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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准备进京, 可生意的事情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交接的完, 是以这事沈原灵当真不着急, 叶氏在一旁却是急得不得了,只觉得圣命难为, 那就赶紧上京,早在京城有块立足之地,女儿已经及笄了,好到时候给女儿挑一门好亲事。他们不可能一大家子的都去京城了, 结果在这关头匆匆给安禧找门江宁的亲事。
“越是着急, 事情越做不好。”沈原灵在一旁劝道,叶氏这段时间日渐焦虑, 他看在眼里,只是有些事情得自己看清楚想明白才行,旁人说再多都不管用。
“你、你走开。”叶氏都不知道怎么说沈原灵好, 安禧说一句不嫁人, 他就接一句‘那就不嫁, 家里有银子养’, 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女人这辈子就图嫁个好人家。
自从沈原灵对她说圣上有意处理江南课盐税务, 会想法子拉拢其他皇商,她就一直担忧自己女儿的婚事, 做父母的不能做主, 幸好圣上只是提拔了沈原灵去京城, 没胡乱点鸳鸯谱。
“安禧, 你快些来瞧瞧你娘,简直是蛮不讲理嘛。”沈原灵自知自己说不过叶氏,只能让沈安禧来,沈安禧闻声过来,路过他时就听见他压低着声音道:“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
沈安禧瞥了眼沈原灵,秀眉一蹙,就知道她爹靠不住,随口应答了一声,“行啦。”
“你这丫头。”沈原灵一见她的态度,有些无奈的高高举起手,想故意吓她一番。
沈安禧才不怕沈原灵,“好了,好了,不说了。”她今日着一件黄色蜀锦金线绣牡丹,白底红缎绣鞋,鞋面缀着三颗毛绒绒的小绒球,轻巧灵动的往里头走。
沈原灵在后面瞧着无奈到直摇头,心想这样的姑娘还是留在身边,放在眼皮子底下安稳妥当得多。
沈安禧探头瞧着叶氏指挥这个丫头那个丫头清东西,大笼箱,小箱匣一只只的全被捣腾了出来,“娘,你这是拆房子,还是乔迁呀。”沈安禧都不忍直视了。
“哎,你别杵在这里,小心弄脏了你这一身衣裳。”叶氏将沈安禧拉远了些,生怕她作践了衣裳,沈安禧跟着她拉着的方向走,从未见过她这么心疼衣裳过。
叶氏见沈安禧离得远远的了,才跟她道:“这说的什么话,全是些能够用得上的东西,理出来好带到京城去,别去了那里要什么没什么。”
“京城那边有人守着呢,能缺什么呀。”沈安禧看见里面的丫鬟整理的火热,笑声都传出了老远,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娘,您真是糊涂了。”
“您不想想祖母和父亲的感受?父亲这是真正拖家带口的走了,不是出去管生意一个月半个月又回来。蘅芜院这般热闹,瞧在有心人眼里,岂不是你特别满意脱离这家,祖母年事已高却要与儿子分离,正伤心着,您让那里会怎么想。再有长舌头妇说您与祖母不合,对您也不利,况且日后您还不能守在祖母身边。”说实在的,即使沈安柔老是在她面前晃荡,但是沈安禧真是舍不得离开江宁,这里不仅仅是生养之地,还有她最亲的人留在这里。
沈安禧一连串的话说下来,原本以为叶氏会愁眉苦脸一下子,谁知道她反倒笑开了,戳了戳沈安禧额头,语气里满是自豪,“看起来这些日子没白教你,懂了不少。”
要离家前的不舍与不安,她不比其他人少办法,早早的就去了萱草堂,给老夫人那里请安了,让丫鬟们这么做目的不过是考验沈安禧,好在不再是那般不通事务的小姑娘了。
沈安禧哼了两声,“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学,祖父祖母虽然不说,但现在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果真丫鬟们的动作轻了起来,不过依然井然有序的坐着手下的伙计。
