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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长安的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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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彻,要不然这个食铺你也参份股呗?”陈娇打蛇上棍,看刘彻如此好说话,又来了个主意。

  要知道这是未来皇帝,最硬的后台,也是最好的宣传代言人啊。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计算研究,发现这个食铺得好多钱。她计算了下自己的储蓄,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她竟是个穷光蛋。宫中得的那些赏赐,都是有少府标记的,不能卖钱。

  “何为参股?”

  “参股就是……”陈娇用了半个小时,将什么是参股,什么是股份,什么分成等等杂七杂八的科普了一遍。

  “阿娇姐,你这些是从哪学来的?”刘彻问。

  陈娇心里咯噔一下,嘴硬道,“我自创的不行啊?”

  刘彻笑着赞道,“阿娇姐真聪明。”

  “呵呵”陈娇干笑了声,又将话题扯回去,“阿彻,你也吃过这红烧肉了,天下少有的美味。到时候我这食铺一开业,那绝对是全长安,不,是全大汉最好的食铺。钱财那不是滚滚来?怎么样?阿彻,我这是给你送钱,你还不答应?”

  “我有钱。”

  “你现在是有钱,但不代表以后不差钱啊。”记得历史上,汉武帝后期为了筹钱,可都公开卖爵位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以后哭吧你。

  “我为什么差钱?”刘彻想了下,他是太子,以后的天子,全天下都是他的,想不出会有什么理由缺钱。

  “你不是想打匈奴吗?打仗那可是很花钱的。”陈娇脱口而出。

  刘彻震惊,抬头看着陈娇,心里却是澎湃汹涌。自进学,每每太傅讲起匈奴,他就气愤不已。这两年做太子,看朝臣闻匈奴而色变,更是愤恨,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匈奴打败。只是这个念头,他只默默藏在心里,从没跟谁讲过。

  刘彻才做了太子没多久,还没有天子的那种心思不容他人揣度的想法。只觉得阿娇姐竟是如此了解他,这就是书上说的,知己吧。太傅说过,红颜易得,知己难求。一时间,心里像是开满了花,美好极了。

  ……

  陈娇的饭店,终究没有成为长安城最好的食铺。因为当天傍晚,一个信使来到了侯府,带来了,远在堂邑的老夫人病危的消息。当年堂邑侯府迁居长安,老夫人因故土难离,又与儿媳馆陶不睦,便坚持留在了堂邑。

  大汉以孝立国,远走长安独留下母亲,本已是愧疚万分。如今老人家病危,按理本该是一家子都去的。但馆陶是长公主,陈桥又正在与公主议亲,自然不能离开长安。世子妃柳氏又有了身孕,陈午既是着急又是为难。最后还是馆陶一锤定音,陈午与世子陈须去堂邑,明早就出发。

  “阿母,我跟大哥阿父一起去堂邑。”自得知,父兄要回去封地,陈娇就起了心思。所谓一念生,万念起。她再也坐不住,直接奔向馆陶的卧室。

  “你说什么?”馆陶正要就寝,听到陈娇的话,转身冷声问道。

  “我……”陈娇正想开口再说一遍,就听得“啪”的一声响,就见馆陶一掌拍在桌上,怒道,“这念头,你最好给我打消。”

  “那好吧,那我不去了。”陈娇乖巧地低下头,一下子浇灭了馆陶的怒气,也让她愣住了。几次冲突下来,馆陶也是清楚了她这女儿看似好性子柔和,却是极为的倔强固执。本以为要多费口舌,甚至都想好了,待会下令让护卫严密看守。

  “阿母早点休息,阿娇告退了。”走到门口,陈娇似想起什么,又转回来道,“哦,对了,阿彻约我明早去……”陈娇还没说完,馆陶就道,“去吧。”陈娇点头离开。

  直到陈娇走远,馆陶对一旁侍候的贴身姆姆欣慰道,“阿娇终于懂事了。”

  另一边,被馆陶感叹终于懂事了的陈娇,走出馆陶的院子,去了堂邑侯陈午的院子。去时,陈午正低头坐在灯下。灯光打在他身上,更显落寂。听到响动,他抬起头,脸上的伤痛还没来得及收回。见到陈娇,他狼狈地转过脸,嗡声道,“阿娇怎么来了?”

  “阿父明天就要回堂邑了,阿娇来看看您。”陈娇进门,坐到陈午旁边。于这个父亲,陈娇既熟悉又陌生。

  陈午深深叹了声,伸手想摸摸陈娇的头,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阿娇啊……”开了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父,行李都收拾好了吗?”陈娇问。

  陈午微愣,有些不太明白陈娇为何过问这些细沫之事,还是答了,“陈林已收拾好了。”陈林是陈午的贴身仆从。

  又说了几句,陈娇便告退了。出了房间,陈娇在院子里漫步走着,在一处偏房,看到了陈林指挥着仆人正将物件往箱子里放。见到陈娇,陈林忙上前行礼,“见过翁主。”

  陈娇忙将陈林扶起,“陈叔不必多礼。”一声陈叔,让陈林老泪纵横。

  从陈午院子出来,陈娇脚步轻松了很多。回到房间,陈娇一下扑到床上,兴奋得直打滚。多年了,她终于找到了机会,一个离开长安的机会。滚了几圈,陈娇又一骨碌爬起来,在梳妆台上翻翻找找,将一个钱袋拿起,放在贴身衣兜里。这是她这些年藏的金饼,以备哪天出走之用。

