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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时代终结(9)

逐日长刀 燕山枪骑兵 6410 2021-04-05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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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全重7.4吨,乘员为车长、驾驶员、机枪手三人,装甲6-12毫米,装备一门37mm94式坦克炮。对于95轻型坦克的参数,国军坦克兵们都已经熟烂于心,不过开炮惯了应急反应下很少人会想到去外面用重机枪扫。换做步兵恐怕毫不犹豫的就在数百米外猛烈扫射了。

  95轻战已经突进到30米的距离,转眼间就要撞上,谢尔曼驾驶员拼命换挡转向躲避撞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车顶机枪响了。

  哒哒哒,点50机枪对着95坦克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狂揍,鬼子的钢板质量也差了些,叮当响声中重量级弹头噗噗而入,子弹不仅击穿驾驶员、机枪手身体还在舱内来回反弹,车长位置高结果腿上,胸腹部中弹反而最多,身体就像破漏的塑料袋到处冒血。

  95轻战方向一偏拐了半个弯从国军坦克旁滑过,直接钻进附近的民房里才停了下来。

  但这时人们的注意力不被鬼子坦克的滑稽所吸引,炮手们已经完成了瞄准,各自开始了目标击杀。主炮一时间纷纷作响,电光火石间炮弹轻易戳穿了轻坦相对来说纸糊的装甲,强大的冲击波和碎片转瞬间把鬼子们的魂都打到了太平洋上。

  冲过来的5辆坦克变成了燃烧的坟墓,其中两辆还因弹药殉爆而四分五裂。其余坦克因为道路被阻,跟国军坦克展开了对射,坦克上的机枪也对着在断壁残垣后面隐藏的步兵凶猛开火。

  “无后坐力炮上!”步兵排长也不是缩头乌龟,振臂呼叫来支援火力。

  仗着目标小,无后坐力炮从砖后只露出炮口,在机械瞄准器中略作瞄准,一发破甲弹便呼啸着飞向鬼子坦克,不到半秒时间一朵摧残的钢花在95坦克上爆开,高温金属射流在舱内肆虐着,引爆了弹药,巨响中炮塔被抛上三层楼顶然后压垮了脆弱的木质屋顶。

  37mm穿甲高爆弹打在谢尔曼上无异于挠痒痒,且不说谢尔曼皮糙肉厚,光那个斜面也容易让初速低落后的弹药产生跳弹,一顿炮击后,国军坦克依然生龙活虎。

  国军车组乘员们哈哈大笑:“出门也不看看黄历,分明是来送死,还当是抗战刚开始呐。”

  鬼子的贱命也到此为止,随着谢尔曼和坦克歼击车炮口怒火闪动,一辆接一辆的95轻坦变成金属垃圾,鬼子们也一车接一车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鬼子坦克手们长期在东山驻扎,生活环境比较纯净,未曾受过太平洋战果的“污染”,平素听到的多是当年横扫马来的壮举,一炮打飞布伦装甲车,那批真正跟谢尔曼和M5缠斗的同袍都已经化为枯骨,所以当他们决意同盟军死战的时候个个慷慨激昂,额头缠着月经布。

  尤其是打着一辆坦克歼击车后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当时其他车组给了谢尔曼等车一炮后,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可能距离远没有吸引到国军注意,才意识到未能击穿敌人的装甲。

  再开一炮后,依然跳弹,才有那辆95冲撞的结果。其他坦克纷纷抵近射击,以为上百米内总要有结果,却终于铩羽而未归。

  受到刺激的国军怒意更深一层,坦克们更是不问青红皂白见到日军火力便开炮问候,好在谢尔曼的弹药储备达70发,如此狂轰滥炸后依然平均每辆车剩余近30发,而坦克歼击车的弹药剩余也只多不少。

  跨越过一个又一个街区,淡水河对岸的日军火力点被155重炮反复洗礼,在数公里之外就能见到烟尘滚滚,盟军依然不放心,随即呼叫来一个中队的俯冲轰炸机,几十枚重磅炸弹丢下去,就算再厉害的街堡也承受不住。事后清理中发现,有个碉堡修的的确坚固,挨了几发大口径炮弹依然无恙,而重磅炸弹没有直接贯穿,最后因周围的建筑倒塌硬生生将其埋掉,里面的鬼子推不开门最后窒息而死。

