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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收了孟及,一晃又过了数日,正到了归一阁的开阁日。
大清早,张远川便教训孟及道:“今日不比往常,会有好些弟子入阁,你如今是归一阁的看门灵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可不要又惹甚么乱子。若是不听话,仔细我用日月珠收拾你。”
孟及一听日月珠三字,一对尖耳刺棱便立了起来,凑到张远川身边不停摩头擦身地撒娇,张远川被他逗得呵呵直笑,也就不再去吓唬他。
到了时辰,张远川打开阁门,又用归一阁开阁玉玦铺开云路,便等着有人上门。
第一个来的是许清风,在门口便高声叫道:“兄长,小弟有礼!”
张远川问候道:“是二弟来了呀,今日好早!”
原来许清风有了老道士的特许,这几日倒成了归一阁的熟客。
许清风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小弟只好早早便过来了。”
张远川颇觉有些肉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是这便宜兄弟就这么个诡异性子,实在也没有办法。
孟及也感觉很受不了,不由就大大地吼了一声。
许清风狠狠瞪了孟及一眼,浑当没有听见。
张远川正要把许清风让进屋里,却见他不住东张西望,举动甚是奇怪。
张远川问道:“二弟,你在找什么吗?”
许清风脸上一红,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没找什么。”就连忙随着张远川进了堂屋闲话,只是不免有些坐立不安,隔不一会儿功夫就要跑到门口看上一看。
张远川知他定有古怪,但见他不欲说明,便也没再追问,任由他自个儿折腾。
过了好一晌,许清风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便恬着脸问远川道:“兄长,不是听说夏师妹每到开阁日都要来吗?今日怎的不见?”
张远川恍然大悟,不由失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呀。她虽是常来,但也不是必来呀。”
许清风顿时便有些没了精神,张远川只好笑道:“这才什么时候,日头还早呢,你再等等看吧。”
许清风立即又春风满面,张远川实在觉得好笑,正要打趣他两句,忽听门口有个清脆的声音惊叹道:“好威武漂亮的豹子呀!”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
许清风喜色毕露,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张远川也就闷笑着跟上。
只是院里的景象却让两人都吃了一惊,只见夏雨荷正眉开眼笑地蹲在孟及身旁,一双玉手轻轻抚摸着孟及的脑袋,而一贯凶猛的孟及竟也变成了撒娇的小猫,十分讨喜地挨在夏雨荷身上磨磨蹭蹭,忽然猩红的舌头一吐,竟还舔了舔夏雨荷的手心。
许清风不由义愤填膺,抢前一步先是对夏雨荷一揖,接着就喊道:“师妹当心,这孟及可是出名凶猛的上古恶兽,生**好吃人,你莫要被他的外表骗了。”
孟及顿时大怒,神色不善地扭头盯着许清风左看右瞧,似乎在打量哪个地方最好下口。
许清风未免也有些心虚,只是丽人当前,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示弱。
没想到夏雨荷给许清风还了礼,又抱着孟及说道:“小乖乖,原来你有这么大的来头哪?好威风噢!”
孟及顿时乐得两只大眼眯成了一道细细的缝儿,再也懒得理会许清风,得寸进尺地将大头拱进了夏雨荷怀中。
这下便连张远川也看不过去了,忙将兀自身陷温柔乡的孟及硬生生给拖了出来,也不去管他獠牙怒目,只对夏雨荷道:“这是师叔祖刚驯服的灵兽,还有些野性,你莫要招惹他。”
夏雨荷笑道:“哪有甚么野性?我看很通人性呀!不知叫什么名字?”
张远川有些莫名其妙:“就叫孟及了,还能叫甚么?”
夏雨荷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这人好没趣,人人都有名字,孟及当然也该有。”
张远川只好摇头道:“这个倒是不曾起过。”
夏雨荷很是开心,又去摸着孟及的大头,温声软语地道:“小乖乖,原来你还没有名字么?我给你起个名字可好?”
孟及已有几百岁高龄,至今还没有过名字,闻言不由大为兴奋,四爪抛欢,大头连点不休。
夏雨荷见他如此通灵,更是高兴,自言自语道:“叫什么好呢?嗯,你这么乖,不如就叫张小乖吧?”
张远川顿时流了一滴冷汗,大大不忿地嚷道:“他作甚姓张?”
夏雨荷好兴致地驳道:“我又不知明风师叔祖姓什么,这小乖乖自然就随着你姓张喽。”
小乖乖孟及也很不满意,暗忖到:姓张倒也罢了,谁让我如今要跟着这小子混饭呢?只是似我这等英明神武,怎的也该叫个张飞、张关羽、张吕布、张赵龙,至不济也该叫个张黄忠吧?
