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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官爷可曾想仔细了,小民们犯的是什么法?”狄蓝儿问道。
“那当然是私自越境的法了!”
“可是我们如今还是在穆国的山头上,怎么说的上是越境呢?”狄蓝儿一脸疑惑地问。
她这么一说,有些强词夺理的意味,但是一时半会这些官兵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和她争辩。领头的那位说到:“好了好了,这位姑娘说的有理。可是既然不想触犯法规,那便速速离开吧!”
“多谢各位官爷,那现在是不是只要是穆国的土地我们就可以去呢?”狄蓝儿问道。
那位官爷眼看着狄蓝儿,他身后的官兵上前在他耳边小声地提醒了什么。他轻笑一声,对着那人嘘道:“这点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吗?”
狄蓝儿一愣,看了看耶鲁杰。耶鲁杰被这莫名其妙的话触怒了,还以为是那个官兵动了什么歪心思,手里的拳头都握起来了,随时准备上去把他们胖揍一顿似的。
“姑娘,容我问一句,你们接下来是要往山那头去,还是往穆国本土上去啊?”头头问道。
狄蓝儿一惊。她本想在话里下个套,抓着漏洞给自己找去狄国的理由的。没想到人家识破了自己的文字游戏,直接就发问了。
但是看这个官员的态度比一开始好了许多,又像是没有收到要拦截她的消息似的。狄蓝儿便斗胆承认:“我们想要回去狄国。”
那官员头子和后边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对视了一下。那个人摇摇头,神色严肃,然而官兵头子却一脸的轻松。他说到:“其实姑娘想要会狄国并不需要如此动一番口舌。圣上有令,凡是抓到企图越境者,送回本国处理。所以姑娘你去穆国现在是死路一条,也做不成什么做生意的黄粱美梦。况且……”
他走近了去,在狄蓝儿耳边小声说到:“边境守卫森严,你们这么一大队人马,根本就无法从狄国跑到这里来。”
“咕咚。”
狄蓝儿听到这话心中一紧,只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她强行镇静地笑着,蓝眸瞟向那官兵头头,低声问道:“官爷此话何意?”
一旁的几个汉子看到此情此景,都觉得心中甚是不快,认为这个官兵是在当着他们的面轻薄他们的公主。感觉到周围杀意四起,那官兵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什么,便往后退开了。
狄蓝儿脸上的镇静在听到那句话之后转为了震惊。她睁大眼睛,眼中倒影出那官兵头头深意满满的笑容。
“来人!按照规矩,把这些人押回狄国去!”
“是!”
官兵头头一声令下,二十几个人便包围上来,一个人押着几个人。而杜若君为了防止自己被看见,一直低着头,拉低了头上的毛毡帽子。再加上她一身男人的狄装,体格又比穆国的女子高大,便被当成是狄国的少年了。
狄蓝儿看着他们在前边离开,故意等到了最后,这里只剩下她和那个官兵头头的时候。她咬着嘴唇许久,才对那官兵头头问道:“官爷心善,能否帮我一个忙?”
“姑娘请讲。”
“你,你帮我……”狄蓝儿蹙起眉,眼中哀伤难掩,哽咽了一下,继而说到,“你可否替我向京中传个话,告诉穆邵阳,我……我很好。”
那官兵头头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到:“抱歉,如今风口浪尖的,若是给陛下带去一个普通商队女子的话,我怕会引起口舌。”
“既然是如此,那我便不为难官爷了。”狄蓝儿失落地低下头去。
她那样恨恨,恨他不守承诺,恨他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可是如今听到别人的种种说法,她又会想穆邵阳,这种感觉真是太磨人心智了。
虽然恨他,可是爱又怎么能容易消失?爱恨兼得,不得不弃他而去,还要与他兵戎相向,这是最让人痛心的。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妥协,不能委曲求全。因为她觉得,若是穆邵阳也一样爱她,就不至于急不可耐地要攻打狄国。他登基才两年,如何有这个本事,内尚未安稳,就去攘外?
说白了不过是狼子野心,薄情而已。
狄蓝儿在那儿想着,在心里骂着,可是眼睛里的失落仍然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那官兵头头说到:“不过姑娘若是有什么信物,我倒是可以帮上忙。冬来,可以让托送物资的大人给姑娘把东西捎回去。”
“可是官爷的话前前后后,小女子实在觉得矛盾啊!” 乱世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