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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刚始出京华运河, 就见一人从外头匆匆跑进来, 禀报道:“殿下, 船舱起火了。”
这话一出,原本以为会引起一片骚动, 谁知却是片刻的安静。不等人反应,便有人趁机对着身侧的人拔刀相向。
那进来禀报的人还跪在地上,但是看见有人被杀,他身子明显一怔, 将视线移到凤眸剑眉, 双唇紧抿,周身弥漫着凛然冷漠气息的男子, 顿时一阵心跳如鼓。
他看着有侍卫要伤男子,来不及起身,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 向将想要刺杀男子的人挥剑而去, 突然之间, 他剑锋一转, 不仅没有伤到那侍卫,反而直直的对向男子, 不过他还不曾走上两步就被人直伤面门,鲜红色的血渗透出来, 倒下去前死不瞑目。
贺州有人护着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忍不住侧目, 就见秦澈坐在案桌旁一动不动, 睁着一双凤眸,黑眸里如古潭般平静,在他身边的屈邱启亦是一片淡然,似乎对此事早有预料。
等到他再转头之时,贺州不禁瞪大了双目,船舱之内的打斗全部都停止下来,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在各种尸体,整个船舱之内被血染红。
他这时才发现,但凡是站着的人左臂上皆是绑着块红色的布条,秦澈不仅早有预料,而且还借势竟然剔除他手里有二心之人,这样一来做的人不知鬼不觉,而且他自己还是苦主,毕竟他不但被暗杀,还死了一批自己人,至于活着的人剩下的是去哪里都行。
“殿下小心!”
“把人都往湖里扔。”
火从底舱而起,浓烟滚滚冒出来,这边火还没有熄灭,那边暗处的箭矢便从四面涌来,就是不知放火的与放箭的是不是一批。
船舱里面已经待不了人,一群的侍卫围在秦澈身侧,将他护在中心,往外面船舱外去,那里已经有船在接应。
李归同秦澈一样,手里都拿着剑,不停的在挥舞着,抵挡四处而来的箭矢,紧紧跟在秦澈身边。这哪里只是不想让主子去江东,分明是想要主子的命啊。
“主子,我跟你一起。”
秦澈定定的看了李归一眼,最终点头同意让李归跟上,李归手里还抱着秦澈的披风,赶紧给秦澈披上,利索的跟着秦澈上了小船。
贺州眼珠子一转,竟然也是跳到了秦澈的船上,使得船身狠狠地一荡,李归手中的剑都因此落了水中。
“九皇子殿下不会是想撇下下官独自前往江东吧?”
贺州确实是怕秦澈将他丢下,他敢肯定依照着秦澈的做法,他今天如果不跟着前车一起前往江东,明日她的尸体也会出现在京华河当中。毕竟秦澈毫不顾忌的让他看见他真正的一面,其他的皆是秦澈的人,只有他这个今年新科状元,天子门生,与这位九皇子无甚太大关系,而如果是死人秦澈才不需要过多隐瞒。
“既然贺大人福大命大,那一起前往江东又何妨?”
