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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草原上升起了一堆篝火,火焰的精灵正在“噼噼啪啪”的跳着欢快的舞蹈。
“啪”这一声并不是柴火的爆响,而是海茵给了阿夏一耳光。这一下并不轻,把阿夏的脸都打红了。
阿夏很倔强地没有吭声,反而是安德烈来求情:“对不起,朱雀导师,擅自出动是我的主意,你不要责怪阿夏,咳咳……”安德烈体内的毒性刚用草药中和了一下,身体没有完全回复。
海茵轻轻拍了拍安德烈:“溺爱会害了她的。好了,亲爱的,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
在支开安德烈后,海茵问阿夏:“撅嘴这么高,是不是很不满啊?”
“哼!你居然打我,我爸爸都没打过我!你给我记着,我会讨回来的!”
海茵无奈地摇头:“真倔强,不过这也算勇者资质之一吧?但是……”
海茵很严肃的说:“你要以为你那些傻冒的作风就是勇气那就大错特错了!”
“哼!”还是这个回答。
真是棘手的姑娘。海茵说:“我知道你想为了女性争气,成功担任这一届的勇者。但是就是你这样的做法,估计考验还不到一半你命都没有了。……包括安德烈也会陪葬。”
阿夏这时候突然颤抖了一下,很艰难地问:“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海茵很乐意看到阿夏的变化,他说:“我知道勇者究竟需要什么,但是我不能告诉你答案,因为知道了答案并不代表你做到了,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
“是什么?快告诉我!”
“勇者,并不是挑选一个无敌的战士,也不是要选一个道德的模范,你必须找到自己真正的勇气。成功的时候勇者光环就会降临在你身上。”
“自己真正的勇气?那究竟是什么?”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自己去寻找吧。”海茵报以和善的微笑,“勇者和魔王的宿命,就是神在戏弄渺小的人类。最后一个忠告:多动脑子,人类的脑子比很多生物都聪明。”
翌日,安德烈已经完全回复健康,然后三人开始讨论如何完成这个任务。
海茵纠正他们的判断失误。村民失踪的地方并没有问题,要在那里找到蛛丝马迹很难。而那个通向森林中心的路上植物并没有异常,说明地下水脉的污染比村子要小,证明污染点也不是那里。
海茵带着两人走上一座小山,然后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两人听话的进行着深呼吸。
“唔!这是什么气味?”安德烈第一个发现了空气中味道异常,虽然并不明显。
阿夏也发现了异状:“看!看那里!那个森林颜色有问题!”
果然在远处有一片树林隐约呈现出紫色。
目的地就是那里。
随着一行人的前进,植物样子越来越奇怪,植物虽然还是刚才森林同样的植物,可是却呈现紫色,空气也越来越差。
毫无疑问这里有问题,特别是树木,本来应该是片状的叶子却呈现出肿大的状态,仿佛是巨大的葡萄一般。
海茵取下一片放在地上,然后对阿夏说:“用剑刺破它。”
阿夏不满地嘀咕:“你怎么不自己来?弄脏我的剑。你那不就是破石头么?”
阿夏这把剑是一把长剑,剑靶和剑鞘有着华贵的装饰,剑身的打造工艺也算上乘,是在商业都市费萨从一个商人手里购买的。商人声称这是砍杀过魔王的圣剑,外表看来的确是一把好剑,但是价格昂贵,阿夏说:“哼,肯定是个骗子,胡说八道。也就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
但是她的目光背叛了她,安德烈从未看过她如此期待的眼神,就如同一个孩子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糖果。
安德烈很明白阿夏喜欢这把剑,于是他用他所有的积蓄给阿夏买了下来,阿夏还责骂他浪费了为数不多的财产购买了一把破玩意儿。但是其实她很高兴,好几天一直抱着剑不放手,她其实也希望这是一把好剑。得到这把剑以后阿夏十分爱护,都不轻易使用。
可是昨夜由海茵这个老手鉴定之后,明确的告诉他们:“很遗憾,这是一把很普通的剑,绝对没有砍杀过魔王的痕迹,它连魔王的指甲都没削过。但也不能说是一把不好的剑,至少能够使用,不会轻易折断。但是锋利程度还比不上猪头怪强戈的大马弯刀。……另外剑身上那些黄金是假的,相信过不久就会掉色……当然所有的宝石也都是假的。”听完这些两人表情可想而知。
虽然已经得知了真相,可是阿夏疼惜剑的习惯还是一下子没改过来。
“吱!”阿夏划破了那“大葡萄”,一股毒水飞溅了出来。阿夏尽可能收回宝剑,但是还是沾上了一些,这让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安德烈说:“那么说这片森林有问题?这些树木是毒源?”
