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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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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月高悬,清清冷冷。陈娇沿着沧池,漫无目的走着。

  记得,以前一人在外,想念家人时,就打通电话,开个视频。实在想念了,就请个假,几个小时就能到家。如今,隔着不可跨越的时空,想念也终只能是想念。来到汉代,她不敢太放任自己去回忆,怕自己不够坚强,会沉陷在思念里,再难出来。也不敢不回忆,漫长的时间里,怕自己真会遗忘……

  心一阵阵的抽痛,陈娇手捂上胸口。再也支撑不住,慢慢蹲下来,双手抱膝,头枕在手臂上。她真的好想家,好想,好想!

  另一边,陈娇悄然离席后,一直注意着她的刘越,立马也跟着溜了出来。出了殿门,正要去寻陈娇,转身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十一弟,这是要去哪?”

  循声看去,是刘彻,背着光刘越看不清刘彻面上的表情。对这个只大他一岁的皇兄,他素来惧怕。虽然那几年,他,陈娇,刘彻,也有过其乐融融。但在陈娇走后,他这个太子皇兄,就变得极为冷漠。这些年,刘彻深得父皇宠爱,朝臣敬佩。威严渐重。

  刘越朝刘彻行了个礼,恭敬道,“回太子,臣弟就是出来转转。”

  刘彻眼神清冷,“嗯,无事就进去吧,莫让父皇找。”父皇会找他?刘越很不相信,这些年,在汉宫他几乎就是个隐形人。却也只得应道,“诺”转身回了内殿。

  刘越嘴角微扬,想去找阿娇?哼,做梦!

  杨得意上前低声道,“殿下,翁主往沧池南面去了。”

  阿娇去哪做什么?沧池南面,是一片荒芜的树林,平时鲜少有人去。刘彻想着,不由加快了步伐。

  见到陈娇时 ,刘彻感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咬了一下。

  陈娇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奶兽,缩成一团蹲在树下,头埋在膝盖上,双手抱头。浑身散发着孤寂与无助。刘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一紧,轻手轻脚去走过去。走到陈娇面前,蹲下。伸出手想碰触陈娇,又怕惊吓到了她。

  这样的陈娇,是刘彻很少见的。不自觉又想到了薄后被废那年。陈娇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哭得那么伤心。他手脚无措,将刚得到的最心爱的小玉马送给了她。这么多年,他虽硬下心肠想忘记,那双美目中流下的泪水,却像是流进了他心里,滚烫滚烫的。

  落后一步的杨得意,看到随着年龄增长,越来雷霆风行,杀伐果断的刘彻。一脸温柔,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家殿下,还是少年思慕的年纪。

  “娇娇”刘彻心里一片柔软。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陈娇,闻言,抬起头。月光下,绝美的脸上,满是泪痕。平日里,雪亮的眼眸,蒙了一层雾水,让人看着就心痛。

  刘彻抬手擦干陈娇脸上的泪,柔声哄道,“娇娇,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吗?”

  “我想他们了。”陈娇脑子还没有清醒,下意识地接话。

  他们?他们是谁?刘彻皱眉,问道,“他们是谁?”声音冷了好几分。

  陈娇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自己竟被刘彻抱在了怀里,惊吓得一把将刘彻推开自己也因为惯性,一屁股跌在地上。刘彻没有防备,被推得摔倒在地上。正要发怒,却见陈娇弯着腰苦着一张脸,全身僵硬,维持着一个动作。

  “娇娇,你怎么了?”刘彻爬起来,问道。

  “……”陈娇泪眼汪汪,痛得说不出话来。她刚跌下时,尾椎骨撞到石头了,那感觉,简直是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陈娇这个样子,刘彻突然腾起的怒气也消散了。当下是又心痛又想笑。

  “你这也太不小心了,撞到哪儿了?来,我看看。”

  麻痛过后,终于是好了些,陈娇试着直起腰。怒瞪笑得幸灾乐祸的刘彻,“你走开,不用你管。”

  看陈娇扶着腰,慢慢走着,刘彻在一旁道,“你真不要紧?要不要去看看太医。”

  见刘彻没完没了,陈娇恼了,“不用不用不用。”一连说了好几个不用。

  刘彻也不恼,只觉得这样的陈娇,有趣得很。比平日里生疏有礼的陈娇,让他舒心多了。不知不觉中,他对陈娇的关注多了很多。

  被刘彻这么一搅合,陈娇心里,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思乡情,也淡去了。

  ……

  一通发泄,心情是好了,每月一次的烦心事却来了,真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现代时,有句顺口溜:月事这东西,怕它来,又怕它不来,更怕它乱来。

  陈娇懒懒的,窝在堂屋的软塌上,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慢慢喝着。安生拿来一个暖水袋,将放在陈娇小腹上已有些凉了的水袋替换下来。

  这个时代的红糖做法,是将甘蔗汁曝晒于阳光之下,变成粘稠的半固体形状。而陈娇喝的红糖,则是她是在钱塘事时,改良的。与现代喝的红糖基本无异了。她能知道这些,还得得益于,她无聊时看的,被同事安利的李子染的视频集。从中学到了很多,于她现在有用的东西。只是碍于资金,精力有限,一些东西她还未来得及实现。

  “翁主,好些了吗?”安生关心地问。

  “嗯,好多了。”在现代从来没有感受过疼经的陈娇,在这千年前的汉代狠狠体验了一把。那真真是要了她老命。每每生理期那几天,她就跟死过了一次似的。

  “翁主,广川王来了,您看是见还是不见?”安生帮陈娇弄好热水袋后,轻声问。

  刘越?陈娇想了下,“叫他来这吧,我是不想动了。”

  让外男来翁主闺房,这妥当吗?安生迟疑着问,“翁主,广川王毕竟是外男,来这,会不会不大好?”

