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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了瑶彤的述说,刘然的双拳已经紧握,手上的青筋浮于肌肤的表层,如同青蛇般扭动着。
“三十几个兄弟姐妹啊,二十四弟居然敢下得如此毒手。”刘然恨恨地道。“上苍保佑,我秦家还有四弟、七弟……”话未说完,却又被廖异打断。“公子,刚刚听到的消息,四公子与七公子一个被赐毒酒而亡,一个因意外而亡!”
“哈哈……”刘然悲愤莫名,怒极而笑:“好一个二十四,却不曾想你的手段却是如此的毒辣。众家兄弟却都是被你杀个干净,却是无人与你争那皇位了。好狠,好狠哪!”
廖异无语,自古时起,为争皇位,那天下至尊之位,兄弟手足相残屡见不鲜。不过,摊到谁的身上,谁不会难过?
“大公子不要伤心,这皇位,我们争过来便是。”举手一礼,廖异劝道。
久久无语,刘然半天也不说上一句话,但从他的表情中得知,刘然的内心中正在挣扎。
“公子快些决断,若是再等,这天下尽早必乱啊。”
“正是,公子,要尽早决断啊。”孔刚也在一旁劝道。
沉思良久,刘然向在一边暗自垂泪的瑶彤问道:“瑶彤,十二弟已故,你欲前往何方?”
“大哥,高虽已去了,但还未藏,瑶彤打算去恒阳,先把高藏了再说。”顿了顿又道:“”高战死,妹妹也战死,家人之中除了大哥,也只能是独身一人了。瑶彤打算把高与妹妹藏了之后,为他们守孝三年。”
刘然从瑶彤的口气中感觉到,她似乎知道的东西更多。
“瑶彤,你可知道京都的情况?”刘然问道。
“大哥,实不相瞒,据我所知,四哥与七哥也被杀了。除了大哥,余下的三十余位兄妹全不在了。”说着,本已在眼中打转的泪珠滚落下来。
“什么?”刘然怒气充满胸膛,原以为,能争得皇位的十几个兄弟被杀,却想不到连那些手缚鸡之力的姐妹也被杀了。
“啊!”“怎么会?”这两声传自于廖异与孔刚。
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十四弟居然也狠到这种地步,算一算,三十几个兄弟姐妹只怕是全被……
刘然怒火冲天,伸手拖起长剑,便要冲出去。
“不可!”年老成精的廖异“凌空虚渡”,身形一隐一现,出现在刘然的面前。
“公子,不可啊。”
“有何不可?杀我兄弟姐妹,此仇不共戴天,叫我如何忍得下来?”刘然怒道。
廖异摇首道:“万万不可,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怎能敌得住?只怕是送死而已,如此却正中了对方的心意。此事要慢慢计较,公子切不可鲁莽行事。”
“正是正是,还忘公子冷静。”孔刚也上前劝说。
刘然自知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喷发的怒火却在燃烧他的理智。
瞧出来他的情况不妙,廖异连忙施展一个“回春术”放在刘然的头上。
随着光点一落到刘然的关上,刘然连身子一起动了动,随后就静了下来。
“回春术”除了可以治疗伤病之外,还可以起到宁心静气的作用。
长叹一声道:“廖兄所言极是,只是刘然关心则乱,非是不知这其中的艰险。”冷静下来的刘然开始急速地转动他的大脑。“只是若要扳到老十四,就必须要知道父皇是怎么死的。”
刘然在脑中不断地回忆当时在大帐中的所闻,明明知道这其中是一个极大的阴谋,连登上皇位的二十四弟也是棋子之一,但却怎么也想不透,为何一向忠贞的李斯却也一同阴谋加害于父皇?
把大帐所闻详细地告诉了廖异,借助他丰富的经验,把整个事情分析一下。
廖异听后,沉思良久,这才道:“显然,这是一桩极大的阴谋,只是这阴谋隐藏的很深,如要破开,则须如抽丝剥茧,一步一步来才是。我们首先要弄清大王的死因,才好对症下药才是。”
“正是。刘然也有此意。只是父皇遗体已下葬,那皇陵历经十五年建造,若说里面没有机关,怎么可能?如此却又如何去查?”
“呵呵,不瞒公子,不知公子可听过刺客?”
“刺客?”