阿夏:“应该是,安德烈你用火魔法把这些该死的肮脏的玩意全毁了吧。”
海茵严肃地呵斥:“等等。你们需要注意四周环境。都现在了还没发现实在太嫩了,立即给我戒备。”
阿夏和安德烈马上拿出武器严阵以待,可是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动静,阿夏有些疑心:不是在开玩笑吧?胆小鬼。安德烈还不敢怠慢,他是十分相信朱雀导师的。
这时候敌人才现身了。
是兽人,八名兽人!
其中狼人五人,豹人两人,虎人一人。
虽然猪头怪看起来应该算兽人之列,其实并不是如此。猪头怪是由邪恶的魔法师创造出来的,智慧很高,精通人类语言的物种,作风也很像人类。所以兽人并不承认猪头怪是兽人的同类。真正的兽人原本部落存在于大陆南部,必须穿过死神沙漠后到达芙佩蒂山脉,这就有关一个天神神话的传说。
真正的兽人是神的血统。传说如此记载:象征正义的战神芙佩蒂,她虽然天生丑陋但却受到众神的追求,追求者中还有她的哥哥和叔叔。追求者们并不是爱芙佩蒂,只是为了芙佩蒂战无不胜的力量。芙佩蒂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能被任何人利用,她只为正义而战。所以她推掉了所有的追求者,而是自己独自与邪恶战斗。
后来她爱上了长期并肩作战,永远守护她,不会被判她,愿意为她而死的战神坐骑“百兽”,百兽曾是她父亲天帝翰斯狄赠送给她的礼物。一个神居然爱上了一只神兽,即使是神也是不被允许的,他们有个规矩——必须保证自己血统的纯净,如果没有配偶可以单性繁殖。但是芙佩蒂却选择了最坏的繁殖方式,她和百兽执行了爱的仪式。天帝翰斯狄得知后异常愤怒,他杀死了百兽,然后把芙佩蒂驱逐出天界。芙佩蒂来到了露娜大陆南部的无尽大沙漠,悲痛欲绝的她一边留着眼泪一边为百兽产下了子孙,总共花了12个月产下了12种兽人。而在这12个月中她的泪水让无尽大沙漠受到了滋润,形成了一片新的森林,然后她自己化作大山死去了。
这就是芙佩蒂山的由来,而因为芙佩蒂制造的森林,无尽大沙漠成为了可以穿越的沙漠,无尽大沙漠这个名称也就此消失。兽人也一直都坚信自己是战神芙佩蒂的后代,他们大量繁殖,在几个世纪前开始度过大沙漠,来到露娜大陆的更广阔的地方寻找生存空间。然后当然和人类发生了冲突,人类把他们列为怪物的一种。
兽人中也有等级,最接近神的血缘的兽王据说已经活了几千年,目前还在世。兽人随着血缘的等级划分能力和地位,血缘浓厚的兽人拥有智慧和强大的仅次于神的战斗力,作为兽人族的统治阶层,数量很少;而血缘不断稀释,现在最大量的基层兽人就智慧很低,不会人类语言,但战斗力还是远远高于人类,这类兽人数量最多。
而海茵一行人眼前这八个兽人就战斗力而言当然是虎人最强,豹人和狼人次之,它们两比较则各有长处。
现在情况可不乐观,对方人数很多。
阿夏说道:“这些毒植物肯定就是这些兽人搞得鬼,不然这里怎么会凭空出现兽人?它们就是一切的元凶!”
