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准备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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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薇听了妍丽的话确是瞪圆了双眼:“你是说……可她明明没做过,我们又怎么能说她做过?就算她做过,我们也得找到了证据,叫她无法辩解才行啊!”
妍丽不以为然地笑笑:“我说我的姐姐啊,你还等着她自己真的犯了错再把证据送到你眼前来让你抓住了去告发?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我们来给她安排安排了,想要什么证据,都可以有。”
黄衣薇却还是摇头:“那不然呢?这种无凭无据就陷害的事,先不用说是不好,就算做了,那也毕竟是假的,下个药什么的也就得了,可这种弄虚作假的事,做出来多有失身份。”
妍丽见她这般固执,本觉得她真是无药可救,想了想她的话却又眼珠一转,坐了下来拉过她的手慢慢道:“姐姐,这个事可不是什么全然无凭无据的。”见黄衣薇皱眉一脸疑惑地看向她,才笑了笑,耐心讲道:“你想啊,秦如眉她是个小家子气的,定然是不会敢随便违反宫规的,但那日晚上偏就无视宫规跑了出去,还非要去御花园,能是为了什么事?定然是有人约了她在那里见面啊。你再想,皇上可是天子,那气度怎么能是一个寻常侍卫能比得起的?当时皇上自称是侍卫她便信了,谁知道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假意勾引皇上?再说,就算她是真的信了遇见的是个侍卫,那她就能由着个侍卫跟她拉拉扯扯,还带着她去偷吃点心,连形象都不顾了。就算她小户出身不懂廉耻,那也总不至于可以这么做吧?说到底,就是她本人有问题,随便一个侍卫都可以跟她不清不楚的。”
黄衣薇听了这一番话才觉得很是有道理:“你说得对,她当日能做得出这种事来,她一定是有问题的。”说着又咬着牙笑了:“我就说她那穷酸样子凭什么就能得宠呢,原来是早就把狐媚功夫使到了储秀宫外面去,可着劲儿地要勾引皇上。她一定没想到,当日她做的那见不得人的事,有一天会被人知道了。那你说说,咱们该怎么办?”
妍丽笑得诡异:“既然她做得出这样的事,皇上又一时迷了心窍没有看到,那我们就应该让皇上看到,也好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对不对?”
看着黄衣薇满脸的喜色,妍丽在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
皇后绝不可能是随口当个传闻讲与她听,而是特意将这把刀递到了她的手里,等着她去替皇后完成这件事。秦家的动静,让皇后忌惮了。
可皇后毕竟谨慎,不愿把自己沾进去,而是选择让她去做那出头的人。她并不是不想除掉秦如眉,可是谁又愿意出头呢?好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傻里傻气的黄衣薇,可以放在她前面,更显眼的位置上去。
不管怎样,这件事多半可以开始准备了。皇后把刀子给了她,那么这把刀该如何使用,自然就是看她自己开心了。
毓秀宫里,秦如眉的宫人们正忙里忙外地收拾着东西,一派喜气。秦如眉正站在院子里看着曾经住过近一年的秋爽斋,心里还隐约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她住进来以后,这地方一直冷冷清清,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所住的这个地方可以热闹如斯。她本没有抱过多少期许,可现在,这些东西都真真切切地摆在了她的面前,比她想象的还要好,还要快。
她正兀自沉浸在喜悦里,一转头却见到了含霜将正殿的门紧紧地关了起来。见到秦如眉在看着自己,含霜便上前行了个礼,笑道:“请娘娘不要见怪,我家娘娘喜静,方才说觉得外面的声音有些大,就吩咐奴婢关上门。”
秦如眉听了这话却一瞬有了几分愧色,回头便吩咐几个宫人做事的时候尽量小点声,又对含霜道:“本宫也不是有意,打扰到了昭仪娘娘实在是心有愧疚,烦你转告昭仪娘娘一声,本宫晚些时候去赔罪。”
