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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两辆马车在一队人的保护下,浩浩荡荡地去了一处别宫。
我面色沉凝,不动如山,眼神阴翳。
这是我揣测一个太子被当成质子后,该有的样子,也不知道像不像,只希望能够误打误撞吧。
“太子,别宫到了。”刚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对我说着。
我一身清冷地从马车中下来,然后眉眼寒霜地看了一眼周遭人,说着:“我只是出去走一圈,你们就这么劳师动众。看来,我就是那笼中鸟,不能飞的太远。”
神情,声音,我都模仿地惟妙惟肖。
万慕容眼中闪过惊讶,只是很快他就说着:“太子殿下说笑了,你想去何处,跟下人说一声就是,他们会跟着你,确保你的安全。”
“跟着我,万侯爷,你确定他们不是监视我的自由?!”我冷然一笑,转身大跨步的进了别院。
下人小心地在前头候着,我龙行虎步,直接往太子住的房间去。
“既然太子要歇息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万慕容觉得这人真是神了,要不是是他把人带来的,他都会以为这就是太子。神情、声音、犹如困兽的模样,还有不用人指点就能找到房间,这不当戏子真是可惜了。
我背着身子,没有答话,也没有转身。
外面的人都走了,万慕容也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虽然富丽堂皇。可是,这就是一个关着金丝雀的鸟笼。
我左右看了一圈,一点都没有被困者的样子。
因为,我坚信着,明玉会找来的,冥王也会来的。
别宫中,所有人都是安静的。
没有鸟叫,没有大动静。
万慕容从那天起,也没有再来。想来,送那个太子离开,也是要耗费时日跟精力的。
我也翻到了那位太子在这里住着的起居注,就是对生活中的随笔。
那位太子不是一日一记,他是想哪写哪。被送做人质的太子,他觉得他现在过的蛮好的。每日里,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起居都有人伺候着。除了出行不方便,他差点就*了。
可是,他的母妃还在等着他,他不能被现在的安逸打败。所以,每晚,他的床上都放了锥子。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立马去床上找他起居注中所写的锥子。
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床,是每天都要睡的。我这几天睡的也尚可,还没有感觉哪里忽然被扎到的感觉。但是,难保哪天,我突然睡熟了,或者是睡相不好,被突然扎到。
只是,反过来一想,我皮糙肉厚,可能被扎到,我依旧睡的死沉。
然而,找还是要找。
不过,把床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是锥子了,就连刺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我又拿起起居注看了起来。
然而,看到后面,我就知道,我不该为此事乱了分寸。
起居注里,后面还写明:【锥子是利器,他们不允许我拿,怕我熬不住这笼中鸟的日子,抹了脖子。】
所以,看着眼前床榻上的狼藉,我直接拿着起居注去别处躺着。
中午有人送饭来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内室,就出去了。
很快,就有人送来新的床被。
我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就继续窝着。
“太子,柳公子送来了两个舞姬。”有下人在门口低声说着。
送舞姬,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只是,那个太子每次都是拒绝。他在起居注里面写的是【戒色,色令智昏。】
“既然送来了,就让她们即兴舞上一舞,舞的好留下,舞不好,从哪来回哪去。”我眼都没抬的说着。
“那太子想让她们在哪里跳舞?”
“还有哪里,难不成要让两个舞姬进我的屋子?!”我冷声说着:“你们难道都忘了我的规矩,闲杂人等,一律禁止进来的吗?”所以,除了伺候起居,送饭食的,一般人都没有进来过。
下人低着头,说着:“那属下就让她们在门外跳。”
“不,站在那院子中跳。院子很大,让她们两个尽情地跳。”
“那是否要请乐师?”
“我这里何时要办宴会了?”
“属下这就让她们开始。”下人走了。
我又继续看着起居注,我现在要扮演一个我不痛快,别人也别想痛快的太子。我难受,我就要别人比我难受一百倍的太子。
再则说,那院子离我这里还有一堵墙,所以,想让我看,我还不一定看得到。
用了午饭,又用了晚饭,到了掌灯时。
我才出了这个屋子,往那院子去。
两个舞姬跳的是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的很。
我冷笑着说:“像这模样的舞姬,想来三岁的小儿都跳的比她们好。”
“太子殿下,我们姐妹二人,连跳了一下午。”两个舞姬立即就跪了下来。
我瞬间黑脸,说着:“我可有让你们停?”
