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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公路,离市区很远,这里有点人迹罕见的感觉。
主要的主干道上,一天也没见着几辆车子往这里开过去。
一双脚印厚实沉重的走着,他已经离开某些人,某些地区很久了…
“人嘛,不往上走,不往上游,难道还等着别人鞭策?醒醒吧,很多时候,都是在妥协和同流合污中度过的…”
“我被我父母送到了这个地方,他们说我疯了,他们不承认我有不一样…”
“爱情能换来什么?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小秦啊,这里有个人需要你照顾照顾,可别让她受委屈了,遇到事情都帮着点,就算帮她做点任务,也是应该的嘛!”
“体制内都这样,你要习惯,我们这种人,就是让上头挪动了,我们才能挪动…话说,你到底是那派的?”
……
秦歌漫无目的的走着,更多的时候,还是在脑子里回转那些画面。
“领导…我辞职。”
“哦,这样啊,那你安排一下,把你的工作交接一下…”
……
“你知道那些人有多难吗?我们这种人不出头帮着点,那还怎么对得起这身衣服?什么?你说事情可以缓和,可以妥协?都把犯罪两个字怼到我们脸上了,你说妥协?”【秦】
“恕我不奉陪了,拜拜,槽NMD。”【秦】
……
“垃圾,你就是个帮我跑腿的,你嘚瑟个什么劲?知不知道我是谁?槽NMD…”
……
“叔叔,我被送去当实验了,那个电击的,是假的,他的能力是用电……我……嘟嘟嘟……”
……
“办事?在体制内,你不仅要会做人,也要学会先压着事,这样,才好做人嘛,毕竟钱这东西,都这样…”
……
“救命…救命…救救我,我在…”
……
秦歌使劲甩甩头,试图把这些画面甩掉,但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烙印,把他的心里防线一点一点摧毁…
“秦歌…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我父母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他们认为…我们不合适。”
“是因为我的阶级不够吗?是因为我不够有钱?还是因为什么?”
“不,都不是,他们觉得,我们,并不匹配…”
“…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祝你安好…”
“秦歌…”
“拜拜,再见…”
……
直至,秦歌停在一个大门前,抬头,仰望…
也不用回头,他知道这条路怎么走,但还是迷茫,可现在,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
“我愿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刀,但是,就看你怎么用了…”
嘭…
秦歌把脚一踹,大门紧闭的院落,随即一震,一些斑驳的白色墙灰,不太稳固的脱落一大块。
这里,从外表的院墙上,看起来有些旧的感觉,但是内里,更是“旧”得离谱。
而秦歌要见的,是一个人。
……
“我父母把我送到这个地方,他们说我疯了,不好好按照他们的样子学习……所以把我送到了这里…”
……
“鱼山?铠宏?这里怎么打,都是钱路啊,你干什么也最好别管,人家父母都不追究,你一个人,怎么搞得定?而且里面情况复杂得很…”一个有点瓜子脸的男的,跟秦歌说着。
“我们这种人,就是做那一份工作的,不能把这个世界,都把控在那些人手里,为此,我们这种人必须存在,也必须争取更高的位置,才能做点我们想要的…”
“煞笔,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道道吗?一个不好,不仅你饭碗没了,很有可能小命都没了…学人家英雄干什么?那都是糊弄你的,把英雄架上去,就可以直接烤了,立个碑牌就算了,有钱就好…”
“槽…”
……
门内院落,几个身穿军衣没有肩章的家伙闻声而来,投目自住。
“你是什么人?那个单位的?”【巡逻甲】
“私闯民宅,你可以啊。”【巡逻乙】
……
“他们冒充警察或者军人,以协助调查为由,把我带走了,我们班有个女生也是这样,前几天,听说她自杀了…死在了这里面,还有几个,也是反抗被打成重伤,听说也死了……”
……
“你们这里是铠宏?”【秦歌】
“没看到外面的牌子吗?”【巡逻甲】
“没看见…”【秦歌】
“估计是家长来的,带他去会议室聊吧…”【巡逻乙】
“煞笔,你看他这样子像吗?你,赶紧离开,不然我报警了。”【巡逻甲】
秦歌没理他,直接往里面创,脚步不急不缓,直接往明显是宿舍楼的地方去。
因为他看到那里有晾晒的衣服和被子…
“槽,问你话呢,赶紧离开,否则…”巡逻甲从身后抽出一条甩棍,专门应付这种可能来闹事的。
一旁的巡逻乙,也一样。
秦歌依旧没理他,直接往里走。
“喂,赶紧叫人来收拾一下大门口这边,有个不长眼的,对,最好快点。”【巡逻甲】拿出一个对讲机说了一声,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跳起,一棍子抽甩向秦歌的脑门。
秦歌眼睛都不离前面右边的宿舍楼,路上的植被很低矮,就连树也是,但是树叶有点刮脸,秦歌一点也不在意。
身后的另一个,已经是抽着甩棍,目标是秦歌的腰子,仿佛这样的地方,是他很痛恨的一般。
面目凶狠,狰狞,一点也不像是让人出去的样子,反而更像是生死大仇,恨不得杀了眼前的秦歌一样。
这时候一直突然飞过,在秦歌和这两人之间,腾挪躲闪,翅膀一震,蒲扇了一下翅膀,一股近眼气压,把巡逻乙眼睛扑腾了一下。
