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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铭真带着上官婉儿与延安来的两位同志,一行四人,蒋铭真与一位同志装扮成夫妻,上官与另一位同志装扮成二人的随从,在落日的余晖里赶着一辆马车,一路急行。
封飘萍原本和邱剑锋商议,打算派小明带一部分人送他们一程,被蒋铭真拒绝了。其实蒋铭真也正是考虑到安全原因才没有让封飘萍派人护送,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引起别人的注意。
蒋铭真自从延安学习毕业后,就被上级组织秘密派到河北,在那里她一直从事地方武装工作,组建抗日游击队,积极配合主力部队对鬼子的有效打击。由于蒋铭真做事心细又大胆,加之有着较高的文化素养,很快就在工作上表现出其出色而能干的一面,深得当地领导和百姓的喜欢。
在这种长期的地方武装和游击战中,蒋铭真逐渐显现了她特有的才华,那就是一名特工应有的基本素质,在她身上几乎都有体现,而且是超常发挥。无论是从理论知识还是到实战,蒋铭真都完全具备一名特工的基本要求。
在这种情况下,两年前,上级组织再次把蒋铭真召回到延安,对其进行了更加系统的培训,从一名特工应该掌握的基本性东西开始,包括:接发报、密码破译、擒拿格斗、跟踪与反跟踪、化装易容、枪击、炸弹安装拆卸、开车等一系列的系统培训,完全把蒋铭真再次重造成一个有着良好心理素质和坚定性格的职业化特工人员。
在这期间,蒋铭真又系统的学习了日文,掌握了日语的基本技巧,能够熟练的说一口标准的日语。当然这一切,刚刚跟蒋铭真走出赵家屯的上官婉儿是不知道的,这些都是在以后的工作中,上官婉儿才一点点知道,并对蒋铭真肃然起敬。
刚一开始,上官婉儿打心眼里是不愿去的,但是,上级的命令是不可能更改的,只有无条件执行。
看着一脸愁容的上官婉儿,走在路上一言不发,蒋铭真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蒋铭真笑着问:“婉儿,你想什么呢?呵呵!”
上官婉儿看看蒋铭真摇摇头,蒋铭真笑了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呵呵,你是不愿意离开大哥,是不是?”
上官婉儿看看她还是不说话,蒋铭真一笑说:“婉儿你听好了,从我们走出赵家屯的那一刻,你就不叫上官婉儿了,我已经给你改好一个名字了,从现在起你叫林婉容,记住,你是国民党十九路军,上校军官廖明昌的外室,廖明昌战死后,你从上海辗转到了北平,然后又从北平回到你的老家奉天,记住了吗?”
上官婉儿也不说话,也不看蒋铭真,跳下车来,只顾着走自己的路,蒋铭真看看她这样子,也跳下车,停下脚步说:“上官同志,你站住!”蒋铭真这一声严厉的呵斥,上官婉儿一下子站住脚步不动了,蒋铭真看看她说:“我刚才讲的,你都记住了吗?”上官还是不说话,蒋铭真上前一步再次追问道:“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些话,你都记住了吗?请你给我重复一遍!”
上官婉儿慢慢回过头,眼里噙着泪水,看着蒋铭真,蒋铭真用异常严厉的目光看着她,上官婉儿慢慢张开嘴说:“俺现在叫林婉容,是国民党十九路军,上校军官廖明昌的外室,廖明昌战死后,俺从上海辗转到了北平,然后又从北平回到老家奉天!”
那两个随行同志看看蒋铭真,蒋铭真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暗地里冲着二人竖起大拇指,蒋铭真再次看看上官婉儿说:“婉儿妹子,我知道你舍不得大哥,但是,你别忘了,这是上级领导对你的信任和重视啊,我们是经过多方面考虑的,一,你是东北人,对东北了解,二,你一直在地方上工作,有过打游击的经验,还领导过县大队,是一名很出色地方干部,也很适合我们即将要从事的这项工作!再说了,打仗吗,哪有不分开的时候,为了我们能早日和大哥他们团聚,我们就要更加努力的工作,不管是在哪条战线上,我们都是为了打鬼子,消灭鬼子,把鬼子尽早赶出咱们中国去,你说是不是啊?”
上官婉儿看看蒋铭真说:“你懂得多,俺没有你能说,但是俺就想留下来陪着大哥一起打鬼子,你非要俺跟着你回什么奉天?”
“会奉天也一样打鬼子啊,再说了,你大哥早晚也是要回来的啊,因为那里是他的家啊,那里有我们的父母,大哥他是要回来的,回来看他们的……..”蒋铭真说到这里,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上官婉儿是一个看不得别人流泪的人,她看见蒋铭真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忙说:“姐姐,你别说了,俺都懂,俺听你的,听你的!”
蒋铭真看着她说:“呵呵,傻丫头,你现在叫我姐姐,没准以后,我得叫你嫂子呢,呵呵!小嫂子!”
上官婉儿脸色一红说:“你又瞎说了,姐!”