沈安禧知道叶氏自由分寸,靠着她肩膀笑着,“那娘还有什么需要整理的。”
“差不多就这些了。”叶氏叹了口气,就下子愁绪倒是渐渐的染上心头,想到要离开叶氏心里也有不舍,眨眼间在这里一住就是二十多年了,把这里真真正正的当做家,就连当时出嫁她离叶家都没有这么强的感情。
“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沈安禧劝慰叶氏,在沈老夫人那里她也是这么说,但是一旦去了京城,要再回来起码也是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终归是不比在家里随时都能够见到。
“我知道。”叶氏不想在孩子面前落泪,侧了侧头,“你去陪陪你祖母吧,兴许你祖父也在萱草堂。”能够多留些时间便多留些时间吧。
“嗳。”沈安禧清脆响亮的应着,虽然她刚从萱草堂见过祖父祖母过来。
自从知晓要搬去京城,沈安禧一天里有大半天在萱草堂,恨不能睡在那里就好了,但是奈何沈老夫人不同意,直言白日里闹腾了她不够,还想晚上闹得她不得休息。
沈图南先前一直是在长门镖局做走镖生意,走南闯北好几年了,若是他想进京到没什么大碍,毕竟江宁府的长门镖局只是分局,京城的镖局才是总局,若是他不想走镖了,凭借着他的本事去京城龙虎军谋份职位应该是没有问题。
沈图续显得格外激动,惹得沈图南一连看了他好几眼。想当初年纪小的时候,他也曾经百般幻想过京城是什么模样。
他真正去往京城时,恰巧是他第一次走镖,那时候路途中虽有憧憬,但更多的是想家与想自己该如何护镖的紧张,家里人是不是担心他的安危,担心得整夜睡不着,他这次没护好镖还没有下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他似乎只在江宁那块地方有过。一想到即将去京城安家落户,便对自己与家人的未来有些迷茫。
圣上南巡后,又过了个把月沈家才离开江宁前往京城,沈老太爷送的他们,沈老夫人怕不舍,就在萱草堂里面待着,愣是不肯出院门一步。
沈安禧忍不住落了几滴泪,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想离开这里了,嘴巴噏张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刘婉玗紧紧的握着沈安禧的手,她眼里不禁染上几丝愁绪。她爹爹跟她透漏了一下,用不了多久他或许就会升迁,有一部分可能会被召回京城,当然也有可能还是留在江南,不过无论哪种结果,他都希望她好好的待在京城。这么一席话,纵使是生活在内宅的刘婉玗也听明白了,这一回她爹走的路是如履薄冰。
如今正是夏汛期,沈原灵怕水路不稳当,是以选择走陆路。沈图南与镖局当中的人都是老熟人,一家子人就跟着长门镖局一起去京城,路途之中也有保障,事情办起来要比想象中的容易很多。
他们带来的人不多,有拖家带口的下人就提前来了京城,还有些下人还在后头。其余想走的,家里有人愿意来赎,叶氏给了契约以及遣散费,便放她们离开了。毕竟主仆一场,沈原灵又顶着个善人的名号,都要离开江宁了没必要再把她们卖了。
若是不想走的下人便留在沈家帮他们看着沈家几个院子,负责平日打扫,总归不会少了吃的和月钱,愿意留下来的沈原灵这边会自己养着,不需要沈老太爷和沈原木操心,就是没在主子跟前伺候平时的赏赐会少些。但即使沈原灵一家在京城,沈老太爷与沈老夫人还在江宁府待着,看在儿子儿媳的份上老太爷他们不会过多为难他们。
赶了近半个月的路迎着斜阳,一家子总算是赶到了京城,他们没有着急去沈府府邸,而是寻了间客栈休息一番,洗去一身风尘,就算从江宁往京城而来一路上轻松,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马车内待着,人肯定或多或少面露疲倦。
一群人皆是换了身衣物,这时沈府过来接他们的马车也到了,只来了一位着褐色灰布衣裳,眼里时不时闪过精光的管事。
