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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南方暖风沿着日本列岛北上,温暖逐渐传到了每一处原野。白桦树叶子在阳光下耀眼,草本和木本职务都在开着属于自己的花。刘启君登上一道山岗,暖风中带着令人舒爽的芬芳,他闭眼呼吸着,似乎山下有他家乡的青砖房,门窗已经斑驳。
休息了一会,刘启君等身上汗褪了,迈开步子向山下走去。沿着行人走出来的小路快走到山下觉得有些口渴,见向阳面上有一处木屋,外面摆放着些简陋的生活用具,看样子是户农居,于是走过去讨些水喝。
刘启君的日语已经很不错,主要是在国内训练时已经能听懂日军的电话,到了美国经过强化训练口音已经乱真,主要不是很复杂的词汇基本都没问题,所以才被独自派来执行任务。
先观察了一下农居,然后走过去敲门问道:“请问有人吗?”
却不想传来清脆悦耳的女声:“哈伊,请问您有什么事。”
里面走出来个小巧玲珑的少女,瞪着清澈的眼睛来到门口招呼他,身上粗布衣服多有补丁却整洁,脸庞秀气但因战争变得面黄肌瘦,刘启君来日本已经习惯,惊奇的是少女是位盲人。
他愣了下答道:“我是过路的,想讨口水喝,打扰了。”
少女礼貌微笑道:“请进来歇歇吧,您一定累坏了,屋里有水请随便喝。”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她脚步丝毫不乱,引领刘启君进入屋内。脱了鞋坐在栎木板上,刘启君接过少女双手敬上的粗碗。
刘启君心道:“这女孩子才一米五五左右估计十几岁吧,喝点水赶紧走我可别让她家人问多了不好回答。”
少女忽然问道:“您是位军人哥哥吧。”
刘启君不觉警惕:“你怎么知道?”
少女露出虎牙嫣笑道:“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的到,您身上有哥哥那种气息。我哥哥是陆军,说去了太平洋上很远很远的地方同米国人作战。您能告诉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刘启君信了她的话,有时候这类人士比常人更敏感:“我。。。是缅甸来的。你哥哥他走了多久。”
少女蹙起眉头:“唉,一年多了,开始还能接到他的信,后来再也没有。不说这些了,请问您要去哪里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刘启君佩服她的善良便道:“我去新潟,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谢谢姑娘的水,我该走了,对了还没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少女俯首道:“我叫杏子请多多关照。”
刘启君心说我都走了还关照个屁。
杏子却又追问道:“您从军中来,我想问像我能为官兵们做些什么,虽然看不见但是还可以做些洗衣之类的粗活。”
刘启君皱眉道:“军中是不允许有女人存在的,姑娘在家里纺织也是一种方式。”
杏子仍不满意,脸别向一边忽然间红了,羞赧问道:“可是听说有种慰安妇的职业,可以慰劳前线的官兵,不知道。。。。”
刘启君顿时火气,喘口粗气喝道:“巴嘎,谁告诉你的,好好的农活不做为什么要做那种职业。”
杏子眼中闪出哀怨的目光:“上个月有记者经过听他介绍起前线情况,我做农活总被嫌弃,在家里也是浪费粮食,现在粮食这么紧张总想一死了之,可觉得又找到了能服务国家的事情。阁下以男人的身躯为国家作战,为什么我不能以身体为官兵们服务呢?我还是处女之身,如果不信,阁下。。。可以,可以来验证。我也情愿。”
面对杏子眼角泛泪,却羞怯迎人的姿态,刘启君听完也出种原始的冲动,但他马上恢复理智怒道:“不要听信记者的妖言惑众,如果我们把力气用在女人身上,还怎么。。去打仗。如果真觉得想做些什么,还是给我们多织一匹布吧,还能作件衬衣。望你好自为之。”
说实话,刘启君右手攥得紧紧的,很有种捏死她的冲动。一口气踏出半里多地,感到胸中的火越烧越旺,他一拳打在路边的白桦树上,富有弹性的树干一抖,叶子和昆虫纷纷扬扬落下来。他接着又是几脚,低声骂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国家的人都跟疯子一样,男人疯了似地去侵略杀人,女人发疯要当婊子,什么玩意把山沟里的人都洗了脑。操蛋!”
