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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房间排序是二十一到四十,而这十号房间,所对应的是三十号房间。
现在……三十号房间的主人,是沈天。
联想到宴会前沈天那异常的情况,元歌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决定去十号房间看看。
至于眼前这只会说话的丧尸,则和其他丧尸一起被丢在了天台。
元歌一路回到旅馆居住的楼层,走到三十号房间门口,先是敲了敲门,确定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这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乌泱泱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元歌摸索着开了灯,刺眼的白光乍然亮起,他闭了下眼睛,很快适应光线,第一反应就是朝着床头看去。
然而,床上被子整齐叠好,周围布了一层灰尘还十分完好,根本没有人住过的迹象。
沈天,悄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起先元歌心想着沈天出局,倒有可能在这里消失了,但又转念想起了天台上看到的丧尸们。
那些丧尸虽然都长得差不多,不过也能从现在的相貌中大概的摸索出来死亡时间长短,说明在这里,人死了要么像白天那样尸体被扭曲消失,要么互相残杀被做成饺子,要么就是变成丧尸,在大晚上的玩攻防记。
不会是沈天这样,在周围都没有扭曲空间的情况下消失的。
自然,当时他在宴会上,根本不能确定这里到底有没有经过时空扭曲。
可这生存的迹象,却是改变不了的。
在他们回来之后,大家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再到元歌醒过来的时间,除非沈天一回来就开始爬阳台,不然总该是要回来一趟的。
再者说了,除了沈天,这房间也还曾有人睡过,为什么会是这样没有丝毫的痕迹?
元歌把房间都检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蹊跷。
难道沈天真的就在他的房间消失了?
但……
人消失了也就算了,连绳子都要顺走,这不合情理吧?
元歌皱着眉头,有点不高兴地拉开阳台。
这房间正好是在走廊另一侧,阳台朝阴,不见任何月光,只隐约能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塔的模样。
仔细一瞧,就好像白天参观过的那座低峰塔。
他观察了片刻,走过去在阳台外侧一个十分隐蔽的位置抽出一条绳索。
低喃了一句:“假死。”
屋里安静的很,安静得元歌突然怀念起空前在的时候,他话其实不多,但戏很多,总爱在元歌面前骚一波,有他在,元歌少不了被烦,自然也不会觉得周围太过安静。
他把绳子往胳膊上一绕,转身又进了屋,他发现屋子里本来应该印上他鞋印的地面上的灰尘,又恢复如初,仿佛元歌也从来没有进过这个屋子似的。
元歌这下懂了,他推开门出去,不一会儿把空前背进了屋,丢到床上。
等空前睡醒的时间,元歌把周围检查了一番,很快又翻到一本日记本。
日记里的写了一个故事,关于几个人意外闯入小镇,之后因为错失上火车的机会而被永远留在这里的故事,从故事的视角来看,主角应该就在楼上——天台上那唯一一个会说话的丧尸。
这位丧尸虽然个子小小的还戴着一副眼镜,走路时常摔倒以至于天天被其他人骂没用,但其实十分聪明,他在来到这个小镇的第一天就摸清楚了这里的构造和游戏规则,只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说出去也没用,便只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当时的好朋友。
他的好朋友恰巧是大家心目中最合适的领导者,靠着丧尸的计划和他的威信,很快突破了不少的困难,避开很多死亡条件。
当然,这件事情只有朋友和丧尸本人知晓,在其他人的眼里,这一切都是丧尸那位十分优秀人长的还好看的朋友想出来的。
不过自然,有人的地方就存在战场,有人喜欢他们,也有人不喜欢他们,甚至还有人因为丧尸居然可以和那位朋友做朋友而发火,意气用事导致触发死亡条件,最终死去。
总之最后剩下能参加宴会的人只有五个,丧尸的朋友得到了火车票的奖励,丧尸担心朋友拿到火车票会遭到其他人的攻击,便想带他到十号房间,谁知道朋友却觉得他是有心所图,不仅不答应,还将他锁在了十号房间。
十号房间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被锁之后丧尸没有办法开门,阳台下每天晚上都会有丧尸跑上来,他害怕极了,也不敢过去,阳台所对的方向又十分奇怪,他找不到出去的路,每天白天爬下去转好几圈都出不去,最后只能回到房间,很快,他因为过度饥饿晕倒在地。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好听到有铃声响,丧尸在周围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部手机,手机上正是朋友拨过来的电话,丧尸急忙接了,然而等他接通,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朋友一边不顾形象地向他求救,一边急喘着气。