海茵突然说了一些另外两人听不明白的怪异语言:“Είστε καλοί。”
可是这几个兽人目光呆滞,只是不断地发出敌意的喘息。
“我明白了。”海茵说完披风一抖跳上了一颗高大的树木的树枝上,将阿夏和安德烈留在了地上。
阿夏大叫:“喂!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跑树上去了?”安德烈对此也有疑问,但是他不敢质问导师。
海茵笑道:“我需要一点时间念一个复杂一点的魔法,你们就看着办吧。”
“看……看着办?什么意思?你要我们两人对付8个兽人?这不可能!”阿夏很生气。
“哦,小姐,你昨天的勇气到哪里去了?现在正式展现你勇气的时刻了。”海茵举起剑,“它们已经摆出攻击态势了,如果不想死就好好干吧,我10分钟后下来。”
这时候作为先锋的狼人已经包围逼近,阿夏大骂一声:“见鬼!”然后也没有功夫在质问什么了。
这种情况很不乐观,安德烈如果暴露在攻击下会很糟糕。海茵只好中断咒语说:“天啊,我说你们就这么喜欢被包围吗?用用脑子好吗?我记得有跟你们说过注意四周环境吧?”他眼前这些孩子实在太嫩了。
安德烈观察四周,灵机一动:“阿夏,那里!我们退到那里去!”
原来两人身后有几颗巨大树木,因为毒性变异得奇形怪状的树木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在那里作战至少能保证背后不会受到攻击。
作战阵形很简单,阿夏在前面近战,安德烈在后面使用魔法。
“嗷嗷!”第一个狼人作出了攻击,阿夏身手还算敏捷,回避了狼人的攻击,然后伺机反击。阿夏用剑狠狠地砍在了狼人胸膛,可是却没有什么效果,只是让狼人很疼而已。兽人的肉体比起人类强许多,用于伤害人类而制造的武器在它们身上效果很差,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造成伤害,可是阿夏力量不够,只能是打断了狼人几根骨头,没有能剥夺它战斗力。
其他狼人也攻了上来,阿夏根本无法抵挡,还好这时候安德烈的魔法完成了。
“狂风利刃!”
安德烈最擅长的是风系魔法,狂风利刃属于比较实用的魔法之一,不仅制造出真空刀来杀伤敌人,而且吹起大风,阻止敌人靠近自己。
站在前面的5个狼人都被风刀割伤,但是伤势不重,因为这个魔法本身攻击力就不是很强,只有强大的魔法师才能让那利刃有致命效果,安德烈明显做不到。不过这个魔法用出来主要效果就是让兽人们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无法再接近他们两人,尽量争取时间,是十分正确的判断。
阿夏得到了喘息,站在安德烈旁边问:“这个魔法能持续多久?”
“我想……也许能3分钟吧。”安德烈很艰难地回答。
“这么短?不能再长点了么?”
“敌人太多,这种风力如果持续5分钟以上……我就会魔力回复跟不上,那时候就会完全失去魔法援助。”
阿夏也知道要是没有安德烈在支援别说坚持剩余5分钟,恐怕跟刚才一样30秒都顶不住。而且魔法只是锁定了逼近的5名狼人,站在后面的2只豹人和最强的虎人都没有任何损害。
魔法效果渐渐停止了,安德烈立刻继续下一个魔法咏唱。阿夏又要再次去继续作战。
不过这个魔法效果还有余韵,风之利刃伤害了3名狼人的大腿,让它们行动迟缓了许多,另外两名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而被大风吹得头晕得狼人战斗意志也下降了不少。
阿夏这次可得心应手了,她终于找到了对付这些狼人的好办法,刚才魔法撕开他们毛皮的地方特别脆弱,阿夏的剑迅猛地刺穿了它们的身体,让它们发出痛苦的惨叫。阿夏花了少许时间终于制服了那5名狼人,让它们倒在地上无法再次站起来。
胜利的快感让阿夏更兴奋起来:“看吧,安德烈,没有那个自私的导师帮忙,我们一样能对付它们。”
“呀!”大意的阿夏并没有预料到远处的豹人居然能以那么快的速度接近她。
“真空蜂针!”安德烈大叫。
真空蜂针的攻击性比起刚才的狂风利刃要强许多,而且安德烈特别加强了魔力的消耗,使得针的数量比起一般使用时更多,2名豹人周围出现了许多空气针,针迅速刺向2名豹人。2个豹人被针刺成了刺猬,倒在了地上。
安德烈不断喘气:“……2分钟!”这是说他的魔力回复时间。
这个期间只有阿夏自己来对付最后一名最强的虎人了。
安德烈非常担心阿夏能不能对付这个虎人,但是他已经没有余力了。
“喉!”虎人大吼人两人心中不禁颤抖起来——“赢不了!”