这人大家都认识,是常年跟在沈原灵身边的管事——沈襄。
“老爷夫人是否现在就回府。”沈襄出声询问沈原灵与叶氏。
叶氏端茶喝了口,在客栈歇息了一会儿,浑身舒坦了不少,“还是且先等一下吧,一路上过来大家都累了。”赶路来京城跟着车队一起,虽说镖局与他们沈家有些交情,但是也不是你想在哪里停就能够在哪里停。为了赶路,很多时候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得在马车上度过,况且他们还是带着孩子。
沈绸逸才不过两岁的年纪,你跟个稚子讲道理,你也讲不通。他明显不喜欢再在马车上待着了,一到要上马车的时候他就死死的抱住你的脖子不肯撒手。
孩子不比大人,大人明事还能忍上一忍,孩子他想什么就是什么,若是不管不顾任由他哭闹,叶氏也看不下去,没得为了这么点时间让孩子苦闹伤了嗓子。
“那就听夫人的,等绸逸在睡上一会。”初来京城,连大人都免不了有些不太习惯再把孩子折腾坏了可就不好,最后遭罪的不仅仅是孩子,大人也跟着遭罪。这还只是刚进京城,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忙手忙脚或许顾及不上孩子。
随后沈襄退出房间,在拢门的瞬间,他似乎瞧见了老爷在夫人耳边耳语,夫人笑着应答着什么,就是因为老爷的这番态度,所以有关于沈家家内的事情,凡是他出言相问,总是同时问老爷夫人二人,绝无例外。
京城沈家府邸前早有人等候,见到挂有沈家沈原灵独特符号的马车,赶紧抖起精神,拍了拍衣上不存在的灰,一一给沈原灵几人行礼。
“陈伯,你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了,不必如此。”沈原灵抬手,厚重的声音道。
被沈原灵唤做陈伯的老人虽然应答的干脆,但是他还颇为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一瞧就是忠厚老实惯了的人。陈伯一家子都帮沈原灵做事情,沈原灵是颇为信任陈伯,所以让管理着京城住宅。
“陈伯日后还是管着府内的事务。”沈原灵状似随意的道。
这话一出,顿时安了众人的心。他们本来因为主子要来京城皆是激动不已,但是瞧着在江宁府沈家干了多年的下人陆陆续续拖家带口过来,他们是急在心里又开口不得,就怕主子届时觉得他们无用将他们随意的打发。
沈原灵有自己的思量,他身边的事务不会变,还得由沈襄管理。陈伯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确实忠厚,但是却不适合带着与外人交际,而对于府内事务想来陈伯不会差,尤其是他这么多年管着宅子,这些老人们需要有个人带头,也需要有人管着,尤其这人耳根子不能软。
虽说知道他们会来之后,京城的院子每日里都会安排人打扫,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操持。
沈原灵早在来京城之前就交代了,他的意思是与在京城的沈家人,和曾经受过沈秋衾教导帮扶的学生,皆少些来往,毕竟他们从沈秋衾开始就已经与沈家分宗,而且沈秋衾都将自己的家给分了,但是若说死不来往又不现实了,沈秋衾作为当代大儒,即使是急流勇退,回了江宁府不问世事,只要他还在就是天下读书人的招牌,如此很容易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外头的事情叶氏全部都听沈原灵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这边带了沈安禧与刘婉见了一番府邸的老人。其实总共加起来并不多,毕竟先前没有主子要伺候,看守宅子用不上太多人。当中还有好些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而且还有几个特意装扮了番,本来就还算可以的容貌便跟加上了几分。
