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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觉得那里还不妥,但一时想不起来,便打电话喊来陈布雷。
陈布雷进来看过草案之后道:“委座,没有经过军事法庭审判,直接行政命令似乎太直接了,既然有俘虏也需要听下俘虏的供词,然后让阎锡山前来对质,经过法庭审理再给他定罪。”
蒋介石皱眉道:“陈部长有些草率了。今天提审山冈道夫,我要全部的供词。依你看如何给阎百川定罪呢。”
陈布雷道:“一切还是等看到供词。我可否参阅缴获的文件。”
蒋介石欣然道:“当然可以,去让秘书给你拿来便是。”
秘书还没拿来文件,戴笠已经先一步进来,脸色发白道:“校长,学生特来请罪,属下无能没有看管好俘虏,他于清晨自已而亡了。”
蒋介石跟陈布雷齐齐色变,拍案而起。
陈布雷愤然道:“什么,自缢而亡?岂有此理。这山冈看来定有重要供词,可惜了。”
蒋介石破口大骂:“娘希匹,你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犯人都看管不好,你养了一群饭桶,白痴。这么关键的人物死了,如何审讯关系人。”
戴笠低着头大气不敢喘:“是是,学生知错了。”
蒋介石怒气不消,把戴笠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下去给我好好写份检讨。另外山西那边有什么最新情报。”
戴笠擦擦额角的汗道:“报告校长,除了晋绥军警戒的要严些,表面没有别的异常,电讯密度也较往常大,估计他在跟日本人联系,还有就是傅作义刚到吉县。”
蒋介石思索着:“恩,阎锡山自然要串供,也会跟其他要员联系。傅作义去吉县干什么,这是一员虎将,还需要稳住他。”
戴笠道:“那要不要暗中联系他。”
蒋介石否定道:“不必,现在微妙关头,他自然有所选择。”
戴笠又道:“康伯君跟陈纳德想对天津、奉天、抚顺的日军基地做战略轰炸,让学生配合,也希望能获得更多破译的日军电报,校长你说能答应他吗?”
蒋介石忽然挂上一丝笑意道:“好个康伯君,把事情推到我这里他就轻松了,他倒是醉心打仗。轰炸日军后方能减轻前线压力,尽量配合吧。他可不是仅仅轰炸这么简单,后面会有战役展开,他一打仗整个战区都要围着他转。”
戴笠也陪笑道:“伯君如果能把华北日军分割开,无论以后剿共还是收复失地都有莫大好处,伯君确实是校长的助力。”
蒋介石收起脸色道:“别说他了,你把该干的干好,这么重要的人物,居然因为玩忽职守造成损失,多好的一个机会被你们浪费了。以后坚决不能出现这种情况,否则你提头来见我。”
戴笠忙鞠躬谢罪:“学生定当深刻反省。这就下去搜集更多山西的情报供校长参考。”
出门却想康咏筠竟然如此被校长看重甚至能左右心情,看来以后要多拉拉近乎了。
他走后,陈布雷摇头叹口气:“这下阎百川逃得性命,是天意吧。”
蒋介石沉吟片刻:“他没那么容易就从轻发落,还是要让他来重庆接受组织部调查,不得迁就否则其他人必然效仿。”
电报一小时后送到阎锡山手中。他看完给赵戴文道:“老蒋说收到确切情报我跟日军有染,让去重庆自辩,而且要求即刻动身。”
赵戴文不假思索道:“先拖,能拖一天是一天,就称雨后道路艰难略有好转即刻动身。”
傅作义长身而起道:“这不是最好的办法,跟鬼子掐一架,这就是留下来的理由,然后司令以电报自辩即可。”
赵承绶赞同道:“好办法,只有跟鬼子往大里打,才不好调开司令。我这就下令进攻鬼子防区,最好各条战线都开始打。当然要跟澄田通气,别把咱们往死角里逼。”
阎锡山揉揉眼睛道:“就这样先给两边回电,我下去休息一下,岁数大了熬不住啊,你们也挤时间眯一会吧。”
拟好电报等他签字离开,其他将领们也都涌现困意,但危急关头还是要多做做考虑,个人的小算盘不可能说不过,大致方向还是有必要统一。
赵戴文首先道:“诸位弟兄,咱们集思广益给百川公完善好方案。先跟澄田讲好,如果乘人之危,我晋绥军也必将跟他血战到底。再就是战事从哪里发起,多大规模,我们还要再商量好。”
傅作义道:“就在山西境内不要再大了,不然控制不住不好收场,不是我怕事。动员10-15个团,从运城到太原一线都要算作战场。我还会准备5个团做预备队随时支援。”
赵承绶道:“没人说你怕事,本来就是山西这里出的岔子,把你连带进来已经很不好意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先派三个团放放枪。只要战斗打响,拖上他一个月,最后总能大事化小。”
赵戴文把泡的没影的茶水喝完:“就是这个意思,让参谋准备计划,咱们也休息下,养足精神才好跟老蒋和鬼子斗。”
电报给重庆发出后,晋绥军的参谋们开始大忙特忙,沙盘上围拢着各型脑袋,赵戴文跟赵承绶两人轮流值班。
