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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九军击溃近卫师团,毙伤日军6000余人,俘获武器弹药无数,收复了高峰隘全线并与昆仑关的第五军连成一线,兵锋直抵南宁远郊,如果将重型火炮拉上一线的话,足可以轰到日军的外围防线。
南宁日军所有残兵败将加起来也足有4个联队,加上新抽调的东山联队,足有一万多兵力,加上空中优势,海军陆战队的火炮也从三亚运来填补了南宁城防重火力空白。
新九军在没有策应的情况下,停止了进攻,迅速打扫战场。南方天气潮湿,一般说来重伤员感染和复发的几率很大,但是由于有了青霉素和红霉素新药,大大降低了并发症的可能性,明显降低了死亡率,但是碍于成本这种待遇只有新九军重伤员才能享受,而别的集团军则只有校官以上才能经过批准用上抗生素。
使用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后,这次进攻中伤亡率也显著下降,最后的攻坚战中伤亡两千余人,超过了以往的进攻战损失。
“军座,我们以后可以多扔几枚炸弹,把鬼子们直接烧成灰,也省的挖坑埋人了。”视察阵地时,张树茂建议道。
“军座,你还开发了什么别的先进武器没有,一起给南宁的鬼子用了,这次真带劲。”杜擎峰也在旁边打气。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这次加了弹鼓的重型散弹枪效果还不错吧,听一些战士反应新式点50穿甲弹威力强大。目前来说每次战役都扔这些燃烧弹不现实,一是成本问题,你们也明白怎么来的,二是把鬼子逼急了仿制也不难,可以说未来鬼子会针对这次作战有所反应。你们要防止鬼子也应用类似武器,做到未雨绸缪。”康咏筠周围环伺各师旅长官,大家一起走上阵地。
周围是手持冲锋枪聚精会神警戒的战士,他们这些将官也都穿着野战服,没有明显标识,不易辨别身份。摩步18师团长王厚才有些兴奋的说道:“军座,新式散弹枪很受战士们欢迎,不仅延续了大威力,一枪一命,甚至不用瞄准,而且火力持续性也跟冲锋枪无异,鬼子身板小,一下就打烂了,冲锋枪2枪下去可能还能挣扎一下。另外这次作战炮火准备充分,层次分明,尤其是107mm苏式迫击炮,威力大射程远,比德国步兵炮还有费效比。”
“没错,新来的火炮让部队伤亡减少了一半,军座,炮弹眼看就要见底了,您是委座高足,要是在委座那里一说肯定明天就补充过来。”炮兵旅长刘根旺说道。
康咏筠笑呵呵的说:“又来了,每次都是一样的台词,能不能换个。”
刘根旺摸着脑袋嘿嘿一笑:“我没那么多心眼。”
孙立人说道:“军长,我本以为缺乏战防炮会令部队蒙受损失,没想到点50弹药如此优秀,更没想到火箭筒的威力强悍如斯。我曾观察过被击毁的97式坦克,以及摧毁的工事,只怕世界还没有任何一种坦克能扛得住RPG-1火箭筒打击。”
康咏筠瞟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李奇微说道:“抚民,未来5年RPG-1型都可以用来有效打击坦克,它目前破甲深度可达80mm。”
李奇微终于忍不住了:“康将军,这样强大的火箭对付日本人是不是有些威力过剩。不过我会写份报告给美国陆军部,建议他们也装备这样的武器,毕竟实战是最好的证明,此外还有点50弹药。。。。。。”
康咏筠眼前一亮,这就是大把大把的美元,此外英国人已经开始跟德国人干上了,让他们打去吧。于是换上亲切的笑容道:“李奇微中校,我们必须走在日本人改进他们的薄皮坦克的前面,火箭筒不禁对付坦克对付工事也是自有一套。陆军部会对你的报告给予肯定的,我们有些文件要送往美国,如果你愿意可以一起带着你的报告,这样可以节约不少宝贵时间。”
李奇微作为个纯粹的军人还没考虑到大军火商康老板的用意,欣然谢道:“这太好了将军,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请问我们会继续攻占南宁吗。”
康咏筠摇摇头:“很遗憾,现在国军西路军没有清扫完南宁的外围,而且日军18师团进展迅速,威胁到了我们的后方。要看桂林指挥部下一步的命令。”
李奇微理解的说道:“是的,不是所有的国军都跟新九军一样。而且孙将军的指挥非常优秀,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军人之一。”
孙立人谦虚的笑过,康咏筠心说,孙立人是日后闻名英美的名将,你自然要识货。
