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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孔刚已探明了,蒙将军被关在雁门关的大牢里。”为了不暴露刘然的身份,孔刚改称刘然为公子。
刘然长吸了一口气:“蒙将军为了让刘然逃脱,自己却被关了起来。刘然要是不去救蒙将军,又怎么对得起将军的大义呢?”闻得蒙恬被关入大牢,刘然恨不得马上想插翅飞到雁门关,去救出蒙恬。
迫切的心情,显然是来自于扶苏的灵魂。在这个世界呆得久了,刘然渐渐地融入了这个世界,几乎都要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扶苏。但是,就算他是一个意志力较为薄弱的宅男,毕竟还是以他的灵魂为主导,每一个步骤还是不由自己地按着玩游戏的方法来算。
而这个蒙大将军,也是游戏中必需要见得一个人物,若是不见,剧情是不会被推动的。
“公子,我们要怎么办?”孔刚想听一下刘然的打算。“劫牢!”刘然坚定的说。
“公子,这事要从长计较。”当兵多年,孔刚也自有其的谋略,以寡敌众,万万是救不出来蒙恬的。
“我自有计较!现有一计,孔刚你也不妨听听。”刘然低声在孔刚耳边娓娓道来。孔刚边听边不住地点头。听毕,孔刚点头赞道:“公子,此计甚好,虽然危险了些,但此计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雁门关大牢是何等地方?守卫森严,固若金汤,就算是百余人的军队前去攻打,也打不下来,更不要提是两人了。虽然刘然与孔刚厉害非常,但想要带走一个人自由出入这大牢,也是不太可能的。
两人商定之后,准备了一些东西。孔刚弄来了两匹骏马,两人骑上后,直奔雁门关。
雁门关离阳周城倒是不远,出得阳周城北门,再向北急行三十余里,便可看得见雁门关那高高的城墙了。
雁门关是重镇,这城墙全是以四方巨石所砌,每铺上一层巨石,便用黏土洒上一层,再用木椿狠狠砸实,最后再浇上水,等干了以后,再如此继续,方才造就这雁门关的厚城墙。
雁门关的城墙曾低御过多少的侵略者?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勇士们洒下的热血,同样也有着侵略者的足迹。近几年来,雁门关太平的如同大秦朝的后院一样,根本没有人来进攻它,就算是可恶的匈奴人也是一样。只因为,它不光是一个军事的重镇,同样的也是一个贸易的重镇,匈奴人的很多东西,都是靠它来交易的。
只是,雁门关的和平假象能保持多久?谁也不敢说,也不必说,有多久就算多久吧,就算是战乱一起,雁门关一样可以低得住十万匈奴兵。
日头西落,余辉在山的那边还在播洒,刘然和孔风纵马如风般踏着最后一道余辉闯进了雁门关。
“什么人?下马入城!”门口的把门的秦兵大吼着。
雁门关口经常有一队约三十人的秦兵把守,检查过往的商人、旅客。他们通常分为三班,每班有十人,外加一个带队的伍长,共有十一人。虽是十一人,但这十一人却是非常的尽职尽责,每一个可疑的人物都不放过。毕竟这雁门关是一军事重地,生怕混进几个奸细打探大秦军情。
眼下刘然与孔刚如风电驰奔来,任谁都不会轻松的放他们入关。是以把门的秦兵一见,立即高声呼叫。
“大胆!”这一声如狮吼般的叫声却是孔刚喊出来的,个子不高的孔刚拥有着强健的肉体和极高的嗓门,冷不丁的这么一吼,吓得几个把门的秦兵一哆嗦。
“谁人这么大胆?敢令咸阳来的使者大人下马?”孔刚放缓马步,面沉似水,冷冷地道。
“使者大人?”为首的伍长排众走出,以怀疑的目光望着刘然。这也难怪,咸阳的使者通常都有大批人马护卫,而面前的这两人怎么看怎么不想。当然,也仅仅是从随从的人数上来讲。刘然的这气质,那样子谁要是说不像是为官之人,只怕那人的眼睛都坏掉了。
刘然骑着一匹白马,身着一套华服,头梳堕马髻,身后一件宽大的披风,腰下悬着一柄装饰有宝石的长剑,再加上面如冠玉,气质雍容华贵,可以看得出这绝对是始皇帝的近臣。
扶苏本是太子,气质根本不用装,只是把自己的气质显现出来便是。而刘然也完美地把扶苏太子的气质演义的活灵活现。至于白马、华服和长剑则是孔刚备好的。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只这么稍稍一打扮,太子扶苏便重现世人眼前。只是扶苏向来少有出入,认识他的人并不多见。
坐在马上的刘然,根本不甩上下打量他的伍长,只是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随手丢给了那伍长。伍长小心地接过,仔细看着手中的这块玉佩。触手温和,圆润光滑,如触情人的肌肤。而这玉上的温和绝不是体温所带来的,而是玉本身所发。此时,就算是伍长并不识货,却也认得玉佩是珍品,更不要谈玉佩上所刻的几个篆字—“如朕亲临”。
