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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妲托看了看龙乘雨的衣服,嘻嘻笑了两声,收好板斧,绕过龙乘雨,走进茅屋,只片刻的功夫,就把龙乘雨塞在书包里的胀衣服拿了出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她把那衣服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还给了龙乘雨,然后把衣服泡在一只大木盆里,洗了起来。
原来矮人也知道洗衣服的。
这想法刚刚的冒出来,龙乘雨就觉得有点可笑——除了天生的疲塌鬼,当然是人人都知道洗衣服的,而且洗衣服这工作,也并不是只有女人会做,男人要是做了起来,那可比女人地道多了,没看到现在大街上的干洗店老板,大多都是男的——因为多数都是从裁缝转行过去的。
村子里依然此起彼伏的响起那清脆的叮丁当当的声音。此时正午的阳光烘烤着大地,除了知了无休无止的在老树上鸣叫之外,四下里静悄悄的。村巷中顽皮的矮人小孩在追逐打闹,其中几个,就在雅妲托的家门口,拉开架子,摔起交来,踏起阵阵的灰尘。
“咿呀——”一声凄厉的怪叫,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生物发出来的,听的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村子里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雅妲托变了脸色,呼的蹦了起来,几步就冲到龙乘雨面前,一把抓住龙乘雨的手,使劲一拉。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龙乘雨来不及反应,一下就被拉的摔倒在地。
雅妲托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也顾不得扶起龙乘雨,就一直把龙乘雨拖到院子中的茅草堆后,在他身上盖上一大抱茅草。将龙乘雨打扮的跟个稻草人是的。
龙乘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发蒙,手忙脚乱的拨拉开挡住眼睛的干草,刚想问问,只觉得一大块黑影从天而降——天哪!是那只硕大的金雕!
它飞到这里干什么?
其实这疑问根本用不着谁来回答,因为那金雕一扑而下,用它那尖利的爪,只一下就抓住了一名正在角力的矮人小孩——它不会是想找吃的来了吧?
那矮人小孩吓的哇哇乱叫,其他孩子都呆住了,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雕却不客气,伸嘴叼住那小孩,一仰脖子,居然把那孩子吞进了去。其他孩子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鬼哭狼嚎的四散奔逃。金雕却不客气,一伸脖子,又叼住一个。因为距离太近,看的及其的真切,那场面的残忍程度,是任何言语所不能描绘的 。
这傻鸟在吃人!
龙乘雨勃然大怒,回头一看,雅妲托正惊恐的蜷缩在那里,紧抓板斧的手,也在瑟瑟发抖!
人是有生命的,人是有智慧的,人是有爱心的——人不应该是任何东西嘴里的食物!
学雷锋,学雷锋当然不仅仅是句口号——这时候不学习什么时候学习?龙乘雨从来没学过雷锋,这时候却血脉沸腾,一把抢过雅妲托手里的板斧。这时候情急拼命,也来不及走门了。攀着篱笆,纵身跳了出去,落足之处,正好是金雕的身边——龙乘雨几乎踩到了它的脚趾头。
那金雕正在肆意的享用它的食物,一点也没感觉到危险的降临——实际上,对它而言,龙乘雨也真的算不上什么危险——和嘴里的食物也差不多。
龙乘雨可没把自己当成鸟食。他双手握板斧,运尽全身之力,猛的砍了下去。这把板斧给雅妲托磨的及其的锋利,差不多可以吹毛断发了都。只听得咔嚓一下,就砍掉了金雕的一根脚指头(是是是,我知道这情况十分的不壮观,我也想把龙乘雨写的豪情万丈,英勇无比,问题是面对一只高有两层楼腿骨粗如电线杆的大鸟,做为普通人的龙乘雨,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下手)
金雕吃痛,哀号一声,下意识的一错脚步。
龙乘雨哪能给它留出反应的机会?如影随行的追了上去,咔嚓一下,又砍下来一根脚趾。金雕这才反应过来,一口啄向龙乘雨。
双方的速度都非常的快,龙乘雨都来不及收回板斧,金雕的巨喙已经近在眼前,只来得及略略的一歪身,金雕的巨喙已经碰的一下,在地上啄出个一尺来深的坑!
这时候龙乘雨也忘了什么是害怕了,横起板斧,狠狠的砍向金雕的眼睛。这么近是距离,金雕当然看了个清楚,它速度也真的够快的了,间不容发的缩颈藏头,板斧几乎是贴着它的巨喙扫了过去,这一下误打误撞,正好砍在金雕的小腿骨上。
可惜金雕的腿骨非常粗大坚硬,这一板斧下去非但没有将其砍断,巨大的碰撞力,差一点还让龙乘雨脱手扔掉了手里的板斧,幸好他死死的抓住了斧子柄。
鸟有很多地方长的与人不同,除了一身呆呵呵的羽毛和两只傻乎乎的翅膀之外,它们还比人类少长了两根脚趾。是的,多数的鸟,只有两只爪子共八跟指头。这原本不值得讨论,但是如果少了两根,那事情可就大了。此时的金雕就碰到了这问题,它左脚完好,右脚却几乎残废了一半。刚刚那一口啄的猛了,身体忍不住一晃,它急忙展开右翅膀,呼扇了两下,以保持平衡。
这下龙乘雨可掺了。
两根坚硬的羽毛叉住了龙乘雨的脖子,只随便的那么一甩,龙乘雨就腾云驾雾般的飞了出去,总算他运气好,落地之前,被一根突兀的干树杈挑住了后衣服襟,才没有被直接摔成肉饼。可是紧跟着龙乘雨就知道自己并不是运气特好了,因为他猛然发现自己被十分显眼的吊在半空中,居然说什么也下不去了。
龙乘雨成了活靶子!
