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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大吼一声,声势震天,轻轻一跃,扑向人群。强盗们一下子乱了套,也不分东西南北,口里爹呀妈的乱叫一通,向四面八方逃了去。
哪能让他们跑得了?狼王的速度有如闪电一般,一扑一个准,一口咬下去,命都去了半条。只在短短的几息之间,十几个强盗全都被狼王扑翻在地。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却没死掉一个。早在狼王扑出去的同时,刘然叫孔刚不要下毒手,毕竟只是些小喽罗,杀了也无用。
孔刚遵命,在心念中告诉狼王,不要下杀手。
山寨门口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引得山寨内鸡飞狗跳,不大一会儿便跑出近百个强盗。个个凶神恶煞,满脸横肉,手里拿着闪亮亮的大刀,杀气腾腾地冲了出来。
看到山寨门口这悲惨的一幕,强盗们怒气冲天。
为首一人狠声道:“哪来的杂碎,敢动我们山寨的人?速速出来受死。”
刘然身后的田琳眼中寒光一闪,身形一动,消失与空气之中。除了刘然,任谁也没有注意到田琳的消失。刘然心里明白,但却没有说破,任由田琳自由行动。
刘然等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为首的小头目,张良倒是上前一步道:“我要见你们的大王。”
小头目嘿嘿怪笑道:“见我们大王?好说好说,先交上你们的头颅,然后我们再谈。”
语音刚落,空气中无形地闪出一道寒光,小头目只觉得喉间一冷,刚想叫上一句,却发现已经说不出话来,一股血涌上来,卟,喷出一口血沫,伸手在喉间一抹,入眼的是满手的鲜血,下一刻小头目已软软地倒在地上,两只眼睛挣得大大的,透着不甘,气息却已没了。
田琳的身影出现在小头目的身边,那一道寒光,便是田琳抹了小头目的咽喉。
小头目身后的小喽啰们,看着几个人的眼神都变了,透着那么一丝丝的恐惧。他们倒是见过不少死人,还亲手地杀了许多的人,可是如此诡异地杀人方法,却是头一回见,大大超过了他们的感知。
人对陌生的事物都有恐惧的心理,即便是这些杀人如麻的小喽啰们也是一样。
刘然没有出声,张良对田琳的手段虽有些微词,但目前他们还是一路人,倒也不说什么。
“我要见你们的大王。”张良又重新的复述一遍。
小头目被杀,余下的喽啰们心都寒了,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张良这一声,倒是白说了。
静立一会儿,张良感到奇怪,细细打量了下几个喽啰地表情,才明白过来一点。于是加大音量大吼一声。
小喽啰们明显害怕了,真是害怕自己也会不明不白地死去,有个胆大的家伙猛一激灵,好像明白过来,然后飞快地跑进山寨。
等得时间不长,山寨里面就传出来了乱轰轰地叫声,随后错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十几个人快步走出山寨大门。
当先一人身长八尺,目若铜环,半裸着身体,手提一把大刀,杀气腾腾地奔了出来。
人还未到,汹涌的杀气扑面而来,首当其冲的便是站在前面的张良。
张良之能,众人只是道听涂说,未置一否。但在这个时候,刘然等人可以直接的感受到了张良的威力。
杀气扑来之时,张良身上像是升起一道无形的墙,轻轻松松的把那骇人的杀杀挡在外面,对刘然等人来讲,只是感受到了杀气,但影响却是一点也没有。
来人像是感觉到了,漫天的杀气只是存在了几秒,就顿时如雪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者何人?敢在我山寨门前闹事?”为首的大汉瞪着一对铜环大眼,隐隐有杀气透出。
“韩地张良张子房。”张良率先报出名号,还没有等其他人说话,那大汉惊叫一声:“张良?可是号称有四书之略,五经之谋的张良张子房?”
“正是张良。”张良丝毫不感到奇怪,听闻张良大名者甚众,但见过张良的却是少之又少,他不仅在韩地,乃至在整个大秦国张良也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只不过当年韩地被灭后,身为韩地之人他立志辅佐韩氏复国,曾经雇力士在博浪沙刺杀始皇帝。后被大秦通缉,十余年里流浪于各地,以逃避秦兵的追杀。
“哎呀,原来是故国人。”那大汉叫了起来。
张良一问,这才明白,这大汉叫韩成,韩氏后人,算得上是皇族。曾在军队里担任过大将军一职,率兵过万人,他算是韩地对抗大秦的最后一只力量,能流落到此,落草为寇,在大秦军的夹缝中生存,倒也算是一位能人。
只不过,这韩成手下只不过数百人而已,就算是在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在大秦万里之境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劫下过路的客商,抢下附近的村子。
同是韩地之人,互相之间虽有闻名,但毕竟未曾见过,韩成也不管那小头目之死,安排下去在聚义厅相会。
所谓的聚义厅,不过是由高大的竹木结合而建的大厅,除了雄伟壮丽之外,跟本谈上不别的。好在地方够大,坐了百余人也不觉得拥挤。
世界真的很奇妙,刚刚原本对立的双方居然坐在一起,相谈甚欢,但又谁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呢?
大厅虽大,但却简陋,只有些竹凳可坐。在大秦来讲,竹凳可是平面所坐的,而这里,谁会在乎这些?所在乎的,就是话题了。
“韩将军怎会到此落草为寇?”刘然等人与那韩成是敌是友难以分辨,只有张良与那韩成同属韩地之人,算是同乡,此时的问话,当由张良开口先问。
痛饮一杯酒水,一抹大嘴,韩成叹道:“韩地被破之后,某就领着千余兄弟到此的……”接下来的话,无非是韩成带领兄弟在些与秦军抗击,一时被追得如同丧家之犬,一时又胜利而归,直说的神采飞扬,口沫横飞,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但凡有点分辨能力的,只要一瞧这聚义厅的规模和建材,便可知道韩成他们过得并不怎么好,否则怎么能沦为打劫附近的百姓呢?军队自有军队的纪律,轻易不得打扰百姓。原来虽不是一个国家的人,但以往在发生战争时,都和百姓的关系不大。
张良也看得出,这韩成原本就是一好大喜功的样子,这些话出自他口自是不奇怪。但心底之下,张良却隐隐透着对韩成的失望。
刘然等人更是心下冷笑,这韩成好大喜功不说,这谎话编得也不够圆滑,处处露着破绽,可笑的他本人居然还不自知,尤自在那里大吹特吹。更好笑的他的手下也顺着他的话意一阵吹捧。
刘然倒也有些奇怪,这样的人,能活得不错,也是一大奇事。
待容那韩成说了好一阵之后,张良实在有些不耐。先前碍于面子,实在不好过于苛责于韩成,可这韩成实在不自知,偏偏说个没完没了,看那样子,若不能说个三天三夜怕是不会罢休。
轻咳一声,张良打断了韩成的话,问道:“韩将军,这些事容后再说。今日张良上山,只为一事而来。” 乱战秦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