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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友金属的变压器爆炸事故真相被大阪政府掩盖,对外宣称是一起电路短路事故,由变压器起火造成。因为刘光熙首先袭击的是西门子公司的变压器,所以大阪市政府和住友金属没有宣称是什么公司的产品,免得西门子公司派人复查,那样真实原因势必会公布于众。令日本政府面上无光。
破坏后果是相当的严重,足够住友公司半个月内不能恢复生产。电解铝生产线差点报废。高炉也无法运转,公司处于停产状态。这时候的电路保险还远没现代可靠,强大的瞬时电流几乎摧毁了所有的电气设备。住友公司经济损失难以估量,更严重的是,让本身脆弱的日本工业开始高负荷运转,另外几家大型公司不得不加班加点来弥补海陆军的订单。不能满足的部分只好靠紧急进口,让欧美厂商发了笔横财。
住友金属跟日本光学受到袭击两起事件引起了日本政府的强烈怒火。内阁认为这是对日本政府的攻击,要先查清是什么人或者组织干的,将损失降到最小。将事情变为一种刑事案件,保持在国际的形象。陆军则认为这是在日本的中国人在发泄怨恨,必须进一步扩大战争,约束在日本的华人华侨。
御前会议决定加强地方治安,全面进行排查,清理华人华侨的居住地,实行限制居住政策,所有的华人华侨聚集到一起以便管理。为了不给国际社会留下口实,这项法令将以地方政府的名义颁布,并分期实施。
罗森塔尔随着蜂拥而去的记者来到日本光学株式会社,事发地点已经被封锁,大批军警拦截过往行人和车辆进行排查。记者们在外围对着现场不停地拍照。救护车不断运送走伤员,部分轻伤的职员裹着纱布在警方规定的地点聚在一起,一个个惊魂未定,消防车已经扑面了余火,正在清理废墟。
“这帮战士怎么做到的。”罗森塔尔真想知道整个过程,如果能发表一定是头条报道。
“日本人在为战争买单。我想这仅仅是开始。”路透社记者詹姆斯对罗森塔尔低声说道。
罗森塔尔不露声色:“你怎么这样说。”
“难道是日本人自己干的吗,日本人干活不要命,现在怎么会对自己公司下手。”詹姆斯带他走向人少点的地方:“这种方法过于激进,不过日本目前势力膨胀的太厉害。我们日前谈过,他们跟德国有结盟的迹象。”
“是啊,欧洲不稳定因素越来越多,德国没准会走向战争之路,亚太地区不知道如何发展。”罗森塔尔心里比较复杂,说话应付的意味很多。
詹姆斯为找到个新闻正在兴奋,没顾忌他的感受:“德国人不甘心一战的失败那就把他们打回到1000年前去。现在我们英国在中国的利益受到了日本的严重侵犯,给他们点苦头吃也不错,呵呵。”
他们去咖啡馆喝了杯咖啡,各自回去忙着发新闻。作为亚洲难得的爆炸案这次报道受到了世界的关注。随后东京宣布这是一次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因为与日本光学公司有过节,所以才去了过激行为,现在正在通缉中。
王培廉关掉收音机,对大家说道:“听见了吧,鬼子还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不敢说为什么单单日本光学挨炸。只怕为了他们的面子吧。”
林广兴笑道:“既然他们这么爱面子,咱们就多做几次。看他们还能有什么遮羞布。”
“不能立刻动手,我们要是仅仅在国内敌占区,大可趁乱捞一票走人,在日本本土他们更加凶残,什么手段都有。我们没有退路只能让自己发挥最大价值。暂且忍耐几天,还有更多任务等着我们。”王佩廉看看大家,众人都理解的点点头。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总不能干耗着。”李瑾闲不住,总想弄点事出来。
王培廉一巴掌拍在地图上:“东京我们先行放下,下一个目标——横滨。”
散会后,经过周密布置,在东京的小组暂时潜伏避过风头后再寻目标。王佩廉带领精干小组亲赴横滨,从国内出发的时候康咏筠曾给他介绍过一些比较重要的日本城市。他要好好和这里亲近亲近。
新闻稿经过电波传送到了全世界。各主流媒体都纷纷转载了日本光学遭受袭击事件。
对于中国人来说恨不得日本的全部企业都被炸一遍,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莫过于天籁,从敌占区到国统区,听到广播的人莫不喜形于色。他们从心里想一定是爱国华侨干的,同时又为这些人的安全担心。
康咏筠在西安同吴悠父母用着早餐,听到这个消息,两个老人感慨日本鬼子多行不义,吴悠反而看了眼康咏筠。
看看左右没有佣人,吴悠放下调羹问道:“这个日本光学株式会社主要有什么产品。”
康咏筠嗅嗅红枣馒头上的枣香,回忆了一下说道:“主要生产望远镜,测距仪,飞机大炮用的瞄准设备等等。”
吴悠坏坏一笑:“哼哼,这是你的人干的吧。这么有针对性。恩,这样的工厂就应该多毁几个。”