  工兵们在炮火掩护下奋力架桥,工程车辆一直开到河边,坦克们组成一道钢铁屏障,前装甲上搁置的装甲板不时火星四射,这是鬼子打的流弹。经常有人倒下,随即有人替补上去,冒着纷飞的子弹和破片经过2个小时战斗,终于建成一座浮桥。国军工兵也付出了二十多人伤亡。

  即使浮桥架好,坦克也没有急于突击,面对不明敌情不能光勇还要稳。

  “呼叫炮火急袭,请求对前进区域清场。”先锋营营长沙哑着嗓子呼叫炮兵。

  “请求收到,请给与坐标指示。”那边同样嗓音浑浊。

  105大炮经过半日战斗,炮筒变得滚烫,炮手们脸上都黑漆漆的,臂膀也酸痛难耐,想到胜利在望暗暗在心里鼓了把劲。坦克连经过浮桥的时候,连长特地钻出来,扔给工兵们一条骆驼烟:“弟兄们辛苦了,解解乏吧。”

  “多打胜仗啊。”

  “狠狠修理小鬼子。”工兵们抽着烟热情的招呼着,得到回报总是令人极高兴的。

  包围圈距离总司令部越来越近,谏山春树手头人马可供调动的寥寥无几,脑中思维越是缜密反而对生死考虑的越多,他不是没有动过切腹的念头,但更清楚那种痛苦。作为参谋长升任的司令官,他还是选择战死,一颗子弹总比刀刃容易得到解脱。

  主动投降,从谏山春树到列兵还没想过,他们曾经杀过投降的东山反抗志士,在东北的时候,谏山春树还命令关东军把曾经反抗过,最后弹尽粮绝而投降的土匪排成排集体砍头。被俘是一种耻辱,这种思想在正统鬼子脑中根深蒂固。

  “司令官,樱木战车中队失去联系,应该是全体玉碎了。”

  “司令官,敌人已经渡过淡水河,最后一道防线岌岌可危,酒井大佐阵亡,宫鹿中佐接替指挥。”

  剩下的参谋放下电话,不约而同的前来报丧,美机又在司令部上空低低飞过,隔着防空洞厚厚的覆土也能感觉到司令部在重磅炸弹下的颤抖。

  谏山春树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从他们脸上读出来的是紧张与恐惧,不少人额头带着浑浊的汗珠,眼神中依然带着不屈,恐怕这是日本人矛盾性格的最佳诠释。

  顿了顿,脑中已是转了数回,谏山春树道:“命令伊藤中队出击,烧掉司令部中所有文件,诸君准备随我上前线吧,以前诸君所做的一切都非常感谢。”

  说完对大家深深一躬。

  众鬼子诚惶诚恐,这可是大将对下级第一次行礼,连忙弯下腰去:“司令官言重了,为天蝗效忠。”

  北川洁水中将道:“我带领伊藤中队迂回,死也要给敌人腰身狠狠一击。”

  少将高参村泽道:“司令官,我带宪兵发动一次冲锋,我们没有战防炮,只有用炸药包了,给汽车装上炸药,也可以换一辆战车。”

  辞别谏山春树,坑道里响起一片口号声,接着便是步枪上肩,大头鞋坨坨的离开出口。

  最后一个轻战车中队发动了马达,每辆坦克里的油不足支撑50公里的路程,但这是单程线。北川洁水中将坐在中队指挥车里,使用无线电引导中队向东南迂回,鬼子的车载无线电不会下到每辆车,中队长也只能靠挥舞旗帜让部下机动。

  在一波美机返航,另一波未能抵达的空隙,凭借对台北的熟悉,北川绕到了美军侧翼,他让中队停在房后,亲自下车观察着美军。

  隔着几栋倒塌的房屋,是比较浅的河道,正逢枯水期,坦克完全可以涉水通过,但美军不了解水文地质怕陷车或者日军有埋伏,一直走的浮桥。

  北川从望远镜中清楚的看到几个美军在路边来回指挥,成队的步兵排着散漫的队形经过,不少人叼着卷烟脚步疲倦,不时来辆坦克或者装甲车。

  “敌人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从这里直插过去,肯定能给米军造成混乱。”北川心头狂跳,多好的机会。

