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含泪述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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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不过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耿长君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吓得身旁的落落在原地在颤抖了一下。
“娘娘动怒,为了腹中孩子也要保重身体呀。”落落连忙安慰道,蹲身将地上七零八落的茶杯碎片捡了起来。“娘娘,我们……”
“她困不了我,我知道她太多的秘密了。”耿长君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慢慢站起来理了理衣袖又说道:“陪我去一趟毓秀宫。”
落落小声的提醒道:“皇上不是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去吗?”
“怕什么?”耿长君瞪了一眼身旁胆怯的落落。“我自有办法。”
耿长君手握着一纸假传的圣旨轻松地走进毓秀宫中,房间内灯光暗淡,秦如眉低头坐在床榻边的地上,看起来格外的萧瑟落寞。
耿长君上前一步喊道:“柔嫔娘娘,嫔妾来给您请安了。”说着耿长君屈膝向秦如眉行着礼。
秦如眉微微抬起头看着耿长君,只见耿长君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露着得体的笑容,再将双眸往下面移望见耿长君凸起的小腹一时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只觉刺痛了心,随即低下了头。
“柔嫔娘娘,为何不接礼?真令嫔妾心痛。”耿长君故作捂着胸难过地说道。
“我家娘娘向你说话,你为何不答?”落落在耿长君身边望着地上的秦如眉厉声喝道。
“落落,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我和柔嫔娘娘说话,你插什么嘴?”耿长君对落落训斥着,但眼里却是对秦如眉充满嘲讽之意。
“娘娘,奴婢知错。”落落谦卑地站在耿长君之后又向秦如眉道,“柔嫔娘娘恕罪。”
“耿美人,要训斥自己的宫人请回自己宫中,若要示威,只怕你是找错了地方。”秦如眉轻轻地说道,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再者,如今我已落的如此下场,无论是对你还是皇后都再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不。”耿长君摇摇头,向前来走了几步蹲在秦如眉面前说道:“秦如眉,你难道就如此甘愿这一辈子在这昔日恩宠围绕如今堪比冷宫的毓秀宫里苟且偷生吗?”
“如眉感念皇上留下一命,不再奢求其他。”秦如眉低低说道,她心如死灰,在哪儿不是一样。但心里想着耿长君此行不知是何目的,绝不能轻怠。
“不再奢求其他?构不成威胁?秦如眉,你未免太低估你我,我绝不信你会轻易认命,而你自问你是那种向天认命,甘愿就此平庸低贱活着吗?”耿长君想着秦如眉冷声道。
“耿美人,不是低估你我,而是认清现实,也是你太过高估我了。”秦如眉抬眸望着眼前的耿长君答道。
“秦如眉,你难道忘记你腹中胎儿怎么失去的?你的父亲和兄长又是如何丧失性命?”耿长君捕捉到秦如眉眼中闪过的一丝痛色。“你……就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秦如眉在听到自己夭逝的孩儿和父亲兄长后,脑海中不断地出现当日的场景,地上不断从自己身上留下的血水以及父亲兄长对自己的疼爱到躺在地下死不瞑目,心本以为痛的麻木可还是让自己痛的皱眉。
“耿长君,今日你来毓秀宫,就是来挖苦我的话,那么你已经达到目的了,请您回宫吧。”秦如眉站起身指着耿长君说道。
“秦如眉,我今日来毓秀宫如果单单只是来挖苦你,那么我何必大费周章亲自来与你见面,你该知我是如何憎恶于你。”耿长君慢慢地起身,身后的落落快步走之跟前扶着耿长君。
“近日我见证过太多的事情发生,你被贬至更衣在这毓秀宫萧瑟活着,更深一步说我如今完全可以把你玩之股掌之上。”耿长君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甘,“可我看透太多事情,之于皇后,我不过是一枚微不足道的小棋子,以前或许我还奢望着她能够厚道于我,但如今我决不抱有希望,为了腹中孩儿我绝不会再忍下去。”
“娘娘可真高看我,我如今这窘境怕是不能帮助耿美人半分。”
“你能……也只有你能。”耿长君的语气中充满着坚定。“秦如眉,与你斗了那么久,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很强的对手但也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同谋。”
秦如眉默默地看着耿长君,低头皱眉似在思索。
见秦如眉没有言语,耿长君又说,“此次我们两个暂时结为同盟,将皇后娘娘拉下来,再为你的父亲兄长洗刷冤屈,如何?”
“耿美人的条件是很诱人,但耿美人的目的为何?”