想多少也不能改变什么,虎人杀了过来。
阿夏发现这个虎人敏捷并不比豹人差多少,而力量……
虎人一拳势不可挡,阿夏不能阻挡,只能掩护安德烈一起闪开。这一拳将他们身后的大树屏障打个粉碎。毒树木粉碎后散发出毒粉,呛得虎人一时停了下来。
“这么强的力量……”阿夏心寒起来,“这太难对付了!”
安德烈:“我可以继续支援了。”
“胡说,根本没有到两分钟,你又想透支生命力来用魔法吗?我不允许!”
“可是……”
“不必说了,我来对付这畜生!”阿夏一脚把安德烈踢开老远。
虎人驱散了毒雾,再次袭来。
阿夏强振精神,她自己也明白自己无法对抗这个虎人。她的脑海出现了海茵昨晚教训她的话:“多动脑子,人类的脑子比很多生物都聪明。”
对!眼前这个虎人只是个白痴,有什么好怕的?
阿夏突然明白了什么,又躲到了一颗毒树后面……
然后在虎人一拳打来时候再次躲开,虽然很惊险,把她的钢铁护肩打掉了,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
虎人再次被爆发出来的毒雾呛得头晕,阿夏并未停下,把一颗“毒葡萄”塞进了虎人嘴里:“给你加餐!”
“吼!”虎人并没有被毒倒,可见兽人强健的体魄名不虚传,但是它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攻势也变得没有威胁。阿夏趁势展开攻击,以猛烈的剑法将虎人砍倒在地,用脚踩在它身上。
“呵呵,尝到本小姐的厉害了吧。”然后阿夏抬头望着还站在上面的海茵,“你别念什么狗屁咒语了快下来吧!我自己全部搞定了!”
海茵报以一个深意地微笑。
阿夏对这个人的微笑感到厌恶,同时也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
虎人利爪突然一击,吓得阿夏马上跳开,因为虎人在地上角度没掌握好,侥幸没有被击中。
“该死的,生命力那么强!”阿夏大骂。
安德烈说道:“阿夏,不好了!它们……”
刚才倒下的兽人又都站了起来,它们的生命力是来自神的恩惠。
“天啊……这……”阿夏感到绝望,即使她的体力没问题,安德烈也只能再支援一次不大的魔法而已,这种情况可是万分危机。
“好了好了,我弄完了,你们退下。”海茵终于从树上跳了下来。
阿夏送了一口气,好奇地问:“你上面念半天究竟念了什么魔法啊?”
“净化恩泽。”
安德烈惊讶地说:“这不是只有高级的神甫和修女才能吟唱的神圣系魔法吗?导师您居然能用神圣魔法?魔法剑士都是如此吗?这可是只有信仰很高的神职人员才能用的神的恩泽啊!”
海茵笑道:“是的,基本魔法剑士都是用元素魔法和黑魔法。而我有点闲,就去研究了一下神圣系。”
安德烈难以置信这“研究了一下神圣魔法”居然能使用这么高级的神圣系魔法,而且还有个疑问,那就是净化恩泽是回复状态的魔法,比如中剧毒、被诅咒之类,另外也对不死生物有净化作用可以作为进攻魔法使用,但是对兽人肯定是没有攻击效果的。
阿夏大叫:“笨蛋,还聊天,注意前面啊!”