叶氏与刘婉玗瞧了,二人都没说些什么,不过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她们这是不满意了。想也是才刚刚过来,就看见有人使这种肮脏手段,哪个做主子的心里舒坦。
沈安禧笑了笑,侧头对着叶氏道:“娘亲,我院子里还少了几个丫头,要不然就先紧着我世安院,好不好?”即使是搬了地方,沈安禧依旧让人把她院名改成了世安院,虽说喊起这名字时,不免让人有些感伤,但是唤成其他的名字他定然是用不惯的。
沈安禧声音带着江南特有的软糯,她撒起娇来,身子都能让人酥半边,提的要求就是在无礼,你都会想要帮她。
她的态度表明了,这两丫头不管来自哪里,又是谁给安排上的,沈家主子都照收了。
若是不收,这两丫鬟不过瞧着不正罢了,又没有干天怒人怨的事情,没得让人觉得沈家容不得人,若是收了,便是沈安禧、刘婉玗或者叶氏的院子。
再不然就是沈图续的院子,沈图续身边只有个小厮帮忙跑腿,肯定不能往他身边塞丫鬟,尤其是目地不纯的丫鬟,别趁人不注意勾搭了主子。
想来想去只有她的院子稳妥,母亲与嫂子身边有这么两人睡觉恐怕都会不安心。不是对父亲或者哥哥没信心,实在是有沈老爷子前车之鉴在,马虎不得。
叶氏有些犹豫,这么两个丫鬟很明显就是心思不正,放到安禧的院子里她怎么能安心。
安禧看出叶氏顾虑,晃了晃她的手臂,“娘亲,你就答应我吧,院子里缺了人真是不习惯。”她的二等丫鬟里只有两个跟着来了京城,留下的有一个是家里世代在江宁,没有来京城的意思,而且姑娘也到说亲的年纪了,让叶氏做主许了人家,就不来京城了,另一个是沈安禧不愿让她跟着,她觉得那个丫鬟心思有些不正,跟来京城只怕更加养大了心思,如今可算是找了个机会将人摆脱了。
“你可是想好了?你性子素来娇纵,如若不然,我与你嫂子先借几个丫鬟还给你使唤使唤如何?”叶氏先将话放在这里了,如果沈安禧执意要她们两个,那她早先就明说了,她家的姑娘娇生惯养,脾气不好,倘若是有不顺心的打罚了奴婢那也是有的事情。
“娘亲与嫂子带过来的呀,还皆是用得惯的,我怎么好意思要你你们的丫鬟。”沈安禧摇头,她若是连两个丫鬟都管制不住,还谈何学习管家。
叶氏不再全沈安禧,大不了日后让人多看着些世安院,“你们二人可愿意从今往后跟着小姐,尽心尽力服侍她?”
“奴婢愿意。”二人当中着浅黄色衣裳的姑娘干脆的应答着,抬腿走上前来,冲着沈安禧跪下,“奴婢愿意侍奉姑娘,若有二心,天打雷劈。”这是连毒誓都发出来了,给人感觉她极想去沈安禧的世安院,叶氏一下子后悔了,抬头看了眼沈安禧,再一次询问她的意思。
沈安禧的视线,却是落到了另一个着莹蓝色衣裙的丫鬟身上,那丫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最后定着压力还是走了出来,同样跪在地上,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没有敢跟着前一个丫鬟一样发毒誓,先前的丫鬟被她这么一衬托,显得忠心了不少。
“可曾有名字?”沈安禧问道。
宝蓝色衣裙的丫鬟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右边的丫鬟,等着她回答。
她们二人自是都有名字,自己叫宝添,她叫做玉娘。娘是这里洒扫的婆子,但是玉娘是半年前才来的沈府,平日玉娘只埋头干活,她们不怎么在一处说话,谁知道现在竟然被分到一处伺候主子了,而且这玉娘似乎比自己还讨喜。
宝添就怕玉娘故意让她先回答,等她答了名字后,玉娘再让主子赐下名字来,这样只怕主子会越发的不喜她了。
“既然跟了主子,就是主子的人了,所有的事全凭主子做主。”
宝添紧接着道:“奴婢也是,还望主子能够赐名。”说完不自觉看了玉娘一眼,她就知道玉娘会这么做,幸好她没有着急说自己的名字。
“那你们日后一人唤欢儿,一人唤喜儿,跟在我身边当二等丫鬟吧。”
“是。”
沈安禧顺势将两人的名字改了,虽然她是为了安娘亲和嫂子的心才接手这两人,但是到了她下面她还是希望两个人能够安分点,听她的话,这样对谁都好。
