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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弥塔首都度里恩的帝国广场上,站满了自发前来的整个首都的市民。这一天阴暗无光,月亮女神报已经披露了琴乌鲁斯皇子去世的消息。整个帝国的欢乐在这一刻全部被悲伤所夺走。
帝国宣布在今日将由皇太子薛伦帝修斯正式宣布琴乌鲁斯的消息,并且发表全国性演讲。这个演讲会通过特殊的魔石扩大他的声音,让在场的市民和报纸记者都能听清楚他的声音。
薛伦帝修斯究竟会怎么样准备这个演讲呢?这不禁让人有些期待。
哈德拉琉特宰相(议会解散后议长职务也跟着取消)负责准备演讲稿子,他十分的用心,希望能把原来支持琴乌鲁斯皇子的平民们吸收到过来,在这个完美的演讲后变成支持太子薛伦帝修斯,这样一切都围绕在黑太子身边,那么帝国的根基就变得十分牢固了。
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沉浸在悲痛中的市民没有一个离开,也没有骚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哈德拉琉特宰相看到了薛伦帝修斯走了出出来,他身穿威武的黑色金纹铠甲,披着标志的黑色金纹披风,再配上他那乌黑的美丽长发,名副其实的黑太子。
哈德拉琉特宰相叮嘱说:“太子殿下,那个演讲稿已经放在台上?只要按照上面去说,民众一定会变为支持你。”
薛伦帝修斯没有说话,径直走上台。
黑太子的出现让市民一阵骚动,黑太子的影子通过魔石也传达到了莱弥塔帝国各地。他们开始纷纷呼喊:
“太子殿下,琴乌鲁斯殿下的死是真的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善良的人……”
“真相究竟如何?谁杀死了琴乌鲁斯殿下?”
薛伦帝修斯举起手示意让他们安静,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剩下雨声的时候,他才开始说话。
“琴乌鲁斯死了。这是真的。”
下面一阵轻微地骚动。
“琴乌鲁斯是个伟大的皇子,我为有这个弟弟而骄傲。他善良,慈爱,为了帝国人民奔波劳累,为了帝国尽心尽力。他的死是帝国巨大的损失。”
台下哭声开始传出。
“为了不让他的努力白费,我将继承琴乌鲁斯的遗志,继续为了提高平民的权力和地位而努力……”
人民开始骚动,他们激动地问:“真的吗?太子殿下这是真的吗?”“勇猛的太子殿下要继续琴乌鲁斯皇子的政策?”“这真是太好了。”
悲伤中的人民有点开始兴奋起来。
黑太子薛伦帝修斯继续说:“果然我只要一这么说,就看到你们这群低贱的猪猡高兴的嘴脸。”
这句话传遍了整个广场,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
在一旁太子的亲信龙将斯特洛贝里也十分惊讶,她忙补救地说:“呃,也许扩声魔石出了点问题。大家冷静一下,我们开始调整。”
薛伦帝修斯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他把在台上写着演讲稿的硬皮本举了起来,说:“宰相说只要按着这个说就能得到你们的支持。的确有不错的效果,不过你们配吗?你们这群猪猡也配支持我薛伦帝修斯?”他将那硬皮本抛到了空中。
地下的民众开始愤怒,他们纷纷说:“别以为是太子就可以随意辱骂我们!”“果然不能相信这个黑太子。”“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继承伟大的琴乌鲁斯殿下!”“太子,收回你的话!除非你希望看到暴动!”