“一拉皇后娘娘下台,二护我腹中胎儿安稳。”
秦如眉看着耿长君说到护自己孩儿时摸着自己小腹时面容的温柔,心里受到触动道,“我答应你。”
见秦如眉应了下来,耿长君扭紧的心弦松了一些,这样一来扳倒皇后便有了很大的胜算。
“我今日便去求见皇上,将皇后的事迹一一上报皇上。”
“万事便有劳耿美人开头了。”
见过秦如眉后,耿长君回到自己寝宫吩咐小厨房为皇上做了爱吃的点心后,提着餐盒去了皇上御书房。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身吧,身子重当心点。”
“谢皇上。”耿长君甜甜地答完后将餐盒里面的点心一一摆放在楚霖面前,“皇上,嫔妾命人做了您爱吃的点心,您尝尝?”
“难为你怀着孕有心了。”
“哎……”耿长君装作不经意地叹气道。
“你为何叹气?”
“回皇上,嫔妾……嫔妾只是想到秦更衣当初怀孕时也爱吃这点心,再想她如今境地难免可惜。”
“可惜什么?她早已被朕贬至毓秀宫,你提起她可是觉得朕错判?”楚霖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
“皇上恕罪,嫔妾不敢。”耿长君跪在地上略带哭音道,“只是同是怀着孕,嫔妾知道腹中孩儿对母亲的重要性,秦更衣当日被……被人灌药导致流产,嫔妾至今想来也十分触痛。”
“被人灌药?不是秦更衣自己喝药流产的吗?”
“回皇上,嫔妾不知皇上为何以为是秦更衣自己喝药流产的,但嫔妾亲眼所见皇后命人给秦更衣灌药才导致秦更衣流产的,嫔妾虽与秦更衣向来不和但同为母亲,能体会那种痛。”
“真是皇后所为?那为何你不速来禀告朕?”
“确为皇后所为,当时嫔妾害怕说了,皇后知道后对嫔妾也下此毒手便未曾禀告。如今嫔妾深觉不说,嫔妾做为母亲良心不安。且皇后知道嫔妾知晓后也不会放过嫔妾的,而且秦更衣父亲通敌一事也是皇后娘娘所为,皇上明鉴。”
楚霖听后,吩咐完一切,便冷冷地派人前往毓秀宫将秦如眉接来自己面前,不一会儿秦如眉便来到楚霖面前。
“妾身叩见皇上。”秦如眉跪在楚霖面前行着礼,但楚霖却不开口叫她起身而是一直盯着面容苍白消瘦的秦如眉。
“皇上,秦更衣身体还不曾养好,还一直跪着呢。”耿长君在旁轻生提醒道。
“起身吧。”
“谢皇上。”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楚霖。她曾经爱慕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绝望。
“秦更衣,你当日为何骗朕你是自己喝药导致流产而不对朕说实话?”
“妾身当日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父亲与兄长被人陷害背上通敌之罪,妾身即使说出真相,皇上会信妾身吗?”
“你不曾试过,为何就这样笃定?朕在你心中就如此听之偏之信之?”听到她的话,他的心微微的痛着。
“皇上仁德,认定证据,皇后捏造妾身父亲字迹而做出通敌信件,皇上震怒将妾身父亲兄长斩杀。”说着,秦如眉双眸流露出悲凉的泪水,“妾身只求一死能与父亲兄长团聚,皇后派人灌药,导致妾身流产。妾身只求一死,不想皇上还留着嫔妾一条薄命残喘着。”
看着秦如眉虚弱的身子在眼前坚强地站着,昔日娇嫩红润的面容,如今比刚到御书房时更加苍白憔悴,楚霖心里不由得疼惜。
他如何能不知,这通敌信件突如其来,几番查证结果都指向秦家父子,只能处决二人,才能按了这天下及朝堂的人心。
“眉儿…”听到这声呼唤秦如眉身体怔了一下,看着楚霖。
“来人,传朕旨意。皇后善妒,谋害皇子,收回凤印,即日起不得踏出景仁宫半步,为朕的皇儿诵经祈福。皇后如有异议,告诉她朕稍后便来。”
吩咐完,楚霖命人护送耿长君回自己寝宫,而他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秦如眉面前道,“眉儿,朕也是人,也会犯错,并不是所有判断都是不会带有个人感情。当日你父亲兄长通敌证据凿凿,朕怎能将危及朕江山之人放过?”
楚霖说完,秦如眉苦笑着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什么言不由衷,都是一派胡言吧。如今,她如何相信他的话?她想着,眼前一黑,却一头栽倒在地,最后听到的是楚霖焦急地召唤宫人,便没了意识。 宫心谋:妃以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