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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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南司与花涧并肩携手,从那间幽闭阴暗的牢狱中闯了出来,戾气冲天,善战好斗!花涧取代燕鹿成为新魔尊后,与天界的战争从未停歇。可近来几百年,她却停手了,任南司如何劝,她却不愿再战,转身回到长宁村过起了与世无争的小日子。
“你可知我们和天界有何不同?”她继续问。
南司没有回答,只静默地看着她。
望着那张熟悉无比的面容,他的心中忽然泛起了几许丝丝缕缕的悲哀。守护了她上万年的时光,他却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懂得她。
花涧靠着椅背,面上是随意的笑,“做神仙有法度责任,不像魔界逍遥自在。我想做的事,天上地下无人能阻止,不想做的事,也无人能强迫。这就是做魔尊和做天尊,最大的区别。”
“我受够了天界那些繁琐窒息的条条框框,所以宁愿成为随心所欲的魔。你我从那间暗无天日的牢狱爬出来,历经常人所不能受之苦,才坐上这六界皆惧的位置,为的不就是再无任何人可踩在我们头顶上!”
她周身阴气四溢,“若我做什么事,还要先考虑该不该,岂不是枉费了我这身修为。”
南司眸色暗了几分,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轻声问道:“你如此做,是为了孤延君,对吗?”
她倒是毫不避讳被他看穿心事,坦然笑了起来,“我眼光很好吧?”
南司一急,“他是昆仑首徒,日后将会成为昆仑天尊的!”
“那又如何?”她双手交叉,扬了扬眉,“和我很般配,不是么?”
能将孤延带回魔界,她很开心!她甚至很想就这样把他永远留在这里,不让他再离开半步!
见她眉目舒展,竟是从来未在她面上见过的愉悦神情。南司心中一痛,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他有什么好?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客房内,紫运与千月同住在一间。千月懒懒地倒在床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和紫运说着话。
“对了,你怎么会和我师父碰上?”紫运好奇问。
“我见到街上有人围观,便想去瞧瞧,结果被他认错拽着跑了。”她有气无力道,“也不知道那些人在围观什么,为何归风师兄那么紧张的样子?他这么潇洒,还能怕谁?”
紫运听她这么说,一下就明白了,“我说呢,为啥师父急着要逃,原来是她来了。”
千月突然就起了几分兴趣,撑起身子看着她,“谁?”
果然八卦才是女人最好的疗伤神药。
“还能是谁,当然是冥王看重得不得了的那位夫人了。”
“冥王夫人?!”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冥王夫人和归风师兄有什么关系?”
“絮夫人和我师父的娘亲——也就是天妃娘娘,可是闺中密友。她可是师父的干娘嘞!”
“居然还有这层关系?!”千月瞪大眼睛。
“可不是嘛!按说天妃娘娘性情温婉,知书达理。絮夫人却是当世的一朵奇葩,说话奇奇怪怪,没人能听懂。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就成了密友了。更理解不了的是,冥王怎么就对这位夫人如此一往情深,当年为了娶到她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哎,怪令人心疼的。所以你知道为什么絮夫人不受六界女仙们待见了吧。”
千月点了点头,“明白的,羡慕嫉妒恨嘛!就像她们对我的感觉一样的!”
紫运:……
紫运:“你这么嘚瑟,怕不是真的想出去被人撕碎哦?!”
两人正打诨着,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两位仙君,大殿上的晚宴已经准备好了,有请仙君们前去饮宴。”
俩人闻言相视一眼,没想到魔界还准备了宴席招待他们。
起身理了理仪容,便跟着小厮往魔族大殿去了。
大殿上已经歌舞升平,花涧坐在当中首位,她身旁坐的是南司君。他是魔族护法,甚得花涧看重,一向都是与花涧平起平坐,不分高低的。
孤延与归风坐在她们右手边,神色冷淡地望着她与南司并肩而坐,不时侧头低语。
魔族众生对于有仙君造访倒也不惊异,毕竟他们尊上做事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们倒是热情好客,纷纷上前敬酒寒暄,场面也渐渐热闹起来。
归风欣赏着大殿中的歌舞,不掩赞赏,“这舞蹈看起来柔美,骨子里却是力量十足,刚柔并济,振奋人心。乐曲虽悲凉却充满了生命的力量。能听到对这世间的失望,却又无比渴望希望。铿锵又悠扬,悲凉却激昂!”
