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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什么的干活。”随着人声几道手电的射光照到队员庞东民的身上。
庞东民做出谄媚的表情,举起了两个瓶子:“太君是我,别开枪。”
看到是个巡道工,鬼子曹长挥手让他过去,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问道:“你的没见过,瓶子什么。”
“太君,我是负责站里的,今晚有兄弟脚崴了,所以站长派我来,刘站长还给太君带了两瓶好酒驱驱寒。这天太冷了哈。”说着将两瓶花雕酒递了过去。
鬼子曹长看到花雕酒警惕的打开闻了闻,见还没开封,果然是正宗花雕的味道,高兴地拍拍他肩膀:“刘站长良心大大的好,你地也不错。去抓紧工作。这一瓶送去那边。”
“哈伊。”庞东民接过另一瓶酒,裹裹大衣慢慢经过了哨所,看到环形机枪巢里的机枪手也准备要酒喝,手离开了歪把子。
他的手伸进大衣迅速解开扣子,三点带吊着的折叠托消音型M36冲锋枪正顺在腋下。屏住呼吸,撩起大衣,手一松酒瓶子便掉在钢轨上摔个粉碎。同时抓枪转身冲着聚在一起倒酒喝的鬼子就是一梭子。
听到声音曹长扭头一看,晚了。
嗤嗤嗤,9mm全铜被甲弹极速飞进了曹长的脑袋,然后是两个哨兵的胸膛,两个机枪手失声喊起来:“八嘎”急忙蹲下去,想抓机枪,子弹已经钻入了机枪手的后背和脖颈。
庞东民打完多半个弹夹,才呼的喘口气,边换从腰里摸出个新弹夹换上边钻进机枪巢。看到对面哨所模糊的人影闪动,似乎还有痛呼声。取出手电对着对面闪了3下。
在那声清脆的酒瓶碎裂声响起的时候,对面也同时行动。两名拿着缴获的日本特务证件的队员用日语称自己是执行任务要求过桥,日军不疑有他,跟他们聊了起来。听到一声脆响,两个人立刻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上了消音器的手枪,左右开弓将几名日军打死。
见到庞东民的信号,两名队员迅速回应了相应信号。
“目标清除。”庞东民打开红色信号灯。
早就盼着红灯亮起的的赵醇德立刻带领大队人马跑了过来。
“快,安置炸药。”赵醇德低声命令道。
先到达的队员自动的布置了警戒,后继队员开始在桥上捆绑炸药。每人出来的时候都带了10斤梯黑混合炸药,加起来足够把一列火车炸飞5次。已经计算好了火车的长度,决定在接近南桥头的位置安放炸药,等火车通过的差不多的时候在车头处引爆,可以让火车头冲出大桥,大部分鬼子因脱轨挤死或者摔死在桥下,同时也可以尽大限度的损坏铁路桥。
10分钟后炸药已经接上了导线。爆破手许家琪擦汗报告道:“队长都准备好了,我建议在后端也安置一些炸药块,这样可以等车厢停下来后,炸死抵抗的鬼子。”
“也好,省着点用,以后还有的仗打。”赵醇德叮嘱道。
许家琪敬个礼道:“明白队长。”然后带领队友将手榴弹大小的炸药块埋在铁轨旁的石头下面。
忙活了一会接到手下个小组一切就绪的报告,赵醇德打手电看看表离火车到来还有10分钟,忙令大家掩蔽准备打个埋伏。为了防止破绽还在北桥头让队员乔装成鬼子岗哨,以应付突发事件。
还有3分钟,赵醇德有些紧张,只担心鬼子列车误点,因为在列车通过后20分钟会有鬼子的巡查队检查线路,替换岗哨。如果火车跟鬼子一起来,就难免节外生枝。
“队长,你看有车灯。”狙击手马晓斌眼力好提醒道。
赵醇德循声望去果然见火车青亮的头灯远远的接近:“快,各就各位。”身旁马上一阵枪栓声咔咔的响。
鬼子很守时,列车正点到达大桥。长鸣一声,吐着白烟扬长而过。
