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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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在容羽倩耳廓处划过,“你就是这个女妖么?”
“我是不是,你尝过不就知道了?”
容羽倩轻声一笑,就像是点燃凌云胸口火焰的引子,让两人的体温在浴桶中燃烧起来。
“尚武?”杨康走到院子外面,这栋宅子原本是一个官员的住所,不过由于这个官员鱼肉百姓,已经被当地百姓捆绑起来扔进大牢了。他见尚武守在主院大门外,好奇地问,“这次我没有看到黎生?”
“他被派了别的任务”尚武没有提黎生被派去干什么。
杨康听尚武这个话,就猜到黎生可能是被派去别的地方了。他在四周看了一眼,拍拍屁股往石阶上一坐:“你们都是跟在主公身边的老人,我无意打听主公的私事,只是我也是关心王妃,毕竟跟过王妃一段时间。所以想听听她过得如何,不图别的,就求个心安吧。”
“我看你是糊涂了,”尚武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坐下,“王妃乃是主子的夫人,会过得不好?”
尚武自从被派出去后,难得有时间和人能聊天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闻言当即没好气道,“主子对王妃有多看重,你这些年不在京城可能不清楚,但是我能不清楚么?”
杨康的脾气好,听到尚武这么说,也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宽厚一笑,“我们家那两个皮孩子,自从与王妃相处过几次后,整日里就一句一个王妃说,真不知道谁才是他们老子。”
尚武嗤了一声,颇为自得道:“这算什么,京城里多少熊孩子到了我们家王妃面前,都要规规矩矩行礼,你们家那两个小子喜欢听王妃的话,就不是怪事了。”
听尚武一句一个我们家王妃,杨康有些失笑,尚武究竟是跟主公的人,还是跟王妃的人。
但是听其他谋士说,尚武这些年在主公面前一直很得用,就连王妃进门后,也对他特别亲近。大概这就是老实的人有老实活路。
“夫妻本是一体,王妃待见你家小子,不就是主公待见吗?”尚武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王妃骑射武功样样精通,你家那两小子若能学得一招半式,也够用了。”
杨康恍然反应过来,尚武这是在告诉他,王爷与王妃感情有多好。主公的那些谋士,都在掂量王妃背后的势力。没想到尚武却一语道破本质,夫妻本是一体。
这话不一定能用在其他人身上,但是主公不同,他身边没有重要的亲人,最亲近的恐怕只有王妃了。
大军在泰州歇了七日,备足粮草以后,就听到朝廷派遣了伐凌大军,打算一举攻灭所有的叛军。
凌云这边的人马总共只有十五万,而伐凌大军号称三十五万,抽去其中的水分,大概还有二十万左右。这场仗打起来,恐怕有些艰难。
容羽倩怀疑自己的嘴巴是不是有毒,前几天才说造反跟闹着玩儿似的,今天朝庭大军就压近了。她坐在副手位置上,听完线兵的汇报后,问道,“带兵的人是谁?”
“袁晓任大元帅,田晋任兵马大将军。”
“竟然是他?”容羽倩有些意外,“田晋不是钟祁铭的人吗?”
“田家上下老小的性命都在暴君手上,田晋又岂能不从?”银甲小将对田晋有几分欣赏,言语中对钟帝的恶感更浓,“他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让田晋带兵上阵的。”
容羽倩摇了摇头,对田家的遭遇不知道该同情还是感慨。
风光了这么多年,结果被钟帝这么一折腾,真是家不家,臣不臣,到了如今,也要违背心意做事。
凌云看了容羽倩一眼:“再去探听消息。”
“是。”
容羽倩不知道的是,这田晋对于她也是有过心思的,虽然没明说,但是这件事京都有不少的人知道,只是他家这个迷糊的不曾注意到。
三日后,凌云带领大军进入永州地界,永州地势不算险要,但是想要攻下永州,就必须渡过青沙河。凌云大军赶到时,河面上的铁索桥已经被人为毁坏了桥板。
隔着宽敞平静的河面,凌云看着河对岸的大军,不发一言。
一个时辰后,一艘船从河对岸划了过来,船上坐着三个使者,他们试图说服凌云投降,并且许下了许多好处。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凌云又怎么会投降,他平静地看着这三个使者,反问道:“三位大人以为,天下百姓苦还是不苦?”
