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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能。”叶明尘说道，“这就是智能。我们地球有部叫做《终结者》的电影，就是关于人和智能机器大战的。机器发展到一定程度，真正智能化的时候，是普通人类不能相比的，只有你们这个世界中的变态人类才能和它们打。当然，我穿上这身后，也变成变态了。”

　　叶明尘穿的依旧是长城学院统一给学生配备的红甲。不过原先的红甲的配置已经无法满足他的训练要求，导师把他的红甲拿去学院的科技部进行了升级，使得铠甲各方面的性能都得到了加强。尤其是铠甲的强度，叶明尘的发展方向是科武者，科武者和武道者一样，喜欢近战，有时候又承担保护枪炮手的任务，铠甲以及身体的强度便是他们战斗的根本。

　　除了升级叶明尘的红甲外，导师班扬还向技术部申请给蓝ii设计了一套白色的纳米铠甲。这件铠甲各方面性能都算是高阶科武武器，其中最突出的性能是机动性。铠甲表面配有上千个毫米级别的推进引擎，感应器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根据穿戴者发出的脑电波以及肢体动作判断穿戴者要进行的动作，然后控制推进引擎运作，产生推动力，实现穿戴者想要完成的但依靠自身力量无法完成的动作。

　　叶明尘的主要武器依旧是磁约束光剑，他的磁约束光剑也被科武学院的技术部改进过了，功率全开的时候，接着铠甲的力道，可以将钢铁当做豆腐一样切开。

　　蓝ii的武器除了原来那把古朴的步枪外，还加多了一件CU型枪炮。这种武器非枪非炮，因为它既可以当做枪、又能当做炮使用，是将激光、粒子枪、电磁炮结合的武器，也是高阶科武武器。

　　“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战争机器，看过纪录片就知道了。在天武城中心，一些强大的战争机器，可以把我们当做蚂蚁一样捏死。四千前它们称霸中土的时候，连最高贵的龙族都能杀死。”蓝ii撇撇嘴，“不过我困惑的是，它们到底为什么背叛，谁控制了它们？这些东西在大数据里面都无法查到。”

　　“它们可以自己编制自己的程序。”学院派来保护两人的亚戈说道，“浩劫之世的时候，所有的战争机器都由天武城中最高级的计算机控制，当时只有这台计算机拥有自我编制程序的能力，我们叫做‘脑’。当它知道自己的必败无疑的时候，把这种能力给了所有的战争机器。所以战争之后，即便摧毁了‘脑’的主体，我们也没办法控制其他的战争机器，因为它们都拥有自我编制程序的能力，相当于有的自己‘思想’。”

　　亚戈继续说：“不过每个战争机器自我编制程序的能力不相同，这就奠定这个机器社会的基本规则：程序等级高的战争机器可以控制、指挥程序等级较低的战争机器。经过了四千多年的发展，这个机器社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它们有着不同的群族，群族之中有着绝对的秩序，等级低的战争机器听令等级高的战争机器，它们繁殖的方式就是自己去制造出新的战争机器，然后给新的战争机器编制程序，或者让它们自己编制程序，它们还会为了领地和资源发生战争。”

　　“你说的是阿里斯西尼奥的《战争机器的社会》吧？”这是蓝ii的记忆，“我读过这本书，作者是西土皇室贵族出身的科技师阿里斯，他最著名的著作之一就是《战争机器的社会》，他通过研究浩劫之地的战争机器，为我们呈现了这个机器社会如今的面貌。他的这本书曝光了浩劫之地的价值，曾一度应发‘淘宝’浪潮。”

　　“尤其是叛党，他们知道浩劫之地是个巨大的宝藏后，派了很多人进去猎杀战争机器，获得了大量的科技。”亚戈苦笑，“科技师阿里斯 西尼奥生前最后悔的事就是将这部书公开。”

　　她当然知道这部书为叛党带来了多少科技，“听说叛党还找到了‘脑’。”

　　“叛党找到的只是‘脑’的一部分。”亚戈点头，“这个消息曾令我们恐慌，有些悲观的科技师和占星师认为，叛党会修复‘脑’，让‘脑’控制中土的战争机器。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会再次回到浩劫之世的时候。”