等车头到达爆点,许家琪手疾眼快摁下了电源,高能梯恩梯—黑索金猛炸药将车头高高托起,铁轨在冲击波下软成了面条,巨大的惯性让后面的车厢撞在一起,扭曲着,翻滚着,刺耳的金属声音持续不断,夹杂着鬼子的哀嚎。前面的车头和几截车厢掉在了桥下,后面的车厢撞在一起横在了桥面上,所有的钢轨几乎都遭受了严重破坏,铁路桥的结构也被火车撞的变形。
别说随车的鬼子官兵,就是隐蔽的太行队员也被这一幕震惊,没想到火车出轨居然这么大场面。等车厢停下来,赵醇德才回过神来,低喊一声:“清扫残敌。”
等了半分钟后带领突击组据枪摸到了桥头,机枪手和狙击手则原地不动提供掩护支援。掉下桥去的车厢里的鬼子们死伤大半,这个时节滹沱河处于枯水期水量很少,浅浅的河道里结的厚冰被车厢砸开,这时已经有缓过神的鬼子陆续艰难的从冰水里向外爬。随即成了机枪手跟狙击手的活靶子。见死了十几个以后,还有车厢里受伤的鬼子打消了爬出去的念头,浸在冰水里向外放枪壮胆。
桥面上损失少些的车厢里鬼子军官有还能战斗的,处于职业本能大声呼喊:“快,反击反击,支那人在那边。”待部分幸存鬼子爬上桥面,第二波爆炸旋即而至。石头下面的炸药块一连串爆起,大小石子们堪比手榴弹破片的威力,劫后余生的鬼子们顿时一片飞腾。残肢内脏高高抛起,大腿散落在滹沱河里,肠子挂在铁路桥的钢梁上。
“咣当”一顶钢盔落在赵醇德面前。他笑笑:“上,杀鬼子。”
突击队员们迅速跟进,彼此掩护,见还有挣扎的鬼子就补一枪,有车厢里抵抗的鬼子冲锋枪马上扫过去,每走到一节车厢,便分阶段向里面扔手榴弹。
火车厢不能防住近距离的机枪射击,机枪手们对着桥下的几节车厢用6.5mm口径的二四式气冷机枪来回打了几个长点射,里面再没了声音。
逐次的清扫完桥面车厢后,赵醇德松了口气,战斗一共持续了10分钟的时间,估计消灭鬼子一个大队的兵力,如果是正面作战,这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靠着技术手段实现了,不禁有些做梦的感觉。
“队长,车后三节车厢里全是武器弹药。怎么办。”庞东民报告。
赵醇德一愣,明白什么似地道:“我说怎么觉得鬼子不能这些人,原来后面是弹药车,要都是人的话早出来干上了。哪能让我们这么容易得手。走看看去。”
只见车厢里堆积着成箱的弹药,有着车厢保护没有被引爆,机枪、掷弹筒有的已经变了形。
“赶紧的拿上几箱机枪子弹还有掷弹筒榴弹、手榴弹,其他人安装诡雷。如果有炸药就尽量多搬。3分钟后撤退。鬼子肯定都听到动静了。”赵醇德看着表给人们计时。
队员们再贪婪也只能忍痛将弹药车设置好诡雷,在分出20多个人搬运完弹药后,掩护着向黑暗中退去。远处随即出现了鬼子汽车的灯光。
康咏筠一早得报,大呼干的漂亮。沈荃也乐见成效递过另一份战报:“这几支分队干的都不错。你看看天津渤海分队的行动比较有意思。”
原来渤海分队在天津市内转了一圈,见鬼子戒备比较严,而且天津的鬼子要害部门都在大楼里,不容易造成群体杀伤。于是人们来到了港口,想从鬼子的货物上下功夫。
看到鬼子海员殴打中国苦工,队员们立刻怒发冲冠准备找个机会将鬼子海员绑块石头扔到海里去。队里的“智多星”吴海涛眨眨眼提醒大家道:“还记得师长给咱们讲过的炸弹背心么。我们可以用这个方法。”
大家听完齐声叫妙,于是下去赶制一件帆布的炸弹背心,吴海涛叹道:“天哪,10斤炸药加上10斤铁钉子只怕这是世界上最大的手榴弹。这要是落鬼子堆里,简直太爽了。用师长的话讲就是cool。”
“没错,咱就找个鬼子穿上背心,然后去鬼子堆里。”队长方浩狠狠说道。
组长陈浦问道:“鬼子能有这么老实走回自己队伍里?”
