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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献王殿下来了这边?”陆泽封看着小太监单薄的背影,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舒姝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能回头,陆泽封一定会认出她。
她并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再见他,哪怕是关于他的一点点,她都不想听。如果一定要说什么,那就是她想要他死!
“奴婢不知。”她摇头,准备迈步离去。
“等等。”陆泽封快走两步,去追前面的身影。
舒姝眉头一皱,余光中已经出现陆泽封的袍角……
“陆指挥使,”一道略带冰凉的声音传来,“你在找本王?”
“参见殿下。”陆泽封回身行礼。
舒姝嘴角一抿,毫不迟疑的离去,走出好远,依旧感觉到留在自己背上的那道目光。
有些人都没有心吗?做了那般恶劣的事情,竟还这样的无所谓,甚至想撕开别人的伤口?
回到临池阁,这里现在是整座别院最安静的地方,偶尔能听见远处马儿的嘶鸣声。
舒姝倚在床边,想着陆泽封是不是认出她了?她是恨他的,甚至想要亲手剐了他。
她会落到薛鉴手中,就是因为陆泽封。漂亮的眼睛盛满嘲讽,思绪也回到了两个月前的晚上。
父亲被抓,她心慌意乱,第一个想到求助的就是那个从小有婚约的人。她去找陆泽封,而他也满口答应,出去给她探听消息,只是……
舒姝苦笑一声,她不知道为何睡了过去,待醒了之后就躺在了薛鉴的榻上。
她很怕,紧紧憋住眼泪,就连手指尖都在战栗,她觉得眼前的男人会一手捏死她。直到那只冰凉的手钳上她的下颌,他说:“知道吗?他们说给本王送来了一件战利品。”
她如何不知,所谓的战利品就是她,还是陆泽封亲手送上的,多讽刺?
“我愿意。”她清楚地记得说出这三个字时,男人眼中出现的兴味,以及自己浑身抖作一团的冰冷。既没人帮她,那她就靠上大楚最强大的男人。
轻轻地开门声打断了舒姝的思绪,她看着外间走进来的老太监。
“姑娘让老奴准备的药,给您放在桌上了。”老太监做事沉稳,从不多说,也不多看。
“有劳了。”舒姝站起来,走去外面。
精致的瓷碗盛着黑乎乎的药汁,冲鼻而来一股清苦的味儿。原本以为用不上了,谁知还是要喝,那些西域美人就不会多些手段,留住薛鉴
手指碰了碰杯沿,似乎温度恰好,咬牙喝下去便好,左右不要留下麻烦。
“空腹喝会伤到身子。”老太监提醒了句,岁月侵蚀的脸上还是那简单的笑。
舒姝回以一笑,她没想到这时会收到一句关心的话,只是无论如何还是要喝的,身子伤不伤她其实也无所谓了。
不想坏了老人家一片好意,她从桌上小碟里捏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
“你忙去吧。”
“老奴出去了。”老太监欠身告退。
喝了药,舒姝觉得头晕,腹中也不好受,不知是不是清早走得太急,进了太多凉气。加上昨晚没睡好,也就躺去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坐在自己身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不舒服?”薛鉴倚着床,手里玩着舒姝的头发。
“想睡会儿。”舒姝没有睁眼。
薛鉴身着官服,处处是精致的刺绣,他嘴角一丝若有如无的笑:“喝的什么药?风寒?”
舒姝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声音没有力气:“避子汤,哎……疼!”
她眼里顿时充满水汽,伸手揉着头顶,这人是想把她的头发薅下来?
“殿下,手下可轻……”接下来的话,舒姝咽了回去,她看见薛鉴的脸色很是难看。
“本王的手怎么了?”薛鉴手指松开,一缕青丝自掌中滑落。
“是谁惹您生气了?”舒姝坐起来,像以往一样,乖巧的往人身上依偎。
“惹本王生气的人,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好?”薛鉴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的手落在佳人纤巧的后背。
舒姝抬脸明媚的笑,像春日初放的花儿:“我哪里知道?但是一定罪大恶极。”
“罪大恶极那就是要死人咯”薛鉴手下轻拍,轻而易举试到人儿的微抖。
“是,杀了她!”舒姝咬着牙根。
薛鉴的手指去描着舒姝的眼睛:“可是,本王舍不得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舒姝垂下头去,枕着薛鉴的腿。他口中所说的人是她吗?她哪里做错了,惹到他?
