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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完，她就将食物放入口中，那不经意的模样，像是在与洛锋唠家常。

　　“毒*品，博彩，一切你想不到的，不正当手段。”洛锋身子坐得挺直，看着对面的顾子卿，目光犀利，语气里带着些讽刺，“他果真称得上是白手起家。”

　　顾子卿有些震惊地抬头，洛锋的眼神里闪着的情愫，她暂且理解为憎恨之类，她看得出，他们不像正常的商人，但也只是猜测，他们是与黑道有些瓜葛罢了。

　　“那，确实是踏着无数鲜血走过来的。”顾子卿喃喃道，那齐枫手上的那个案子，是否与古爷他们有关！

　　“他这一路走过来，可算是，一步一个血色脚印。”洛锋一字一句道。

　　“所以，你好像不情愿干似的。”顾子卿的脸上挂上了鄙夷的笑，“我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了正义。”

　　顾子卿伸手在餐桌上缓缓一扫，“你看看，面前这些昂贵的食物，还有这高档餐厅的优质服务，你是否闻到了血腥呢？”

　　洛锋语塞，嘴唇微微动了动，又抿成一线，他看着顾子卿的眼神多了几分隐忍。

　　“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是被逼迫干这事的。”顾子卿将面前的碗碟往一旁推了推，“当时，当时在巴黎，你拿枪的姿势，还有那眼神，分明，是个老手。”

　　顾子卿的嘴角微微动了动，“还有，还有那日，你带着几个兄弟，与楚皓见面的那场面，我感受到的气氛，并不和谐。”

　　顾子卿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洛锋，等待他的主动坦白，可是，等到的却是静默良久，她还是忍不住，直接问道，“所以，他是怎么惹到你了？他与你们的‘生意’是否也有关联？”

　　她故意强调“生意”二字，期待着他能给个解释，告诉她，他们只是靠这个发家，但是，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做些正当营生罢了。

　　“是。”洛锋深吸一口气，目光里的复杂情愫已经消失，装满了往日的冷漠与疏离，“那家伙，暗地里做了手脚，将我们在国内的其中一个场子，据为己有。我本是要教训他一番的。”

　　“果然。”顾子卿冷哼一声。

　　“所以，是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包括那晚与楚皓，以及你与古爷的交情...”洛锋顿了顿，“我只是，只是，不想将不相关牵扯进来，毕竟是爷们儿之间的事。”

　　“废旧工厂，那晚，他被打的半死。你好像也在场，不会是跟我一样，恰巧路过吧？”顾子卿嘴角微扬，眼里同样是冷漠，倒是比于洛锋利，多了些平静。

　　“你的出现，是个偶然。”洛锋的目光柔和了些，“确实是我安排的，但他也确实得罪那人，他睡了人家的女人。”

　　确切地地说，是楚皓利用了那女人。

　　“这样说来，这两次，我都是不该帮他的。”顾子卿看着对面的那人，他的沉默是在肯定自己的这一说法吧，“不过，帮他，倒也算不上错，反正，你们都是一样的。” 灯火阑珊待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