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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到肚子有些微痛,这是正常反应,霍暖才倒是没有担心,渐渐地,一阵阵痛刺激着霍暖才,羊水破了,霍暖才有些心慌,叫喊着:“兰姨,兰姨。”
叫了许久,才听到兰姨应了声,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许久,兰姨似乎很惊慌,大步跑了出去,叫喊道:“来人啊!难产了!”
汗水浸湿了枕边的布料,难产?听说难产会死,不,不要。霍暖才大惊。
霍暖才狠狠地咬了咬舌头,未免晕倒,不断地试图刺激自己,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霍暖才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样的意志和毅力。
“怦!”大门被人一脚踢开,霍暖才仿佛看到了希望:“兰姨……”
接着整个人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在太子府了。
“小姐……”微微坐起身来,守护在床边的依旧是清韵。
“清韵,孩子呢?”霍暖才着急地问着她,还未等到回答,一个声音便插了进来。
“我已经叫奶娘把孩子抱下去了,是个儿子。”霍暖才抬头朝他望去,见他满脸的喜悦,便知道孩子没事了,嘴角上扬,
难产都没死,老天还是很眷顾我啊。霍暖才暗暗想着。
但是又想到近日来的一切,霍暖才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秦风示意清韵下去,过来抱着霍暖才,在霍暖才耳边呢喃道:“这些日子是我不对,我也是一时生气才有此举动。”
听着这磁性的声音,霍暖才渐渐地沉迷,风还是如以前般爱她,他绝对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到此,便安稳的睡了下去。
自此,太子妃得盛宠传遍了太子府,太子整晚留恋暖香殿。
霍暖才带着清韵朝舒心阁走去
“太子妃刚生产完,也是该好好的歇着。”霍暖才朝霍心看去,总是觉得有些血脉关系,霍暖才并没有做多计较,放下了架子,在清韵的搀扶下走了下去。
想了想,把前些日子戴在头上的金钗拿下来念叨着:“这只金钗戴着也不寒碜。”
就这样自顾自地说着,手上的钗子移过霍心的脖颈,正准备往她头上插着。
忽然,霍心猛地朝金钗上撞去,脖颈处溢出了丝丝鲜红。霍暖才看着慌了,手一松,金钗掉落在了地下。
“你够了!”随着这声话语,霍暖才被一道利落的掌风击落在地下,抬起头看着秦风。
“风,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霍暖才仍旧争取为自己辩解道。
他冷眼一笑:“呵,我都看见了。”
他看见了吗,霍暖才心知有苦说不出,清韵似乎忍不住了,为霍暖才打抱不平,同秦风大声吼道:“明明就是这个贱女人自己撞上来的,关我家小姐什么事!”
清韵知道,就是现在了,为了唤醒秦风体内封印的洛青,她耗费些力气假死一次也不是不可。
霍暖才的姐姐霍心因为霍暖才的回府早已经按捺不住,而皇上病危,秦风正是需要霍大将军帮助的时候,可霍大将军又偏偏不喜欢霍暖才,只一味偏爱霍心,秦风因为这个,肯定不会责怪霍心,不管霍心做的再怎么过分,而霍暖才哪里知道这些,好心来看霍心却被霍心玩这么一出来栽赃嫁祸。
霍暖才看着秦风莫名的笑,心慌了,不顾摔倒在地的疼痛,张开双臂护在清韵身前,他挥了挥手,道:“斩!”
“不!”霍暖才看着霍心贴在他身前得逞的笑,又看向清韵。清韵眼圈红了,哽咽地拉着霍暖才:“小姐……”
感觉一切尽在一言中,霍暖才推开一个侍卫,但身为女子,终究没有训练过的侍卫有力气。转身跪倒在秦风面前,苦巴巴的说道:“我求你,别杀她。”
秦风见此一句话没有说,抱着霍心向阁外走去,没有丝毫眷顾。
此刻,霍暖才如此恨自己的无力,只能推开一个个侍卫,却一次次地被伤害。秦风,你好狠,我霍暖才恨你!好恨你!
