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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礼吟诗作对
俏佳人埋下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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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天后,两个婴儿开始能够像唱歌一样发出一些连续的单音节,会用独特的喊叫声来表达他们的喜悦之情,慢慢的他们会越来越多地用兴奋的发音来替代喊叫。
早上醒来,喂完奶,这对小家伙躺在小床上,一边玩耍,一边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自得其乐。
大约5个月的时候,小家伙们就进入了牙牙学语的阶段。这个时候,何来总是哈哈笑着冲着他们说:ba-ba-ba,ma-ma-ma。这些类似于“爸”、“妈”的声音让吕欣瑶一头雾水。
“我是他们的爸爸,你是他们的妈妈……”
“是爹娘才对。”她笑着摇头。
“娘子,爸爸就是爹爹,爹爹就是爸爸。”
“一派胡言,闻所未闻。”
“对对对!是爹!是爹!”呃……特么的,一高兴就忘了,这是在宋朝。
自从两个小家伙出生后,吕欣瑶每天都跟他们说话,每次都用目光注视着他们的眼睛。不论做什么事情,她都用语言告诉他们。
接近一周岁的时候,何来发觉小家伙们的牙牙学语明显变得更加频繁、复杂,话语之中开始加入了他们所知道的音节,并用类似句子的短语把他们拼读出来。
他们是不是快要能够说话了?
这时候,他除了每日早朝例行公事外,一有时间就回到家中给孩子们念《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吕欣瑶嘴直笑:“官人,他们能听得懂么?”
“夫人莫笑,这叫做启蒙教育。一遍听不懂,我就说十遍、百遍、千遍,自然而然就能懂了,也能背了。我相信,如果一个小孩子被一群猴子养大,那么这个孩子长大以后自然也不会说话,这是为何?是由他的所见所闻,他生长的环境所决定的。”
“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什么样的爹娘,给什么样的教育,会影响孩子们的一生。所以,娘子,陪他们说话的同时,多念念三字经,多讲讲四书五经,我不要求他们一定要做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但至少,也要知书达理。”
于是,便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
白天,何来带孩子,乐呵呵的笑着,抱抱这个,搂搂那个,手酸了也舍不得放下。而吕欣瑶时而陪着婆婆说说话,时而练下武功剑法。到了晚上,角色便转换了,由吕欣瑶带着孩子,哄着孩子入睡。
不久的某一天,两个孩子就像树上的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叫唤着,他们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爹爹……爹爹……”
“娘……娘……”
这是孩子们说出来的第一句真正的话。虽然稚嫩,但听到这天籁之音的这一刻,何来激动的将他们搂在怀里。
眨眼间,便是小儿一周岁了,要举行周岁礼。
周岁礼是大礼,仪式十分隆重。加上何来现在混得还不错,朝中大臣纷纷前来祝贺。
在中堂铺上锦席,小孩坐在中央,四周放上文房四宝、果品吃食、棋琴书画、称尺刀剪、金银钱币、彩锻花朵、女红针线及日用品,观察小孩先抓取何物,及抓取顺序来试探其志趣爱好,并预测将来的前途。
这一仪式,宋代叫做“拈周试睟”,现代叫做“抓周”。
只见乐儿在锦席上快乐的爬着,什么金银财宝、棋琴书画、彩锻花朵、女红针线之类的,看都没看,抓起一把木质匕首摇晃着,然后,又抓起一支毛笔,在空中快乐的挥舞着。
轮到馨儿了。她甩开果品吃食和彩缎花朵,将女红针线、琴棋书画、称尺刀剪、文房四宝,甚至木质匕首统统扒拉在自己身旁,哼哼唧唧的笑着。
赵构高兴的抱起何馨亲了一口,略微一沉吟,道:“偶得上阕,贤弟能对下阕否?”