  因太过兴奋,又害怕错过,陈娇几乎是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万肃俱静,陈娇一身轻巧的素衣,小心翼翼地拉开门。没有惊动守门的侍女,躲过巡逻的侍卫,一路来到陈午住的院子。四周看了看,熟练地来到偏院,找到一个放衣服的箱子,打开自己躺进去,又关上了。

  没一会儿,四周有了响动,有了人声。陈娇精神一下绷得很紧,怕被发现,又怕这箱子被落下。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箱子被人抬起来了,“这箱子好像有点重。”一个仆人道,陈娇心一下子提起来。“是有点重,可能是放了花瓶玉器之类的吧。”另一人答道。

  “你们嘀咕什么呢,还不快点?侯爷要出发了。”是陈林的声音。

  “诺”步子快了些,不一会儿,箱子停下了,被放置在一个地方。陈娇顶开箱子,从缝隙里看,发现箱子已被放在了马车上。一直提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一会儿后,箱子轻微晃动,车子动起来了。

  一夜未眠,陈娇终是抵挡不住,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陈娇再醒来,是被饿醒的。应该已经走远了吧?陈娇想着,伸手推箱子,发现上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推不动。她不会被困在这里饿死吧?陈娇急了,也不管会不会被人发现,一面推打一面大喊,“喂,有人在吗?”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有人过来了,陈娇受到鼓舞,推打更激烈了。有人搬动箱子,箱盖打开,刺目的光线照射进来,陈娇本能地抬手挡在眼睛上。

  “翁主?你怎么在这里?”

  一刻钟后,陈娇站在了陈午面前,外面天已经暗下来了,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临近长安不远的一个镇上的客栈。

  “阿娇,你怎么会在箱子里?”陈午问道。

  “阿父,我想跟你一起回堂邑。”

  “胡闹!你阿母不是说了,让你呆在长安。”

  陈娇朝一旁的陈须使了下眼色,让他帮忙说句话。陈须无奈地叹口气,上前道,“阿父,现在我们已经出了长安城,天也快黑了,我们还要赶着去堂邑,不如就带上小妹吧。”这次出行匆忙,又是急赶路,带的人不多,根本分不出一队侍卫来护卫陈娇回长安。

  “是啊是啊,阿父,反正我已经出来了,再说让我一个人回去,您也不放心的对不对?”陈娇接话道。

  最后陈午无奈,只得同意了陈娇的随行,让陈林又去开了间上房。

  终于出来了,陈娇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漆黑天幕闪闪繁星,只觉得这里的空气充满了自由的味道。闻着,心上被压着的枷锁也打开了。

  一路急行,终于在半个月后,到了堂邑。虽然旅途劳顿,但陈娇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老夫人在撑到见了陈午最后一面,当夜就走了。从老夫人房间出来,陈午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脚步虚浮,好几次差点摔倒。他推开了过来扶他的陈林。

  看着陈午走远的背影,陈娇心下一软,想追上去,被陈林拦住了,“翁主,让侯爷自己呆一会吧,侯爷心里苦啊。”陈娇点点头,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她的院子。

  不同于长安侯府的辉煌大气,院子有着江南建筑的温婉。

  “你们叫什么名字?”陈娇问。

  “奴婢叫喜儿。”大一些的侍女答话。

  “奴婢叫绿儿。”

  “喜儿,绿儿是吧,跟我说说这侯府的情况。”

  “诺”

  从她们口中得知,侯府搬去长安的这些年,侯府一直是二爷陈申的妻子云氏在打理,陈申是陈午的同胞弟弟。有二子二女,小女儿陈娴是云氏所出,其他都是庶出。陈娇没有再细问,挥手让喜儿绿儿退下,便洗簌睡了。

  老夫人的后事,办了整整十日。陈娇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没知觉了,还好,她是女眷,倦了可以躲去休息。并不像陈午,陈须,需要时时都在。一番下来,几人都瘦了好几圈。后事过后,又是孝期,不能穿艳色,不能食肉。半个月不到,陈娇觉得嘴里都能淡出鸟味来。

  这不,又过了几日,陈须实在受不了,催促着要回长安。请巫师打过卦后,行程定在了明日午时。

  又要回去吗?陈娇握紧双拳,不!这么回去,她不甘心。打开窗户,夜风吹来,微冷。已经是8月了,气温逐渐转凉。

  第二日,陈娇如愿地病了。大夫看过后,说是风寒入体,不宜长途跋涉。陈娇喝过药,美美地睡在床上,虽然病了不好受,但能留下,怎么也是值得的。

  “喜儿,你去看看侯爷他们走了没?”陈娇吩咐道。

  “诺”喜儿应下,快步出去了。

  一会儿后,喜儿回来了,“翁主,车驾已经启程了。世子回长安了,侯爷留下来了。”喜儿的话音才落,就见陈午挑帘进来,他坐到床边,关心地问道,“阿娇可好些了?”

  陈娇点头,“好多了。”又问道,“阿父,你怎么没回长安?”

  “把你一个人留下,我哪能放心。你好好养病,这个年我们要在堂邑过了。堂邑距离长安遥远,天冷不适出行,待到明年开春,我们再启程。” 与汉武帝的101次离婚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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