  美军也未曾想到将会遭到解放东山前最惨重的一次打击,完全是由于轻敌。

  “好像又来一批坦克,貌似。。。在对岸?”路边一名美军听到隐约传来马达声。

  “我看看报表,也许那个连走错路了,说不定他们很想马上过来。”另一个军士长翻翻手里的名册。

  “fuck,是日军的坦克,老天,快撤。”那名美军惊讶的一张嘴,烟头从唇边掉到手上。

  只见轻坦克中队从屋后闪出,略一加油门便下了河,前向机枪随之对着惊慌失措的美军步兵一通漫射,十几个美军来不及躲避应声倒在血泊中。其余的人赶紧把伤者连拖带拽的带离危险区。

  轰,轰,小炮呈着威风驱赶嗷嗷乱叫的美军。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求生的欲望比兴奋剂还要劲大。子弹在美军脚下翻着土花,气浪把跑的慢的美军重重掀在地上。

  “哈哈哈,不管米国军还是支那军,其实都不堪一击,我们并没有失败,只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武器!”北川在车里操纵着机枪,狂笑中眼角闪出了泪花。

  “是的,将军,我们没有失败,只有战死的武士,没有投降的皇军~~~~”车里的鬼子齐声附和。

  战车中队将美军驱逐出了近一里地,美军很快组织起了抵抗,两具巴祖卡和一具RPG火箭筒迎头给他们一记重拳,三辆轻坦顷刻起火。余下的日军坦克没有后退,绕过燃烧的同袍战车继续前进。

  两辆谢尔曼、一辆坦克歼击车,从周围紧急驰援,一辆六轮步战也出现在日军侧翼,美军在三个方向围住了剩余日军坦克。

  美军战车陆续开炮,在不足200米情况下,都是百分百命中,而日军坦克也分别瞄准了美军战车,双方炮弹在空中完成交换。

  无论是美军75火炮,还是轮战的37快炮都可以一下击穿95轻战,火焰马上从日军坦克顶盖喷出,94坦克炮也准确命中了直面的谢尔曼,毫无例外的跳弹,而日军侧翼的步战因为鬼子炮手瞄准仓促,只是击毁了车顶机枪塔,如果命中的话,那些乘员最起码车长就没谢尔曼那么幸运了。

  北川洁水的坐车在第二轮射击中被直接命中,他看到美军炮口焰的时候甚至还微笑了一下。由于他的出击没有记录,那辆击毁他座车的美军坦克可惜到终战也不知道干掉了日军中将副参谋长。

  少将高参村泽带领宪兵伏在最后一道防线的屋角后、断墙后,他们胸前都是5斤重的炸药包,只等国军近前发动致命一击。

  他的耳中听到的不是枪炮声,而是自己的心跳,咬着嘴唇已经没有知觉,默默想着:“静子,永别了。请等明年忌日为我去靖国神社祭祀。”

  轰,最后一门直瞄的步兵炮飞上半空,国军一声欢呼,在坦克伴随下冲向日军司令部,再过两条街就能捉住日军司令官,这个头功他们抢定了。

  “万岁!!”

  “万岁!!”

  村泽第一个冲出,直接奔向最近的坦克。跑步的同时已经拉燃了导火索,青烟呛进他的鼻孔,想打个喷嚏,几发机枪弹这时洞穿了胸膛,呼吸一下停滞。坦克近在咫尺并且紧急刹车,村泽脚步踉跄着趴在了谢尔曼车体上,抓住了航向机枪。

  “支那人,跟我一起死吧。”他嘴里汩汩冒着鲜血。

  “妈蛋,快倒车,碰上个不要命的。”车长急的大喊。

  好在美式坦克远比T34操纵灵活,在爆炸前一秒半开始倒车,但村泽的手死死抓着航向机枪,身体只是在惯性作用下离开了车体一寸。

  就这一寸救了车组一命。轰隆,一声巨响让谢尔曼包裹在烟尘之中,村泽的尸体化为万千血肉铺满半条街,冲击波也透过缝隙让驾驶员和机枪手震晕。 逐日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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