丧尸好一番才理解了,那朋友在把他锁进十号房间之后就准备带着火车票跑路,然而当晚却遇到了丧尸围城,好在他藏的隐蔽并没有被丧尸发现,等他出来后就发现其他人都神奇地睡死过去。
熬过了一天,到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这次朋友鼓起勇气打死一只丧尸,但没有在丧尸身上发现什么。
朋友失望地将丧尸丢进衣橱里,一直到早上出去,这时又得知了另一条规则。
火车票——是可以抢夺的。
他的火车票被人抢走,还被打了一顿,受伤的朋友只能藏回房间里,情急之下,他躲进衣橱,就发现原本应该躺在里面的丧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晶体。
他拿着晶体,打算去质问馆主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规则,然而管家在看到他手上的晶体却兴奋不已,花一张火车票买下了他手中的晶体。
按着这段自白,在和丧尸通电话的同时,那位朋友本该已经到火车上了。
“但是——”书上说,“在半路上,他发现自己发烧了,根本没有力气跑去坐火车,于是想起了我,他想让我背着他去火车站,但在半路上,他再次遇到了攻击。”
“同时,攻击他的不仅是其他人,还有一大群丧尸。”
丧尸在听完了电话后,沉默了很久,他和这位朋友非常要好,虽然是丧尸单方面这么觉得,他不是不知道朋友愿意和他做朋友只是因为他脑子好,还可以给朋友做陪衬,但丧尸一直不愿意去细想,直到朋友将他关进了十号房间。
最后还提出了这种要求。
于是丧尸说:“我不要。”
他把电话挂断,朝阳台走出去。
游戏的规则丧尸早就摸透了,他知道,在人心难测的时代里,就算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死亡世界,都可以造成大面积的伤亡,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去报复,只需要让朋友感到绝望就可以了。
丧尸没有机会逃跑了,但他可以做另外一件事情。
他从阳台一跃而下,正正好在朋友的面前砸下去。
临死前,他听见了朋友惊恐绝望的尖叫声。
余光扫见周围一片黑泱泱的,就仿佛,都是前来为他吊悼的人们。
天色也是灰阴阴的,下着细细的小雨,他没有做什么,却觉得今天就是他的葬礼。
他死了,同时因为什么死亡条件都没有触碰,成为了丧尸中唯一一个还拥有少量记忆且会说话的高级丧尸。
并且元歌并没有杀他,而是放着他自己在天台上,他只要愿意,完全可以在天亮以前回到墓地里。
盖上一层薄薄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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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怎么在这里?”这时候,空前也醒了过来。
他捂着脖子从床上爬起来,眼前仿佛还闪过睡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他只记得自己闭上了眼睛打算眨一下的,可这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周围的景色却又变了个模样。
空前目光转了一圈,看到正在翻日记本的元歌,眨了眨眼,再看了一眼周围的陈设,明白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一边走向元歌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陷入了沉睡?”
“是的。”元歌将本子合上,脸色说不上是难看还是松一口气,“多亏了你,我现在把所有的规则都摸索清楚了。”
空前不明所以,但还是乐滋滋:“谢谢,我也爱你。”
元歌:“……”
他脸色变了变,眼见着就要朝“脸色难看”的方向黑下去了,空前发现他胳膊上的绳子,惊讶:“这不是绑沈天的绳子么?怎么会在你手上?”
“说到这个。”元歌说,“我怀疑沈天没死。”
他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包括十号房间的特殊之处,空前听完终于了然,他想了想说:“你是怀疑,他是装的?”
“十号房间之前是谁住的,你还记得吗?”
当时刚过来的时候,大家谁都不认识,也不会太过在意区区一个十号房间会有什么谜团,正常人都不会注意到。
可空前不是正常人。
他一下子便想起来:“一直都是沈天,这次换房间的时候,他也是立刻朝着十号房间去的。”
虽然每个房间都在同一层,但位置并不是那么好找,况且当时近的房间也有不少,但沈天直接就朝着十号房间去了,元歌和空前根本没有提到过十号房间,也就是说。
沈天一开始就知道这些规则。
两人的脸色骤然便沉了下去。 做怪[无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