“国破家亡,却永远不失重振家园的勇气。是为勇者!”他眸色亮亮,转向南司问道:“不知是哪位乐师谱曲,哪位舞女编舞,竟能有如此气魄,可否与我引荐一番?”
南司听闻浅浅一笑,侧身看了看花涧,对他道:“我们尊上向来不喜靡靡之音和柔弱伤感之舞。她说沉迷哀伤只会消磨掉人的意志。”
“这是我们尊上某次饮酒后吟唱舞剑时所创。魔族众人倍感惊艳,于是一次次加以改编流传,才成了如今的乐曲和舞蹈。”他的脸上浮现出难掩的淡淡自豪神色。
归风大感吃惊,不禁将目光转向花涧,“竟然是魔尊的手笔,当真令人敬佩!”
自从进入魔界,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步一景,黑夜长明,处处都透着她的与众不同。游历世间千年,见过无数奇奇特特的人,若说印象深刻,花涧可算一个!
她倒是不甚在意,酒意微酣,随便摆了摆手,“活得久了,便就什么都经历过,什么事情都做过,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活得久了?几人都觉得有些奇怪,她出世到如今不过九千余年,在一众神仙面前,这年纪不过正当青年而已。与孤延君都差了十几万年呢!
不过见她面色微红,许是饮酒后胡言了,便也不做追究。
她朝孤延举了举杯,“仙长,魔界这酒虽不如大娘的梨花酿清甜可口,却也是佳品,你怎么不尝尝?”
孤延抬眸看了看她,本不想饮酒,却见南司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腕,柔声道:“饮酒多伤身,我替你吧。”
眸色微沉,孤延突然就举杯仰头一饮而尽了。
归风听曲知意,对花涧起了几分好奇,隔着沉默的孤延与南司,与她聊起了游历中的见闻。两人倒是颇为投契,相谈甚欢。
千月与紫运坐在花涧左手边的座位上,触景生情,一杯接一杯,喝得相当生猛。
花涧意外瞅了她一眼,问紫运,“她又是怎么回事?”
紫运连连摇头,“受了情伤,惨!”
花涧哭笑不得,“那就和仙长一起留在魔界,多玩几天散散心吧。”
话音刚落,千月的脑袋就“嘭”的一声磕在桌子上,醉倒了过去。
紫运无语,只得和众人告辞,扛着她提前回屋了。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酒至半酣,众人都纷纷醉倒在了席间。花涧也半撑着身子趴在桌上睡着了。
孤延见状起身便要去扶,忽然被一只手挡住了,抬眸便对上南司微凉的眸子。
“不劳仙君,我自会扶她回房休息。”他面上敷衍的笑,对孤延道:“我与花涧相识相伴多年,无论多黑暗多难捱的日子我们都一起走过来了。她的一切都放心交于我来安排。我知她所有喜恶,她对我也是从无猜疑。别看这魔界虽大,但能走入她心中之人,只我一个而已。”
他目光直视孤延,此言此举无疑在宣示着他的主权!
他可以默默站在她的身后守护着她,只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够想起他,便就够了。他并不奢望更多,正如他所说的,他在她心中是与旁人决然不同的存在,是全然信赖,是惟他一个的不可取代!所以,即使千万年都得不到她的爱也没有关系,只要他仍旧是她身边独一无二的那个男人,他就满足了!
可是,若是其他人想从他的身边夺走她,他也绝不会退让! 成为大佬们白月光的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