贺州一笑,与李归一左一右的坐在秦澈两边,心里不停地思索着对策。
李归则是一心跟着秦澈,他心里的算盘也是打得极响,现在可是尽忠的好时机,能够协助主子将此事顺利完成,他在主子身边的地位定然可以再高一层。
船上其他人见状皆是趁着夜色昏暗,麻溜的上了离自己最近的小船,四散着往其他地方儿去了,只不过那湖上飘零着许多的尸体。
李归跟秦澈同坐一船向岸边而去,后面的大船瞬间火势冲天,浓浓烈火映红了半边天。
船行靠岸,那边有人在岸上接应,“主子,马匹已经备好。”沙哑的声音如同在沙子里摩擦,一抬头脸上便出现丑陋的伤痕,李归被吓了一跳。
一行人连夜赶了一夜的路,第二日又改为水路。必须快刀斩乱麻,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江东。
秦澈这一去竟然就是整整三个月,京城这边没有他的半点消息,沈安禧亦未收到秦澈的只字片语。
安和对此同样无可奈何,沈安禧每回望着她总是欲言又止,可她确实收不到秦澈的消息,不仅仅她收不到,皇上那里同样收不到。不是被人拦截了,就是秦澈怕传消息回来打草惊蛇,干脆不传消息。
*
沈安禧没有等到秦澈归来,反而等到了沈原木一家。
从沈原灵的口中,沈安禧才得知,沈原木因为被人举荐被调到了京城,而且还是礼部侍郎一职,虽说同样是四品官,但是天子近臣远比远离朝堂的官要好。
沈原木在江宁府担任苑马寺寺丞,好几次被苑马寺主薄上奏褒奖,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却是被沈秋衾压着,位置愣是一直一动不动。
可惜这次举荐的人正是三皇子殿下,即使是沈秋衾也拦不住。得知消息后,沈秋衾直在家中对着沈老夫人叹气,恨不得从来没有生出过这个孽障。
沈老夫人明显比他看得开许多,将老大拘禁在江宁府这么多年了,他能忍一时,忍不了一世。尤其是得知老二一家去了京城后,再看到安禧举办及笄礼。众人送礼恭贺,求亲的人踏破了沈家门槛,而求的却是安禧,不是他的女儿。他的心思就更加的明显,利用职务之便频繁的走动关系,这都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说我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要为这种事情操心,他们怎么就不能为了他们老子想想!”沈秋衾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白花花地胡子都被他吹了起来,“真是儿子都是来讨债的。”
“你得想想好歹你还活了几十年平安喜乐的日子,得以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
“我还想好好的继续活下去。”沈秋衾一瞪眼,不接受沈老夫人的说法,他能过上如今的日子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这明摆着不是有个机会在你眼前。”
沈秋衾原本不愿掺和朝堂争斗,至于夺嫡一事,一辈子经历过一次这种风波便已经够了,那还是先帝顾念旧情愿意放他离开,“这不在于我,而在于孽障不自己找死。”但是跟了三皇子,就已经是错的。如今还将妻子儿女都带去京城,甚至还学着老二是已经成家的沈图雅也带去了京城。
图南去京城,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是长门镖局的镖师,朝门镖旗的总局就在京城,如今即使跟着去了京城,可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地而已。
图雅与图南不同,图雅已经被耿氏养成了只适合做富贵人家的人,而且耿氏当初为了好拿捏自己儿媳妇,撑做婆婆的威风,给图雅挑选的姑娘也不是能独自撑得起门面的。
