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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的父母还有流儿等到沈靳言出殡后便打算回郊外的家,正和子衿说离别宽慰的话时,萧扬和赵天凌也进来了。
“沈小姐,这几天我们一行人在府上叨扰多日,今日准备启程离开京城,多谢沈府这几天的款待!”萧扬说道。
“是我应该向两位道谢,当日拦住你们已是十分不礼貌,之后也未曾正式道谢,这几日来多亏两位的帮助,若以后再来京城一定要再到沈府来。”子衿有些愧疚地说道,这些天只顾了父亲的葬礼,也未曾好好照顾府上的客人。
“若是有缘,以后定会再相见。”赵天凌作揖说道。
因为燕子的父母出城,便和萧扬和赵天凌他们一起走了。
燕子父母和流儿坐的是马车,萧扬和赵天凌一行人仍旧骑马。
刚刚出城,不知为何就突然下起了大雨,城外的路不好走,燕子父母便邀请萧扬和赵天凌他们去自己家,萧扬他们见雨没有停的意思,也不好赶路便同意了。
“你叫什么名字?”萧扬坐在院子屋檐下看着正在择菜的江流儿。
“江流儿。”流儿的声音很低,而且刚好打了一声雷,萧扬没有听清楚,便凑到流儿面前重新问了一遍。
流儿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提高了声音:“江流儿。”
“噢——”萧扬这才又回到刚才坐的地方,“我叫萧扬。”
流儿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流儿也是那日陆子佩和林将军出城时才知道,原来之前在燕子家见到的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个是王爷,另一个是沈府的小姐。面前的这个公子和他们一样气度不凡,兴许也是什么王公贵族,流儿不想多说话,以免惹下不必要的事端。
“你要多吃肉,太清瘦了;平时也不多喝水吧。”萧扬的郎中病又犯了,盯着流儿干裂的嘴唇。
流儿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想要辩驳,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何必呢,他们只是待一小会,雨停了就走了,随便说什么都没有关系。
萧扬却又盯着流儿的眼睛,那双眼睛太过清澈,仿佛自己打猎时看到的无辜小鹿。
流儿没有注意到萧扬的眼神,站起身将择好的菜拿去洗了。
吃过饭,雨停以后,萧扬和赵天凌他们才真正动身离开。
“我有预感,咱们还会来这里的。”萧扬骑在马上和旁边的赵天凌说道。
一个半月以后,宫中传来消息原来的未贵妃早产,生下一名皇子后死去。究竟她是因为生产死去还是皇上安排她死去,人们都议论纷纷。听说丞相夫人还是为此哭了许久,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女儿,无论她有多恶毒,终究是她的孩子。不过这个孩子作为目前皇宫里唯一的一名皇子,无论未贵妃做错了什么事,他都将会是唯一的皇位继承者。外界百姓和大臣并不知道先皇留下的那道密旨:皇上逝去,若懿贤王爷仍在,由懿贤王继位。
未贵妃的孩子刚刚出生不久,太医就诊断出云嫔娘娘也有了身孕,而且已有两个多月。宫中双喜临门,但边疆捷报却少得可怜。这次的敌人确实强大,就连林将军亲自上阵也只能与其打个平手,两个月以来也只收回了一个小城池,两家一直处在僵持对峙状态。
【宫中】
“云儿,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自己有身孕了?”皇上在云嫔宫内假装责怪她道。
“臣妾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告诉皇上,更何况边关战事吃紧,臣妾也不想分散皇上的注意力,想着等之后打了胜仗,捷报频传时再告知,喜上加喜,请皇上原谅臣妾。”
“你呀——总是为朕着想,想着国,想着家,这要是其他嫔妃恐怕早就炸锅了,还能这般沉住气。要不是你害喜被太后发现,你还要瞒朕到什么时候?”
“臣妾知罪。”云嫔的语气软软的,像是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皇上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云嫔,从刚开始像防贵妃一样防着她到逐渐开始欣赏云嫔。未贵妃刁蛮任性,而云嫔温柔似水,有点沈文的影子。和沈文不同的地方在哪,皇上也一时说不出来。
“宫中只有一个皇子怎么够,你还要再给朕添个皇子。”
“臣妾生个公主不好吗?”云嫔笑着问道。
“当然也好啊,朕只是说宫中皇子少。”
“未姐姐刚为皇上添了一位皇子,多好!”
“不准再提起她,她枉为人母。这个孩子朕一定要好好教他,不能让他有了贵妃的半点性子,等你平安诞下皇子——或是公主,你就来教他们两个。以你的性子,一定能把他们两个都教的温良恭谨。”
“多谢皇上信任臣妾,臣妾一定会好好抚养他们长大。”
没过几天,云嫔娘娘便晋了妃位。
“想当初那贵妃娘娘跋扈逼人,如今还不是凄凉死去。还是云嫔娘娘,细水长流方得皇上真心相待。如今晋了妃位,几个月后再诞下皇子,怕是要有新的贵妃,皇贵妃甚至是皇后了。”
“谁知道呢?皇上未曾立后,我听说皇上喜欢的是当年未曾娶进门的沈家小姐,不知道为什么退了婚。花无百日红,宫中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行了,那件事不让提,咱们还是不聊这个了,免得惹火上身。”
云嫔和贴身侍女无意中听到了侍女们的议论。
“这些侍女,每次都在嚼舌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说便由她们说吧,人的嘴是堵不住的,只是不能明面上越了大规矩。她们说得也没有错,就算有人当上了皇后,又怎么能保证之后不会被皇上嫌弃?”
“娘娘您宅心仁厚,大方又温柔,真的是国母的最佳人选,宫里哪还有人比得上娘娘。”
“宅心仁厚又如何,大方温柔又如何。皇上的心始终在宫外,以后可再也不要提国母这两个字,未雨濛是怎么死的,不就是一直以来对皇后这个位子虎视眈眈才做错了事吗?”
“娘娘教训得是,奴婢以后一定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
“边疆有什么消息吗?”云妃的话刚落,就有侍卫跑了进来。
“是有新的边疆战况来告诉娘娘吗?”
“是。”那人回答道,“娘娘,前方传来消息:林将军他们大胜——”
“这是好消息啊,那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传捷报的样子?”
“娘娘,还有一个消息是:懿贤王爷失踪了!”
【皇帝书房】
“你说什么?!”皇上站起身一拍桌子,吓得报信的小兵急忙将头磕在地上,“子佩怎么会下落不明?就算他实战经验不足,不是有林将军在吗?”
“奴,奴才也不知道,林将军的奏章很快就会到了。”
“这消息先封锁着,不许告诉太后。还有,多派人手去找王爷,一有任何消息,就来禀报。”
“是,皇上。” 焰火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