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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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事不可,”一位还有点脑子的奸佞道,“若是真是照这样做,在百姓眼里,只会变成我们心虚。”
钟帝忽然沉下脸,“若是这些所谓的奸佞都没了,自然他就没有借口了。”
其他几人皱了皱眉,如今陛下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老虎,口头力气咆哮,却再无半点能力伤人。
现在这话,即便他们是奸佞,也是心寒啊。
他们不敢直说,只好以沉默来表达他们的态度。
钟帝最烦他们一言不发的窝囊模样,骂了几句后便让他们退下了。
他在殿内想了很久,终于发现,凌云带着的凌家军真的是再无抵挡,也许也只能赌一赌了,若是除了他口中的奸佞,或许还有挽回的希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招来身边的太监,把一包药交到太监手里。
“徐大人最近睡眠不好,频频心悸对不对?”钟帝神情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太监。
这个徐大人是指徐安,却是最得他心的一个臣子想来应该是他口中的奸佞吧。
太监跪在地上,没有回话。
钟帝顿时火起,起身就像踹他一脚。这个时候一个太监连滚带爬跑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
“凌云打到京城里来了!”
兵临城下, 国将不国,奸佞们惶惶不可终日,后宫女子悲戚连连, 为自己看不见的未来哭泣。
乱世中的后宫女子,生死不由自己,皇帝宠爱她们, 她们变得几日风光, 待皇帝厌弃她们,她们又无子嗣时, 唯有任人践踏。
得知消息后,太后面前的嬷嬷看着宫人们惊惶不定的模样, 气得眉毛倒竖:“都在慌什么, 慌又有什么用, 若是容瑕打进来,你们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不要乱跑,别起其他的心思, 以凌云的性格, 必不会要你性命。”
京城的城门外,东南西北四道大门各有将领带兵攻打,东边凌云,南边容羽倩,西边尚武与杨康,北边是田晋与凌云的几位幕僚。
“田晋,你竟然真的反了,”站在北门城墙上的将军不敢置信地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石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田晋见到此人惊骇的表情,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可笑极了,这些人明明知道他没有叛变之意,却在钟帝迫害田家满门时装死不吭声,现在见他带兵攻打过来了,才故作惊诧。
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他田晋如今根本不稀罕。
“陈将军不必如此惊讶,昏君斩杀我的父亲,迫害我的家族,不是早已经认定我已经叛变了?”田晋抽出身上佩戴的武器,“君要臣反,臣不得不反。”
陈将军心中一颤,田家现在的下场不可谓不惨,田晋有如此反应,也不能怪他,怪只怪陛下听信谗言,寒了将士的心。
若不是陛下失去了民心,凌云带的反叛大军,又怎么会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从中州打到京城。
民心没了,钟家王朝的江山,也将没了。
陈将军回头看着身后的将士们,心中泛苦,他如何忍心让自己的将士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可他的家人全在昏君手里,若降则他全家人的人头落地,可若是拼命苦战,惹怒了凌云,待城破之时,他亦无葬身之地。
这让他如何做选择?
“陈将军,我家主公清君侧,反乱政已是大势所趋,你为何要螳臂挡车,做无谓的挣扎,”田晋并不急着攻城,“难道你想跟昏君一条路走到黑,再回回头之路?”