第五军在完胜21旅团后,由于没有新九军装备丰富,牺牲巨大,尤其是担任主攻任务的荣誉一师郑洞国部,同日军激战数日,全师损失三分之一强,后向南宁进攻时,受到日军第九旅团和21旅团余部阻挡,战况相当激烈,苦战而陷入胶着状态,国军与日军的尸体交叠在一起,伤兵们犹自互相死斗,掐着喉咙,咬着耳朵。
在邱清泉22师参战后,日军抵挡不住,败退九塘。连续苦战的国军再进攻八塘已经后继乏力,在日军拼死抵抗下,寸步难移,鉴于第五军人员极为疲惫,不再适合战斗,杜聿明请示张发奎和蒋介石后退出战场,转移至后方休整,战场交给姚纯36军。
日军第18师团在东线一路高歌猛奏,攻克宾阳后,派遣三个联队的主力拳头一拐插到了昆仑关背后,让36军措手不及,左翼被日军包围,第2军9师师长郑作民受命前去救援,在36军退出部分阵地后,9师情况更加危急,鬼子已经纠缠住9师,呈三面包围状。
桂林行营一再急电九师撤退,郑作民回电:“打退敌人后,再依次转移。”遂决定于黄昏前佯作全线出击,指挥部队从容撤退,中途敌机轮番袭击,师指挥所无法转移,郑作民不幸中弹,为国捐躯,年仅38岁。
作为黄埔一期,郑作民的牺牲令蒋介石又痛又怒,后追授其为陆军中将,鉴于未能保护好师长,蒋介石怒不可遏后来宣布撤销9师番号,改名为无名师以示警训全军。
36军这时已经丢失了第五军控制的昆仑关一半阵地,再打下去就有失去昆仑关的危险。
蒋介石询问张发奎、陈诚等将领,一致认为可以由新九军前往支援。第五军损失严重尚需休整,除新九军之外,四战区难以有可与日军比肩之军 。蒋介石还是得意这个门生,批准了调度,桂林行营遂调遣杜聿明率第五军接替新九军在高峰隘的防务,由新九军主攻,36军配合收复昆仑关失地。
康咏筠这里皱皱眉头当即复电接受命令,根据战区情况打了近3个月,各部就自己损失最少,别人一个师都能损失近七千,他们一个军伤亡合计没友军一个师多,不选自己选谁。
当即,康咏筠给蒋介石打了电话:“校长,学生不才,但国难当头,日军威胁陪都,理当为国尽忠,但是连日奋战,新九军士气虽高,身体疲劳,枪炮弹药尚不足一个基数,求校长开恩,给学生予以照顾,补充之后必当还昆仑不失。”
蒋介石对这种越级上奏习以为常,宋美龄也多次喜滋滋的表示接手医药代理之后,靠着抗生素的利润,胭脂水粉钱都把荷包撑破了,越发离不开康咏筠的支柱作用,毫不犹豫的答应他:“马上安排联勤部门发放弹药,关键时刻可以空运,只要你能打好这一仗,一切都好商量,如果作战不利,必有惩罚。”
“学生不敢,新九军全体官兵必当以黄埔精神做旗帜,前仆后继,团长牺牲了师长上,师长阵亡了学生上,定把军旗牢牢插在昆仑关上。”康咏筠说话掷地有声。
不久,桂林行营发来最高统帅电报:“36军军长姚,身体健康恶化,指挥多有不便,可由新九军军长康咏筠酌情接管代为指挥。战场瞬息万变,突发情况不必请示,事后报备即可。”
这就是说给了康咏筠指挥两个军的临时决断权,相当于集团军司令的职务。其实36军军长姚纯将军早年投奔革命,在孙中山麾下参加过讨伐桂系军阀陆荣廷、广东军阀陈炯明诸战役,北伐时期积功任96师师长后因劳累过度,感染肺病在上海就医。抗战爆发后任36军副军长、军长、渝南警备司令等职务,姚军长治军有方、部下也骁勇善战,先后派出167师和新23师参加多次会战。在缴获的日军文件中曾有:“如遇新23师盛逢尧部作战不可轻敌”等字句。
昆仑关战斗中姚纯体弱抱病参加战斗,肺病复发,在前线一直吐血不止,蒋介石担心姚纯无法指挥,错失战局,故令并肩作战的新九军监管也是应有之意。
对这员青年虎将,姚纯没有丝毫醋意,反而很钦佩他打的一系列战斗,收到电令之后,便派员携带相关文件来到新九军进行情况介绍。167师跟新23师现在属于背腹受敌,左翼有叶肇部勉强支撑,同时与18师团主力和第五师团余部对抗,确实有些吃不消,新九军的到来让姚纯也松了一口气。
夜里,长长的队伍闭灯行驶,装甲师打头先行前往支援前锋已经逼近昆仑关,后面跟着骑兵旅,然后是摩步18师,军直属队,摩步9师。
大批补给也源源不断的跟了上来,为了拿回昆仑关,蒋介石不惜暂时放弃南宁,将给其他部队的补给抽调出来优先供给新九军。
装甲师的坦克搭载着师步兵团,兵贵神速到达36军与日军的结合处,忍住连续跋涉的疲倦,坦克一个冲锋拿下了一个低矮的山丘阵地,令姚纯大吃一惊:“来的好快,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快反部队?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咳咳。”
装甲师属步兵团长庞荣华敬礼道:“报告姚军长,新九军装甲31师三团长庞荣华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