金雕恶狠狠的瞪着龙乘雨,张开翅膀,作势就要扑过去。龙乘雨啊的一声,挥舞了下板斧,谁知道刚刚一动,就听得那干树杈“咔”的一声轻响,貌似马上就要折断。他脚下5米以外才是地面,十分不巧的是,树下是一片裸露的赭黄色的礁石。
就在这危难之际,雅妲托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她身材矮小,不能一下就跳过篱笆,而此时的情况,却容不得她丝毫的考虑时间。这丫头也真是好笑,居然从粗大的篱笆间的缝隙里,伸出手去(雅妲托的板斧被龙乘雨拿走了——说拿有点客气,实际上是被龙乘雨抢走的。现在她是空着手),一把就抓住了金雕后尾巴上的一根粗大的羽毛,两膀一绞力,硬生生的把它拔了出来。
金雕吃痛,“咿呀”的怪叫了一声,扭头就向雅妲托啄了过去,啪的一下将一根篱笆木啄成两截。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突然,以至于直到这时候,其他幸存的矮人小孩才算跑了个干净
雅妲托的情况糟糕到了极点。
不过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山穷水尽的时候,就越是容易柳暗花明——趁着篱笆木的木屑四处乱飞的一瞬间,雅妲托握紧了手里的羽毛,往前一送,把尖利的羽毛根**了金雕的左眼睛里——鸟和人还有个不同的地方,就是一只眼睛的鸟,视力可比一只眼睛的人差的远了。
金雕此时已经完全的落入下风了,这畜生见机不好,撒腿就跑——不是跑,是展翅高飞(篇外音: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却飞不高……)。
眼见它就要飞走,龙乘雨刚刚松了口气,就见左下方三只羽箭凌空而至,“扑扑扑”的三下,齐齐的射中了金雕的喉管。那金雕“咿——”呀字都没发出来,就翻身从半空中跌落下来,碰的一下摔在地上,溅起一大股灰尘。它挣扎了一会儿,不动了。
龙乘雨转头向左下方看去,那里只有突兀的一株古树,什么人也没有。
忽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村外传来,只见百十名全副武装的矮人,在一名大胡子矮人的带领下,跑了过来,一直奔到那头死鸟的身边,才停了下来,然后楞楞的看着那只金雕。
那名大胡子矮人拔下一支羽箭,看了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茫然的四下张望。
雅妲托喊了句什么,飞奔上来,一把抱住那大胡子,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那大胡子拍了拍雅妲托的肩膀,把她扶好,拿那支羽箭给雅妲托看,然后急切的询问了几句话,雅妲托搽了搽眼泪,伸手向发出羽箭的那株大数指了指。
大胡子点了点头,把那两支羽箭也拔了下来,恭敬的托在双手上,举到胸前,对着那株十几米外的大树,洪亮而又郑重的说了几句话。
龙乘雨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花样,就老老实实的看着。片刻之后,只觉得眼睛一花,三个背负弓箭的人从那大树上跳了下来。
三个年轻的姑娘。
她们长着叶绿色的头发,淡棕色的皮肤,身材高挑,面颊清秀。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了颗小小的绿宝石,发出幽绿的光芒。这三人背着弓箭,齐唰唰的往那一站,说不出的高贵优雅,秀丽飘逸。
但是,她们还是让龙乘雨感觉到了某种的不舒服,似乎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仔细看看,她们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她们不是矮人。
这三个绿头发的姑娘慢慢的走到离那大胡子矮人的面前两米的地方停住,中间的姑娘轻轻的笑了笑,走到大胡子的面前,用左手接回羽箭,插回箭囊,然后很优美的伸出了右手。
大胡子很是恭敬的在她手背上轻轻的吻了吻。
两个人用另一种语言(龙乘雨可以肯定他们说的不是矮人语——后来才知道他们当时说的是精灵语)简短的交谈了几句,然后那位绿头发的姑娘,伸手指了指龙乘雨。
谢天谢地,他们总算想起自己还挂在树上呢——龙乘雨心想: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把自己救下来。哪知道刚转了这一念头,就听到“咔”的一声,干树杈很不合时宜的断了。
于是临床应用就来了个自由落地,只一瞬间,赭黄色的地面已经近在眼前。龙乘雨正准备接受大地最为亲切的热吻,却见葛地里一条黑影横冲而至,在龙乘雨落地的瞬间,一肩膀把他撞的横飞了出去。龙乘雨借着惯性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骨碌出去六七米,才停了下来。
撞龙乘雨的人,是雅妲托。她从地上爬起来,扶起龙乘雨,把他拉到那大胡子矮人的身边,叽里咕噜的说了老大一堆话,等她说完,大胡子才点点头,问了一句什么。雅妲托用手指了指龙乘雨,说了一句只有三个词组成的话,最后一个词是:龙乘雨。
龙乘雨知道雅妲托是在向那大胡子介绍自己,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名字,连忙跟了一句:“我叫龙乘雨!”
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大胡子矮人,用很标准的但是却很生硬的汉语说道:“我叫刚撒雷司,是这里的村长。你是从夏尔国来的么?” 兽性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