虎人的利爪已经马上要命中海茵英俊的脸了,海茵还是直挺地站着,这种态势根本无法作出回避,这一拳必定命中。
但是这一拳在距离海茵的脸还有1厘米时候停了下来,一把巨剑插在了虎人腹部,让它无法再前进半分。
不过粗糙的石剑当然也不能刺穿虎人强壮的筋骨,只是阻挡住了虎人而已。
阿夏和安德烈看到巨剑也没有效果,再次准备加入战斗。
“不必,我跟你们说退下了。”海茵还是镇定地微笑,“我能对付它们。”
“朱雀红莲剑。”
海茵念出了他得意技巧的名字。
巨剑突然燃起灼热的烈焰,包裹了整个剑身。
安德烈知道这种烈焰绝对不是低劣的火魔法一样的火焰,只有接近与太阳高温的烈焰才有这等的颜色。他说:“这就是朱雀导师的成名剑技——朱雀红莲剑!剑法和魔法完美融合的招数!”
虎人发出无比痛苦的哀嚎,剑的火焰传达到它的全身,继续以太阳的无敌之火焚烧它。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阿夏看到海茵以她根本不敢想象的敏捷和剑法在5秒内就将所有兽人砍杀,8个兽人都被火焰吞噬。
“完事了。”海茵让剑上火焰消去,又炕回了肩膀上。
阿夏也感到累了,说:“导师,你就顺便把这些树木一起烧了吧,然后就完成任务了。”她在看到刚才的情景后也不得不心悦诚服地称呼海茵为导师了。
海茵突然严肃的说:“不行,这些树不能烧。”
这出乎意料的回答把阿夏吓了一跳。
安德烈也很不明白:“为什么呢?导师,这些树木不是毒性的根源吗?”
“你们要会思考。你们刚才不是发现树木中都是毒液吗?”
“是啊!”两人异口同声。
“有毒的植物从不曾生长在这个环境,它们生长环境需要阴暗而潮湿。在这的树木虽然颜色和形状有些变了,可是还是这一带生长的树木而已。普通的树木并不会产生毒性,别说现在看到这种猛烈的毒性。回去后你们必须补充许多常识,这些对你们会有帮助。
阿夏头都大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应该推理一下,既然本来树木不会产生毒性,那么……”
安德烈恍然大悟:“毒性是树木从地下水吸收而来的!”
“对,植物本身就是可以净化毒性的。这一带地下水脉比较潜,树木就吸收了不知道从那里来的毒水,并且尽力的净化,这叫做自然中和现象。可是毒实在太厉害,这一带的树木无法完全净化,已经呈现饱和状态才会产生毒雾和毒水。”
阿夏:“是说这些树木并不是毒源?”
“当然,而且反过来,这些树木净化了水源,把水中毒素大量减少,所以村民喝水后才只是病倒而不是死亡。如果毁坏这片树林,那么布塔村别说水不能喝,就是井口都会喷出毒气都会使村子再也无法居住。”
阿夏:“那么那些兽人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它们是元凶吗?”
海茵忙说:“小姐,麻烦你回想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兽人有问题?那是你说的吧?这些兽人没有问题,它们只是出于本能保护这里而已。”
安德烈:“保护这里?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用它们的语言跟它们打了声招呼,可是它们没有任何反应。”
阿夏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我和安德烈都听不懂那句!”
“低级兽人虽然智能低下,但是没理由自己语言也不会说。然后根据它们的人数,我就作出了大胆的推断。”
阿夏也开始学会思考:“人数?8只?有什么奇怪吗?”
安德烈明白了:“8人!和村子失踪人数一样!”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夏觉得事情已经乱套了。
“我的推测是这8个村民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变成了这个样子,无法说话,又不能回村子,否则只能被猎杀或者杀死恐惧而反抗的村民。多么讽刺,人类的恐惧让他们阻止一切交流的可能,就因为兽人长得可怕。”海茵不紧不慢地解释,“这8人知道这个树林吸收并稀释了毒性的事实,所以只能保护这里,不能让人破坏这里,破坏他们的家园。”
阿夏发出无比愤怒的尖叫:“好的,谢谢你的解释,可是你既然知道这个事实,却又杀了那八个人?你这个冷血的凶手!”
“阿夏小姐,我发现了你的优点。你的愤怒证明你心中的正义坚定而不可动摇,无论刚才那个人是否救了你,是否比你强大。”海茵很高兴,“但是,麻烦你回想一下我为什么要用净化恩泽这个魔法呢?”