清韵终究还是被带走了。
“清韵。”发簪落在地上,一头青丝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再也抑制不住,无助,无奈,就像是迷路的小狗一样,惹人嫌又惹人怜。一行行清泪随着抽噎声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保护不了她。
霍暖才不知道哭了多久,被拖回暖香阁时已经黄昏,坐在床沿的不是清韵,更不是秦风,而是元白。
他端着一碗药汤,吹了吹,递到霍暖才的嘴边。霍暖才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接过,捧在手心里,也不喝也不闹。
他叹了口气:“清韵死了,丢到了乱葬岗,我找到她的时候整个人身上又青又紫。”像是陈述着一个事实,语气淡淡的。
乱葬岗,又青又紫,这无疑击溃了霍暖才最后的防线,霍暖才以为清韵不会死,霍暖才以为他会手下留情,终究只是霍暖才以为。抖动的双手惨白无力,药汤跌在了地上,碎片溅到了脚踝,伴随着汤汁倾洒的些许热量,霍暖才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整个人沉默于清韵的消息。
“秦权由侧妃抚养。”这句话突兀地闯进霍暖才的脑海。
脸色变得极度扭曲,瞪着眼看着元白:“为什么!”突地,又感觉有些有些失态。轻呵了一声,把头埋在被褥中,抽噎地哭着,完全无视了元白的存在。
“太子到!侧妃到!”
霍暖才急忙擦拭着脸颊,不想被他们看到,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哟,太子妃这是怎么了,权儿在我这好的很。”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倒是使霍暖才镇定了几分,强颜微笑,略带些许梗咽的说道:“你们来有何事?”
秦风丝毫不为所动,似乎看着霍暖才很是冷淡,转头示意元白,让他说。
元白似乎被霍暖才看的慌了,眼神不住的躲闪,却很快又镇定了下来,道:“我来是想向太子妃取一碗血。”
霍暖才微动了动薄唇,元白继续说道:“侧妃身子骨不好,太子妃与侧妃有血脉关系,这样……”
“身子骨不好?”霍暖才淡漠的笑了笑,她若是身子骨不好,那霍暖才岂不是可以直接病倒过去了。
霍心往秦风怀里缩了缩,低声地说道:“自从上次划破后……”
听到这话,霍暖才又想起了清韵,更知道了元白送汤药别有用心,抗拒之心越来越强,望着秦风薄唇轻吐道:“我不。”
谁知后者态度更为强硬,不知从哪抽出一柄匕首,按捺住霍暖才的左手,霍暖才挣扎着,但奈何力气敌不过。
掌心里被划出一道血痕,血顺着掌心流在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器皿里,接了整整一杯后,用力地将霍暖才的手甩开,拿出手帕嫌弃地擦了擦,招呼元白:“走吧。”
霍暖才闷哼一声,有些微晕,努力的甩了甩头,忍不住疲惫跌倒在床沿跟前。
秦风似乎注意到了,冷冷说道:“别耍这种小计俩。“
霍暖才听言眼神空洞的看着被褥,默默地不做声。片刻后,冰冷的手指附上了霍暖才的手腕,霍暖才知道元白在把脉。
“殿下,放一杯血没什么,但是……”感到气氛微微有些凝重,霍暖才不禁担心起来。
“说。”
“太子妃怀孕了,但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一讯息便又如惊雷般在霍暖才脑海中炸开,我怀孕了?霍暖才转过头去,瞪着眼看着秦风,抽噎着,朱唇轻启,一字一句:“你满意了。”为了救他的侧妃,可以牺牲他的孩子,他真伟大。
秦风强装镇定,推开了霍心。
“太子殿下,出事了!”远处一个侍卫飞奔而来。
秦风摆了摆手,道:“还能有什么事?”
“小太子坠河了。”那禀报的侍卫看着都快哭出来了。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渐渐蔓延,霍暖才不顾形象地冲到秦风面前,冷笑道:“他还小,怎么会去河边。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我……”秦风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无从下口。
霍暖才扬起手臂甩了霍心一巴掌,越过她向门口走去。
后面传了了霍心的声音:“又不是我派人把他扔到莲花池的!”
霍暖才的耳畔一直抖重复着一句话,呢喃道:“扔到莲花池。”
喧嚣的话语不断地侵蚀着霍暖才,浑身乏力,霍暖才还没有看过他一眼。霍暖才忽然间想清韵了,很想很想,当初自以为是的觉得皇家的勾心斗角纵然多,也不会殃及到自己身上,如今看来,她真的好幼稚。
如果我狠心一点,如果我不那么软弱无能,清韵是不是就不会死,我的孩子是不是还会叫自己一声娘亲。
痛!痛彻心扉!痛到麻木!
艰难地走到侍卫的身前,趁众人不备,一把抽出他的刀,向霍心猛然刺去。
霍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霍暖才没有去看秦风的脸色,霍暖才也不想去看他。
直到此时,霍暖才还是爱他的。
喃喃地说道:“我为你们报仇了。”
接着,将溅血的刀刺入胸前。 黄粱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