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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忽然阴沉起来,又仿佛到了傍晚,几道电光闪过,雷雨马上即来,
少佐伴着雷声走下卡车,脸色像云头一样乌黑,押车的鬼子一个也没喘气的,补给还在燃着大火。
增援人员心情沉痛的将阵亡战友的遗体抬上车,在现场灰烬中寻找有价值物品。少佐嘴里小声暗骂,却意识到这是一股装备精良的国军,绝对不是平民武装或者新四军游击队,他驻足在阵亡的军官遗体旁,发现子弹打的很准一枪穿头,跟刚看的几个士兵一样,“看来敌人还有神枪手啊。”
两支半自动狙击步枪在600米外HOLD多时,此刻已经瞄准了他的胸腹,同时射击双保险。为了威力拧下了消音器,同时还有一个诱敌的作用。
“准备,开火。”队长金卫德通过8X30望远镜一直观察着情况,等到绝好的狙杀机会断然下了命令。
清脆的枪响响彻在树林里,友坂弹头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钻进了少佐的胸膛,噗,噗,两下又从后面钻了出来。
鬼子们大喊一声急忙卧倒。卫兵急忙将少佐拖到卡车后面由随队军医实施急救,三八子弹威力虽然不大,可同时被两颗子弹命中胸部,少佐马上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嘴角一下下喷出血沫子,浑身颤抖不已。医护兵只好给他注射吗啡,等注射到一半,少佐已经停止了呼吸。
“八嘎!”医护兵悲愤的扔掉了一次性注射器。
豆大的雨点劈头浇下,顷刻间每个人都被淋湿,血水顺着地势流成一条小河。
96机枪向子弹来袭方向不断射击,鬼子们展开一条散兵线,向袭击者方向包抄而去,不信一个中队不能兜住偷袭的人。
偷袭者的三八枪挑衅似的一下下打来,似乎一直在视野之外,偶尔让一两个鬼子尝尝本国子弹的滋味。大雨更是容易掩盖偷袭者的踪迹,仅能靠枪声辨别方向。
追了段距离,离出发点越来越远,中途还绊发了几枚用97手榴弹做的地雷,造成十几人的伤亡,带队的中队长恼恨万分,联队的辎重大队副玉碎在自己队伍里足够让他降职,现在还找不到偷袭者,回去不被联队长打成猪头才怪,挥舞着手枪气急败坏道:“快快地,包抄,包抄过去。”
出发处的卡车周围,一个班的鬼子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警惕得扫视着四周。即使下着雨,他们也没去司机楼子里躲避。
忽然草丛一动,钻出三个满身污渍的人来,只见两个蝗军架着一个腿部受伤的伤员,其中一个含糊的喘着:“快,来帮忙。”
守卫的军曹一愣,随即看清是自己人:“什么人?哦去帮帮他们。”
“后面,后面。”来人无力的向后指着,似乎还有其他人。
军曹觉得来人有些陌生,但是习惯性的依旧让部下过去接应一下:“你们两个过去看看。”
守卫的鬼子们都不约而同的分散了注意力,这时三个来人突然从后腰抽出加了消音器的自动手枪,砰砰砰对着眼前的鬼子展开速射,由于距离极近,鬼子们来不及反应便中弹而倒,鬼子军曹身中三枪,咬牙想拉手雷发出信号,随即被一刺刀插进喉咙。
点检过倒地的鬼子,副队长杨名章举手示意安全,队长金卫德带其他队员走了出来。
在队员掩护下,金卫德把自动步枪交给杨名章招呼道:“快清场,按计划行动。”
将几具尸体扔到车舱,还看到那个中佐的尸体也躺在那里,队员张泽贤道:“有这家伙做挡箭牌更好。”
大家收拾了些鬼子的服装和武器一溜扔进车厢,发动卡车冒雨向鬼子后方开进,很快就戴上了90钢盔披着黑色橡胶雨衣做好了伪装。
“山猫,山猫,汉江呼叫听到请回答。”杨名章通过单兵电台呼叫负责诱敌的狙击手孙庆瑞。
“山猫收到,我已脱离包围圈正在转移,预定地点汇合,完毕。”耳机里传来孙庆瑞混着雨水的声音,呼吸也比较粗,听得出正努力赶来。
他需要跑步兜上半圈才能返回大路,完全是在凭平时苛刻的训练与鬼子比拼速度。
等了10分钟,正当要告诉孙庆瑞换个地点的时候,他终于踉跄的跑上了公路。
被架进车舱,战友递上了水壶打趣道:“看来鬼子比你腿还短啊。”
孙庆瑞灌下几口骂道:“我知道你比鬼子的几把短就行了。”
缴获的日军图囊帮了大忙,卡车在雨幕中慢慢接近了鬼子军营,金卫德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大家准备下车,我跟小张、老道、馒头去探下营。”
杨名章拦住他:“不行,应该我来,你是老大。”
金卫德借着后视镜整理下日军军服:“你日语没我好,我马上就出来。这是命令。”
杨名章取出自己的备用手枪交给他:“多加小心。”