阿夏忙回头去看那些躺在地上的兽人,然后发出一声尖叫:“啊!讨厌!”然后满面通红把脸捂住。
火焰燃烧殆尽后,出现了8名裸体的男人,原来是朱雀红莲剑的火焰附加了净化恩泽后成为了净化之炎,把附在村民身上邪恶的力量净化了,村民都还活着。
海茵弄醒了一个村民,询问了一些事情,又用徽章联系了老大,详细对话保密没让阿夏他们知道。
“……这个任务就是这样,老大。”
阿夏看海茵偷偷摸摸,就跳到他身后突然大叫:“在干甚么呢?”
这着实让海茵慌乱了一下,他只能就对另外两人说:“咳,好了,任务完成,你们负责把这些人弄回去。”
阿夏非常不满地说:“为什么?事情还没解决呢!你不是问了一些情报吗?我也要一起去。”
海茵说:“不行,这个任务到这个阶段是C级,可是下一个阶段上升到B级,任务的等级变化偶尔会出现。对于任务等级意外提升这种情况,根据佣兵守则是应该立即向中间人报告,而不能继续任务。”
“我要去!我作为勇者候补不能惧怕这点困难!”阿夏还不死心。
海茵大喝:“笨蛋!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任务的意义是什么?。”
阿夏很不甘心地回击:“你就知道对我凶!老是针对我,我知道我不讨你喜欢,可是这个任务还没完成呢!我作为佣兵既然接下这个任务就有义务完成……”
“啪!”海茵又给了阿夏一个耳光。
这次倔强的阿夏不再倔强,眼中飘出了泪花,埋怨地说:“你……你又打我。我妈妈都没打过我。”
海茵本来想更严厉一些,可是看到突然变得柔弱的阿夏,又实在忍不下心,这毕竟还是个16岁的小姑娘。
海茵用他温暖的大手给阿夏揉着脸蛋,阿夏想推开这只手,但是这只手实在太大,太温暖了,让她刺痛的脸颊好舒服。手上力量一松,不是推开,而是握住了这只大手。
海茵温柔地说:“对不起,我太严厉了。不过你还是没有明白这个任务的意义。你回想一下为什么让你一个D级佣兵执行C级任务?这并不是正确做法。你认为如果不是我在,你们两人能战胜那些兽人吗?”
阿夏很不甘心地哭着说:“不能……呜。”
“所以,这次必须我来协助你。因为有很多初生牛犊的佣兵不在乎任务等级而胡乱接受超过自己能力的任务,最后导致死亡。就次安排的任务是让你知道,行事要量力而为,不能过分勉强,不然没有好结果。你应该不断磨炼自己,而不是好大喜功。现在任务等级已经提升到B,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不能再保护你们。明白了吗?”
海茵宛如慈父教育女儿一般,让阿夏终于明白了,低声说:“是……我知道了。”
海茵向安德烈说:“那么你们就带着这些村民回村子,然后和中间人报告。任务情况我刚才已经联系中间人,他们知道怎么处理了。”
海茵扛起巨剑,继续前进。
身后却传来阿夏的呼喊声:“朱雀导师!”
海茵回头:“什么事?”
阿夏:“保重……还有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磨炼自己,下次不在让您丢脸。”
海茵露出灿烂的微笑:“加油,我们会再见面的。”
少女凝望着海茵的背影直到消失为止。
才走出没几步,徽章亮了起来,原来海茵刚才忘记关闭魔法通信。
老大:“海茵,我不是说过不许勾引小姑娘的吗?”
海茵奋力辩解:“我那里勾引她了,就打了她两巴掌。老实说我打了你,你还会对我动心?”
老大:“可是明显阿夏又对你动心了!要是她为了你放弃勇者资格怎么办?”
“这不是我的错!”
老大:“减薪!这次任务你一分也拿不到!你给我写100份保证书来!”
海茵装傻:“啊!老大,似乎受到干扰,我听不见,那么我先关了……”
老大:“你胡说,我给你的特制的通信魔石怎么会轻易受到干扰?喂!别跑……我还没骂完呢!” 神月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