“正是!”廖异抚着胡须笑着点头道。
刺客,上古便有,不过大多都是无名之辈,最有名的莫过于图中藏匕的刺客荆轲了。
※※※
次日清晨,刘然便上路了。
廖异指了一条明路,便是去找刺客。
刺客作为黑暗中的王者,对机关设备等熟悉异常。
而廖异告诉刘然的是,要借助于刺客的火眼金睛,用以来识破皇陵中的机关陷阱。
※※※
咸阳以南,有座大城三川郡,郡中有位富豪叫晋海。此人倒有些能耐,手下养着一批能人,其中便有刺客。
三川郡距咸阳不远,一天便可跑上一个来回。
晋海府中有一个刺客,名叫田琳,是原齐国之相的孙女。自幼随异人学艺,艺成归来方显身手,一身修为端的是厉害非常。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却是隐于晋海家中,为其当了一名刺客。以前廖异曾经见过其身手,如今刘然需要人手帮忙,这才想起来的。
能得到廖异的赞赏,又怎样是一般的人物?
刘然星夜出发,待到下午时,已到了三川郡内,顺利的找到了晋海家中。
简单的说明来意,门房便把刘然请到了一间大房里。
房子很大,其中足可以容纳百余人在这里吃酒,在正中摆有八仙桌一张,两张大椅分放两边。八仙桌上还有一个盆鲜花,而墙上则是挂了一幅绢丝画。再过左边一点,便是那外堂与内厅的进出口了,当中还用花屏挡住。
虽不会画画,但刘然毕净出身高贵,自有一番眼力。瞧得出这画非比寻常,心下也不由地暗叹:“到直是一幅好画。”
门房请刘然坐下稍待后,过不了多久,就见一少女飘然而来。
年岁不过十七、八,身着扑素长裙,唇红齿白,倒也干净利落。
来人正是田琳。
常有人来晋海家指定刺客办事,门房对此事早已熟悉,直接便把田琳请来。
以往有人来请刺客,多数要找厉害的高手,一见这田琳年岁尚轻,不像是厉害人物,多半不肯有人请她,而且她的要价也不低,是以至今也没有刺杀过一人。
门房在介绍过两人之后,便退了出去。但凡来晋家请刺客的,多半要给晋家付上一笔费用。与其说这群刺客是晋海的下人,到不如说晋海提供地方交易,去留自随刺客决定。当然,只要付得起费用。
刘然说明了来意,田琳倒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不知公子欲请我杀谁?确定下来,才好付钱。”田琳的声音至柔,隐含冷漠,但语气却有鲁地男儿的风气。讲话直来直去,从不打弯。
刘然此来,目的倒不能明说,他听从了廖异的建议,起了把这田琳收到麾下的念头。此番前来,便是要田琳直接归于门下。
“早闻田琳小姐大名,今日才得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然赞道。
“公子言重了,自田琳入得晋门之后,从未接过任务,公子又怎知田琳名不虚传?”田琳冷冷地道。
刘然笑道:“早知田琳小姐技艺惊人,又何必瞒我?”
“呵呵!”一声轻笑,田琳道:“看来公子倒真是了解田琳啊。”脸色一沉:“须知刺客这职业,名气一大,那便离死不远了。”
刺客原本就是黑暗中的杀手,无名之辈才最为可怕。
刘然脸色不变,从怀中取出一物:“请小姐看看这是何物?”
刘然从怀中取出的是一团白线。
“咦?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一见那白线,田琳奇怪地问道。
此线是一年前,上山采药,用来系住灵芝的。原本田琳打算直接吞服,增长修为的,却不像被人夺去,打又打不过,只好退了。这团白线被人拿了去。事隔一年,这团白线又出现了,怎能不让田琳奇怪?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东西不应该在个白胡子的老头手中?当年也是败在他的手下的。
笑而不答,刘然道:“去了不就知道?”
这才惊讶一下,田琳冷笑道:“若是想让我去,要打败我才行。”
“呃……”这事倒没听得廖异说起,刘然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
“好,那比了就是。”这一刻,刘然痛快地答应下来。
来的时候,廖异曾讲过,田琳虽是女子却是个武痴,若是有人能打得过她,所求之事一定会应允。
刘然自问自己的三阶实力,虽是下段,但已是人间难得的高手了。
“还是换一个地方比吧,在这里?我怕会毁了这里。”田琳笑道。
且不管田琳的修为如何,单单是刘然一个摧毁这间屋子便不费吹灰之力,更不要提两个人的比试了。
“好!地点由你来定。”刘然爽快的答应了。 乱战秦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