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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联的在航母建设上是个瘸腿，即使郝柳金他有苏联英雄称号，接触的舰载机少之又少，闻之有美国舰载机可供试飞不禁眼前一亮，要知道他是顾问并非国军空军司令，战机不是他想飞，想飞就能飞。他饶有兴趣的问道：“哦，康将军你可以安排我进行试飞？那真是太理想了。”

　　“不是我，是华侨航空队，那些小伙子们想邀请你去进行一次演讲。他们很崇拜你这个英雄。在来的飞机上，他们想让我转达他们的诚意。”康咏筠也要在公开场合撇清自己同航空队的关系。

　　“没问题，我也很高兴同这些小伙子们多多交流。能有这样的机会中苏友谊会更加坚定。”郝柳金愉快的接受了邀请。

　　白崇禧随后总结道：“在过去的武汉会战中，国军在苏联顾问的指导下，消耗了日军实力，让日军击溃国军主力的意图变成了妄想。但是国军过去受德国的军事思想影响，很多军官还有留学日本的经历，所以强调阵地决战、一次定胜负、或者将敌人进攻瓦解、击溃，但经常被武器处于优势的日军击溃。经过诸位的悉心指导国军终于有了改观。大兵团作战不再一味的依赖防守。面对正在进行的南昌会战切列潘诺夫将军有什么针对性意见。”

　　切列潘诺夫翻开笔记本将南昌会战的参战部队和指挥员做了点评：“他们现在薛岳将军的率领下粉碎了日军的多次进攻，但是战术上还是有些呆板。所以针对这些特点，我建议对付日军的进攻，战术上应该虚实结合，以智斗为上策，反对单纯的“堵塞”也就是一战的阵地战。与其在日军可能通过的狭窄地段上设防，以一部分部队与敌人作战，而另一部分部队则消极地等待“轮战”，不如以一部分部队正面阻击敌人，另一部分部队则迂回设伏，然后实施反突击。这样既可以打退敌人进攻，又可以避免部队的大量消耗。国军人数多的优势也就凸显了出来。”

　　何应钦、白崇禧、张治中等人都当即给与肯定，何应钦道：“将军说的很好，我们马上贯彻这个战略意图，组织参谋作业，然后请将军阁下带领顾问组进行修正。”

　　“我们一定尽我所能。薛岳将军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司令员。我们相信他可以挫败日军的进攻。”切列潘诺夫礼貌的回复道。

　　大佬们都谈完了，其他细节就需要下属人员进行具体推敲修订，然后交由大佬审阅，再执行签字仪式。

　　随后的时间里，康咏筠的活便是和顾问处的人进行文件的完善和修订工作。毛子答应的痛快，不过也不是啥都给，外交无小事，很多都有附加条件。至于康咏筠主张的无偿援助，却迟迟不见苏方的反馈。

　　等了2天，康咏筠开始心急，在军委会见到巴季茨基，康咏筠便追上去用英语问道：“将军同志，请问关于我们的无偿援助有没有消息。”

　　巴季茨基则和蔼的用不太熟练的英语说道：“康将军我们已经将情况报了上去，所以请耐心等待回复。”

　　看看旁边人不多，康咏筠心想自己军衔也不比你低，也不顾外交礼仪，将巴季茨基“亲热的”拖进了一间小办公室，里面的人有些愣，康咏筠一瞪眼：“都出去，我和巴季茨基将军有要事商议。”

　　其他人不认识这个中将，但是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只好敬礼后赶紧出去。

　　“我们所需要的不是赊予，而是一种援助，现在中国大面积国土沦陷，难民众多，我们的人民都是空着肚子供战士们打仗。如果不是因为时局太艰难，我们中国人的习惯是不需要这样援助的。请您理解。”康咏筠用英语夹杂些俄语说着。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康将军，从我个人感情来说，你是一个出色的指挥员、一个爱国的将军、关心战士，爱护人民。好吧，我向卢斡滋大使和总顾问同志转达你的意思，并尽力促成他们的肯定。”巴季茨基郑重的表示道。

　　康咏筠用力敬了个礼，用俄语说道：“si-bai-si-ba（谢谢）。”

　　两人出来以后，似乎满面春风的样子，其他军官见了也不敢多语，继续回去自己的工作。康咏筠热情的邀请巴季茨基去自己那里喝一杯，很俄罗斯味的头一歪：“有正宗伏特加。”

