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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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医治,逍遥王若是有事,你们这御医也不要当了。”
几位御医打了个哆嗦,齐齐称是。
“皇上——”淑妃看着脚背上明晃晃的匕首怕的不行。
钟帝神情有几分缓和,安慰道:“淑妃莫怕,让太医给你包扎过就好了,你看逍遥王,流了那么多血,还一声不吭呢。”
这一刻,钟帝心底深处有几分庆幸。
若是他把那决定说出口,此时真不知道如何面对淑妃了。
再想起当机立断的凌云,对他越发满意起来。
“来人,把天罗国进贡的上品血燕取两斤来,炖给逍遥王服用。”
血燕珍贵无比,这上品的血燕更是难得,以天罗国出产的最好,每年只进贡十斤,太后那有三斤,皇后那有两斤,剩下的都在钟帝这里,无非是哪个妃子得宠,赏赐几两罢了。
现在钟帝一开口就给了凌云两斤,可见对他的看重。
正当几位御医震惊不已的时候,钟帝又开口道:“逍遥王就留在宫里养伤,你们定要好生照顾着。”
这下子,众人就不只是震惊了,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要知道外臣能留在皇宫养伤,那可是天大的荣宠!
皇后宫中,皇后被重重护卫封锁在宫中,既往外传递不了消息,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些看守她的士兵虽然没有为难她,但是态度却油盐不进,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让出门。
“娘娘,”宫女扶住身子摇摇欲坠的太后,“您先歇息一会儿吧。”
皇后摇了摇头,神情疲倦走到窗户边,不知道是在等待援军的到来,还是等待她不敢听到的噩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当旭日东升,朝堂正门大开后,朝臣们看到的不是钟帝,而是穿着蟒袍的钟祁铭。
执事太监宣读了钟帝的旨意,身体不舒服,大皇子也身体不适,特命三皇子代为监国。
到第二日,城外之事震惊朝野。
苗疆余孽与前废太子勾结,意欲破坏和亲,刺杀皇子。
大皇子受伤,八皇子因替五皇子挡了乱箭,也受了伤,伤亡的仆从侍卫不算,有几个大臣也在此次骚乱中丢了性命,其中一人身份最高,正是大皇子妃之父谢旭。
谢旭是实干的官员,又在吏部左侍郎这种有实权的要职经营十数年,不说门生遍野,那也绝对不在少数,几个丧命的大臣家里同时办了丧事,就属来他这里吊唁的人最多。
不过这些人心里也在犯嘀咕。
大皇子殿下竟然没来。
难道说,之前大皇子一直称病不出,不是惹了皇上厌弃,而是真的病了?
要是这样,说不得大皇子还是有希望的,毕竟他占了嫡长,而现在太子还没立。
大皇子妃谢婉容哭的几欲昏厥,不到五岁的儿子紧挨着她,神情木然。
一些贵妇劝着:“娘娘节哀,您若是哀痛过甚损了身子,谁来照顾王孙呢?”
大皇子妃看了王孙一眼,哭声小了,可看着坐在贵妇中的容羽倩,垂下的眼帘遮住了恨意。
她想到了那天无意间听到的话,大皇子和父亲,竟然密谋逼宫!
她知道,父亲他们是要瞒着她的,所以虽然惊骇,也装作不知。
可是,城外那场刺杀,原本是父亲安排的人手,为什么父亲最后却落得个殒命的下场?
还有大皇子,自打那日后,她就没再见过他!
不用多问,逼宫一定是失败了。
那日她一直心中不安,派了心腹悄悄盯着宫门口,后来见到一顶软轿悄悄从宫中出来,一路去了逍遥王府,那轿中的人,居然是被皇上刚封赏了不久的逍遥王。
到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他害得大皇子功败垂成!
虽然她和钟祁佑夫妻不和,但是毕竟夫妻一体,且这次父亲更是和钟祁佑绑到了一起。
谢婉容想不通,钟祁佑逼宫失败,为什么到现在皇上处置她的旨意还没下来。甚至允许她来吊唁父亲。
直到来了侍郎府,回忆起父亲对她说过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循着线索找到了暗室里留下的密信,才恍然大悟。
父亲说,只有逼宫失败,她才有机会看到这封信。
皇上不欲起战乱,要维护稳定。那么钟祁佑逼宫一事就会压下来。她和王孙短期内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这次吊唁,就是她唯一的出宫机会了。等回宫后,定然会被软禁起来。
至于王孙——
想到这里,谢婉容手都抖了,有个谋逆的父亲。等将来皇上怎么会饶了他!
她的瑞哥儿!