蒋铭真拉着上官婉儿边走边聊,一路上问了好多关于封飘萍的事情,每当说起封飘萍,上官婉儿都是眉飞色舞,兴趣怏然的,俨然封飘萍在上官婉儿的心里不但是可以信赖的大哥哥,可以依靠的上级同志,更是可以相托终生的伴侣,在上官婉儿的眼里,封飘萍便是英雄,便是她的白马王子。
从上官溢于言表的脸上,蒋铭真看到了这个上官婉儿对哥哥的一往深情,这让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老同学易佳宁,现在易佳宁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自从跟易佳宁分手后到现在,二人也再没有见过面,前一两年还听到关于她的消息,好像是在上海,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看着蒋铭真若有所思的样子,上官婉儿问:“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蒋铭真赶紧说:“哦,没有,没有!”
马车在夕阳里走着,道路的两边都是已经开败了的野花,在夕阳的映衬下,还在努力的散发着它们仅存的余香。荒草在微风中飘动,发出一阵阵唰唰的声音。
蒋铭真看着这夕阳晚景,不由得吟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上官婉儿看看蒋铭真说:“你和俺哥一样,总爱念诗!”
“哦,你也懂诗?”蒋铭真看着上官问。
上官点点头说:“小时候跟爷爷学的,学了好多呢,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蒋铭真一笑说:“呵呵,原来婉儿还是一个淑女呢,识文断字的,呵呵,那更好了!你看看,越看越像官太太了,呵呵!”
上官婉儿看着她嗔怪的说:“你再说,我下车了!”
突然,上官很严肃的说:“我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我把,把他们带来了,你看行吗?”
“你带来什么了?”蒋铭真看着她问。
上官婉儿没有说话,慢慢从后背抽出两样东西来,递到蒋铭真跟前,蒋铭真一看简直是哭笑不得,上官婉儿手里拿着她那两把跟了她两三年的驳壳枪。
蒋铭真看着上官说:“婉儿,临走时,我不是告诉你把这东西留下吗,你怎么还是带来了呢?你…你说你这……”
上官婉儿看看蒋铭真说:“你不是说到哪都是打鬼子吗,那打鬼子不用抢用什么打呀?所以俺就带来了!反正现在已经带来了,你说咋办吧?”
“我的小姑奶奶啊,哪有一个军官太太,腰里别着两把盒子炮的,这不是开玩笑吗,把枪给他们!”蒋铭真说着指了指那两个同志,上官看看他们很不情愿的把枪扔过去。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枪声,赶车的同志勒住马,上官婉儿忙说:“快把枪给我,还给我,没准是鬼子呢!”
随着枪声,从前面跑来一队人马,蒋铭真看了看说:“不是鬼子,据我们的情报了解,这一带不会有鬼子,估计是晋绥军或者土匪!大家不要急,看清楚情况再说,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行动!”
余晖里,伴着一路扬尘,十几匹马跑过来,马上清一色的是晋绥军的服装。一个领头的看看马车上的四个人大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天马上黑了,这是要去哪呀?”
赶车的连忙跳下来说:“老总,老总辛苦,我们是从辽县出去串亲戚的,这不赶着回去吗嘛,没成想在这遇到了您几位老总,呵呵!我这有烟,几位辛苦,来来来,抽直烟!”领头的看看蒋铭真和上官婉儿说:“那两个娘们是干什么的?”
上官一听这话,就要动,蒋铭真一把摁住她,赶车的忙说:“哦,他们呀,一位是我们老爷,那两位一位是我们老爷的夫人,另一个是伺候夫人的侍女,呵呵!”
“嘿,他妈的,这年头还有老爷啊?小日本他妈的都快占了大半个中国啦,这还在这跟我这装什么老爷!都给我下车!老子要检查!”领头的说着,用手里的马鞭指了指蒋铭真道:“小娘们,给老子下车,老子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老爷和夫人,哈哈!”
蒋铭真摁了摁上官的手,自己跳下车,径直来到那个领头的跟前一摆手说:“你下来!”那领头的看看蒋铭真。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人笑着说:“兄弟们,你们听见没有,这小娘们让我下马,嘿嘿!今天可是碰上正主了!”领头的看看蒋铭真说:“你这娘们,是不是活腻歪了?”
蒋铭真看看他一笑,从怀里抬出一个东西递过去说:“我相信你看完了这东西,就会乖乖的滚下你的马来!”
领头的接过去打开还没看完,就一个跟头从马上下来,他大喊着:“都他妈给老子下马,下马,快点!”说着把东西递给蒋铭真说:“对不起,对不起,误会,误会!”
蒋铭真抡圆了巴掌给了这家伙一个嘴巴骂道:“你记住了,这是替四夫人打得,下次就不是嘴巴了,你明白吗?”
那领头的拼命点头闪在一边鞠躬道:“请,请,我这就带着弟兄们在后面护送您一程,前面不远就是辽县了!”
在这一伙晋绥军的护送下,大约三更时分,蒋铭真一行到了辽县,进到城里,蒋铭真打发了那些晋绥军的人,上官婉儿一直纳闷,刚要张嘴问,蒋铭真说:“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们去接头!”
悦来客栈,是辽县最大的也是最好的客栈,蒋铭真等人进到屋里,客栈老板笑呵呵的看着几人,上官婉儿看着客栈老板差一点喊出声来……. 热血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