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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附近好像有一些不对头。你们还有什么话最好快问。它们已经在行动了。”
“我问你,你的潜艇上的那些战斧巡航导弹发射口令在哪里?”王延秋话题一转,猝不及防地问了一个让所有人吃惊的问题。
“你问这个做什么?”上校用很疑惑的声音问道。
“当然是帮你的忙了,我们需要武器,只是我们暂时还不想用一个核弹把你和我们都炸上天。”
电台对面没有回答,但是,上校是肯定听到了王延秋最后的话。
“那么,是不是在艇长室的保险箱里?” 王延秋继续问这个问题,不过,隔了十秒,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喂……喂……喂……”王延秋不死心,继续追问。但是,那边好像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克劳福德没有任何回应,然后是一些奇怪的声音发送了过来,就像话筒碰擦异物的声音,也许上校正在边逃跑边把话通往哪里塞。王延秋想,是不是他又有危险了?
果然,与上一次联系一样,通讯突然间就在一声嘶声力竭的尖叫后中断了,他把电台关闭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又被追杀,还是克劳福德自己在作怪逃避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不过,即使通讯又一次中断了,克劳福德说的也已经足够多了,远远超过了这里所有人的预期,但是,唯独这里所有人最关心的——怎么才能活着离开,他没有透露半个字。
“对了老王,他说的那个勋章是怎么回事?”郑强明显不悦地问王延秋。
王延秋从口袋里把勋章掏出来,丢给了郑强。
“这就是希特勒颁发的?给那些我们至今没有看到的幕后主使者的勋章?”郑强摆弄着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
“何止,这应该是阿道夫希特勒自己的二级铁十字勋章。我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是1914年的勋章。现在总算搞明白了,因为这是他本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在法国前线获得的。如果上校没有骗我们的话,可以看出希特勒在临死前,对这些纳粹科学家和他们的计划,给予了多大的希望。”
“确实很有意思,你掌握的情报能证实这个细节吗,我听说,谎言最薄弱的部分在于它的细节部分。我想苏联内务部肯定知道一些,你也许知道。”文鼎华说。
“不能完全证实,不过,在所有的电影资料里,希特勒一直戴着他的这枚铁十字勋章,即使是穿西服的时候。但是他最后一次在电影资料上露面,大概是1945年,四月底在总理府花园接见一帮子青年军时候,就没有戴这个玩意儿。”王延秋说到这里的时候,郑强冷笑了一下,他将手里的黑色勋章掂了掂,似乎觉得重了些许。
“苏军找到了他的尸体时,用X光检查过,只找到他头部的子弹,没有找到这枚勋章,常理推测,他肯定是在生前送人了。但是不能确定就是给了库尔兰半岛上还在顽抗的德军。”王延秋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上校没有乱盖,这个东西应该很值钱。”赵平渔说道。
“也许吧?其实,我认识一个俄罗斯倒爷,他能出大价钱。但是前提是,我们能活着出去。”文鼎华说道。
“我宁可把它丢进炼钢炉。”王延秋粗暴地回应道。
“不知道上校下一回与我们联络会是什么时候,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说不定,他说的48小时是什么意思,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动静。”赵平渔说道。
“不完全如此,起码这里的水温一直在变化,在升高。你们知道加热几十亿立方米的水,需要多大能量吗”郑强说道。
郑强的话提醒了王延秋,他突然笑了起来。“也许上校没有骗我们,他的重氢聚变的解释有些牵强,但也不是不可能,或许真的有某种宇宙射线衰变的短寿命轻子,是我们在地面上无法发现的物质,它能促成如此大的能量产生。也许这里的系统就是如此收集能量,不需要锅炉,磁力约束什么的。你知道每立方海水内的重氢聚变,理论上可以产生超过一千亿焦耳的热量。否则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它在不停地运作中,能不停地开合上面几公里长的裂缝。”
“这么说,你完全听明白了他说的那些事情?”郑强问。
“按他的说法,理论上可行,远离很简单,两个重氢聚合成一个氦三,放出一个中子,质量亏损部分,就会放出3.2兆电子伏的能量。这与我们在这里只测量到中子,而没有发现其他反应的会产生的特殊射线的结果是相符的。”
“但是人类目前还做不到?”