记者们也说:“天大的消息,我们要记录下他的言行,告诉整个大陆的人。”如果这个写在报纸上,那么全国人民都会知道这些话。
哈德拉琉特宰相吓得又满头流汗,他拿出手帕一边擦拭一边说:“太子殿下,您……您还是收回刚才的话吧!或者交给我,我能解决这个场面。不然可能真的会暴动……”不仅仅是宰相,在场的官员都心急如焚。
薛伦帝修斯还是没有理会他,他露出了轻蔑地微笑对这全国的人民说:“哦,你们似乎愤怒了,我以为你们低贱得连愤怒都不会了。只是,你们居然对着你们的太子愤怒……那么琴乌鲁斯呢?他为了你们干了那么多事,他死了!你们明白吗?在法莱被杀死了!这时候你们的愤怒上那里去了?”说道后面他激动起来,撑在石头的讲台边缘的手一使劲,居然把石头的边缘捏碎了。
又安静了下来。
“所以我说你们就是群贱民!我一直骂琴乌鲁斯他幼稚,可是即使这样他为了你们还是尽心尽力。他给你们带来了利益,带来了权力,而你们刚才那是什么表现?我看不需要是我来说,只要一听到任何人口头上说愿意继续执行他的政策,你们就开心了?你们就支持那个人了?在琴乌鲁斯尸骨未寒的时候你们居然这样就开心了?我那可怜的弟弟就是为了你们这些败类付出了一生!我为他不值!”
雨越来越大,打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第一个人跪了下来,之后传染到当时在场的所有市民,他们向薛伦帝修斯跪拜,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对不起,太子殿下。”“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如此轻率地就去想忘却琴乌鲁斯。”“我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请您惩罚我。”
薛伦帝修斯皱起眉头,他大喝:“站起来!站直你们的腰杆!我不是为了来看你们的窝囊模样!琴乌鲁斯带给你们的不应该只有这些!他不是让你们变得只会去依赖,而是更加独立!”
等全场人站起来后,薛伦帝修斯的声音变得柔和低沉:“好了,我不想跟你们多说。我就问两个问题。”
“我深爱着我的弟弟琴乌鲁斯。你们爱他吗?”
“爱!”全体帝国人高喊这个词,让整个大陆都为之颤抖。
“我要去为他报仇。你们去吗?”
“去!”全体帝国人高喊这个词,让法莱人都听到而胆寒。
而这次事件之后黑太子薛伦帝修斯也完全得到了人民的支持。这正式由于他那非同寻常的霸气和直爽的作风在这次演讲后深入人心,人民开始了解黑太子的人格魅力,一个坚强有力的领导者也是他们所希望得到的,可以说莱弥塔帝国开始真正走向帝国的道路。
皇宫军议堂内,马尔拉鲁夫•拉瓦元帅十分为难,跪下说:“太子殿下,我当初反对您出征并非有什么异心,而是的确没有什么胜机,而且您也十分危险。所以请您再忍耐一下,只要三周……不,两周……10天,只要10天就能做好战争准备。请到时候统帅帝国大军,踏平法莱。”
薛伦帝修斯坐在王位上看着他,然后慢慢说:“不需要惊慌。你继续着手准备,就按照你说的两周,不许提前也不许推后。”
马尔拉鲁夫:“可是您却说您要带领您的部队作为先锋出征……这……这……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帝国可怎么办?皇帝陛下只有您和琴乌鲁斯殿下两名皇子,现在琴乌鲁斯殿下已经去世,如果您再有个差错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理解您的抱负,所以请为了您的抱负忍耐一下。”
薛伦帝修斯还是摇摇头,他说:“我们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法莱王国这个已经开始腐朽的王国,而是日益壮大的希兰联邦,这个你是知道的。”
“是的,臣了解。可是这有什么关系?”
“所以征服法莱王国我希望付出的代价变得极小。”
马尔拉鲁夫顿时明白了薛伦帝修斯的目的,更惊恐地说:“不能这样啊!殿下,您真的要以自己为诱饵去吸引法莱王国主力?”
“哼!我已经决定了。当初要不是祖父意外死亡,法莱早就是我们的了。这次我一定要将法莱捏在掌心。你比我更清楚法莱的胜负是关键,只要顺利吸收了法莱的力量的话,希兰联邦也不足为惧,这样整个大陆都是帝国的囊中之物。统一大陆不是我们莱弥塔帝国的夙愿吗?”