不等康咏筠答话,吴悠给他剥个鸡蛋递过去:“来奖励一个。”
康咏筠接过去:“多谢夫人。吃饭以后你陪着老人去转转,我那边还有些事。”
吴悠一撅嘴:“你整天事那么多,不是在休假吗。怎么不能陪我们一起。”
康咏筠叹道:“我是想歇两天,不过这次确实有公事在身,不是真正的休假,仅是有机会回家看看。再说抗战关头,国军哪有放下部队去休假的主官。等打完鬼子我歇的时候多着呢。”
吴老爷子放下饭碗说道:“悠悠你别不懂事,伯君他身居要职,有很多事不是你能问的。你管好自己别添乱。伯君你只管去忙,抗战为重。”
吴悠吐了下舌头不再说话。康咏筠谦虚的一笑抓紧时间吃完,向各位告辞,先行一步。李副官将呢子大衣给他披上,两人匆匆跳上从西北贸易公司要来的一辆指挥官。
咸阳兵工厂,坐落在西安以南的山谷中。经过俞大维和康咏筠的力谏战前始建,在这几年里经过大力扩建,已经和重庆二十一厂同等规模。产品从步机枪弹到75炮弹均能生产,并具备一定的车辆修复能力。
康咏筠武汉会战前提交的“后羿战车”设计,经过技术人员半年的辛苦努力终于出了样车。这可是中国制造的第一辆战车,康咏筠想到这里就微微有些激动,自己作为设计者之一,在极为简陋的条件下,采取了一时权宜,战车虽然设计简单但一切从实战出发,上下对后羿战车极为满意。
经过重重检查,康咏筠被带进一个人工隔绝的山谷,四周明岗暗哨多不胜数。在厂长邢玉堂的陪同下,康咏筠进入半埋式洞库,喷涂着绿色油漆的“后羿战车”展现在眼前。
“我们借鉴了苏式坦克和日式坦克的生产经验,底盘也是参考T-26,它的越野性能优于日式坦克。火炮是一门20mm速射炮,也可以换装37mm平射炮或40mm速射炮。如果用速射炮的话根据康长官的意见,可以兼做防空炮使用。通过靶场实验效果非常出色。”少将厂长邢玉堂自豪的说道。
康咏筠抚摸着冰冷的车身,从外观上来讲,后羿战车仿自“追猎者战车”要的是它的战场生存性能。所以比较丑陋,甚至比不上鬼子的95坦克。车体也是采用焊接技术,康咏筠指出日式坦克的铆接设计很容易在被击中后,铆钉四溅形成对成员的杀伤,焊接车体比铆接工艺也更简化有利于提高乘员安全系数和工时。
“邢厂长你们工作很扯色。这么短时间就能试制成功,比西方工程师更为优秀。祝贺你们。你们辛苦了,真是国家的功臣啊。”康咏筠同主要技术人员握手祝贺道。
邢厂长谦谢道:“康长官过奖了,前方将士饱受鬼子战车摧残,我们也是恨不能一下造出自己的战车,大家加班加点把后羿战车打造出来,康长官能验收我们就心满意足了。你才是主要设计师么。”
康咏筠摆手道:“邢厂长高抬我了,我也是与兵工署同仁共同参研,再说验收的不是我,而是广大将士,他们能驾驶战车将鬼子们打得屁滚尿流,那就是验收合格,到时候他们一定给你们送来大红花。哈哈哈。”
大家也都开心的笑起来。邢厂长邀请道:“我们一直用模型进行炮击实验,今天也是安排了接近实战的演示,请康长官指导。靶子是你们送来的89坦克和95坦克。因为一直做技术参考所以留到今天,准备进行实弹打靶。”
康咏筠欣然应允。
这两辆鬼子坦克都是被大口径反器材步枪击毁,没有产生弹药殉爆,内部保留完整。咸阳兵工厂对他们做了修复,两辆坦克又重新跑了起来。
后羿战车喷出一股黑烟,徐徐驶出库洞来到了靶场。康咏筠受邢厂长之邀乘坐战车感受了一把。感觉跟T-26有些类似,毕竟有苏式坦克的影子,悬挂也比较偏硬。履带稍微进行加宽以适应中国的农田和土路。
来到靶场,工厂警卫驾驶日式坦克布置在后羿战车前面,89坦克间距400米,95坦克间距500米。
邢厂长介绍道:“康长官肯定对这种20mm速射炮性能很了解。他的弹道特性好,又平又直,对付鬼子的薄皮坦克威力足够,而且可以做到先敌开火。再加上高射速可以完胜。”
随着邢厂长一声令下,日式坦克的乘员纷纷下车隐蔽。后羿战车的火炮弹仓里压进5发炮弹,顶上炮膛。
射手稳稳的瞄准,大声汇报道:“射击准备完毕,请指示。”
邢厂长干脆的命令:“开炮。”
蹦,蹦,车身微微颤动了一下,曳光弹准确命中了500米外的95坦克,康咏筠从望远镜里看着红色曳光弹飞进了95坦克的炮塔,喜道:“打得好。”
后羿战车调整炮塔,连发三炮,两发炮弹击穿了89坦克的车体,一发击穿了炮塔。引燃了油料,一会便浓烟四起。
“哈哈,太棒了,如果有弹药的话,只怕已经发生殉爆,鬼子们尸骨无存了。真想马上就装备部队。”康咏筠兴奋的对众人说道。
邢厂长也喜道:“这也是我们的心愿,我们马上给委员长报喜,他一定会优先拨给康长官部队。”
接着,康咏筠让带来的装甲营优秀车组驾驶后羿战车进行了高低速越野实验等符合实战的机动能力测试。并提出一些改进意见,厂里的技术人员一一记录在案,准备量产的时候改进。
39年除夕前夕,国军终于有了国产坦克,虽然火炮来自厄利空,发动机还是直接购自苏联拖拉机厂,但是它凝结了国军的心血。
砰砰砰,后羿战车火炮抬高,对日军发出了战书。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