叶氏见沈安禧已经将她们二人动作她院子里的丫头了,将沈安禧拉着坐下,“府内需要添置些人,什么时候叫牙婆带人过来一趟。”毕竟刚来京城,什么都不熟悉,叶氏唤了几个在京城守宅子的媳妇婆子过来问了好些个问题。
京城这块地方马虎不得,这些人的丈夫儿子都是负责沈原灵在京城这块的生意,当然中间还有叶氏让沈原灵各位在京城置办给沈安禧的庄子店铺。
赭色上衣的婆子上前一步,恭敬地道:“老奴猜到夫人会要买丫鬟,早就让牙婆在外头候着了,夫人您可以先跟牙婆说需要哪类丫鬟,她到时候挑一遍送过来,您再仔细挑。”
“也好。”
“把人带进来吧。”
叶氏简单的提了几点,又问了沈安禧与刘婉玗的要求,其实官家牙婆办事还是要让人放心很多,毕竟人都是在官府登记造册的,来历之类的不会出太大的差错。叶氏有意多要点人,到时候教好了后给沈安禧的世安院调去,免得安禧身边得用的人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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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说你今日定然要被忙得昏头转向,当真是说错了。”宁雅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她这走了一路就瞧了一路,府内可真是热闹极了,“你可缩在院子里什么事情都无需干。”
沈安禧没好气地白了宁雅一眼,道:“你快别笑了,我带过来的丫鬟都被安排出去了,只留了娅儿与沫儿,还有新得的两个丫鬟。”这还是不得已才留下来,毕竟谁都不清楚是不是会有姑娘家过来,她的院子里总要有人伺候着,况且还怕欢儿和喜儿这二人不安分,会闹出事情来。没有经过时间的检验,沈安禧可不怎么相信她们。
“沈小姐在陪着我们呢,哪里是宁小姐说的无事,敢情我们都不是人?”刘妍兰笑着接话道。
刚搬过来自然是要办乔迁宴,本来想着自家热闹热闹,再给附近邻里准备些薄礼送过去就好了,谁知道几位皇子好像是商量好了般,同时送来了贺礼,他们就是想低调办事都不行,总不能够将别人拒之门外吧。
宁雅笑着与其说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将沈安禧拉到一旁说悄悄话,几人都认识宁雅,识趣儿的没有上前打搅两个人。
“这是好事情呀。在京城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你弱我强,你强我弱,这样才能不被别人瞧不起。”宁雅低声说着。
她是宁国公府的小姐,走出府算是中上,遇到被人冷落或被人巴结的事情可是不少。最开始她还会伤心,到后来就是变成了无动于衷。
“凡事都有利弊,咱们可不能只看到好处。”加上这次,可是第二次皇子们给沈家送礼了,虽说上次他们跟着皇帝赏赐才送的礼,但是旁人可不会管这么多,他们见到的就是沈佳与众位皇子交情甚好,一旦这种想法的人多了,沈家不要亚于被架在火上烤。
“想坏的事情想多了,人都会觉得人生无趣,何必呢?”宁雅没想过沈安禧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她自己都搞不懂。
不仅仅只有沈安禧一人觉得这样不妥,叶氏也有这种感觉,这未免太过招摇撞市了些。
他们才刚来京城,就这般声势浩大,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搬来京城了,难免会给人感觉他们家爱张扬炫耀。
“娘,您就别担心了。”沈图续试图安抚叶氏的心,宽慰她道:“京城是什么地方,随便拿块石子往街上一丢,都能砸到官。咱们初来乍到,免不了被人小瞧,如今众人知道了爹爹和几位皇子交好,日后要管生意一类的看在众位皇子的面子上也要容易许多。”
