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给仆人们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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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景行正在北镇抚司翻看卷宗的时候,忽然小刀来报,在方景行的耳边低低耳语的几声。
方景行有一些不确定,反问道:“这话当真?”
“是真的,崔娘的小院子里今日只那个小厮来了,没有取香粉,倒是拿了一块令牌走。大人这件事情要归档吗?”
北镇抚司查案子每日都会进行归档,供内宫调阅,其实也就是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皇帝?
方景行想了想,并说:“把今日的事情归档,然后呈上去,等陛下看过了,再说怎么办。”
“属下明白。”
为什么周言乐这样身份的人,会跟迷魂香的事情搅在一起呢?
方景行有点想不通,在他看来,周言乐这个女人,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吴志华对她已经是百依百顺,为什么还需要迷魂香?
而且今日这件事报上去之后,周贵妃在陛下的心中的信任,怕是要少了几分。
但是这些都不是方景行该琢磨的事情,看了看天色,方景行收拾了卷宗,离开了北镇抚司。
回了府里,刚到门口,便问:“白姑娘现在哪?”
仆人们回了一句,在后院呢,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小册子,仿佛很忙。
方景行瞄了一眼,那是一些最简单的字,于是便问:“你们看这个做什么?”
那看门的家仆说:“这是白姑娘编的认字的册子,也不知道白姑娘是怎么想的,非要拉我们来学字,唉,大人您要不要跟白姑娘说说。我们这些人看门做活就好了,何必要学字?”
方景行其实也觉得,他们说的有点道理,可是白箐做的再没有道理,在他的眼里,那也是道理。
“而且您看看,不止要学会认字,还要学会写字,而且这个字嘛。还配了很古怪的东西,喏,您瞧来看看。”仆人把小册子举起来给方景行看,“只是上面歪歪扭扭的一些符号,说用这个什么拼音,来配合着认字。总之啊,这实在是很为难我们呀,要不您跟她说,我们就算不要一个月的工钱,也别学这个了,好不好?”
“不好。”方景行乐呵呵的就去了落梅轩,只留下了家仆哭丧着的一张脸。
在去落梅轩的路上,方景行看到几乎所有的人,只要手上没活,都拿着一本小册子低头看着。
这一次,他走的路上再没有什么香囊呀,折扇啊,帕子这些东西。
所有人忙着自己的事情,除非方景行到了他们眼前,才醒了一声,喊一声大人,否则都在使劲的学。
这是要把这座府邸,变成一个学堂啊。
还没靠近落梅轩,方景行就听见一阵郎朗的声音。
“早饭,午饭,晚饭,对,就是这样念的,大家都学的很好。那么下面我们就要就要记住这些……”
方景行站在落梅轩的门口,看着白箐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也并不是全部都是好处,或许有一样坏处,那就是白箐变得不那么关心自己了。连他站在这里,白箐也没有注意到。
白箐现在沉浸在为人师表的乐趣当中,怎么可能注意得到方景行,倒是一直在一旁添茶倒水的方晴注意到了。
趁着喝口水的空隙,直接宣布:“今天的课咱们就上到这里,明天咱们继续。”
白箐还想着趁着天黑,多教几个字,方晴连忙使了一个眼色,白箐这才有点尴尬的说:“大家都好好去想着,不要忘了明日还要抽考的。”
“姑娘,咱们还要抽考呀,能不能能不能缓几天呀?”
“不能。学而时习之,你一日不温习,第二日便忘了,又要再学一遍,岂不是浪费时间。”
丫头们有些唉声叹气的散了,看到这些,白箐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懂,读书识字是为了他们好,还这样辛苦抱怨呢?
她还在那里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方景行已经帮着方晴把板凳什么的都收拾好了,看见白箐还在发愣,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她们为什么不能明白,读书识字都是为了她们好,还这样推三阻四的。”
方景行想了想:“或许她们还不明白,自己读书识字到底是为什么。”
“读书识字的作用很多啊,可以看懂官府的文书,可以……哦,我懂了。”白箐像是想通了什么,“明天,我要做点不一样的事情,对了,你今日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两个人边说着,边入了落梅轩,白箐把方景行披在外头的披风解开,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放在了衣架上。
方景行主动说出了今天在北镇抚司发现的线索,毕竟这件事情,白箐也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白箐有些吃惊:“怎么会是周言乐?她为什么会去买迷魂香呢?据说吴志华对她是言听计从,用不着迷魂香呀。”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现在已经归档,想必内廷也很快就能知道消息,到时候就要看陛下的决断了。”方景行躺在贵妃榻上,“这件事情,我总觉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不是件好事。”
白箐点了点头,“当然不是好事,跟这些皇亲国戚搅在一起,人家到时候跟皇帝一求情,说不定皇帝就会心软,放了他们一马,到时候倒打一耙说你办事不利……”
方景行头疼:“你怎么把陛下想的这样不堪?”
“不是我想的不堪,是有些时候陛下是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自家亲戚的性命,皇室的名声,跟你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比起来的。哪样更重要?”
方景行想了想,虽有两分的道理,但还是不太认同,“我北镇抚司怎么会是小官呢?”
“唉,你呀,居然还没我看透。”
“还请白东家赐教。”
“你说你们北镇抚司是管着钱呀,还是管着粮呀?”
“不沾边,我们监察百官,有先查后奏之权。”
白箐看着自己的蔻丹:“这就对了,监察百官,意味着你们不能依附百官,所以只能依附于皇上。”
方景行一听白箐这样说便懂了,于是食指附上了她的双唇,把她轻轻带到自己的怀里:“行啦,你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只能在我面前说一说,在外头可不能胡言乱语。”
白箐笑了笑,“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刀可以砍别人不可以砍自己,就是这个道理啊。”
方景行的头有点疼,自从那日白箐从花朝节回来,说要做织布机以来,这话一天是比一天犀利,都有点口没遮拦的意思。要不是他把自家的地盘被弄得跟铁桶一般,不然这样的话被有心之人递上去他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两人便默契的再没有说关于北镇抚司与朝廷的话,只是闲话了一些家常,说说府里和京城的趣事而已。
方晴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两个人用完了之后。白箐便收到了消息,说后院的匠人有几个已经把飞梭给做了出来。
白箐便是一挑眉,对方景行说:“要不要去看看?”
方景行想了想:“你若愿意让我看,那我便看吧。” 农门寡嫂之丞相夫人太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