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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偷闲说秘闻,绝境遇救星

仙剑长歌 刘礼恺 7289 2021-04-05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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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张远川和夏雨荷趁着混乱终于逃脱秦妩姬的魔爪,一阵狂奔之后,两人发现身后再无追兵,便停下来稍作休息。

  夏雨荷一边大口喘着气儿,一边古怪地打量了张远川几眼,突然说道:“真是谢谢你啦!你这人也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坏嘛!”

  张远川苦笑:“我不就是骗了你几两银子么?都已经还给你了,你还记着哪?”

  夏雨荷羞赧地笑了笑:“我是有些小心眼儿,今日要不是因为我任性,只想着溜出来找你算账,就不会有这场麻烦了,也算遭了报应啦!真该听爹爹的话,留在家里才对。”

  张远川这才知道秦妩姬找上自己家门口的原委,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遭报应了才是真的!”

  夏雨荷眨了眨大眼,又问他道:“那你干吗要学那些奸商骗人银子呢?”

  张远川反驳道:“我家的酒难道不值那个价钱嘛?要我说,是你欺生才对!”

  夏雨荷顿时又有些来气,刚要说话,张远川摆摆手,又说道:“别挣啦,是我不对。只是心里有些不平罢了!我们父子辛辛苦苦一年,就指着这点儿酒水卖个好价钱吃饭啦!谁知道……,唉!我给你说的话也不全都是诳你,我父身上有旧伤,一直没好利索,下半年买药的钱还没着落呢!”

  夏雨荷不由又有些惭愧,讷讷不知该说些什么,张远川强颜一笑,换个话题说道:“这两日我可真算开了眼界,原来这世上真有剑仙哪!”

  夏雨荷也是兴奋起来:“我听祖母和母亲说,昨日那场大战你也在场,真是有眼福,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剑仙斗法呢!”

  张远川非常向往地说道:“确实神奇,别说老太君了,光是这个秦妩姬那手役鬼驱神的神通,就很让人匪夷所思了!真是仙家手段!”

  夏雨荷嗤笑道:“这算什么呀?她也就是个修魔的修士罢了!连魔头都算不上呢。”

  张远川好奇心大起,追问道:“修士?不该是些和尚、道士么?”

  夏雨荷摇头道:“这年头,挂羊头卖狗肉的多了去了,和尚、道士可不都是修士。真正的修士是以追求天道为本,欲以肉体凡胎突破世俗约束,修炼真性真灵真身。修士里头又笼统可分为修仙,修佛,修魔,修妖四类,不同的法门,区别甚大,要再细分下去那可真是千头万绪,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张远川奇道:“还有这么多讲究?真是闻所未闻!我小时听过些神仙志异的故事,再就是些乡野怪谈,狐狸精,黄大仙什么的,原来都是确有其事哪!你如何知道这么清楚?”

  夏雨荷难得有个显摆的机会,得意地笑答道:“那些民间传说真真假假,不足为凭。我家是昆仑派的旁支,昆仑可是当今世上第一的修真门派,自然我知道的就要多些啦,也算不得什么。”

  张远川还是似信非信:“你别是诓我呢吧?我对昆仑派也是久闻大名啦,怎就没听过还有修神仙的?”

  夏雨荷道:“这等辛密哪能人人知晓?昆仑分上宗、下宗,各大世家旁支,你说的只是昆仑下宗,哪能说尽整个昆仑?”

  张远川越听越稀奇:“还有这等说法?那照你说来昆仑上宗就该是修神仙的喽?明明都是一脉,为何还要分开呢?”

  夏雨荷皱皱眉,说道:“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反正你知道下宗和上宗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就够啦。”

  张远川真是被勾起了莫大兴趣,正要再问,夏雨荷却说道:“你别再问了,这些东西是不能乱说的。我今天一时嘴快,说了这么多已是不该了,你可千万别对旁人说起。”

  张远川只当夏雨荷有意拿捏,未免有点儿不悦,冷哂道:“不想说就算,何必故弄玄虚?”

  夏雨荷撇撇嘴,傲然答道:“骗你作甚?这是整个修真界共立的规矩,人人都知道的。”

  张远川看夏雨荷不似作伪,不由很是惊讶:“还有这么个规矩?真是古怪!”

