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有熏艾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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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眉说的淡然,是丝毫没有半分介意的。
然而,她的不介意并不代表白兰的不介意。皇后的一言一行里都透露出对于耿长君的偏爱。
“皇后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吗?”她反问道,不由得摇了摇头。“若这是她的立场,真是错误至极。”
她深深的明白白兰的意思,看了白兰一眼,眼神里带着从来未有过的坚定。
“井水不犯河水。我已经将自己的光芒掩盖到最低,她若还找我麻烦,自然是会反击的。”
听到这话,白兰的眼眸里充满了惊讶。原来,秦如眉的淡然也不过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孩子。
“眉儿,你不必担心,她还不敢有什么举动。”
秦如眉没有回答,转身走进梅园深处。眼前的花朵越发的灿烂,在冬日的阳光里,呈现出繁花似锦的模样。
她伸手摘下一朵鲜红色,开的绚烂的梅花转身轻轻的别在白兰的鬓发。
“芙姐姐说得不错,姐姐真的特别适合红色。”她说,看着白兰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眉儿。”白兰连忙伸手拉住秦如眉带着回忆即将触碰她耳朵的手指。“别想了。”
“姐姐,我没有想。我只是……”她的声音一顿,回忆又再一次在她的脑海里奔腾而过一次。“我只是想念她。”
想念她?不能再见。
白兰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不能让它落下来。若是落下,她的心也会随着落泪。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秦如眉。
“眉儿,悲伤什么的,我们都放放好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至于其他,我会护你。”
秦如眉含着泪水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如今唯一想的事也是如此。
“姐姐放心,孰重孰轻我明白。”
她唯一不明白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而已。若是时间倒回去,是不是时间扭转?
就在二人紧紧在雪中相拥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爽朗而欢快的声音伴着积雪破碎的声音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疏雨抬起头四周看了一眼,在北面的方向,看到了一身粉色华服的耿长君摇曳走来。
她小声的提醒道:“禀告娘娘,来者是耿美人。”
秦如眉听后,淡淡一笑。“我们还真是有缘呐。”
就在这时,听到耿长君的声音幽幽传来。“柔嫔娘娘和兰美人的感情真好呐。”
一听这话,二人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耿长君一双明亮的眼睛,嘴角含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秦如眉冷冷的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没有说一句话,意图再明白不过。
如今,自己还处在她人之下的道理,耿长君怎么会不明白呢?她虽然一百个的不情愿,却也只能俯身颔首行礼。
“嫔妾拜见柔嫔娘娘。”
她恭敬的行礼,心里却在想着:终有一日,我会高于你之上,看着你对我俯首行礼。
“免礼。”秦如眉一挥衣袖,表情严肃的说道。
耿长君伸起身子,转身就要踏步离开。却听到白兰问道:“耿美人真是好兴致,御花园里你那么远,怎么想到来御花园赏花呢?”
“我喜欢。”耿长君一笑说,得意的说道:“何况有了身孕,就应该多出来走走才是。”
听到“身孕”二字,秦如眉踏出的脚步不由得收了回来。仔细听着她继续说道:“兰美人不也正是陪着柔嫔娘娘出来走走,散散心的吗?”
白兰一笑,继续说道:“等会回去的时候,天黑路滑的要小心才是。”
“兰美人放心,自从我有孕以来,皇上对我格外小心,自然是不会有半分差错的。”
她说着,言语里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她如何不知,白兰的话也未尝不是一种施加的下马威。
“如此甚好。”白兰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耿长君转身看着秦如眉行礼道:“嫔妾告退。”她微微的一行礼,小腹突起若影若现。
秦如眉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点点头道:“好,你下去吧。”
白兰看着耿长君离开的背影,心头的气闷越发的沉重许多,一口闷气堵在心里如何都不舒服。
秦如眉问道:“姐姐,小腹隆起是有三个月了吧?”
“嗯嗯,大概是三个月或四个月时。”白兰说,看着秦如眉笑道:“眉儿是等不及了吗?”
秦如眉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方才看到她的肚子才想到的。原来是真有三月之久。”
她说完,心里却是堵的满满的。
白兰看出她眼底里闪过的没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查她是如何爬上了皇上的床?”