孟及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也似,夏雨荷一愣:“怎的?你也不满意么?也是,你和老虎一般大呢,叫张小乖有些小觑了你。”
孟及满意地点了点头,静待夏雨荷重新给起个即响亮又威风名字。
夏雨荷想了想,笑道:“要不叫张大乖可好?你块头大,性子又乖,这名字很贴切呢。”
孟及顿时愤愤,这根本换汤不换药嘛!刚想摇头,那边许清风不甘被干晾一旁。两只贼眼骨碌碌一转,插嘴奉承夏雨荷道:“妙!妙啊!这头孟极如此聪明可爱,善解人意,真正当的起这个名字!好名字!好名字!”
孟及一愣,立即有些警觉:这小贼鬼头鬼脑,不安好心。可莫要让他钻了我的空子,大乖就大乖吧,总比小乖要强。连忙伸出舌头又舔了舔夏雨荷的手心。
夏雨荷不由十分高兴,冲许清风嫣然一笑:“许师兄,承你谬赞了。”
许清风顿时不知今夕何夕,正想再奉承两句讨讨佳人欢心,忽听门口又传来一声娇语:“咦?好神武的豹子!”
三人循声看去,顿时气氛怪异起来,来人竟是韩赛霏。
韩赛霏也是一时被孟及吸引,此刻才看清原来还有夏雨荷同张远川在,顿时大感晦气,昂头便欲无视而过,那许清风早笑嘻嘻地迎上前去招呼:“韩师妹,师兄有礼了。”
韩赛霏无奈停下身来回礼:“见过许师兄。”
许清风乐得直搓手,大叹此行不虚。孟及见状也不甘示弱,一溜小跑窜到韩赛霏身边摇尾乞怜。
韩赛霏被他逗得舍不得走开,凝神细一打量不由惊道:“这莫不是孟及么?”
孟及张大乖大感脸上有光,忙伸出舌头舔了舔韩赛霏的小手。
许清风赞叹道:“韩师妹真是好眼力,竟然一眼便看破这神兽的来历。”
韩赛霏有些得意,假假地谦逊道:“家师祖最喜灵兽,小妹也跟着长了不少见识。”
他两人这便攀谈起来,孟及也围着凑热闹,但许清风也不愿冷落了另一位佳人,很快觑着个话头便说道:“方才夏师妹刚给这孟及取了个名字,叫张大乖,很合这神兽的性情呢。”
孟及不甘落后,忙又溜回夏雨荷的身边转悠。
韩赛霏并不接话,夏雨荷的脸色也有些难测,张远川颇感心惊胆战,扯了她的衣袖便往正堂里让。
夏雨荷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你这是作甚?难道我很小气?”
说罢,便大大方方地对韩赛霏微微一福:“韩师姐,好久不见。”
韩赛霏见这几次三番让自己吃了大亏的对头像没事儿人似的和自己招呼,火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努力压了又压,还是忍不住讽道:“原来是夏师妹。师妹真是好学上进,这么清早的便跑到归一阁来了,心也未免太急了。”
夏雨荷有点儿上火,只是装听不懂:“彼此彼此,韩师姐也不晚。”
韩赛霏冷笑道:“这可不一样,夏师妹有良朋为伴,我怎么能比?”
夏雨荷秀目一瞪,也不愿再让:“韩师姐似乎话中有话,还请说明白才好。”
韩赛霏甚不在意地娇笑:“师妹是不是多心了?我哪有甚么话呀?”
夏雨荷晒了一声:“那就最好了。是非曲直师长们早有定断,那些龌龊往事韩师姐还是不要再放在心上,省的让人笑话。”
韩赛霏俏脸有些发紫:“夏师妹这话才真是让人听不明白,甚么龌龊事儿让师妹牢记至今呀?”
夏雨荷不耐烦再与她啰嗦,犀利数落道:“甚么事儿你心里明白,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了,一笔揭过多痛快?你何必这般阴阳怪气儿?”
韩赛霏顿时大怒:“夏雨荷你不要太嚣张!”
夏雨荷恹恹地摆摆手:“你这人好没意思,就算我对牛弹琴,懒得与你啰嗦。”
一时韩赛霏怒发冲冠,夏雨荷横眉冷对,张远川等两人一兽统统噤若寒蝉。
正当局面不可收拾,明风悠悠然地不知从何处踱了过来,拉长了调子懒洋洋地道:“是谁在道爷门口大声喧哗呀?” 仙剑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