伍长心下一慌,看来骑白马之人果然是从咸阳来的使者了。双手把玉佩恭敬地奉上,口中称道:“不知使者大人亲临雁门关,还望赎罪!”话毕,单腿跪下,把玉佩举过头顶奉上。
从鼻中重重了哼了一声,刘然把玉佩收入怀中。这一下,摆足了官威,却吓得另几个秦兵赶忙跪下。
大秦的等级制度森严,除非战场,否则见官不跪,轻则重打一百棍,重则满门抄斩。这还不算狠,最狠的就是诛连九族和连坐之制,实是惨绝人寰。
“王将军何在?”王将军,是指王征,曾是一孤儿,被大秦战神王翦所收养,传以武技、兵法。王翦虽有一子一女,但一直把王征当成亲生儿子来看待,希望王征同王愤一样可以继承他的衣钵,为大秦国历下千秋伟业。至王翦、王愤逝后,王征被始皇帝派到雁门关驻守,至今已得十余载。刘然在与王瑕大婚之时,曾见过王征一面,但那时人多,而且尚在晚上,时间又相隔十余年,刘然只怕早不记得王征的相貌了。
但王征作为太子妃王瑕义兄,王征的情况刘然也是暗地里有所了解的。今日来雁门关欲找王征,也是刘然在灵机一动之下这才想起来的。有了王征,这回劫牢的情况也许会更加顺利吧。不过,刘然也隐隐有一份担心,那就是王征是否如泰山大人般固执?以至于劫牢计划到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更有甚者,王征在认出自己之后,是否会听从诏书所述,把自己拿下?
王愤此人同其父一样,忠于始皇帝,而始皇帝一直对王氏父子青眯有加,王氏作为一大家庭真可谓风光无限。可惜王贲由于常年征战,身体一直不佳,以至于秦统一六国不久,便英年早逝。
“使者大人,王将军刚刚回来,正在将军府休息。”伍长回道。
“我有要事找王将军,速速带我去见他。”刘然冷冷的道。
“是!”伍长大声应道,又连忙指挥着另一班的秦兵来为刘然他们开路。
穿过雁门关南门,进入了宽大的石板路,六名秦兵举着火把,照着渐黑的街道,除了秦兵的跑步声,剩下的就只有那清脆的马蹄声。
雁门关内不大,常驻人口也不过万人,其余的都是士兵,约有两万余人。这两万余人,在雁门关这个地方也许是不多,但雁门关作为一个贸易要道,基本上是没什么战事的,有这两万余人,完全可以维护住雁门关要道的。
没跑多久,街道的右侧闪现出一道大门,两根大石柱屹立在门前。门两侧分别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秦兵,右手中竖立的长戈闪着寒光。
“下马!难道不知道在大将军府前不许纵马而行吗?”一个守门的秦兵站了出来。看得出来,这个秦兵是守门中的头儿。
伍长马上奔上前去,大声道:“咸阳来的使者求见大将军。”
将军府的大门不高,如果想要进纵马进将军府的话,也只怕要低头了。刘然也没打算如此,就算是咸阳来的使者高人一等,但面对的可是大将军啊。所以刘然以目示意,叫孔刚一起下马。
守门的秦兵一听,立时分出一人跑进将军府去通报,另有一人将刘然一行人引进了将军府。伍长的任务已经完成,带着他的十人小队退了回去。
“咸阳的使者?”爽朗的声音远远传来,“不知道是哪个使者驾临,王征有失远迎了。”王征人未到,声音却先到,礼数先做了个周全。
“故人来了,王将军可安好?”刘然提高声音,冲着远远行来的王征说道。
“咦?”王征暗暗地怪叫一声,这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是何人了。待王征走得近了,刘然那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展现在王征的眼前。
王征的面色一紧,刚要说话,刘然却拿出一纸诏书:“王征听宣!”气势**。王征哪敢再说,急步行到刘然面前,大礼叩拜。“不相干人等退下。”刘然又说了一句。通报的守门秦和一干跟随王征出来的副将面面相觑,想退下,但却没有王征之令,哪个敢退?
“嗯?”刘然如电目光一扫,这些还没有退的副将心中一寒,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使者居然是一高手。”
这时,王征的命令传来:“全都退下!”这些副将们不敢二话,向刘然施了一礼后,马上退下,生怕大将军一时发火,自己引火上身,那可就惨了。要知道王征虽是王翦养子,但深得王翦兵法之精要,御下极严,令行禁止,哪个敢不从?
待得属下们全部退下后,王征抬头急问道:“太子您……”刘然一摆手,示意王征不要说下去了。
“王兄,我们好久没见了,一向可好?”刘然微笑着问道。
王征却不直接回答:“太子,难道您不知道朝中已下令,说您和蒙将军意图反判吗?您还敢到这里来?” 乱战秦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