秦如眉一惊。“姐姐,你……”她犹豫的摇摇头。“大概还是那久我和皇上误会重重。所以,才会有了她的乘虚而入。”
白兰却是不同意这句话的,她说道:“眉儿,就算皇上再生你的气还是如何,皇上都不会如此,用另一个女人来取代发泄他的愤怒等等。我同他长大,再了解他不过。”
听到白兰这么说,秦如眉的淡然的心里带着几分明媚。如此,楚霖最爱的人还是她。
二人继续往前走,终于离开梅园来到一片宽阔之地,放眼一看,是御花园里的碧湖,从这个角度出发正离湖心亭不远。
白兰提议道:“眉儿,走得也累了,我们去亭子里休息休息如何?”
“好。”秦如眉点点头,也觉得自己腿脚发软,想要休息。
二人慢慢的向着亭子里走去,却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白兰生疑,连忙让秦如眉走在自己身后,用绣帕捂住她的口鼻。
“这是什么味道?”秦如眉问。
疏雨对气味及其敏感,深深的一嗅,在脑海里搜索着。这是一种中草药的味道。
“这味道闻起来,好像是……”她说,却突然停下来,她有些不确定。
却听到白兰的声音响起来。“这是艾草的味道。”
“对,没错就是艾草。”疏雨顿时明白过来,也连忙说道。
“艾草?”秦如眉一脸惊讶的看着二人。呢喃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疏雨没有说话,往亭子里面跑去却发现了越来越多让人生疑的地方。
“娘娘你看,这地上有被焚烧过的东西的残留。”
说着,疏雨从地上用手指沾了沾地上黑色的粉末递在二人眼前。
白兰看了之后越来越肯定心里的答案,但是,为了绝对的真实,她也存在着不确定。
“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我不确定。”白兰说,沉思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我猜这是熏艾焚烧的艾草,却又不肯定。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才是。”
秦如眉知晓,熏艾是保护滑胎的一种办法。顿时,她的心头疑虑重重。
“疏雨,你去请南太医过来看看。注意一定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娘娘放心,奴婢会快就回来。”疏雨回答道,连忙跑去。
为了小心行事,秦如眉和白兰一直没有坐下。站的累了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亭栏上,焦急的等待着疏雨回来。
不多时,疏雨便带着南和赶来。“娘娘,我把南太医来带了。”
南和连忙行礼道:“臣拜见柔嫔娘娘,兰美人。”
秦如眉一抬手。“南太医不必多礼,快看看这亭子里的黑色灰烬是什么东西?”
听到秦如眉的话,南和连忙低头察看着地上散落的灰烬。其实从他一走进亭子,便闻到了那股特别的味道。
在反复的察看了黑色灰烬之后,南和也肯定了心里的答案。
白兰和秦如眉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一双眼眸追随着南和的一举一动。
白兰心急的问道:“如何?察看出来了吗?”
南和点点头,转身回答道:“虽然粉末及其微小,但还是辨别得出来,这是艾草焚烧后留下来的粉末。”
听到这话,白兰和疏雨心里都纷纷的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秦如眉一惊,问道:“这熏艾真有保胎之效?”
南和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也不过是一种万不得已不得不为之的办法罢了。”
“如此说来,是到了万万不得不用的时候,才会选择的法子?”
“没错。”
听到南和的回答,秦如眉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白兰知晓她慌张的原因,连忙走过去扶住她。
她满心的疑惑不得其解。秦如眉呢喃道:“可这宫里怀孕的只有我和耿长君,而月份都不足够到熏艾的地步,莫不是这宫中还有其他人……”
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虽然她不会介意其他妃嫔有无身孕,可她却还是在意楚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南和说道:“娘娘莫要多想。太医院未曾照顾过除娘娘和耿美人之外的妃子,故而排除其他妃嫔怀有身孕之事。再而,艾草味道浓郁带有香味,也有妃子时常用艾草熏制衣服的,娘娘莫要感到奇怪。”
听完南和的解释,秦如眉一颗紧张不安的心才算慢慢的放松下来。
“眉儿,别多想,别担心。” 宫心谋:妃以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