“当然做不到,原因他也说了,没有找对方法,常规的核聚变上千万度的高温,目前甚至连能够承受这个温度十分之一高温的材料都没有,用它发电谈何容易?他说的这种催化方式确实像一种捷径,一种冷聚变反应。”。
“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按他说的,回去,引爆那个‘东西’?”郑强试探着问道。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们有选择吗?”王延秋反问道。
这确实是一个残酷的单项选择,它完全脱离了勇敢或者怯懦,或者其他意识形态或者道义上的变数,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退路。
“那你现在的看法呢?”
“等,只有等,等到他说的威胁确实出现了,我们才最后决定我们的处置办法。我们不能让一个躲在暗处的人牵着鼻子走,对不对?也许他只是想寻死拖上我们。”
“对,我们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赵平渔立即表态表示支持王延秋的这个意见。
“但是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吧?”郑强问道?
“嗯,地做好我们的准备,我们还有48个小时来做准备,光靠自动步枪和炸弹不行。我看还是让常大有与夏勤先制定一条巡航导弹的惯性制导路线,目标就选在我们现在位置的前面。同时将无人机收集的地形匹配数据也输入导弹。这样也许可以支援我们。”
“但是到了水面上,中段的地形匹配制导就没用了,这里没有GPS,我们不可能有末端制导的办法。”郑强说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有一个预感,届时我们要面对的,会是一个很大的目标,大到不需要末端制导。你看着吧,水温升高不是没来头的。”王延秋答道。他的话听的一旁的老赵背后直冒冷气。
“按你的意思,导弹航线该如何制订?”
“就沿着我们走来的通道的中心位置,也就是河床的位置,主意当中的那些柱子,必须绕开。目标就用相对潜艇的的相对坐标位置,一直延声到前面的水面当中一直向前,高度暂时不要设定。这样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你看怎么样?”
“大至上可行,至少到岸边的位置,我们有完整的地形匹配数据可以确保准确,如果有大的物体挡在了路线上,就可以击中,问题是,发射台需要口令和钥匙。”
“你让他们到克劳福德的艇长室去找一下,我记得哪里有一个保险柜。上校是这艘艇上的最高级军官,可以肯定发射密码在他的保险柜里,这种战术导弹并不是战略武器,发射程序不会很严格,应该只有一组密码。”王延秋很有把握地说道。
郑强想了一下,虽然很异想天开,但是让常大有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用无线电给潜艇布置发射巡航导弹的准备工作,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面前平镜一样的水面开始慢慢运动起来。并且水面上出现了细密的波纹。王延秋感觉到水下的光源正在加强。
其他人都在往后退,只有王延秋慢慢地走到岸边,他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斯下一页空白纸张扔了进去,他发现纸在向一个方向缓慢地飘动,这说明水下正在生成一个漩涡。不过王延秋不能久看水面,水下的不明光源正在波纹中闪闪放光,透过复杂的折射,刺痛了王延秋的眼睛。
郑强通过无线电,费力地向常大有强调这项命令的重要性,强调自己不是在开玩笑。这个命令,大概是超出了常大有的想象力,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在一个洞穴里,为什么要做巡航导弹的发射准备,这不是乱弹琴吗?最后,在郑强的严令下,他只得糊里糊涂地去找发射密码,并且如王延秋所预料的,他和夏勤撬开了克劳福德的保险柜,就在一个蓝色的大信封里找到了发射密码。然后夏勤通过指挥舱的CCS2指控系统,开始初步设定惯性制导的路线。
与此同时,站在岸边的人已经可以很明显地看到水在运动,越来越快。而且水面开始变得越来越小,这个过程相当缓慢,但是可以发现它在后退,似乎正在被抽走。
“我们有幸可以看到它的实际运作了,我们上面的水面上一定有一个更大的漩涡,它们一直就是这么干的。但是这一次,他们又要干什么呢?”王延秋思忖着。 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