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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咱家也能出个读书人了……好啊……”看着李小乔和李小海‘兄弟’俩,拄着木棍的李志诚竟然不由自主地淌下两滴热泪。
李小乔之前张罗着要让小海进学堂时,他还没怎么当真。今天秦公子把文房四宝都给送来了,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娃呀,进了学堂就好好跟着先生做学问,这才对得起你哥替你张罗。”悄悄抹了把泪,李志诚招招手把小海叫到跟前苦口婆心地说道。
“嗯!”才到李志诚腰间的男娃郑重地点头应声,就像个严肃的小大人。
看了‘大儿子’,又看了看小儿子,李志诚的眼眶又红了,但那双闪着水光的眼里却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无限地生长。
当天半夜里林氏一晚没睡给兄弟二人做了饭,第二天,天光未亮李小乔就带着小海踏上了去镇上的路。虽然睡的时间很短,但小海却从未有过的精神,走路都比平时有劲。
李小乔也因为小海上学的事高兴着,以致于就连身后跟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齐贤书院位于镇子东边的半山上,古朴的院落中隐隐透出几杆修竹的身影,为它增添了几分清雅。
“我要找云先生。”李小乔带着小海敲开了书院,清脆响亮的嗓音响在绿树环绕的书院四周。
只是两个身着布衣的弱小身影站在院门之外, 跟偌大的书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云先生也是你能见的?”院门不算太远的一棵大树后面,宋木生低哼一声,面上现出一抹轻嗤的冷笑。
云先生也是李小乔这种人能见的?
别说她了,几年前他叔父想结识云丢先生,备上了厚礼特来拜见,都被书院的人连人带礼一块给轰了出来。
想着上次他和叔叔被人丢出来的羞耻,他仍然觉得脸上发烫。
可是眼看着李小乔那个废物就要承受比他和叔父更难堪的待遇,他心里就好受了很多。
“哼,我就看你这泥腿子会死得多难看!”
再次低咒一声,他薄薄的唇上赫然扯着一抹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冷笑。
然而他的声音才刚刚落下,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就叫他险些惊掉了他的下巴。
那李小乔也不知道跟看门的书僮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书僮竟摆出了一副敬重的姿态,甚至做出了‘请’的手势让李小乔‘兄弟’二人进了书门。
看着李小乔和李小海二人进去之后很快就被紧闭的书院大门,宋木生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那突来的剧痛却在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一幕都是真的。
“李小乔进了齐贤书院?”
“李小乔被请进去见云先生?”
“不可能,怎么可能……”
就像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宋木生瞬间面如死如,身子更像是被寒风吹落的黄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李小乔就是一个粗俗无礼、一无是处的穷小子……”怎么能跟他和他叔父相比?
可是偏偏他和叔父被赶出来,而李小乔却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这边宋木生被打击得如遭雷击,另一边李小乔却带着小海进了书院,将他交给云先生,又在镇上购置了些日常用具和米面肉菜,在吃晌午饭的时候赶回了青湖村。
才到村口,李小乔就远远看到了站在村头大柳树底下左顾右盼的林氏。
“乔儿,小海咋样了?还有那位云先生,他会不会嫌咱们家小海……”看着李小乔单独回来,林氏刚刚一脸焦急的面上又多了几分忐忑,扯着李小乔的手就急急问道。
昨天自从知道小海要去书院,她心理就不安稳,既怕小海不习惯一个人在那里生活,更怕他因为出生农户人家被先生嫌弃。
“娘您就放心吧。”看林氏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李小乔不禁想起现代时第一次送孩子上幼儿园的家长,唇边扯开一个大大的笑朝林氏郑重道,“云先生不但没嫌弃小海, 还夸他机灵有礼貌呢。小海可是您儿子,难道您都对自己的儿子没信心?。”
“我看那云先生是真心喜欢咱们家小海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见林氏仍旧不敢置信地蹙着眉头,李小乔收起笑意,肃着面容认认真真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看着‘儿子’的表情不像做假,林氏面色的担忧之色总算褪 去,如释重负地拍了拍心口,赶紧带着李小乔回家吃午饭。
因为小海进了书院,李家人脸上一整天都扬着笑,给工匠们做出的饭都越发好吃了。
虽然李家人很低调,但是小海进了齐贤书院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到了晚饭时候已经变成了人尽皆知的事。
“你们听说没有,人家李志诚家的娃子进学堂当学问人去了!”
“你说啥呢?老宋家的要收他了?不是说叫李小乔跪着磕头才行吗?”
“你咋这么笨呢,老宋家叫李小乔磕头认错那是成心难为人,人家李小乔那娃子那么有本事,咋能给老宋家的磕头?”
“我家老头子到镇上卖鸡蛋可是亲眼看见了,人家进了镇东头的啥书院,听说那书院可不是一般人进的,就是县太爷家的儿子想去人家都不收呢。”
“就是,我也听说了,那家书院人家可是京里有人,里面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县太爷见了都得敬人家三分呢。”
“那书院真那么厉害?”
“那可不?”
“那李家娃子是咋进去的?”
“人家有本事呗!”
“啥本事?要我看还不是靠着昨儿晌午来的那个贵公子?”
……
话说宋木生因为李小乔能顺利进齐贤书院倍受打击,在书院外头呆坐了半天,浑浑噩噩地在镇上晃悠到下午才想起往村里赶。
于是走到村头就听到了村人上面的对放,对李小乔有褒有贬,可是他却只听进了最后几句话。
“哼,我说就凭他也能进齐贤书院……”昂首走过聚在一块议论纷纷的人群,宋木生脸上终于浮出一抹冷笑,“原来是靠着巴着别人,做一条巴儿狗!” 农门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