他看的第一眼就知这完全是凭着耿氏自己的心意而为,奈何耿氏已经与人家姑娘家交换了庚帖,而且都已经去官府盖了章,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逼着沈原木带沈图雅退婚事,不是沈家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你该庆幸图承不曾跟过去,人是越老越活回去了,就连你孙子都比你果敢,有他在沈家大房倒不了,你且留着自己这条命瞧着吧。”自从苏璟走后,沈老夫人便是一副尽听天命的模样,每多活一日便庆幸一日,但凡所有事情都往好处想。
当年的那么人与事,都湮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人生就这么长,他们走到了尽头,儿子女儿们的路走了将近一半,只有孙辈们才将将开始。耄耋老人如何管的住一群正是年轻气盛,风华正茂的少年姑娘们。他们用尽了半辈子的时间,将能够留给他们的都好生护住,至于往后他们再是安稳延续,或是更是一层,又或者被掩埋掉。
“你这老婆子,你是不是念经念傻了!”沈秋衾急得跺脚,能够将年轻时就有‘泰山崩于面前面不改色’称号的沈秋衾急得跺脚,可见他真是气急了。都怪苏璟那混账,死的人都不安生,还让这老婆子逢初一十五给他念两卷佛经。
“老头子,傻了的人是你。”沈老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觉得沈秋衾唤她老婆子甚是新奇,又让他多唤了几声,被缠着这么一喊几声,沈秋衾直接忘了自己方才担忧什么,等回过神来又是一口气叹着,不过还真是如同老婆子所言,他担忧无用,他护住沈家五十年已经是极限。
沈原木带着一大家子前往京城,沈原灵还在跟着叶氏说要备上一份礼,届时派人送到沈原木府邸上去。但是谁料到沈原木竟然带着人来了沈府,沈原灵听到下人说“大老爷过来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只怕是沈原木准备住在他这里。
“原灵,你家门房实在太不懂规矩了,竟然要我在外头等候,外头人来人往的,况且这还有女眷们在呢,怎么好在外面多留。”沈原木一见到沈原灵就出言告状,他都说了是自己是他们家老爷的大哥,结果还是不准他带人进去。
门房站在沈原灵后面不敢说话,他总不能当众说大老爷说得不对,他只是让大老爷莫要着急,暂且先稍等片刻,等他让人请了老爷过来迎他,届时看老爷如何安排的。
其实这些日子沈府来了不少攀附亲戚的人,每隔那么四五天就会出现一次,有真的是拐七拐八真能够牵扯出丁点关系之人,还有一些纯粹是看中沈家与几位皇子交好,便故意冒充的人。
叶氏那边也得了消息,赶紧往二门走,过了前院来到府门处。
她听说就连耿氏,还有耿氏女儿儿媳都来了沈府外,就连衣裳都不曾换,一想就知道这恐怕是要在自己落户了,这下子她怎么能坐的住,刚过了到府门口不远,就听见沈原灵好一番编排门房。
当下笑了笑,柔道:“大哥怕是不知晓,这些天日日都有人过来说自己是咱家的亲戚,原先门房还真信了他们的话,结果全是一些冒充的人,你要说不请人进来吧,你失礼了,请人家进来吧,人家这是把你当做傻子耍。”
沈图雅见叶氏过来,赶紧向她作揖行礼,“二婶。”他们要过来也不曾提前派人打个招呼,确实是他们想的不周到,不怪叔叔和婶子这般说他们。
叶氏对上沈图雅神色这才好些,不过好不到哪里去,成亲的人了就该自己有些主意,是对是错,能不能做该有主意了。
耿氏在马车内听到叶氏说的话,脸色猛地一变,这是在指桑骂槐的说他们把沈原灵和她在当做傻子一样,竟然还想待在他们家,同为一个沈家,他们不过是来住一段日子又如何,耿氏越想越觉得有些气不过,想反驳叶氏说的话。
她身边的周氏看见她要发怒了,身子轻轻一颤,往沈安怀的方向挪了挪,沈安柔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嫂子,奈何母亲硬是要哥哥娶她。
好在前世这位嫂子就是个短命鬼,嫁过来几年就死了。今生细微的事情不少都有些变化了,有些甚至提前,或者延迟,但是大的方向不曾变过。生死乃是大事,想必这位嫂子今生和前世应该也差不多。
这般想着沈安柔心里舒坦不少,也有心情安抚耿氏了,将手搭在耿氏的手上握住,“娘,二叔二婶不会不让我们进去的。”
沈安柔这话一出口,车内的几人就察觉到马车动了,这是直接将马车驾进了侧门,耿氏赞许地瞧了眼沈安柔,她这女儿从回来到如今,就没有让她失望过一次,将她接回来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