  夏雨荷见远川满脸惊奇,到底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劲儿,还是解释道:“古怪是古怪了点儿,不过不是没有道理。据长辈们说,这个世间是凡俗的世间,天道运行自有法则。但人是万物之灵,自远古以来就不断有奇人异士想要超越这个世间的约束,希图与天同寿,也就是想做神仙嘛。但这又哪有这么容易?修行路上天谴无处不在,有人祸,有天灾,有魔劫,十个修士里到有九个不能成功,因为红尘俗世中因果纠缠不休,一旦沾上,便是祸根,所以越是有大法力的高人越都隐居在深山大川之中,轻易不履尘世。

  但百十年前,据说修真界非常兴盛,大家都有些得意忘形,经常跑到俗世肆意扰乱天机,终于惹来了千年一见的天罚,整个修真界都差点毁于一旦。幸存下来的修士畏惧天威,便定了几条大家都要遵守的规矩。总之就是不能随意透露修真界的秘密;除非迫不得已,不能在俗世中显露法力;更不能凭借法力插手俗世中的纷争。”

  张远川想了想,点点头道:“确实有些道理。若是那些随手就能移山倒海的高人没有一点儿约束地就跑到俗世中兴风作浪,恐怕老天也得给捅个窟窿,那还有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活路么?……只是你今日和我说了这些,岂不是坏了规矩?真若惹来麻烦,我可担待不起!”

  夏雨荷撇撇嘴:“这也不打紧,你别再说与旁人就行了。说来这些规矩也只是似是而非,谁能一丝不苟地照做了?毕竟修士也是要吃五谷杂粮,谁还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精怪不成?真要能不食人间烟火,各大门派也不用又修道观、又建寺庙地到劳心费力啦!还有一些干脆就在江湖上拉帮结派,明目张胆地争权夺利,真是一点也不忌讳!”

  张远川听得心中暗笑:你这夏府可不也是昆仑在江湖上的帮派么?还好去指责别人?只是这话可说不得。远川也不再多问,两人重新闷声赶路。

  好好地走着走着,夏雨荷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忽然“噗嗤”一笑,渐渐一发不可收拾,由微笑变成了大笑,又由大笑转成了狂笑,直笑得眼泪横流,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

  张远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奇妙的问道:“你这可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笑什么呀?”

  夏雨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一个劲儿摆手,断断续续的说道:“那老妖婆……哈哈……那老妖婆……一把年纪……竟然被你……哈哈哈哈……”

  张远川顿时明白过来,想起秦妩姬被自己当众诬赖,百口莫辩,那气的直愈发疯的模样儿,也是嘿嘿直乐。

  两人对着笑了好半晌,夏雨荷才擦擦眼泪,朗声道:“今日真是痛快,比看我奶奶寿诞那日狠狠教训这老妖婆还要解气!”

  张远川乐呵呵随手捡起几块碎石子儿抛玩,刚要说话,忽听一娇滴滴、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小蹄子胡说八道!我倒要看看你和那个不识抬举的小混蛋还有甚么手段!”

  张远川与夏雨荷惊地面面相觑,突然同时发一声喊,撒腿狂奔逃命而去。

  火辣辣的日头下,一袭黑色的身影犹如鬼魅般一闪而过,秦妩姬已经凶焰滔滔地追了上来。

  魔门之人对隐形匿迹,寻踪追魂一项颇多秘术,张夏二人即便使尽手段,一时得逞又哪能真的甩得开她?

  三人又重新开始一追二逃,各显神通。眼看又回到了大明湖,张夏二人已是走投无路,危在旦夕。

  张远川不愿束手待毙,百忙中环顾四周地形,忽然低声对夏雨荷喊道:“跳湖!”

  夏雨荷连忙眺看,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大明湖中藕荷处处,盛满一湖,放眼望去,碧影连天,点点粉白嫩红,把湖面遮的严严实实。湖虽不大,却也有方圆十多顷,整整占了济南半壁城池,所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是也。更妙的是大明湖贯通济南府东、北二门,一入其中倒真个湖阔凭鱼跃,东北任遨游了,实在是藏身脱困的好所在。

  夏雨荷也是被逼得急了,虽说水性不佳,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只恶狠狠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张远川的法子。

  秦妩姬此时距二人不过三两步之遥,触手可及。张远川故技重施,又是把手往后一扬。秦妩姬只当他黔驴技穷,还想来那虚张声势的把戏,如何再肯上当?冷哼一声,根本不加理睬,反而猛然往前一冲,五指箕张,伸手便抓。

  谁想张远川这次却不是使诈。秦妩姬来势凶猛,他方才捡来玩耍的几块碎石子儿一时都还不及抛下,此刻便当作暗器打了出去。

  双方距离极近,秦妩姬又不把二人那点儿本事放在眼里,猝不及防之下,顿时闹了个手忙脚乱。仓促间一提真气,堪堪震飞了袭向要害的几快石子儿,但是到底不能防备周全,只听“噗噗”两声,那两粒石子儿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秦妩姬如花似玉的娇颜上。只见秦妩姬发髻飞散如草,左眼乌青一片,真真好生狼狈。

  秦妩姬自出道以来何曾受过这等折辱?更何况还是几次三番栽在一个小小少年手中!气的直欲咬碎一口钢牙,更把张远川恨之入骨!

