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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抄报纸,康咏筠种种心情无以言表,一瞬间涌上来许多东西,激动、快慰、成就。。。。。。他的心头被情绪拥堵着,眼睛有些发热,慢慢的走上前去,嘴唇却说不出来,一把将龚雪菲搂在了怀里,那么的用力,沉重而悠长的呼吸着:“啊,,真是给我一个大惊喜,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龚雪菲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微笑着:“高兴就好,说什么都是一样的。大家在等着你,快去吧。”
康咏筠凝视她片刻,深深的吻了下去:“跟我一起分享快乐。”
大力之下,富有侵略性的吻让龚雪菲有种被政府的感觉,龚雪菲的香舌跟他的火龙交叠相绕,无数个荷尔蒙气泡在空中爆裂,在春天的暖风中洋溢飘飞。龚雪菲月旬没有激吻,这次犹如排山倒海让她的手渐渐无力,文件夹啪嗒掉在地上,双手只是习惯性的在他后背上下抚弄。
喘着气分开,嘴唇都有些濡湿,龚雪菲摸摸微烫的脸道:“快走吧,不然都等急了。坏蛋,这么心急。”
康咏筠擦擦嘴唇在她臀部拍了一掌:“就是想吃了你。晚上我们庆祝下,你懂得。”
龚雪菲赶紧往外走:“我不懂,讨厌。”
一见众人,他立刻被掌声和欢呼声包围,部下们都带着崇敬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司令官,衷心祝贺他的升迁。
范汉杰乐呵呵道:“伯君,真是可喜可贺,校长对你如此看重,真是我们集团军的荣幸,恭喜你加衔。”
沈荃也招呼道:“来人,晚上摆席,给司令庆功。司令这顿可要你请客,我们都商量好了,一定不能放过你。”
何基沣鼓掌道:“没有伯君的含辛茹苦,我们集团军也走不到今天,当好好敬他三大碗,恭喜获得三颗星。”
康咏筠拱手对着兄弟们谢过:“多谢兄弟们支持,多谢官兵们上下一心,杀敌报国是我军人的本分,忠于领袖,精诚团结也是黄埔的一贯作风,今后还要靠大家多多支持。”
当下让卫士队长刘万安去买了花生瓜子和一些糖果给各科室分了。其他部将的道喜电话很快就让康咏筠应接不暇,紧接着战区司令部和周边友军的军长们也打来电话让气氛更加热烈。
康咏筠让秘书们去拟定给军委会的回电,将沈荃拉向一旁:“少浦兄,这个加上将衔是不是跟晋升上将有区别,不然以我的年龄和军龄恐怕不够资格吧。”
沈荃低声道:“确实有区别,以你的资历来说还不够晋升上将的标准,但是作为集团军司令也有了这个地位和军功,所以国军铨叙条令里就加了中将加上将衔这一说,其实就是候补上将,比如33集团军前司令张自忠将军就是加上将衔。平时可以戴上将领章有上将待遇,但是正规的军衔还是中将。需要等二级上将名额有了空缺优先入选,现在等于是候补上将,这已经不错了,见官大半级呢。你还年轻,不用心急。”
康咏筠依然美滋滋的道:“我不急,就觉得直接给我个二级上将更让我惶恐,候补也蛮不错,起码这三颗星的牌牌戴着真过瘾。恩,我也要给荩忱公报喜,朝中有人好说话,他在重庆也是很为我着想。”
到了掌灯时分,司令部大会议室内灯火通明,布置了连桌的席面,将集团军团以上军官全部邀请来参加庆祝酒会。如果在后方,康咏筠不介意弄个草坪冷餐会,跳跳舞啥的,但是万一被潜伏的特务呼唤来敌机,那整个集团军指挥中枢就一锅端了。
那年代还是很流行舞会派对,对于康咏筠来讲恐怕只会些街舞和蹦迪了。在恩施的后勤基地俱乐部里,也会每周末进行舞会,深受度假的官兵欢迎,为此成就了一对又一对的伉俪。
当然光一堆老爷们坐着也没大意思,所以对女军官们也发出了邀请,将上尉以上级别的女军官拉去用自后期酿的果子酒伺候。范汉杰沈荃等人先跟康咏筠连干三碗,接着师长旅长们先跟康咏筠大碗干了,随后团长们集体敬酒,要不是康咏筠提前有所准备偷偷让秘书张艳送来一碗葱油鸡蛋面,只怕他已经要舌头直了。
女军官们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兴奋之情被微弱的酒精催化,渐渐的也放开了交谈,脸色都红扑扑的,灯光辉映下更显得娇媚,其他军官见了忍不住跟她们耍起贫嘴。女士们别样娇羞,让男人们端着酒碗也频频叫酒,却被龚雪菲修理。
龚雪菲因为军衔和位置,除了师长旅长们能让她干杯果子酒,其他的军官都比较客气,她倒是吃的圆肚饱,略带三分酒意,带着姑娘们开始反击:“黄团长,你看你这么大一个爷们,欺负小姑娘本事都哪去了,居然跟人家一碗对一碗。打鬼子的威风都被酒冲走了吗?”