“哼哼,跟我去抓个送信者。”方浩点他们两个跟自己走出去。
换上西服大衣,装作商人模样在港口待了一会,仔细观察着来来往往的日本军民动向。本来这是个民用码头,随着日军不断增兵,这个码头也日益繁忙。
一个小时后,一艘中型运兵船刚刚靠岸,新来的士兵忙着下船整队集合。
方浩眼前一亮,绕过几个货物堆边走边说:“机会来了。想办法弄住一个级别低的士兵。”
“为什么级别低的士兵?”吴海涛不明白了。
方浩一拍他脑袋:“你当新兵时候打仗不害怕啊。”
几个士兵想必是要尿尿,跟长官告知一声,往码头边的货堆这边跑来,三个人忙做抽烟状,等日本士兵走进,吴海涛用日语打起招呼来:“一路辛苦了,大家刚到吗?”
几个士兵面色一喜,见还有自己的同胞,高兴地打招呼道:“是啊,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你们是在这里经商?”看着他们像是公司职员。
“不错,这是我们公司的货,你是兵库县的?”吴海涛能够辨别几种口音。
那个士兵一听有些激动:“是啊是啊,你也是?”
“我们先走了,你们赶紧聊。”其他几个士兵尿完尿走了。
“我小时候在,后来去了京都。很想念那里的生活。”吴海涛老师在京都待过很久,所以他也京都口音。
吴海涛看那几个士兵跑远,忍住恶心抱住他:“想不到又见到故乡的人了。”
“我也很额。。。。”那士兵直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方浩一掌把他砍晕,迅速扒下鬼子的大衣,几人给他绑上炸弹背心。然后堵住嘴,反绑住身体,一盆冰冷的海水兜头浇下。
“山本小次郎是吧,很抱歉我们是国军特遣队的。回去捎个话你们踏上中国土地就别打算活着回去。”吴海涛拍拍他的脸说道。
三个人重手之下让山本登时鼻青脸肿。
设置好定时装置,几个人把挣扎的山本小次郎放了,山本处于本能狂奔起来,看他撒腿跑向自己的队伍,几个人边捂嘴笑笑边转移位置等待好戏。
兵曹等山本半天不见回来正要派人去叫,忽然看见他大衣也没了,穿着个湿嗒嗒的背心跑过来,还堵着嘴,被打的口眼歪斜,赶紧带几个人过去看。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帮的这么紧。”兵曹发现背心居然是用铁锁扣住的。
周围的士兵都围拢过来,同时有士兵向他们刚才待的地方跑去。山本嘴里的烂布被扯出,刚说一句:“有支那军。”
背心炸弹轰然炸响,原地出现了一个深坑,离山本较近的同班士兵被炸的尸骨无存,冲击波夹着铁钉以每秒8000米的爆速将鬼子群扫出了一个圆形。周边300米内港务办公室、货栈、海关的玻璃全部被震碎。鬼子的残尸飞的到处都是。港口顿时警笛大作,宪兵迅速赶来。
狙击手远远看了,估计炸死60多,伤200多。
“舒服,这背心真好使。上报师部,想办法多送点炸药来。”方浩听了效果报告一拍巴掌。
康咏筠看了报告也忍不住眉开眼笑:“恩,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得到炸药。最好多送些炸药包到鬼子大楼,破坏他们的要害部门。擒贼先擒王么。现在我很关心南京特遣队的消息。”
“他们已经伞降到了溧水北部,向南京运动。不久就会传来消息。”沈荃道。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