沈原灵人在京城,又涉及到自家亲哥哥任职一事,就派人多加打探了下,现在又再一次从沈原木的口中得知一遍。
上一任礼部侍郎的母亲驾鹤西去,要回乡服丧三年,这种事情发生的匆忙,是以此次他任命事情办的也是有些急切,所以他们并不曾准备好衣食住行一类的东西。
其实礼部侍郎是有专门的府邸,只要沈原木派人提早同沈原灵说一声,看在自家哥哥的份上,沈原木必然会派人将沈原木府邸归置好,到时候只要人来就可以住进去。说得再是好听,归根结底还是他们不愿意住进去,还是因为嫌弃上一任礼部侍郎的母亲,去世在侍郎府邸罢了。
人家这番说辞早就备好了,用来搪塞沈原灵与叶氏,也是用来堵住众人的口。于是乎沈原木一家子进了沈家大门,正是住进了沈家,但是算起来不过是耿氏和沈安柔还有沈安怀三人罢了,除非沈原木不干礼部侍郎这一职位,不然他还是得住到侍郎的府邸里去。
沈安柔特地跑到沈安禧的院子里拜访她,只是却是两手空空,只带了两个丫鬟。
沈安禧低头莞尔一笑,这是在她家,若还由着沈安柔肆意妄为,那简直是岂有此理,她这辈子就别想摆脱沈安柔这人了。
“姐姐真是不客气,来拜访人竟然两手空空,虽然大家都是堂姐妹,我也不在意这些小事情,但倘若穿出去将姐姐传成在旁人家白吃白喝,专打秋风之人,岂不是于姐姐名声不利?”沈安柔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二字,她在江宁府就费尽心思经营自己的名声,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够放弃,江宁府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来京城重新开始。
沈安柔望了眼身侧的丫鬟,那丫鬟会意,笑道:“八小姐您误会咱们小姐了,五小姐怎么可能不给八小姐带些东西,只是咱们家五小姐想八小姐您想得紧,刚一来了就脚下不停的来见您了。”
“我跟你们家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沈安禧清冽的眸子看向说话的丫鬟,沈安柔这是不想回答,就拿了个丫鬟应付她,“姐姐身边的丫鬟也忒别忒不守规矩了些,对了,姐姐的大丫鬟铃铛没有跟过来?若是姐姐缺丫鬟用,可以唤大婶找官媒买上几个丫鬟,不得用的不用也罢。”
沈安柔身边的丫鬟闻言,脸色顿时一白,抖着身子下意识看了沈安柔一眼。
“这风兮就是嘴碎了些,其他不太打紧,不过她方才说的也却是是我想说的。”沈安柔没有带铃铛过来是想让铃铛帮她在江宁府处理后续事情。
他们一家子都走得匆忙,有好些个丫鬟婆子没来得及通知家人,与其家人商量,自己又做不了决定,犹犹豫豫的要不要跟着一起过来。
前头又有沈原灵开了例子,离开江宁府没有强行把人带走或者硬是发卖了,而是有人赎身,或者自己要给自己赎身的就把卖身契还了人家,而且最后每人还给一笔子钱,人人都夸沈原灵沈二夫人是善人家,他们要上京自然不能苛待了原先伺候他们的人,就算是想跟过来,他们准备得仓促根本带不了那么多仆人。
“京城这种地方可不比江宁,要是姐姐身边的丫鬟说错了一两句话,惹得姐姐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可不就是凭借着姐姐空口说白话就能够轻轻揭过去的。”沈安禧笑了笑,既然沈安柔都这么说了,沈安禧没有硬抓着不放,“姐姐记得派人将东西送到安禧的世安院来,如不是好东西妹妹可不会要。”沈安禧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沈安柔都要以为沈安禧不会提起这件事情了,结果有给她说起送礼的事情,即使沈安柔百般不愿,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容不得她再回绝。
沈安禧瞧着沈安柔让人回去取东西,心里一阵爽快,难怪沈安柔最爱从她手中夺东西过去,这种从别人手里拿东西过来的感觉着实爽快,“祖父祖母让大娘与姐姐捎带了东西过来吗?”