“陈将军一腔忠君热血,田某心中明白。但田某只想问将军一句,你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如果杨康在场,一定会觉得这段话有些熟悉,因为凌云当初问田晋时,也说了类似的话。
陈将军的手扶着城墙,竟下不了射箭的命令。
田晋这边是相互胶着,凌云那边面对的是名老将,这位老将发须银白,站在城墙上不说话,不发命令,仿佛城门外的凌云根本不存在一般。
“主公,这是什么意思?”凌云的副手不解。
“没什么意思,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要动手。”凌云知道这位老将,曾是江家的旧部,后来爹受伤以后,这位老将在军中的威望便越来越高。据说江尚峰在军中的时候,他并不太受重用,所以这么多年,这位老将与江家一直没什么来往,这样才得以从当年的那场灭杀中幸免,而后甚至还平步青云
而逍遥王府,不管是老王爷,还是一开始的凌云,这些年与武将们一直没怎么来往,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人走茶凉的常态,并没有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
但是在凌云看来,这杯茶凉得太快了,快得让凌云怀疑,这都是做出来让钟帝看的。
南门,容羽倩骑在高大的白马背上,阳光照到她身上,银色铠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守在城门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他们打得丢盔弃甲的长袁晓。
另外一个人倒是让容羽倩有些意外,却是徐家,原来徐家的嫡长女嫁与桂王,最后听闻却是被桂王虐待致死,不管传闻是真是假,从那之后徐家就与钟家王室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而现在还让徐家长子来守城门,可见京城里确实已经无人可用了。
“我说你贵为王妃,身为姑娘家为何不躲在屋子里赏赏花,听听曲儿?偏偏要来这属于男人的战场,我怕血腥味太重吓着你,”袁晓身着尚书袍,脸上还带着轻佻之色,“可见凌云待你并不好,不然他怎么舍得你来这种地方?不如快快投降,让本尚书来疼你。”
站在一边的徐安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袁晓这话也太过了。
袁晓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马背上银甲女人:“若你不听我的话,我也只能教训教训你了。”
“呵呵,几个月前才我们打得丢盔弃甲,仓皇逃窜,这才过多久你就忘了?”容羽倩冷笑,“袁大人年纪轻轻记性就这么不好,让晚辈很是为难,今日只有让袁大人在见识一下几个月前的事情,您才能想的起来。”
袁晓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件事对他而言就是耻辱,容羽倩旧事重提,无疑是火上浇油,颜面扫地。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帅不客气了。”
“看见没有,一般话本里面的反派都爱说这句,”容羽倩对左副将道,“记住,以后上战场千万不要说这句话。”
“为什么?”憨厚的左副将老老实实地问,“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因为一般说这句话的人,最后都输了,”容羽倩拿过右副将举着的银枪,“说过这句话的人,都会受到战场之神的诅咒,不会获得胜利。”
“还有战场之神?”可怜的左副将信仰在摇摇欲坠。
“当然,”容羽倩抬了抬下巴,“不然你等着瞧。”
“你废话什么,将军说有,肯定就有!”无条件信任容羽倩的右副将狠狠拍了右副将一下,坚决不让他质疑将军的话。
容羽倩笑了一声,抬头打了一个手势:“兄弟们,随我上。”
“是!”
这声吼气势犹如猛虎下山,直冲云霄。
“二位将军,南门那边打起来了。”
一位小兵跑到杨康与尚武身边,汇报着另外三方的动向。
“竟然是容将军最先动手?”杨康惊讶了一番,“我还以为会是田先生那边。”
以田晋与朝廷的血海深仇,应该最先忍不住动手的。
“南门守城的是谁?”尚武问报讯的小兵。
“是袁晓与徐安。”
“徐安……”杨康摸了摸下巴,以王妃的性子,动手也不奇怪。他看了眼城门上有些畏缩的守将,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开始动手。”
两边开始战火喧嚣,两边互相僵持,城内的贵人们忐忑不安,恨不得抱着金银珠宝躲进密室中。
宫外气氛紧张,宫里也好不到哪去,宫女太监行色匆匆,有些胆子比较大的,甚至抢夺主子们的金银珠宝,想要冒险逃出皇宫。可是钟帝哪会容忍他们这种行为,这些太监刚到宫门,就被弓箭手射死了。
他们怀中的珠宝与他们身上流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这些闪亮的珠宝顿时变得污浊不堪起来。
“来人,”袁晓站在城门之上,看着容羽倩越战越勇,竟是把他派出去的将士打杀得落花流水,沉着脸道,“把本帅养着的那个弓箭手请来。”
“什么弓箭手”徐安心头一跳,忍不住问出口,“你还养了神箭手?”
“本帅养的这个神箭手可不普通,”袁晓盯着城门下的容羽倩,“就连皇上都曾亲口称赞过他有江元帅风骨,世间少有儿郎难及。”
他记得在一次箭术比赛上,凌云还用银子押了此人能赢。让他妻子死在自己亲口称赞过的人手里,不知凌云会不会甘心?
不一会,一个长得右手有矮的男人上了城门,他相貌很普通,低着头不发一言,只是紧紧捏着手里的弓箭。 盛世王妃,神医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