含霜笑着应了一声,又回去门口立着了。
待天**晚时,秦如眉便挑了些东西带着去正殿门口,求见庄昭仪。
正殿里面依然和她初次来的时候相差无几,室内虽暖,却不知从何处透出几分幽幽的凉意。
秦如眉行了大礼,对庄昭仪恭敬道:“嫔妾入住毓秀宫以来,承蒙昭仪娘娘照拂,嫔妾内心感激不尽。近日嫔妾该迁宫,偶然翻到先前存起来没敢戴的一对赤玉镯子。嫔妾毕竟资历尚浅不更事,想着昭仪娘娘的气度是压得住它的,特意来请昭仪娘娘过目。一来嫔妾感激昭仪娘娘,二来也算是为吵到娘娘之事向娘娘赔个不是,还望娘娘不嫌弃嫔妾一番心意。”
庄昭仪并没有接那镯子,只瞧了一眼秦如眉手中打开的匣子:“成色倒是十足的好。你的心意本宫心领了,不过本宫向来不拿别人手里递过来的东西,你还是原样带回去吧。本宫也不管你是从哪得到的这镯子,但既然给你镯子的人敢给你,那就说明你戴得起,自己拿回去戴着吧。”
秦如眉被她这一番颇是直白的话说得有些紧张,却也维持着分寸,含笑道:“昭仪娘娘果真与旁人不同,别具一格。”
庄昭仪面上一副懒懒的神情:“谁不是与旁人不同?要天底下的人都一个样,那还了得?”说着又是撑着额头闭了眼:“你也不必说什么奉承话,本宫原也没有照拂过你,是你自己的运气。再说,这迁宫的事谁没走过?还犯得上把它当个事。”
秦如眉低头道:“是嫔妾浅薄了。”
庄昭仪摆了摆手:“你若没什么事,就回你那里接着收你的东西去。不过,你也别想着这宫就有这么好迁。”
秦如眉愣了愣,又是缓缓笑开,俯身再次行礼:“多谢娘娘教诲。嫔妾告退。”
回了秋爽斋,春兰便小声道:“这庄昭仪的脾气,当真是怪得很,娘娘您竟也和她处得来。”
秦如眉拿起一小块玫瑰酥吃着,笑道:“她脾气是怪,但她多少也是个好人,不收镯子也是有道理,毕竟宫里的东西,谁知道哪一件就有问题呢。再说,她也是好意提点我一句。”
春兰不解道:“既然小主原本就明白的事,她又何必多提一句?奴婢记着,她可是不爱多说话的人。”
秦如眉看了看窗外,轻声道:“她说的,怕是在迁宫之前,有人要坐不住。毕竟这册封得太快,容易招惹上什么。”
春兰努力回忆了一下:“可奴婢记得,这几天的事一直很顺利,没有出过什么岔子啊?”
秦如眉看着她笑了笑:“一直很顺利,太过平静,那到后面可能就会出更大的事。不过加些小心便是了,既然不知道别人具体要做些什么,也不必花太多心思去可以防着,反倒显得疑神疑鬼了。”说着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婉心呢?好像半天没见着她了。”
春兰想了想:“她自从上次点心被下过毒以后,就一直不大肯见人的,这会儿怕是又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秦如眉叹了口气:“也是可怜她了,她们要害的人是本宫,却把灾祸给引到她头上去了。”
上次宫里的小丫头们吃了点心起了疹子后,其他人都是拿了纱巾蒙了脸便照常做事了,偏婉心天生容貌秀气,也就对脸的事格外上心一些,清早起来一照镜子就慌慌张张地涂了药膏。待听到陈太医的话时,脸上已经有了溃烂,却是没有办法补救的了。打那以后婉心就时常哭哭啼啼的,也不大愿意见人了。秦如眉觉得她也是被自己牵连,也就对她格外宽容一些,有时累一些的活儿,也就不叫她去做,多是交代别人了。
正说着话,秦如眉便见着婉心蒙着脸进了门,于是随口问道:“方才还正提到你呢,婉心你刚刚是去哪儿了?”
婉心忽然被叫到,也是一愣,旋即答道:“奴婢方才去库房又检查了一下,确认是否有什么本该今日装好的东西遗漏了的。”
秦如眉笑着赞道:“多亏宫里有你这样细心的,做事才总不出差错。”
婉心低下头:“承蒙娘娘夸赞。”
凤鸣宫里,耿长君捧着书卷,还在思考着早上妍丽独自留下该是有什么事,手里的书许久也不曾翻过一页。
若说只是拉拉家常,她是断然不可能信的。
皇后又拉拢妍丽的意思,她一早就看得出来;妍丽有意帮皇后做些事,拿着黄衣薇当冤大头,她也看得出来。
妍丽能把自己藏在黄衣薇后面,又能与皇后一道,绝不是简单人物。她已经有像皇后靠拢的趋势,至少说明了她不大看得上黄衣薇了。
思索许久,她唤来了荷衣:“你这几天多留意一下,看看妍才人那边有什么动静。”
荷衣应了一声,又不放心道:“娘娘,上次妍才人的事您就去帮了一回,怕是已经引起皇后娘娘和柔婕妤的注意了,这次还要帮她吗?”
耿长君笑了笑:“当然要帮。她要做的事,我也想做。” 宫心谋:妃以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