两个舞姬脸色惨白,她们从午饭开始起跳舞,连一口茶都不曾喝过,一粒米都不曾沾过。脑子中,一阵阵的晕眩感,从来都不曾停歇。要不是她们强撑着,她们早就装晕了事。怕就怕,这个太子会把她们送回去。到时,她们的下场,想来不会好过。
“跳啊,继续跳,跳到我满意为止。”我趣味十足地看着她们,说着:“既然是舞姬,那就该有舞姬的样子。”
“太子殿下,你这番折辱我们两姐妹,是否只是为了出心中的恶气。”舞姬又开口说着。
“恶气?”我说:“你如此说,那就如此吧。”我转首,对着站在一边,一直盯着我的下人,说:“让她们休息一炷香,给点饭,给点水,完了,继续让她们跳。”
下人只是低头,说:“是。”
我直接迈步就走,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是,我现在是个男人,虽说只是女扮男装,但是该有的狠,还是要狠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想着送舞姬来。
夜半时分,四处寂静。
我没有换下衣裳,直接走向院子。
那两个舞姬,依旧在跳着。
我就站在一边看着,舞姬见我来,没有求情,也没有求饶。她们的脚都破皮了,还有血水从她们的鞋袜中冒了出来。
想来,一双脚差不多要废了。
我拿出一根笛子,望着只有繁星点点的夜空,送上一曲,十面埋伏。
笛声悠扬,又透着无奈,跟悲凉。
两个舞姬在最后,没有继续跳,她们互相依靠着坐了下来,好像孤立无援,四面楚歌,只能等死。
一曲终了,我把笛子收起来,说:“要恨,就恨送你们来的人。”说完,我就回屋子里面了。
第二日,两个舞姬没有继续跳舞。
我出来时,她们就跪在那里,说着:“我姐妹二人,舞姿平平……”
“那就留下来吧,游戏刚开始而已。”我却在她们想要说走的时候,低声说着。
我身边的下人瞬间抬眼看向我,说着:“太子,这是要留下她们两人吗?”
“是的,今晚给她们准备一间大屋子,我会过去的。”我舔着唇瓣说着,就像一个暗怀鬼胎的人,想着最坏的打算。
两个舞姬本就白着的脸,听到这句话,她们的眼里就没有了光彩。
“如花美眷,岂能放在一旁,自然是要欢度良宵的。”我低声又加了这么一句,同时笑出声来,那笑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夜里的时候,我让人准备了一些玩意,送进了舞姬房里。我也在一炷香以后,进去了。
屋子里面瞬间响起了鞭子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的出去了。
两个舞姬全身是伤的躺在房间里,不动不说话。
几个下人瞬间进去,收拾着狼藉。
我在外间说着:“我今晚还会过来的。”
两舞姬瞬间泪目,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连好些天,我都在充满尖叫声与鞭子挥舞声的房间里面度过。
估摸着,我这做派很快就会传出去,想来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已经听到了,我就等着某人前来兴师问罪了。
由于我这些天的作为,现在这个太子名声,想来在那些人耳中,那是声名狼藉的很。
一个声名狼藉的太子,就算回去,那太子之位想来也是坐不安稳的。
果然,没等多少天,就有下人说:“万侯爷前来拜见太子。”
“让他在等等,我还没有玩够。”我站在两个舞姬的中间,两个舞姬的眼睛上都被蒙上布罩了。只是,在我的手上是一根很粗很粗,已经被点上的香,一旦她们在摸来摸去,要碰到我的时候,我就会把香往她们身上戳去。
然而,下人还没出去传话。
万慕容那人已经进来了,他笑着说:“太子真是好雅兴。”
我转头看向万慕容,说着:“那侯爷要不要来一起试试?”
万慕容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这就是被困多年的太子,一个彻底黑化的太子,一个离不开逃不掉,只能被困在这个别宫的太子。
我沉声笑着:“侯爷,你这样看着我,可是觉得我这玩法还差点火候?”
两个舞姬瞬间站在了一起,扯下眼睛上面的布罩,然后一步三退的走了。
我把香插到一边的香炉中,说着:“这两舞姬,仗着有侯爷来,既然不知会一声就走了。”
万慕容说:“这几日风景正好,本候想寻你一起去打猎。”
“打猎?”我对着手指头,说着:“打猎还是算了,我更喜欢打人。” 彼岸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