  而张夏二人早已趁此空隙,“扑通”一声跳进了冰冷冷的大明湖里。

  秦妩姬已是暴跳如雷,见二人藏身湖中,只是冷笑一声,扬手一道紫芒乍亮,秦妩姬已腾身御剑半空之中。

  秦妩姬虚空端身,摆出**法相,左手掐决,两眼微闭,右手往眉间一指,印堂处诡异的闪出一块黑色亮斑,宛若一眼。秦妩姬暗运心法,口中喃喃有词,瞬时间从眼中射出一道几不可辨的白光直刺湖底,顿时湖内情景尽映心中,纤毫毕现,无有遗漏。

  秦妩姬此法名曰“千里极光眼”,是其师门密传追踪寻敌的不二法门,修到极致,可照千里方圆一应影像,上透寰宇,下视九幽,任是一粒微尘也不能逃脱此法搜寻。只是此法颇耗心神,秦妩姬刚受新创,若不是气急败坏,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用的。

  不多时,便见张远川拉着夏夏雨荷从荷叶下悄悄探出头来,夏雨荷水性不佳,张远川不得不紧随扶持。二人在满湖荷叶的掩护下,缓缓前游。秦妩姬冷哼一声,从袖中取过一条丝绳,悄无动静地来到二人近处,将丝绳的一端持在右手,另一端运劲往下一抛,就似一条白色长蛇般电射而去。

  张夏二人万万想不到竟会被敌人从头顶上偷袭,丝毫也不曾防备,瞬间便被丝绳牢牢拴住。秦妩姬顺势运狠劲儿一甩,二人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从湖中带着一溜儿水花飞腾而起,重重地甩到了岸边,直摔地耳鸣目眩,眼冒金星。

  秦妩姬降下身段,脸色也是一阵苍白,她内伤未愈,此次气急行法,不由大感吃力。

  待缓了一口气儿,秦妩姬指着张远川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小混蛋!我好意收你为徒,你竟几番相欺!若不让你吃点儿苦头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此时披头散发,左眼乌青,单手叉腰怒骂,那形象当真母夜叉也似,偏偏声音还是娇柔婉转,就连骂人也若黄莺出谷,实在无比怪异。张远川虽知必然没有好果子吃,还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秦妩姬火冒三丈,“啪”地狠狠就甩了张远川一巴掌。张远川顿时嘴角留血,左脸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张远川一边嗷嗷呼痛,一边喊道:“你长的如此美貌,性情怎这般凶恶?和人打架当然有输有赢,曹操不还有华容道之败么?哪有打不过大人,就找小孩子报复的道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回头再打就是了!”

  秦妩姬恶狠狠又“啪”的甩了一巴掌,这回张远川连右脸也多了座五指山,秦妩姬骂道:“我愿做甚就做甚,你算哪根葱?用得着你个不识好歹的小混蛋教训?”

  秦妩姬越说越怒:“你说!你和夏家人是什么关系?为甚么宁肯护着这个丫头片子也不愿拜我为师?”

  张远川也犯了倔性,大嚷道:“我和夏府没有关系!但我看得出来夏太君是好人,你和她为敌,定然就不是好人!”

  秦妩姬大怒,作势又要动手,夏雨荷连忙护到张远川身前,嗫嚅道:“你……你不就是要抓我吗?抓也抓到了,何必还和他过不去?”

  张远川看着夏雨荷双肩微微发抖,知道她很是害怕,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没想到这小丫头心地倒真是善良!明明吓得要死还来袒护我。但我堂堂七尺男儿哪能躲在女人身后?连忙一把拉过夏雨荷,大声道:“反正落到你手里了,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从我开始好啦!”

  秦妩姬瞧着眼前的一对小人儿,就好像看到几十年的那一对苦命鸳鸯,一时前仇旧恨勾起,脸上顿时凶云密布,声音都有些狰狞嘶哑:“你这贱蹄子很护着他呀?好!好!好!那就一起死吧!”

  秦妩姬突然失控,形如疯魔。张夏二人不知她怎么眨眼间就变得好像索命厉鬼般可怕,只吓得面如土色,两眼一闭,暗道:我命休矣!。

  好半晌,竟然没有动静。张远川心中奇怪,便哆哆嗦嗦,寒寒颤颤,皱紧眉头,鼓起百般勇气偷偷将左眼打开一条细缝,这一看之下却是心中大喜。

  只见不知何时两人身前已站了个白衣文士,就像一棵撑天的大树将两人牢牢护在荫蔽之下,而秦妩姬则是满面惊疑,一扫先前凶态。

  张远川满面惊喜,夏雨荷却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爹……”,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来人正是夏重檐! 仙剑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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