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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高个子二人却回答不出来，又开始互相大眼瞪小眼，想办法打马虎眼。
“我应该没有说什么方言吧，你俩听不懂我问的话吗？”陈小九知道里面有内情，所以追问下去。
“这个嘛……”可两人支支吾吾就是答不出来。
“我不欠他俩的钱，五万块是我借的黄老板的，他俩是替黄老板来收账的。”李茂替他俩回答了。
“这黄老板又是什么人？你俩跟黄老板什么关系？他的钱，为什么他自己不来要呢？”陈小九现在有很多问题需要弄清楚，他得确认这中间是不是都是合法借贷。
“黄老板叫黄浪，外号‘黄鼠狼’，是做娱乐会所生意的，我之前在的游泳馆也是他家的，偶尔喜欢出来放放贷。”李茂倒是老实交代，他倒无所谓，反正黄浪要是倒台了，他反而有好处。
“放贷？高利贷？”陈小九问高矮二人。
两人连连摆手，赶紧答道：“没有没有！黄老板为人仗义，他喜欢借钱给朋友们，绝对没有高利息，警察同志，这点你一定要放心。”
“放不放心，我自己会去调查，你们用不着来管我。”陈小九还没问完，“还有，你俩帮黄老板收账，你俩是他的亲戚？”
两人摇摇头。
“那你俩是他的员工？”
他俩又互看一眼，仿佛在心里对了一下口供，然后异口同声回答道：“对对对，我俩是他的员工。”
“什么员工，他俩就是专门收烂账，抽水钱，在我们这一带可有名了，外号‘水三’、‘水四’，还有一个组合名叫‘不三不四’。”李茂把他俩的真实身份给暴露了。
“这么说来……你俩是黑社会？”
陈小九这次的问题很严重，如果“不三不四”承认的话，那是要蹲号子的。
两人一边摇头，一边摆手，否认道：“警察同志，你可别听李茂胡说八道，他故意找我俩茬的，我们是良好市民，怎么可能是黑社会呢？”
“水三”又指着李茂的鼻子吼道：“姓李的，你可别在血口喷人！就算你乱给我们扣帽子，也改变不了你欠黄老板五万的事实，警察同志这么英明神武，也会依法让你还钱的！”
高个子“水三”也挺聪明，他先给陈小九戴上高帽子，又提到法律，至少保证陈小九不会站在李茂那边说话。
不过“水三”多虑了，陈小九本身就不会站在任何一方去替谁说话，他只站在法律这边，法律说谁对，那就是对的。
陈小九说道：“李茂欠了黄老板钱，他该还黄老板多少钱，我会调查督促他还钱，另外黄老板是不是合法民间借贷，我也会调查。”
“既然警察同志如此公正廉明，那一切都靠警察同志您了，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不三不四”想溜之大吉，他俩知道陈小九今天在这里，他俩就不能把李茂怎么样，拖下去对他们也没有好处，还不如改日再来。
“等一等。”陈小九还不能轻易就这么放二人走。
二人心虚地说道：“警察同志，还有…还有什么事情吗？”
“把你俩联系方式留下，回头这件事情，我还要深入调查，还得找二位配合调查，你俩应该不为难吧？”
他俩肯定是为难的，做他们这行，越少跟警察打交道越好，但是陈小九要他俩电话号码，如果他们不给，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两人勉强把电话号码留在了陈小九的笔记本上，然后加快脚步离开这里，生怕陈小九又把他俩叫回去，搞出多余幺蛾子来。
讨债事件暂时告一段落。
李茂问道：“请问，二位还有什么要调查的吗？”
陈小九和杨朝歌对于李磊的家庭背景调查得也差不多了，所以他俩便先行离去回家。
在家里，两人吃着杨朝歌下得面，陈小九一边将面条灌满自己的嘴，还一边用嘴缝挤出模糊的夸奖：“太…太好吃了，今…今天可把我…我饿坏了。”
杨朝歌的胃口要小许多，主要他心里的事情太多，太担心这帮学生，所以他吃到一半，放下筷子，说道：“先别吃了，咱们聊聊。”
“吃…完再聊嘛。”
杨朝歌狠了陈小九一眼，陈小九只得放下筷子，毕竟平时都是杨朝歌做饭，这可是陈小九得罪不起的，他不想自己以后没有饭吃。
陈小九拿纸巾擦拭完嘴巴，说道：“你想怎么聊？”
杨朝歌说道：“李磊的问题，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帮助他，你怎么看？”
陈小九说道：“李磊家庭的情况要比曹太野复杂很多，曹太野顶多是因为家里穷才让性格变成这样，但是家里人对他很好，所以只要我们对他外婆好一些，就容易打开他的心扉。但是李磊就不一样了，他的问题不仅仅是因为家里穷，而是他爸爸的问题，首先他跟他爸的关系不融洽，就算他家不穷，也很难取得他的信任，所以要多层次对他家进行一些帮助，得先帮李茂把性格问题解决，再修复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才可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杨朝歌同意陈小九的分析，他说道：“是啊，看来他们几个，每个人的家庭问题都不太一样，要彻底处理好，看来我们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陈小九起身来到杨朝歌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杨老师，心理教育任重道远，革命艰辛，同志得支棱起来。”
杨朝歌拉开陈小九的手，说道：“我还用你说吗？我当然知道，况且这次任务对于我们行业来说也非常重要，如果我成功挽救这些问题少年，那么我们也向学校证明了我们心理辅导教育的重要性和可行性，以后社会上便会更加信任我们这个行业的。”
陈小九顺手抄起放在桌上的学生名单，又说道：“话说明天去这赵小果家，我们得事先对对说辞，这家人可不比今天两家。” 小片警有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