其他队员在杨名章带领下离开卡车隐蔽起来,注视着金卫德开向鬼子军营:“通讯员,联系宿营地,鬼子坐标修正为。。。。。。”
就像鬼子平时表现的那样,卡车减慢了速度,金卫德探出车窗大喊:“伤员,我们有伤员。”
卡车速度稍减驶进营地,后舱的战士将尸体担架一个个的抬下去,都是刚才打死的鬼子。
“少佐他。。情况不太好,不要声张。”金卫德对接应的医护低声说。
“你们辛苦了,我会处理的。”医生心领神会。
“还有其他伤员,我走了。”金卫德招呼其他队员上车。
卡车在雨中调了个头,金卫德趁机将营地观察了一番,然后在日军的忙乱中准备驶离。
忽然一个日军军官带着几个人跑过来,边跑边喊道:“等一等,别走。”
队员们不禁抓向车内帆布下的自动步枪,金卫德也摸向腰间的手枪,但是仍淡定的看着越跑越近的军官。
“带我去找江村大尉。”军官说道,看着湿淋淋的司机楼子,他犹豫了一下便转身上登上后厢。
一脚油门踩下去,卡车卷着泥浆离开了营房。
由于集团军抓了不少鬼子战俘,对于日军间的上下级相处习惯已经比较了解,所以军官带人进去并没有发现破绽。
离开营区不久,军官觉得有些不对劲,看那些军人都有些陌生,气质上也跟日军有些不同,顿时心生警惕。
车舱内静悄悄的,那几个西贝货都假装心情沉痛闷头不语,军官的手伸向手枪套:“我说你们几个怎么没见过。”
“因为我们是死神。”发现已经败露,队员们便毫不手软,刺刀嗖的捅向这几个鬼子。
车舱内空间狭小,不便于三八大盖挥舞,即使用手枪也多有不便甚至误伤,要想不惊动敌人,刺刀便是最好的选择。
两名鬼子被30刺刀插进胸背哆嗦着靠着车帮倒了下去。军官来不及抽枪扑了上去,另一名日军也拔出刺刀加入了战团。
队员们施展全力,鬼子们垂死挣扎在车舱内进行着殊死搏斗。最后还是队员们训练充分手刃全部日军。
外号“老道”的队员两手压着刺刀一点点的刺入了军官心脏,军官双腿乱蹬想挣脱刀锋,却不得不感受着冰凉的死亡味道。
队员“馒头”就是因为有些天然虚胖,脑袋较圆而得名,有力的胳膊死死的扼住鬼子的喉咙,然后臂膀一较劲,咔吧一声脆响让他颈骨折断。
解决完鬼子,卡车拐上一条小路,不久与大部队汇合。杨名章带他们几个走进树林:“还好你们来的早,正说给你们联系,鬼子中队马上便赶过来,一切都还顺利吧。”
金卫德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指指后车厢:“还好蒙混过去了,顺便还带了几个搭车的,现在老实了。”
远远的大路上一阵马达声传来,鬼子中队疾驰着驶向营区,大概是察觉了什么不对。
金卫德笑笑:“估计孙子们醒过昧来,下雨天冷给他们点火锅吧。”
这时雷阵雨渐渐小了,看迹象很快便能云开日出,通讯兵闻讯给总部发送了轰炸指令,总部随即转给恩施待命的B-25,从恩施起飞到这里不过半小时的时间。
队员们将卡车伪装好后,在雨幕中转换潜伏地点,静等轰炸机上门。
鬼子中队没有抓到偷袭者不说,接连损兵折将,只好悻悻而归,可到了被伏击点大吃一惊,不仅看守全被干掉,连军车也丢失一辆。中队长气急败坏之下连忙拔脚回营,这下超载的日本卡车行走在烂泥地里更为缓慢,耽搁了时间。
两下情况一对,鬼子联队一片惊疑,原来刚才来人竟是李鬼,联队长政木慌神了自己的联队竟能让国军来去自如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马上在小雨中集合部下。
大皮靴踏着泥水在小鬼子们面前走过,政木大发雷霆一脚将那中队长踹倒在地:“八嘎,一群蠢货,身为严格训练的帝国军人怎么能出现这种错误。”
他还要说下去,忽听刺耳的防空警报响起,副官大喊“联队长,空袭快隐蔽。”
各中队小队的军官们也急忙带领部下们散开。鬼子们没在营地里遭遇过空袭,国军更是从没光顾过,防空掩体按训练大纲做了,可面对中国的雨季经常会灌满泥水,鬼子们后来索性停止了整修,这次突然的空袭让鬼子们面对失修的防空壕后悔也晚了。
从B25领航员观测镜里清楚地看到芝麻大小的鬼子们向四周跑去,他冷笑着下达指令,投弹舱打开,一串串炸弹脱离束缚欢快的扑向地面。
连环大爆炸在日军营地里造成了重大伤亡,即使鬼子分散隐蔽也躲不过4架轰炸机的覆盖轰炸。这次都用的是100磅炸弹,上百枚炸弹落下去基本没有多少死角。
用伤亡惨重形容都算是轻的,基本营区成了月球表面,死尸摞在一起都分不清谁是谁。
这时雨住了,太阳从云隙中散出光芒,金卫德脱下鬼子的雨衣给众人分烟:“透口气,呵呵,鬼子要是知道司令的报复限于此节就大错特错了。”
杨名章吐出烟雾接口道:“那是,打了辎重队,大部队出来,打了联队部,可就该旅团长、师团长出来了。”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