　　“不过几百年了，叛党也没成功。”蓝ii说道，她知道“脑”在鬼山号之上，不过以前都不知道这个东西从何而来，姐姐也不知道，来到科武学院，学会使用数据库后她才知道，“叛党没法给‘脑’载体。‘脑’是人类至今为止编制出的最先进的计算机程序，尤其是它能自我编制以后，即便是用量子计算机和生物计算机作为载体也无法容纳它，只有以科武蕊计算机作为载体才能容纳它。

　　想让‘脑’变成曾经那个可以控制整个浩劫之地的战争机器的王，要么找回所有的科武蕊，要么重新创造这个元素。浩劫之世后，脑的身体被分开，成为一份份科武蕊散落在世界各地，科武蕊之中的程序被删除，要找回全部的科武蕊似乎不太现实。现在连长城学院和科武学院都没有制造Air元素的技术，叛党要想制造出来似乎也不太可能，除非他们能在浩劫之地找到新的技术。”

　　亚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从在叛党的所见，以及数据库中的记载，再加上一半的猜想。

　　这应该是只有叛党高层领导才知道的东西吧，就连姐姐也不知道。要是告诉姐姐，姐姐会不会夸她变聪明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叶明尘便插嘴问道：“既然他们拥有自我的思想，我们为什么不尝试着谈判，和平解决这里的纷争，然后一致对外？”

　　这个问题刚问完，亚戈和蓝ii微微一愣，显然叶明尘想的问题和他们不在一条线上。

　　蓝ii说道：“应该谈过。”

　　“肯定……谈过吧？”亚戈立即被这个问题吸引，“我查查数据库。”

　　他将飞行车调整为自动巡航，然后撤去飞行车的控制界面，通过接入学院的大数据，输入这个问题。

　　“找到了。”亚戈说道，“科技师们研究被捉捕回来的战争机器的程序，破解了它们的底层指令。计算机的底层指令我就不解释了。在浩劫之地的计算机大多是第一代战争机器的后代，它们的底层指令由它们的创造者编写，到了现在，每种战争机器的底层指令都不尽相同。但有一条是全部战争机器都有的，翻译成我们的语言大概是：钢铁之躯应以消灭所有血肉之躯为使命。”

　　“原来这样，怪不得见面就打。计算机底层指令就跟我们人类的信仰一样，不能背叛。”叶明尘点头，“不对，人会背叛信仰，机器却不会。机器能改写自己的底层指令吗？”

　　“嗯？”亚戈眼睛一亮，“你这么说，似乎可以解释了。会不会是‘脑’自己改写了自己的底层指令，才会背叛人类？”

　　蓝ii说道：“也可能是人类修改的，比如像叛党那群人，他们会不顾一切消灭人类。”

　　“也对。那时候还没有叛党呢，但有类似的组织。”亚戈点头，“不过叶尘竟然能想到这个，真是人才！”

　　“真是人才！”蓝ii附和。

　　他们又巡航了一段时间，探测器才有反应。他们要做的就是通过探测器找到战争机器，然后进行危险等级判定，如果可以猎杀，就上前猎杀，否则的话就躲开。这些训练虽然不会要命，但绝对不轻松，几乎每天都有大批的人受伤。

　　“移动速度很快，应该是侦查狗。”亚戈判断。

　　他们把侦查型战争机器叫做侦查狗。侦查狗有很强的探测能力，行动也特别敏捷，没有战争的时候承担着巡逻群族领地的任务。遇上血肉铸成的生命，它会优先选择猎杀，如果自己的能力没法猎杀，就请求群族的支援。

　　飞行车上有屏蔽器，但也不能保证绝对屏蔽。发现目标后，亚戈就驾驶着飞行车贴近废墟表面飞行，或者在废墟之下穿梭。废墟并是不密闭的，有时候从一个小小的洞口进去，会发现里面别有通天，各种的植物或者能用特殊方式躲开侦查狗的动物在里面生存。

　　这种学院专门配备的用于执行任务的飞行车有很多功能，在废墟之中可以很快的探测出出路，同时通过侦查狗的行动规律判断它下一步会去哪里，提供伏击点。

　　亚戈把叶明尘和蓝ii载去伏击点放了下来，把检测器的数据与他们的纳米铠甲上配备的计算机共享，这样两人就可以通过纳米铠甲看见侦查狗的行动。两人根据侦查狗的实际行动变换方位，慢慢靠近它。

　　等距离足够的时候，他们就会发起进攻。 星空守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