沈原灵正准备去前院,不放心叶氏这里过来瞧瞧,恰好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图续这小子说得对。至于皇子们送来的礼,日后找机会再一一还回去,其他的事情少掺和些就罢了。”
“你说的轻巧,这么多加起来何时才能还完。况且他们真的希望你还?”最后一句话叶氏是低声对着沈原灵一人说的,她不希望沈原灵来了京城后失了分寸和警惕。
“放心吧,我都懂。”
自从众人得知几位皇子都给沈家送了礼后,与沈家没什么关系的人都纷纷找着各种关系送礼来,叶氏接着这些礼品总觉得有些烫手,但是他们偏生又是些在朝为官的人,日后少不了会要接触这里不能不收。
一时之间,叶氏与刘婉玗只恨不得自己一个人当做两个人用,沈绸逸只能由嬷嬷带着,沈安禧不好过分抛头露面,况且这些过来的人里面只有两三个姑娘,沈安禧便带着几个姑娘参观自己的院子。
前院有沈原灵与沈图南负责,不过今日就连是沈图续都跟着在前面会客去了,既然人家都亲自登门拜访,自然是不能失礼,有些尊贵人家即使是派管事来,都需要沈图南出面招呼。
沈家这边住的都是些富贵人家,好些个人家听到沈家这边的动静,纷纷派下人出来打探。平常的大户人家他们不放在眼中,即便是皇商,这一片也不是没有。
这京城不是那么好待的,如果沈家想在京城好好待下去,指不定要主动登门拜访这附近的人家,谁家不是拐着弯子的有关系,得罪一家就够吃一壶了。但从下人口中一听,人是沈大儒的儿子,心思劲儿便上来了,再一见几位皇子都送了沈家东西,那便证明着沈家上头有人在看着,都想和是不是要和沈家交好关系。
与沈家东临的李家便派了人过来送礼,他们家的三姑娘听闻沈家有位姑娘,觉得两人日后是要邻里的,就带着丫鬟过来寻沈安禧了。
刘妍兰张了张嘴,最后瞧着这么多人在场还是没把话说出来。这才刚刚认识就在人家面前背后说人,指不定人家不觉得她是在提醒她,反而觉得她嘴碎,爱管闲事。
沈安禧瞧出她的欲言又止,但是并未当众问她,只当做自己没有瞧见,不过是初次见面,能够安宁些就安宁些,况且她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了解,贸贸然凭着一个人的态度或者话做事容易得罪人。
不论是哪位姑娘来了她的世安院,她皆是一视同仁,不过这样子的做法确实有些累人,毕竟得面面俱到,她这才体会到母亲与嫂子平常招待客人忙前忙后的辛苦,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人热衷于办宴会,开席。
好不容易等人散场,只有宁雅在场,沈安禧累得不顾形象地趴在几案上,惹得宁雅轻笑,“我原本以为你样样都能行的,没想到终于瞧见你被拦住的一幕了。”
“我才发现原来京城姑娘与江宁姑娘差别这么大。”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举止之间的小细节,她都得好好熟悉一番才是。
“那是自然,不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隔了这么远差别还是有的。”宁雅坐到沈安禧对面,与她面对面,抬了抬下巴,“不过大家本质上都是姑娘,也没差太多,要不然咱们怎么可能聚在一起的。”
沈安禧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宁雅直摇头,这又是在变着法儿的自己夸自己容易相处了,就没见过总是这么夸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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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晋江恢复正常了,说的发红包也会发的。
爱你们呦,么么哒 江山不及表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