　　巴季茨基马上上道，一竖大拇指：“哈拉哨。不过可要保密。”说完还抽动了下鼻子，中国白酒虽然够劲，但还是怀念纯净的水——伏特加。

　　下班后，一辆重庆裕和公司的“指挥官”已经早早的送了过来，康咏筠亲自驱车等候巴季茨基，只见巴季茨基和郝柳金以及博戈柳博夫有说有笑的来了。

　　“妈的，还让我保密，他们都串联了。”康咏筠跳下车暗骂道。

　　郝柳金热情的招呼道：“康将军你来的好早。”

　　康咏筠笑道：“你们也不晚那。”

　　首席顾问翻译周黎扬被康咏筠拉了过来，这些苏联顾问英语水平不怎么样，自己的俄语就是那几句，谈多了还是要专职翻译好。周黎扬将几位毛子请上车，问道：“康长官我们去那里。”

　　指挥官后座宽大，即便坐上3个粗壮的毛子也不限拥挤。甚至还有汽车空调。康咏筠道：“这里一般人不知道。估计你也没去过，在虎头岩。”

　　周黎扬回忆着突然道：“康长官是说那片白色的小洋楼？”

　　康咏筠点头称是，周黎扬舒口气：“今天要沾康长官的光了。”

　　早在抗战开始前，康咏筠联合杜月笙在重庆买下多出地皮，营造各种设施，如今在高官云集的陪都，地皮看涨，交易起来都是真金白银或者英镑美元，自然两人大赚特赚。其中在虎头岩营造了一座私人会馆，专门接待高官豪门，在康咏筠的建议下实行类似会员制，其中服务完全按照民国最高级别，管理则采用21世纪的企业管理方式。一时间令不少富商高官“不知亡国恨，只唱后庭花。”当然这些富商无所谓，关键在于这也是一种网络和人脉，还可以探听不少官场信息，做到稳坐钓鱼台。

　　路上虽有军警，但是能开起“指挥官”越野车的都是非富即贵，也没人盘查。到了会馆，亮出一张特别的卡片，即告通过。

　　“康长官是这里的常客？”周黎扬试探着问道。

　　“这里有我的股份。”康咏筠的话让他吃了一惊，不过国府高官那个没有自己的生意，周黎扬也不再多说。

　　指挥官径直开进地下车库，会馆经理李晟已经等候多时，康咏筠带人们下车后，李晟便引导他们通过电梯步入已经安置好的包间。

　　踏着舒适的新疆地毯，几位顾问感受着浓郁的东欧风格，有些想家，但也为重庆这种艰苦时代还有如此豪华会所感到惊奇，郝柳金问道：“康将军这样的沙龙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这是在1935年开始兴建，36年建成的。有一些民间商人出资，现在抗战是很艰苦，但是很多商人云集重庆，也需要地方谈生意，还有很多外国友人也需要个安静的地方举办聚会。这里赚的钱有相当一部分用来进行难民救济。”康咏筠知道他们的想法。

　　“这倒是，很多国家都有这样的场所。”巴季茨基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那么康将军，您说的正宗伏特加在那里呢？”博戈柳博夫打量着四周的壁画。

　　康咏筠对经理李晟道：“上俄式大餐，把伏特加们都送上来，还有冰块。”

　　“还要姑娘吗？”李晟小声问道。

　　“不要。赶紧的。”康咏筠吩咐道。

　　壁挂的油画基本都是仿品，有些画还是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冬宫的藏品，比如《圣母丽达》。几个苏联顾问不禁品论起来。康咏筠一旁听着，偶尔说一两句见解，他可不敢说曾经去圣彼得堡旅游过，游览过冬宫、夏宫啥的，因为苏联哪有那么开放。

　　片刻间放在冰桶里的罗马尼亚产和苏联产伏特加推了过来，以及面包、熏鱼、鱼子酱、火腿、香肠、肉酱茄子、土豆烧牛肉、酸黄瓜陆续呈上，还有些坚果和蜜饯。

　　“抗战期间能做出的俄式菜肴只有这些了，来大家先干一杯。” 康咏筠举杯，用俄语说道：“为了委员长、为了斯大林，为了胜利，乌拉。”

　　“为了委员长、为了斯大林，为了胜利，乌拉。”顾问们也仰脖干了伏特加。

　　康咏筠端的是一口一盎司的小杯。顾问们笑道：“喝伏特加不要跟那些西欧人学，要豪爽，换大杯。”