谢婉容泪眼朦胧,再想起父亲。顿觉锥心之痛。
这个世上,只有父亲是一心护着她的,竟早早寻了瑞哥儿的替身养在府里,告诉她一旦他们失败。就趁着这次机会把孩子互换。
谢婉容眼角余光又看了那神情木然的孩子一眼。
真难为父亲怎么找来的,竟和瑞哥儿有八分像,再稍微装扮一下。一个小孩子,没人仔细看。竟是真假难辨了。
父亲千叮万嘱,这孩子,决不能活着跟她回宫。
只有王孙意外身亡,才杜绝了被发现狸猫换太子的可能,她一个无父、无子的弱女子也才能在夹缝中活下来。
怎么让这孩子意外身亡,她早有了主意,可是,凌云害她碎了皇后的美梦也就罢了,让她和亲儿子从此分别,今生恐难相见,这份滔天恨意却是无法消弭的。
都说逍遥王对王妃疼爱有加,王妃嫁过去一年多,肚子一直没有消息,没有一丝责怪。
原本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也都散了,据说有个通房对逍遥王情深意重,不肯配人逍遥王子竟让那女子当姑子去了。
虽说她们当正室的,对那些小妾通房,总有几分同仇敌忾的意思,可想到一个男人能为了妻子做到这个份上,还是难免嫉恨。
你毁了我的一切,那我就毁了你的心头好!
谢婉容目光从容羽倩面庞一掠而过,眼底闪过冰冷的笑意。
她拿帕子拭了拭眼睛,止了哭声,对侍女吩咐道:“快去给夫人们换上热茶。”
然后温柔望着身边的王孙:“口干了吧,喝些杏子露吧?”
王孙没有出声,点了点头。
那些贵妇看了就暗中叹气。
都说天家亲情淡薄,恐怕王孙对这位外公的感情才是最深厚的,也难怪小小年纪,就伤心的说不出话来了。
几个侍女片刻就把茶换好,又给王孙端来一杯橙黄色的杏子露。
这些贵妇在灵前吊唁完了就被引到后厅来,挤了这么些人,难免有些闷热,又陪着谢婉容说话,口早就渴了,见端来新茶,都端起来抿了几口。
容羽倩想着罗天珵的叮嘱,就没动。
谢婉容悄悄看了被容羽倩随手放在高几上的茶盏一眼,无声勾了勾嘴角。
这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这后厅里她燃了一味香,香味极淡雅,便如花香似的,留在这厅内久了,就会引起腹痛,不过若是喝了新端来的热茶,倒是把那药性解了,偏偏她不喝,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可惜她却是忘了,容羽倩自身也是个大夫,还是个很不错大夫!
“王孙也累了,这厅里气闷,带王孙去园子里透透气。”
一群宫娥嬷嬷带着王孙下去了。
又过了片刻,容羽倩觉得肚子不大舒服,本想忍耐一二,偏偏人有三急,这是等不得的,只好站了起来,道:“娘娘,我想去换件衣裳。”
这所谓的换衣裳,是去净房的委婉说法,众人心知肚明。
谢婉容忙点了点头,哑着嗓子吩咐侍立一旁的侍女:“带王妃去。”
又有一人站起来:“我也去换件衣裳。”
容羽倩一看,是吏部右侍郎的孙女张朝华。
她是个爱说的,说的难听些就是有些嘴碎,当然不是太过分,有的还喜欢她爱说笑,也算是无伤大雅。去年嫁到了永嘉侯府。
这张朝华与三皇子侧妃交好,而三皇子侧妃对容羽倩向来不假辞色的,容羽倩对那三皇子侧妃和张朝华当然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上厕所,又不用手拉着手作伴,自是各去各的。也碍不着她什么事儿。
二人带着自己的丫鬟,由侍郎府的丫鬟领着一前一后出去了。
灵堂设在前面,妇人们暂时歇脚的后厅也是在前面的,离专门供妇人使用的净房就有一段距离。
“王妃,过了桥就到了。”
容羽倩肚子不好受,懒得回答,就走得急了些。
张朝华走得慢。就拉开了一些距离。
等上了桥。还未走到一半,就见王孙手中捧着一束鸢尾迎面跑过来了,后面紧追着一群下人。诚惶诚恐的喊:“王孙,您慢点儿。”
容羽倩见状,忙避让到一侧,可不知怎的。王孙到了近前就往她站的这边栽过来。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扶,却扑了个空。王孙已经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不好啦,王孙被逍遥王妃撞到河里去了!”身后追上来的下人们吓的大叫起来。 盛世王妃,神医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