眼睛一闭,秦歌以差之毫厘的差距,躲了身后的一击。
同样,前面的巡逻甲跳起来的甩棍,也被突然袭脸的冲压,搞得眼睛受不了,眼泪流下的眨眼间,甩棍的手,力量一松一轻,往旁边一带,也被一直往前走的秦歌躲了过去。
“槽,什么鬼鸟,这时候搞什么鬼。”巡逻甲的大饼脸捂了捂,顺便把眼睛揉了一下,感觉好多了,才看清秦歌已经走远了。
“槽,玛德,快点跟上,赶紧把他赶出去,如果被拍到什么的话,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啊,卧槽,那快点啊…”
两人一边捂着眼揉搓着,一边紧赶上去。
没几步就有追上了,但这次…
一只蜜蜂不知从那飞了过来,紧接着是一只病恹恹的苍蝇…
在这气温恢复到了十几度的天气里,尽管还没到春季,属于过度的季节,也是能见到的。
不过,即使不能,也会有其他的…
这次两人直接不废话了,上手就是一个背后偷袭…
蜜蜂突然飞到两人的前方,慢镜头之中,蜜蜂蜂窝状的眼睛瞳孔之中,倒影着两人的身影,还有…
嗡嗡嗡…
吸…
蜜蜂就从一个人的鼻孔钻了进去,一路直接往前拱到了喉咙口…
另一个是刚想说声停下的巡逻乙,小脸的面上怒火憋得通红,张口就想吼一声,结果被一只苍蝇飞了进去…
蠕动的食道使劲吞咽……卡壳……
“咳咳咳…呕…呸…咳咳咳…”×2
院墙外面…突然来了一辆大卡车,正在运送着满车的石子开过去…
突然路边上面,从车子里滚落了一个尖锐三角顶的石子,搁在马路上,正好被车轮的车胎碾过去。
而由于车主之前,在这条马路上经常走,所以车胎有些旧,磨损的也有一些严重,就差不见车痕纹了。
两个后轮车胎,先后碾过这个石子。
一个车胎碾过去,反弹到了另一个前面,两个车胎一碾,车胎顿时就爆了。
车子摇摆不定,更重要的是,车轮轱直接飞了,在路上弹跳了几下,就飞进了大围墙的院子。
此时,那两个正在低头咳嗽干呕的巡逻甲乙,正咳得厉害,丝毫没有心思看其他,以至于闻听到响声的时候,车轮轱直接嘭的一声,把他们两个撞飞了。
一前一后,不差一毫…
肋骨咔嚓的往外翻着,深冷的白骨渣折斜着一些稀碎的嫩肉外露,人也满脸是血…
“咳咳咳…额…呃…呃…”
两人挣扎了一下,就没了气息。
因为心脏首先就破了,大出血,骨头碎了…
秦歌来到宿舍楼下,往上走到三楼…
此时,他们很多年轻人都在午休,这是强制的军事“学习休息”,不服从,就得挨鞭子抽。
就像旁边的那个房间正在大喊着的一样…
而根据自己的领域掌控,秦歌已经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哪一个…
就是那个正在被人那鞭子抽的男孩,现在,他正在宿舍里被两个人按着,另外正有一个年轻人抽得起劲…
秦歌推开门的时候,这里正围观得热闹,因为这是不服从的下场,这叫戒罚。
“我说,你们可以停手了…”
“你谁呀,知不知道先来后到?”旁边一个学生模样的说了一声,身后马上就走出来了两个彪形大汉。
他们都跟巡逻的那些人一样,是这里的教官。
而这些年轻人的学生,就是被教服的服从者,也是监视人逃跑的另一个眼线。
秦歌咧嘴一笑,仿佛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上演了一般,眼光有种变态的冷静和兴奋…
那叫做:惩戒…
就像离了岸边的鱼,死了又重生,但他不会再受限在那个冷冰冰的海水里…
旁边的教官意识到不对,马上抽出了手铐,这是扮演警察和军官的重要道具,他们一般都会随身携带,以备生意上门时,可以随时出去办事。
房间一个十五个人,除了两个教官和那个年轻人抽着另一个,就剩下的,也基本躺在二层床上看着。
这是被要求的…
那两个教官正要上前,一层的铁架木板床上,突然离着两个教官近的,坍塌了。
一些木板碎屑长根渣,还有被折歪的铁棍,就像一个倒转的狰狞獠牙,插扣在两个教官的腹部胸口,一个正压着那个挨鞭子抽的,整个被翻折着的铁棍扎了个对穿,脑子就着红白粘稠液体,流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那些麻木的学生脸上,表情有些动容,接着是兴奋,然后是尘埃落定的冷漠…
表情眼睛特亮,整个人脸都红了,然后不知为何,又暗淡了下去,从新恢复麻木,甚至除了那两个倒霉的床塌了的,其他人又重新睡了过去,理都不理。
秦歌把目光望向了那个正拿着鞭子的年轻人,嘴脸笑的裂开一口白牙,很晃眼。
“别…别过来,我,我不是有意的,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那个看起来很年轻,大概17.8岁的样子,个子一米七,尖下巴的脸上,有点小痘痘。
他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两个教官,脸色惶恐着颤抖着身子,下腿更是隐隐有股尿骚味传来,裤子也慢慢浸湿了一大片。
“你的来信,我收到了,所以…我来了…”秦歌高兴的兴致不减,看了一眼骨瘦如柴,满身都是鞭子痕,紫青色淤血还没下去的男孩,他此刻的脸上,还浮肿着一块,正泪流满面的傻愣愣的看着。
良久,才像是恢复了过来,大声喊着:“杀,杀了他,杀了他们,哪怕做牛做马,让我死…我也甘愿…”
说着,被他紧紧收紧夹着的腿里,一个有些黄色物附着的手机,从裤子里掉了出来…
秦歌笑的更加开心了,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的开心:“如你所愿,我的小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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