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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曦从记者的角度给我带来的便利还不止这一点点,原来关于那期堕胎的报道,至今她都未停止,但是因为不想朱源不高兴,所以一直在私下进行。腹中怀着的那个胎儿让她越来越温顺。她虽然从事新闻的跟踪和编辑,署的却是搭档的姓名。也许生活就是这样,要经历一些事,我们才会变得不可摧毁。
那个晚上我和桑铭再一次出现在纪战住院的第三人民医院。之所以选择晚上也许是因为那时最容易遮人耳目的时候,很多罪恶都是在黑夜中进行。而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骆驼,甚至不是那个藏在黑暗之处给我们误导的人,也许什么人都没有。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做所有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别人从而来证明自己的正确。
夜晚的医院总是特别安静,白天繁华的大厅里只有值班的几个医生坐着各做各的事,说是来探病之后,那个女医生没有为难我们,甚至没有要求我们做严格的登记,她说纪战是他们这里比较安静的病人,每天除了保持睡眠在12小时以上,并且还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无论谁来看他都不要拒绝。
我们走近纪战的病房,房间里灯火通明,床上隆起的姿势俨然是一个睡着的人。看来真的如女医生所言,纪战是个嗜睡的角色,也许经历了那些之后,睡着了才是最好的方式。我和桑铭各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房间里静得只剩下电流声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似乎这不是人睡觉该有的感觉。警觉之余,我跟桑铭互相对视,但谁都没有去掀被子,似乎都怕在那一分钟都会发现一场始料未及的血腥。
应该不会吧?桑铭说,他凑近床头,我已经从另一边走到了他的身边。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桑铭伸手去拉被子,我闭上了眼镜,然后听见桑铭的声音,人呢?
睁开眼,这才发现被子里根本一个人都没有。隆起的空间仅仅是留给我们的虚像。
纪警官他去了哪里?我自言自语,不如我们去问问那个女医生吧!
等等。桑铭拉住我,我猜她应该也不知道。
桑铭环视了下四周,又把纪战的床翻了一遍,最终从枕头下得到一张纸条。
我的朋友:
我们又见面了,想见你们的朋友纪警官吧?来三号楼顶楼吧!我在那等你们,如果不来,你们应该知道明天你们见到的将会是什么。
黑弥撒即日
黑弥撒?竟然那个曾经在QQ上给我留言的人,他怎么会知道纪战?又怎么能在医院里掳走他?
我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这么多问题来,平时码字的时候都是一大串一大串地杜撰,可是等现实中一段段地上演的时候,才知道有时杜撰的东西远远没有现实的东西来得精彩。杜撰得精妙可以蛊惑人心,而现实却可以在一秒钟就毁灭人心。
等等,陆晓晓,不要被人利用。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似乎我们的行踪都在别人的掌握中。我不相信。
是啊,被桑铭这么一说,我才觉得真的是有那么奇怪的。可是如果是陷阱,那个人怎么会知道黑弥撒,黑弥撒又怎么会知道纪战,并且还知道今晚我们会来医院,当太多巧合放在一起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布局,可是这所有的事情的联系是什么?那个布局的人又会是谁?那个人似乎在处处引导我们,他究竟想要干嘛?
走,桑铭我们一起去看看。我拉着桑铭一起奔向三号楼的方向,夜太黑,上次来过一次,依稀还记得大致方向,几乎是一路小跑。三号楼为9层楼高,急诊室也分布在这幢楼,整个医院的布置很奇怪,但三号楼是最后建的一栋,硬件设施都相对先进。晚上还是有来来远远的人。
似乎刚刚有一起车祸病人需要急诊,电梯口堵满了人。看那姿势,我和桑铭都没有挑战的欲望,又是一路小跑奔向了楼梯。走到六楼的时候,我已是气喘吁吁,而桑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不在我身边。而往楼下跑去找他是不现实的,只有站在原地等他。没想到没等到桑铭,倒等来了他的电话。
陆晓晓,错了,这个楼梯如果没出我的意外的话不久前应该被封掉了。你快点下来,我想应该有条捷径。桑铭说。
我气愤地挂了电话,然后继续往楼上走去,我这人就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但历来都是这样,棺材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眼泪就变成床,就可以如愿。当我千辛万苦爬到9楼的时候,才发现果然如桑铭说的,门已经被白色的水泥墙面所取代。我打电话给桑铭,电话接通,传来的却不是桑铭的声音。
你好啊,我的朋友,等候多时了。
你是谁?桑铭呢?让他接电话?
原来这小子叫桑铭啊?挺俊的小脸。哈哈……
你到底是谁?究竟想干什么?你让桑铭来接电话?
让桑铭接电话?只怕他现在接不了了?落入我黑弥撒手里的人从来都只会有一个下场。
黑弥撒?你是黑弥撒? 生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