　　“你们换把，我酒量浅。”康咏筠可不敢跟喝酒如同喝水般的毛子们较劲。

　　酒至半酣，自然话题到了今日的战事上。毛子们喝了不少，也慢慢放开了话题，基本都在批评很多国军将领保存实力，不服从指挥。郝柳金是空军，作为技术兵种这种问题基本没有遇到，还算说了几句好话。

　　康咏筠吃片酸黄瓜说道：“这种问题不是一时能改变的，委员长费了十年之功才使国家统一，获得建设，但是一些旧军阀还是没有彻底改变，的确有些国军地方将领保存实力，所以才需要你们的帮助。”

　　“不，不。我们说的还包括中央军的将领，比如汤恩伯将军就是这样。他手握重兵却经常打被动仗，如果在红军中这种将军根本不会存在。其实我们很欣赏你康将军，一直主动歼敌，我们近来调阅了你的战报，非常灵活，而且我们一致认为你是国军中最为具有现代化指挥的将军。我们也好奇这些不是你在南京军校学的吧。”博戈柳博夫放下酒杯。

　　“喊我KEVIN吧，叫康将军太生硬。军校里的确没有教授这些，不过我也是学习了各国公开发表的资料，个人进行了总结，很多都是第一次使用，算是机械化作战方法的探寻，幸运的是上帝站在我这边。”康咏筠道。

　　彼此都开始喊起昵称来，听他这样说，众人也觉得只能这样接受，巴季茨基道：“那就说明kevin是个天然的将才，不过我最感兴趣的是发现你的官兵小分队作战能力更为突出，这也是你的个人总结？”

　　“老兵们很关键，能从战场上生存下来，幸运是一部分，可没有本领和正确判断也不能成长为士官。如果将他们的经验总结，然后根据战场需要，进行种种情况设定，发挥武器的最佳性能，也就找到了最佳的班组战术。”康咏筠说道。

　　“T-26感觉如何kevin。”博戈柳博夫同他碰一杯。

　　“不客气的说博佳，T-26的准确性太差，需要接近到300米以内才能较为准确的命中，还没有步枪的准确性好。另外装甲太薄了，我们不得不在车体前面挂上沙袋或者钢板来加强防弹能力。”康咏筠被他们灌得有些微醺，一把搂过博戈柳博夫也回敬一杯伏特加：“我需要装甲更厚的坦克。至少50mm装甲，以及长身管火炮，1000米外就能击穿鬼子的薄皮罐头，75加农炮就很不错。提高准确性就是提高身存能力，苏联货索然耐用但是火控要差点。最好用柴油发动机，比较省油。我相信苏联肯定有比T-26更好的，是不是叫T-30或者T-37，拿来在中国战场上检验实战岂不是更好。”

　　博戈柳博夫心里跳动着，康咏筠说的类似T-34的指标了，他的设想完全出自对装甲作战的熟练。但是这种坦克很少人知道，于是说道：“委员长已经进行了新的贷款，其中包括购买一批坦克，我想kevin想提升T-26也不是不可能，大可以申请加厚装甲，提高火炮口径，和改进火控性能。”

　　康咏筠同他击掌：“就这么定了，我需要一个团的坦克来完成装甲旅的建设。妈的，你知道我为了手下的装甲营操碎了心，不得不进口船用钢板来加强装甲厚度。你们都要帮我这个忙。”说着给他们倒满伏特加。

　　“够兄弟的就干了。”康咏筠一声吼道。

　　“乌拉。”毛子们一饮而尽。

　　康咏筠也咬牙喝了为了他的坦克。随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开留声机放起交响曲：“来吧，朋友们，活动活动。”

　　他早有准备，俄罗斯是手风琴的故乡，从柜子里取出提前放好的手风琴，郝柳金随手接过，摇头晃脑的演奏起来。康咏筠也取出把吉他进行合奏。

　　几个大男人唱起俄罗斯民歌好不欢乐，这时李晟推门进来对康咏筠说道：“康长官，您的副官在外面等，有要事汇报。”

　　一出门，李孝生立刻迎上来：“师座，东北虎那边传来新的消息。另外委座需要你今晚前往官邸。”

　　“我擦，怎么这会找我，喝多了真难受。好吧我跟毛子们说一声。”康咏筠打个酒嗝。

　　他带毛子们去大厅，这里有很多名媛贵妇，他知道这些家伙们肯定好跳舞，随后告辞而去。

　　指挥官奔驰在山路上，康咏筠让冷风吹进来，以使头脑尽快清醒。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