装甲团团长黄珍柏一侧脑袋道:“龚秘书长,我怎么是欺负人,她们那是酒吗分明是果子露,全是一股子酸味。我这可是价真货实的大曲,不信你尝尝。”
龚雪菲啐道:“我呸,谁喝你那臭烘烘的猫尿。这样,我跟黄团长喝一碗白的,也敬团里的弟兄,庆祝你们全歼鬼子旅团,但是黄团长要喝三碗,够爷们就别推辞。”说罢一扬脖干了。
黄珍柏一拍大腿赞道:“这真是女中豪杰,我肯定要干,就冲龚妹子这实在劲,也替我们团里弟兄谢过了。”
他咕咚咚连干三碗,晃悠下身体,擦嘴直喷酒气,胸里也有些酒意蒸腾。
不料龚雪菲又对那个小中尉道:“惠莹,黄团长不是获得了一枚青天白日勋章呢,这么大功劳你可要好好学习,还不跟黄团长敬个酒,诚心进步就换白的。”
女军官站起来,用龚雪菲的酒碗倒了多半碗道:“黄团长,龚姐说的对,您是大英雄值得学习,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但是龚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我先干为敬。”咬牙闷了,看向黄珍柏。
老黄只好在其他军官的窃笑中端起了酒碗:“唉,龚妹子的金面自然要给,好好我就豁出去了。”苦着脸干了3大碗后,可不敢再找女军官们叫酒。
康咏筠自然被部将拥簇着一场豪饮,最后大醉而归,被龚雪菲跟李副官架着送回卧室。这并不是他跟吴悠在宜昌的官邸,而是司令专属跨院的卧房,吴悠走后他嫌一个人住太闷,一直住司令部。
脚步虚浮嘴里还一直念叨,他一进院搂住李副官脖子喊:“老婆,老子升官了,来香一个。”
吓得李副官赶紧架住:“司令,是我啊。”
康咏筠又转身抱住龚雪菲:“宝贝,你瘦了。”
龚雪菲忙弄开他:“司令,夫人在成都呢,您喝多了。”
好容易把他放床上,龚雪菲给他脱靴子道:“小李去打盆水来。”
李副官一出门,康咏筠猛然睁开眼睛低语道:“甜心,一会记得回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龚雪菲带着羞意道:“知道了,你不但是酒鬼还是色鬼。”
等李副官打水回来,龚雪菲给装醉的康咏筠擦擦脸,李副官给他喝下两杯茶,康咏筠“恢复”些神智道:“我怎么。。回来了,头疼,先睡觉,无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两人都离开卧房,康咏筠则喝着茶,静候龚雪菲的上门。
在刚提升的几天之内,康咏筠频繁开会,先是战区各军长官会议,陈诚对下一段工作的重点做了专题。随后,又去重庆接受蒋介石的授衔。
佩戴上崭新的三星领章,康咏筠在蒋介石面前表现得激动之态无以复加,就差哭上一鼻子,让蒋介石感到没有白疼这个学生。
重庆述职的时间里作为候补二级上将,他也获得了更多旁听的权利,在结束新一轮军事会议后,退出会场考虑着将一些新的想法写个报告上去,不过很快被何应钦叫住。
何应钦有意放慢脚步:“伯君,今天怎么没有带新领章?”
康咏筠在官场久了也听到过一些“传言”,因为西安事变中何应钦的表现,所以蒋介石对他一直忌惮,虽然给予高官,但没有了切实的掌军权力,而且哪个黄埔生跟何应钦走的近,那个人就要被蒋介石敲打,他可不敢在这关头惹上麻烦,否则回头被撸了,就有太多人看笑话:“报告何长官,我只是加衔,依然是中将,而且年纪太轻,受校长错爱,何长官举荐,觉得有负长官栽培,还是保持谦虚的心态更好。”
何应钦笑道:“伯君有此心态,委员长当甚为欣慰。你一直有很强的全局观和外交眼光,对于军委会在盟军援助上的使用安排,伯君有何更好的建议。”
康咏筠斟酌着道:“下官也是在旁听的时候闪现了些不成熟的想法,打算下去拟个报告,回头给校长和长官批阅。”
何应钦道:“那要浪费很多时间,今天委员长要和我专门商讨此事,正好你既然有些想法那便去见委员长一起说了。”
其他委员们听见他们的对话,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蒋介石利用国际援助给主力部队进行了换装,杜聿明的部队也已经开赴缅甸,作为中国战区盟军总司令他觉得自己的威望空前提高,对于新来的参谋长史迪威,他依然告诉学生们不要光听美国人的话。
但是拿人家东西手短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如何提高部队装备水平的同时进一步扩大援助打击日军,他面前摆着这个问题,因为十八集团军和新四军的不断扩大让他无法把全部精力放在抗日身上。
蒋介石听何应钦说完,带着期待的目光问道:“伯君给党国出了大力,不仅争取了武器援助还让国军在国际的地位大大提高,痛歼日军又打击了他们的扩张,成为亚洲战场上的亮点,说说看你有什么新的建议。”
康咏筠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挺直身体道:“学生旁听完军事会议,见大家的重点是如何利用援助以及争取更多。学生主要想到的是技术兵器的引进,飞机和坦克对付日军效果更大,但是这些武器价格昂贵,且目前不容易被运进国内,能够运用空地一体战的将领很少。我想我们不如在支持飞虎队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大合作,美国白宫已经知道中国战场的重要性,他们有庞大的战争资源储备,不必仅仅卖给我们武器,我想我们可以让他们派来3个重型轰炸机大队和2个战斗机大队,这样打击日军纵深,可以让国军进攻时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同时利用美援也壮大了力量。以后可以在此基础上扩大更多方向上的合作。”
蒋介石跟何应钦一听眼睛亮了:“这样国军也可以减少牺牲。这批参战的飞机不算援助的范围内,我们等于可以继续扩大国军实力。”
康咏筠点头称是:“没错,他们算是美军编制,但是校长是盟军认定的中国战区盟军总司令,所以算是他们的上级。”
蒋介石有些憧憬:“恩,不错,指挥一支庞大的美国空军,加上地面的国军,何愁日寇不除。”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