“请哥哥赐教。”
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赵构公然称呼何来为“贤弟”,由此可见他俩的关系非同一般,众大臣面面相觑,心思却各自活泛起来。
窗外鹂音偎碧树,
云淡风轻,
展尽黄金缕,
室内亲朋围桌聚,
同将小囡前程预。
“好词!好词!”何来拍掌笑着,“哥哥若是不介意,这下阕我想让我家娘子来和上一和。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想必贤弟遇上难题回家请救兵了。”说着,赵构大笑起来。他一笑,其他官员也跟着笑起来。
何来笑道:“哥哥饱读诗书,兄弟哪里是哥哥的对手。不过我家娘子才华横溢,想必她能和得下阕。”
跟我吟诗作对,特么的,你还嫩了点!老子让着你一点,哪能处处和你作对。每时每刻都要和你针尖对麦芒,天天都要和你比个高低,那老子早就死了百回千回了。
听闻何来在叫唤,吕欣瑶轻盈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红色长锦衣,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之感,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她的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略施薄粉,加上如今已为人母,更散发出一股迷人韵味。
她走到赵构与何来身边,笑意吟吟的分别行了万福,赵构直接看呆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情不自禁的惊叹一声:“弟妹貌若天仙,贤弟真是好福气啊!”
何来也是看得呆了一呆。自从有了孩子,他每天要么上朝承违心言笑,要么抱着孩子,却忽略了妻子。不曾想,这一年来吕欣瑶的变化如此之大,身段比之前更显玲珑,也比之前多了一份韵味。
听到所有人的夸赞,何来心里美滋滋的。这娘们真是给咱挣足了面子,呵呵笑道:“兄弟的福气远不至于此。适才我哥哥做了上阕,请娘子和下阕。”
这如何能难得了她。吕欣瑶微微一沉吟,含笑吟诵道:
窗外鹂音偎碧树,云淡风轻,
展尽黄金缕,室内亲朋围桌聚,
同将小囡前程预。
红毯彩箕端坐处,低首看时,
抓笔咿呀语,棋琴书画笔墨露,
聪明伶俐皆称誉。
赵构听了,仰天大笑:“才子佳人,天生一对!羡煞旁人,羡煞旁人,羡煞旁人也!”
何来看着赵构一连说了三遍“羡煞旁人”,他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中的含义。这要是别的女子,他早就拱手相让,可是吕欣瑶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在别人的讥讽嘲笑中她选择了坚持,在万分危险之际她不改初衷,这份爱,他一辈子都铭记于心,自己爱都来不及,又如何能将她送人。如果她不出来的话,不就没事了?这一刻,他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感到后悔起来。
转念又一想,特么的,你要金给金,要银给银,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送往金国,我都不与你计较。如今,却打起我家娘子的主意来了。哼,我跟你客气,拍你马屁,可我并不怕你。
他正这么想着,吕欣瑶伸出双臂,轻拍手掌,对着秦桧怀中的何馨轻唤着:“馨儿,休要调皮,弄脏了皇上的衣裳。快让娘抱抱。”
“无妨无妨。”赵构笑着,在吕欣瑶伸手抱过孩子的瞬间,有意无意的触摸了一下她的手臂。
滑若凝脂,妙不可言!
赵构低头窥探,柳诗妍那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似乎正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一瞬间,他居然有了那么一丝异样的感觉。要知道,自从那一晚受到惊吓后他就再也不能行房事了,而漂亮女人引不起他一丝兴趣,可面前这个女子,却让自己重振雄风,这一发现,让他暗自惊喜不已。
“官人,奴家带着孩子进去了。”她的声音充满着柔情蜜意。
“看好孩子。”
吕欣瑶冲丈夫莞尔一笑,夫妻间的默契让她瞬间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妾身告退。”
她的眼睛含笑含俏,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赵构顿时心中大动,看着那美丽的背影,他有忽而些怅然若失。这个从骨子里都散发着妖冶的女子,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他,牵动着他的神经。
——若她是自己妻子,那该多好?
忽而,这个念头闪过脑际。 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