三位使者面上有些不自在,其中一人抱拳道:“逍遥王,身为人臣,本该忠君……”
“身为朝廷命官,本该爱国爱民,凌某不才,此举虽有可能是螳臂挡车,但也想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凌云起身看着这三个人,“三位大人的忠诚容某十分敬佩,但为了天下百姓,凌某愿背下这叛君不忠的骂名。”
使者听着这话却只觉得脸红,逍遥王本是谦谦君子,风光霁月的人物,今天却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这仅仅是不够忠诚的缘故?或许正因为他是君子,所以看不得天下百姓受苦难,忍受不了昏庸的帝王。
他们本不及他,今日来做说客,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他们心里很明白,根本无法说服凌云。
“王爷高义!”其中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朝凌云深一揖,“王爷的心心思我等已经明白,我们这就回去向元帅禀报。”
凌云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三位使者走出账外,见到凌家军的气势,又想到朝廷军毫无战斗心的模样,忍不住在心中摇头,除非江元帅在世,不然朝廷军挡不住叛军前进的步伐。
可是江元帅连带后人已经死了,还是被钟帝亲自下令斩杀,现如今,这凌家军打得旗号就是要为东城军申冤。这下连东城军令牌都在凌云手里,这个天下,最后会姓什么,谁都不敢保证。
朝廷军与凌家军青沙河两岸对峙了三日,互相都没有动武的打算。第四日一早,瞭望台上的朝廷军发现,凌家军竟是又唱又跳,仿佛是在过节一般。
他心里不解,便把这个消息传报给了上峰。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田晋面前。
“不过是迷惑人的手段,”袁晓冷笑,“凌云此人,最喜欢表面一片平静,内里急成什么样还不知道。他们的粮草有限,若想跟我们打消耗战,有他哭的。”
田晋看着桌上的堪舆图,视线落在永州旁边的青松县没有说话。青松县那边也有一道通过青沙河的桥,只是那个铁索桥比起永州这道桥小了许多,并且河道两边的地势狭窄,道路曲折难行,没有熟悉路况的当地人带路,很容易掉进湍急的河水中,以凌云谨慎的性格,应该不会选择这么一条道。
他与袁晓并没有多少交情,但是袁晓是钟帝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为了防止自己和凌云一般。
进了军营以后,袁晓不想被他分权,所以处处防备他,就算他说了自己的猜测,袁晓也不会相信他。果不其然,他提出要带兵去镇守青松县时,被袁晓断然拒绝了。
“你若是把兵带走一部分,凌家军突然打过来,这边又该怎么办?”袁晓笃定道,“我跟凌云来往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多少也了解几分,他肯定就等着我们主动分军,好趁夜偷袭。”
田晋在心中讽笑,一个心存反意,手握东城军令牌,却没让任何人发现的王爷,就算真与你有几年的来往交情,你又怎么保证,对方不是在跟你虚与委蛇?
自从三皇子死后,袁晓便升为了兵部侍郎,现在袁晓在京城中风光无限,谁也不敢轻易得罪。袁晓是自以为聪明的男人,他自负又自傲,最不喜欢的便是别人质疑他的决定。
田晋性格沉稳,做什么事都要细细揣摩,并且不喜欢一意孤行,他们两人几乎是截然相反的性子。
主将不和,不利于军心,所以田晋大多时候,都不愿意与袁晓起争执。甚至他内心抱着一个怪异的念头,觉得这个天下即便被推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袁晓做下的决定,有时候他明明觉得是错的,却选择了顺水推舟。
凌家军在对岸热闹了两日后,第三天晚上忽然夜袭,意图给桥铺上木板,攻进对岸,哪只被早有准备的朝廷军发现,只好匆匆退了回来。
袁晓站在瞭望塔上,看着凌家军被朝廷军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快意的表情。他就知道凌云惯会这样装模作样,这不是坐不住了吗?
“大元帅,我们要不要打到河对岸去?”
“不用,”袁晓得意地勾起唇角,“凌云就盼着我们渡过河呢,我偏偏不会让他如意。”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凌家军都会派人试图渡河,不过每次都失败了。渐渐地朝廷军发现,凌家军没心思唱唱跳跳,甚至连炊烟也渐渐少起来。
朝廷军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叛军粮草不足了。 盛世王妃,神医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