“没有。”沈安柔想起沈老夫人的嘱咐,咬着牙齿回答着。
“啊?难不成我才出来几月祖父祖母就已经忘了咱们不成,不行不行,我要写信回去。”沈安禧抬手就招呼沫儿拿纸墨笔砚过来,她要写信回家。
沈安柔瞧着沈安禧准备在信里提起这事,心里一慌。沈老夫人确实让他们带了些东西过来,怕沈图续与沈安禧他们吃不惯京城的吃食,特地让他们带了些特产,但是已经被他们在来的路上都给用了,为了赶路他们几乎不下马车,干粮太硬,糕点之类的正好合适。
“妹妹若是这么些就不怕伤了祖父祖母的心吗?平常不见你们寄一封信回去,此时此刻想到吃的用的,就想起他们来了。我说换做我,我也会感到伤心。”
沈安禧心内暗笑,她就知道祖母让他们带过来的东西被他们私吞了,手上动作一顿,反问道:“姐姐怎么知道我平常不会给祖父祖母她们寄信?”她若是有时间几乎每半个月一封信,她甚至还特意去了,祖母曾经给她讲过的几家好吃果脯蜜饯铺子,只不过如今只有一家存在了,买了些耐放,老人家吃了又好消化的过去。
“我平日里不曾听祖母讲过,没想到妹妹原来还给祖母寄过信。”
“这是自然,我人虽在京城,但可是依旧牵挂着祖父祖母,姐姐可也要不是要要给他们二老些消息,虽然说祖母平日里对姐姐严格了些,可关心爱护姐姐的心一点都不少。”沈安禧故意炫耀了番自己在沈老夫人那里的宠爱,她瞧着沈安禧的脸色又黑了一层,心情真是越发发的愉悦了,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还不等沈安禧开心一阵,沈安柔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沈安禧目瞪口呆。
“多谢妹妹提醒,只是姐姐还有一事要向妹妹求助,我想搬到妹妹你的世安院来跟妹妹住在一块。”她方才瞧了眼二婶给她们住的院子,院子临水,现在入秋尚可,但到了晚秋时住在那院子定然是又冷又湿,身子扛不住。
“姐姐真是在说笑,母亲已经给大娘姐姐你们安排好了院子,怎么姐姐要丢下她们过来我世安院住?”沈安禧自认为自己的脸皮够厚的来,结果没想到沈安柔的脸皮竟然比她还要厚,直接提出要住她的世安院,怎么不直接说让他们全搬出去,把这座宅子让给她沈安柔一家子住?
“这还不是想妹妹嘛,从前是姐姐不懂事,如今想好好补偿妹妹。”
只要不从她手里再拿东西过去,她就谢天谢地了,还补偿她,沈安柔的补偿她可要不起。
“不必了,姐姐住在沈家有的是时间来找妹妹,妹妹最是小气的人,平生最不喜欢的就与旁人分享自己的东西。以前姐姐爱那些小玩意儿,拿去便拿去了,我也不稀罕。可姐姐若是拿去了,还想再还回来,道一句‘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拿的’,这着实是让人心里膈应得很。”索性沈安禧不是爱炫耀的人,往往摆在外头的东西其实都是她不怎么看中的,哪一日磕着碰着她也不心疼,好东西都被她收着。
此刻叶氏被耿氏纠缠着脱不了身,她将耿氏一家三口安排在临水的长秋院打的就是他们不久住的意思。
这又不是在江宁府,一大家子住一起,他们这宅子是三进大的宅子,一家住着刚合适,她们三人总不能真在沈家长此以往的住下去吧。况且耿氏还是沈原木的夫人,真是想不清耿氏如何想的,沈原木如今都已经升为侍郎了,到时候应酬酒宴肯定多上不知几凡,耿氏好好的夫君不守着,偏生要住到小叔自己家是个什么意思。
最后沈安柔并未如愿以偿的住进沈安禧的世安院,沈安禧在小事上可以不计较,但是原则性的事情别指望她能够退半步,在沈安柔临走前沈安禧还特意提醒了句,“姐姐身边的丫鬟不仅仅嘴碎得很,而且手脚也不太算利索,如若不然,怎么姐姐让她去拿个礼物竟然还磨磨蹭蹭的。这事儿我可得同祖母好生说说这事,看她能不能把铃铛给早些安排来京城,或者给姐姐另外一个得力些的丫鬟也好。”
听了此言,沈安柔又是一阵好说歹说,沈安禧才勉强答应沈安柔不跟祖母提这事儿,不过也不敢不送东西给沈安禧,她有好些带不过来,是以带过来的都是些贵重物品,随便挑一样沈安柔都觉得肉疼,最后还是让风兮将东西送了去,谁让她现在住在人家家里。
沈安禧淡淡的瞥了眼沈安柔派人送来的东西,就再没有瞧上一眼,不过是一根嵌珍珠宝玉簪罢了,就这东西沈安柔都舍不得,白瞎了她从她这里拿了那么些东西过去了。 江山不及表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