“就算是您的祖父也不能带那么少的兵力去攻打一个国家。法莱再腐朽,毕竟还是传统大国,上次打败他们已经是25年前的事情,经过这么多年,他们励精图治,就是为了再报25年前被割让仙蒂亚德省的仇恨,他们现在兵精粮足,绝对不会轻易被击败。”
“所以我才要去!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力量!哈哈哈哈!”
说完,薛伦帝修斯直接走出了军议堂,丢下惊呆了的马尔拉鲁夫。
马尔拉鲁夫并不是惊讶于薛伦帝修斯的出征,出征既然已经决定就没人能改变。让马尔拉鲁夫吃惊的是薛伦帝修斯的胆识,这次薛伦帝修斯简直就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马尔拉鲁夫手上。假设薛伦帝修斯顺利进军的话肯定需要支援和补给,而此时马尔拉鲁夫拖慢筹备速度,到了两周仍不出兵的话,黑太子可以说必死无疑。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知到我的野心,却还要将自己的命交到我手上?”身经百战的马尔拉鲁夫背脊第一次冒出了冷汗。
天才,总是难以被理解。
薛伦帝修斯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英勇的战士们屹立着等待太子的驾临。
薛伦帝修斯询问斯特洛贝里:“军队准备情况如何?”
斯特洛贝里下跪恭敬地回答:“按照殿下吩咐只集结了3000士兵。殿下,容我问一句:您不觉得这样的兵力太少了吗?”
“还有卡特琳娜麾下的那些平民组成的3000士兵不是吗?这次就靠她了。她怎么样了?”
斯特洛贝里此时脸色变青,她想起了令人难受的那个场景:
卡特琳娜在报告后依然魂不守舍,每日不吃不喝,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力量。薛伦帝修斯看到这个样子,于是说:“自责有什么意义?既然你要死,就成全你。温蒂,给她以锁魂钉之刑。”
温蒂:“锁魂钉是吗?好的。好兴奋,第一次用这种东西。卡特琳娜你可要感谢太子殿下,这么珍贵的东西不是谁都有资格用的。我来介绍一下锁魂钉,这是一种魔法刑具,用7枚锁魂钉直接钉入你的脊椎,这个过程产生的绝大的痛苦是人类无法忍受的。就连体格强壮兽人战士在打入第4枚时候就死了,目前没有人类能够坚持过第三钉。而最痛苦的莫过于最后第七钉打在尾椎上那一下……语言已经无法形容那种痛苦了。如何,你要试试看吗?”
卡特琳娜动了动她干涩的嘴唇说:“如果是对我的惩罚,我什么都接受。”
于是整个行刑过程就在斯特洛贝里的监视下进行,这个过程除了温蒂和斯特洛贝里没人知道具体情况。参观了这个行刑全程后,平时在战场杀人无数的龙将斯特洛贝里居然在那里干呕了许久。她的回忆录中提到当时在打入第二钉的时候卡特琳娜已经祈求直接杀了她,可是温蒂根本没有理会,而是继续下去,当时的卡特琳娜发出的惨叫已经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叫声的范畴。斯特洛贝里表示她在这之后做了好几个晚上的恶梦,让她难受的并非只是锁魂钉带给人的痛苦,还有在锁魂钉打完后出现的效果。
打完全部锁魂钉的效果究竟是什么呢?
在阅军的时候,卡特琳娜走了过来对薛伦帝修斯行礼。此时这名原来悲伤得要死去的人变了,她脸上居然是笑盈盈的,看不出一点虚假,仿佛琴乌鲁斯又复活回到了她的身边。
卡特琳娜对薛伦帝修斯说:“殿下,我的军队已经准备好了。”
薛伦帝修斯点点头:“干得好,我亲爱的卡特琳娜。”
被这么一说,卡特琳娜羞红了脸,有点生气地说:“殿下,现在有这么多人在,您别乱说了,影响不好……”听到这斯特洛贝里吞了吞口水。
卡特琳娜继续说:“琴乌鲁斯,这些话我们私下再谈。”
10月的天,冷起来了…… 神月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