  “我是他表姐,这有什么?更何况,这又不是内室。”陈娇不为意。她这闺楼,刘彻可是常来,也没见馆陶有说什么。这时代虽也有男女之别,但毕竟儒家还不受重视,远没有后世那么严苛。

  “诺”安生应声出去了。约莫一刻钟后,领着刘越进来了。与几年前的小胖墩截然不同。12岁的少年,已是高高大大。想到刘彻也是还不到14岁,已是快1米八的身高。想来是刘家基因遗传吧。

  陈娇羡慕之余又有些妒忌,也不知道是发育慢,还是怎么。她现在才1米6不到,以前被她俯视的小子们,都需要她仰视了,这感觉太糟心了。

  “阿娇姐,好久未见。”进门后,刘越笑着问候,一点也不见生疏。似乎四年的距离不曾存在,他还是那个当年常黏着陈娇的孩童。

  陈娇是一个较于被动型的人,看刘越态度与当年无二,陈娇也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是好久未见,阿越都长这么高了。”

  刘越坐在软塌旁的矮凳上,见陈娇脸色有些苍白,便关心地问道,“阿娇姐,脸色不大好,是生病了吗?”

  “没有,可能是昨日没睡好。”陈娇道,“阿越,这些年还好吗?”

  “还好。”刘越对自己的事,没多提。倒是有些委屈道,“阿娇姐,当年离开连个招呼都没有。”

  “呃,咳咳”陈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那不是事发突然嘛。”

  “阿娇姐还说,要去我封地看看的。”刘越又道。

  陈娇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又因心中有愧,便只得道,“以后有机会一定去。”

  听到陈娇的保证,刘越笑了,道,“阿娇姐,要说话算话。”

  “好”陈娇笑着保证。

  陈娇本以为刘越也跟当初的刘彻一样,多年未见,会冷漠生疏之极。却没想,这小子竟跟当年一般无二。欣慰之余,又忍不住感叹。果然,武帝不愧是武帝,即使她幼时那般真心相待,也打动不了他分毫。

  俗话说,人是经不住念的。这不,陈娇念头才起,就有侍女来通报,太子来了。还不及她反应,刘彻已挑开门帘,进来了。

  “见过太子。”刘越起身行礼。

  “起吧。”刘彻看也没看刘越一眼,径直大步走向陈娇,坐到软塌上。

  行走间带来的风,扑到陈娇脸上。陈娇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没给太子行礼。忙起身要下来。却被刘彻一把按住,“娇娇身子不好,就不要起来了。”

  能不用折腾,陈娇当然是求之不得。便继续躺靠回去,只是刘彻的一只手还放在她肩膀上,不知是忘记放下了,还是怎么了。热度透过衣衫传来,让陈娇浑身不自在。

  陈娇握住刘彻的手腕,将之拿开。在陈娇拿住刘彻手腕时,刘彻浑身一僵,转过头看着那双手握住自己手腕,温软的肌肤相触。那双柔弱似乎一折就断的小手,拎起自己的手,移开,放在一旁的软塌上。手掌触及丝被,手腕上的温软褪开。有那么一瞬,刘彻心里浮起一丝失落。

  刘越垂下眼,继续坐回原来的矮凳上。见此,刘彻又想起,刚进门时,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心中有些不悦,道,“刚才十一弟跟娇娇在说些什么?”

  刘越起身答道,“臣弟,刚在问阿娇姐在外游历的事。”

  “哦?娇娇,你可都没跟我提起过。”刘彻有些不满。

  “你也没问我呀。”陈娇道。

  “……”刘彻语塞。开始他是因为心里记恨陈娇当年抛弃他,不想过问。

  陈娇现代时,喜欢旅游,每逢节假日都要出去转转。虽然人多,景区到处都是人,但那种漫步在山林美涧中的心旷神怡,体会各地风土人情的感触良多,是她极为喜爱的。

  说到钱塘的西湖美景,风光怡人;说到巴蜀之地的川味风情,别样多情;说到长江的奔腾壮阔,源远流长;说到黄山巍峨,绝艳天下……

  刘越双眼放光,一脸憧憬,“阿娇姐,下次你要记得带我一起去。”

  陈娇脱口答道,“好啊。”

  刘彻本还沉浸在,陈娇讲述的大汉美丽山河风景中,听刘越说后,脸色冷下来。再听陈娇答应,更是不悦。

  “广川王还想满大汉乱跑?”刘彻看着兴奋的刘越,冷声讽刺道。

  刘越黯然,大汉律例,藩王无诏,不得离开封地。年后,他就要离开长安去封地了,而陈娇及笄后,就要嫁为太子吧。想到这里,刘越心里更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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