难道是避子汤
“别任性。”薛鉴长臂一捞,便将人抱来自己腿上,她长长的头发披满整个后背。
“我没有。”舒姝眼睛清澈,手指玩着他衣领上的绣花。
“没有?避子汤不是?”薛鉴问。
一串银铃笑声,为枯燥的冬日添了阳光一般。舒姝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殿下忘了,您给的避子丸用完了。”
“因此你就准备了避子汤?”薛鉴的薄唇轻轻凑去舒姝耳边,轻声一语,“不想要本王的孩子?”
“何苦要他出来受罪?他的身份是什么?到底无辜,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舒姝倚上人的肩头,略带伤感。
她知道不该说这种话,应该对他说软话,哄他开心,让他离开。
薛鉴忽然笑了,健硕的胸膛震动着,只是眼角没有任何温度。
“那你觉得陆泽封就会给你,嗯?”
听到这个名字,舒姝腹中更加不适,秀美的鼻子微皱:“提他做什么?”
“你也别想太多,他正在议亲,”薛鉴淡淡说道,“陆家也算名门,娶个公主或许可以。”
舒姝的手捂着肚子,不适感更厉害,以至于脸色都开始发白:“与我何干?”
“你这辈子只能是本王的,明白?”薛鉴握上精巧的下巴,看着漂亮的人儿,精致的像一个人偶。
“我……不,呕!”
腹中的不适终于爆发,所有的污秽排山倒海而来,舒姝伏在床沿,几乎把肠子也呕了出来。
“咳咳!”
“姝姝?”薛鉴的手为舒姝顺着背,从身上取出帕子,为她擦着嘴角。
舒姝虚弱的倒在薛鉴身上,眼见之处是她的污秽之物沾在他崭新的官服上,他那样爱干净,一定又会生气吧?
“你怎么了?”
“对不起,殿下,你的衣裳……”
“来人!”
薛鉴抱着虚弱的人下了床,送去了另一间的软榻上。
舒姝睡了过去,闭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是薛鉴的背影,以及他对着外面大吼了一声,呼啦啦的好像进来一大群人,他又要杀人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舒姝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母亲还在,太傅府还在,春暖花开,她无忧无虑,被家人捧在手心里。
就连晒在脸上的阳光都那么暖,她知道这是梦,可就是不愿醒过来。一旦醒了,她就要面对残酷,面对薛鉴。大嫂整日说她扛起了这个家,可是没人知道她底下都做了什么。
一声瓷碗破碎的脆响,终于唤醒了舒姝。她看着昏黄的房间,慢慢从榻上坐起来。
身上换了干净的衣裳,人有些虚弱,头也晕着。口里干燥,她想要找些水喝。
舒姝披了件衣裳,循着有声音的方向走去,刚把门敞开一条缝,她便站住了。外面的一幕让她不敢动弹。
“不说?”薛鉴倚在太师椅上,懒懒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地上跪着一个小太监,瘦弱的身子抖个不停。
“不会说话,那么舌头留着也没用了,割了吧!”薛鉴眼皮未抬,从座上站起。
看得出小太监不是不想说,而是已经吓得说不出,而薛鉴显然也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他抬脚将小太监踩在地上,人的那张脸直接印在了碎裂的瓷片上,一时间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
“嘘!”薛鉴抬手做了禁声,脚下却是加重力气,“吵醒了她,本王就不割你的舌头,而是割你的脑袋!”
小太监面目扭曲,血肉模糊,狠狠地闭嘴不出声。
“哎,她醒了。”薛鉴看着细细门缝口气遗憾,抬脚将小太监踹飞,“拉下去,脑袋割了吧!”
舒姝扶着门,眼看着那人朝自己而来,最终房门大开,他站来眼前。
“醒了?”
不同于刚才的狠戾,薛鉴的声音轻了许多。他双手捧着舒姝的脸儿,像是一件稀世珍宝。
“你这是想去哪里?”
嘴唇干燥得厉害,舒姝张嘴说话艰难:“渴了。”
“姝姝受罪了,本王会帮你讨回来。”薛鉴低头,吻上舒姝干燥的唇瓣。
舒姝头一晕,这人又要怎样?她这样半死不活的,他还能提得起兴致?
只是薛鉴很快便离开她,舔舔嘴角:“你的唇儿要带着花儿一样的颜色才好看。”
“殿下,我想喝水。”
“有人会送来的。”薛鉴把人抱起,重新送回榻上。
他为她盖了被子,伸手为她理着头发:“本王定会把他们全杀了。”
舒姝双手抓了被子,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家中大嫂可会担心?如此一来,不禁有些急。
“殿下,我怎么了,睡了多久?” 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