隔了两个小时,重庆的第二封电报便来了,让阎锡山克服困难第二天前往西安乘飞机前往重庆,胡宗南会派人渡河接应护卫。
等了一会,高级将领们打过盹都起来看了电报,决定晚点回复,胡宗南派人护卫实则监视,这一去重庆还不会成为张学良第二。左等右等的澄田四郎电报却迟迟未到,大家不禁焦急的开始骂娘。
阎锡山这时也回到办公室,众人也等着他这个主心骨,他指示道:“告诉澄田,重庆催的很紧,如果他不回复我方将先行行动。给老蒋发电,我会遵令而行,不过先容许我自辩。”
一道道电波在空中交错过往,不同频率有不同内容。相比焦躁不安中的吉县,孟津却按部就班,比巴雅尔发动攻击时还要放松些。沈荃认为这一次等于把华北的水搅浑,而集团军却有了主动权。
康咏筠签完几份文件,回到办公室,打开冰箱取出了几个酒瓶子,随后又从制冰盒取出一些冰块。
先在就壶里放入少许冰块,再将1.5盎司杜松子酒和一份干微末酒倒入酒壶,充分摇匀混合后注入杯中,加入一份酸柠檬汁后清香四溢,喝了一口正闭眼回味,门却被直接敲开。没睁眼他就知道是龚雪菲,这也是她的特权。
“好家伙,你在偷偷喝酒,带头违反禁令。”龚雪菲不禁柳眉倒竖。
“就是一杯,还掺了水,不是告诉过你适量的酒精可以提高兴奋性,有助健康。再说我好久没白天喝酒了。”康咏筠那表情有些想偷吃糖被逮住的孩子。
“好吧,这个月就这一次,不然我可要举报你了,赶紧收起来。”龚雪菲看他孩气的样子,忍不住母性作祟,无可奈何原谅他。
“恩,马上就收。我想到一个新配方你试一下,我给你调一小杯,没酒味就像饮料。”康咏筠一口饮尽,然后换了其他酒瓶。
“我不要,陈纳德来电了,他们正在规划航线,准备先进行一次侦察飞行,计划已经上报给周至柔。”龚雪菲前来是谈正事。
“你看我都给你弄好了,陈纳德肯定会同意,周至柔就是半个木偶,最终我们两个商量着办就是,说多了是给空军司令部面子。”康咏筠口里说着手中不停。
他用了2盎司百加得白朗姆加酸柠檬汁,又倒进去了一股可乐,推到了龚雪菲旁边:“不喝就不让你出门,尝尝自由古巴。”
龚雪菲知道不顺着他会耍别的花招,只好道:“就一口。恩味道怪怪的,还是果汁好。你不能太嘚瑟,不然背后也会被人使绊,位置越高越要小心。”
康咏筠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低头亲了下脖颈:“谢谢美人提醒,阎锡山被我插了一刀,我自然要小心别人插我,不过又要麻烦你给联络下那边,我需要天津、奉天的日军分布准确情报,我信不过戴雨农的徒子徒孙。”
龚雪菲警惕的看了眼窗外:“一会有人来了,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康咏筠揩了下油放开她道:“多久没亲热了,你想不想。”
龚雪菲捋了捋头发:“悠悠来了,我有心理障碍。多考虑下军务吧。阎锡山那里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把前前后后跟我说了吧。”
先前的保密只是怕她知道后让延安有了先机,康咏筠知道有潜伏在重庆大佬身边的卧底,而现在即使不告诉她,了解此事也是时间问题。便大致说了下经过,并解释了原因:“现在才告诉你就是因为之前如果说了,延安知道后会出现我不能控制的情况,对于保持山西局势稳定不利。如果阎锡山被抓或者被免,八路军跟我们都可以有更多发展空间。”
龚雪菲政治上这些年也逐渐成长,没有责怪康咏筠的暂时保密:“好吧,我接受此时解密。拿这个情报换天津跟奉天的也很合算。阎锡山杀害了我们那么多同志,这次我更希望把他毙了,只怕官官相护。”
康咏筠道:“阎锡山如何处置自有军事法庭,不用我们操心。但是这次不是利益交换而是跟八路军之间的战略合作。集团军想在华北发展,必须同八路军更好的团结合作,这也是下一步的议题。按照在洛阳的协议,第二批援助也会在9月下旬开始拨付。”
龚雪菲看起来更高兴,眼神中充满了希冀:“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事情必然向着良好的方向发展。我觉得这样下去你会尽快控制河北。”
康咏筠递给她一支汽水道:“河北。。。不敢多说啊,根据地太多了,摸着石头过河吧,先把鬼子的后勤断了。”
片刻的沉寂,康咏筠突然把龚雪菲搂过来,嘴唇狠狠的压了上去,两人喘息着深吻着。
傍晚,一架飞虎队的P51战斗机降落在刚铺平跑道不久的洛阳,美军飞行员斯科特少尉前来准备和37航空队一起对日军后方做战术侦察。
“将军,陈纳德将军已经准备好航线和B17机组,我前来对飞行路线进行验证,以便确定最终轰炸目标和日期。”斯科特受到了康咏筠的接见后道。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