面对日军的残暴他只会更加凶狠的还击,但是面对脑残少女他却无法下手,他相信以前战场上遇到的慰安妇很多都是这样怀着忠君爱国的思想走上战场。喘几口气,余光看有人走近,忙收起失态沿大路走向津川。
野外生存是必修课,良好的环境让各种植物茁壮成长,不用去“打劫”民居里可怜的几两米,凭着一把刀刘启君很快就填饱了肚子,月亮躲进了云层中,大地笼罩在一片深蓝灰色中,这边的天气还是比较凉,阵阵风吹过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取出战剂的时候,他脑中总是浮现出杏子娇小的身躯,摇摇头努力去忘记,“如果撒下去,她会就此饿死吗?还是因为没有饭吃去做军妓。”他很久没有因为一件事去思考过,坐在田埂上有些愣,如果日本人不死,那我的家人呢,中国老百姓呢。
“去死,去死,都去死。如果你做慰安妇也是你的命,跟老子挨个枪子一样。”刘启君咬着嘴唇,心中咒骂着,将一小包战剂洒在田间。
数日后,刘启君将这件事告诉了朱庆忠:“队长,我是不是对日本人不够冷酷。”
公路外成片的水稻正在发黄死去,农民们日夜忙碌领着在政府发的药剂喷洒、并准备补种新的作物。
朱庆忠分给他支烟道:“司令说过我们是精英,是特种兵,不是麻木的机器,以后胜利了还要有自己的老婆孩子。我看的书少,你看说书先生都讲遇到仇人的孩子都可能放过条命。所以你没错。”
小泽挑旺火盆道:“现在日本本州岛中部稻田已经发生大面积病虫害,你们来时候也发现了,我认为再过一周就能收到北海道的消息。如果北海道也传染,那么我们的任务也便告完成。”
朱庆忠道:“可是鬼子政府力度很大,你闻闻风里都是一股子药水味,我怕就这样被压下去。”
小泽往锅里扔下海鲜:“妈的,现在找点调料都难。我们施害鬼子撒药这个避免不了,不过病发的早,鬼子再治也晚了。”
负责观察的李益光突然小声道:“有干部过来了。快隐蔽。”
朱庆忠便带大家躲进地下室,小泽刚消除完痕迹,鬼子的当地干部便敲响了门,相当于现在我们的居委会一类职责,对方看来跟小泽认识,先鞠躬道:“小泽君打扰了,看来要吃饭啊。我来传达通知,由于田里病害比较厉害,恐怕难以完成今年的粮食收购任务,现在需要大家尽力而为,请小泽君多打些鱼来供给军需,拜托了。”
小泽淡淡笑道:“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有劳三井君了。”
看三井有些饿但是小泽也丝毫没有留饭的意思,三井只好闻着鱼香走了。等跟大家道明他的来意,小泽道:“看来日本真的承受了较大的损失,开始做预案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我这里还有珍藏的一瓶酒,就拿来庆祝吧。”
人们互相看看都高兴起来:“哈哈哈,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一定要庆祝下。”
一瓶中国烧酒在大家手中传递着,这是战前小泽的珍藏,现在清酒都成为奢侈品。在战果面前,盐水海菜、酱油炖鱼也成了美味。
第二天,邮递员送来封信,小泽撕开一看是隐蔽在横滨的情报员所发,信采用葡萄语写就,也符合他们的移民身份。
看他读完信脸色不虞,朱庆忠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难题?”
小泽把信扔进火盆,一股烟雾升起:“没什么,跟任务无关。”
朱庆忠料想是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便不多问。
信中隐含的意思便是,另一名兄弟为摸查情报一直在船厂工作,因为文化素质高,被海军硬拉去做了见习军官,过去海军的一些情报便是由此而来,那名兄弟表示要随军远征了,一定会忠君报国。其中意味很有可能是再也不回来,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
小栗玉山一身雪白军服站在船舷,等候联合舰队司令官山本五十六的检阅,作为改装后的战列舰,将要承担起抗击缅甸英国远东舰队黎塞留号的重任。大部分新主力舰都被派往太平洋与美军作战,匆忙改装的老舰也被寄予厚望。山本五十六在前往南太平洋鼓舞士气时,不忘进行阅舰希望官兵们发挥自身所长,为帝国尽力。
这是第一次与如此高级别的军官面对面,小栗玉山很可惜自己没有配枪,可即便有在他掏枪射击之前山本的护卫足够有时间将他击毙,何况旁边也是热切的军官。
“诸君辛苦了,有了你们敌人在缅甸骄狂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新装备的电探设备也会让你们在同敌人见面之前首先发现他们。为了天蝗,为了帝国,击沉他们。”山本在前主炮的广场上对官兵们做了训话。
随后一些天蝗御赐的礼品被搬上舰展示,其中一幅油画便是白雪皑皑的富士山,赢得了众多官兵的赞赏。
山本时间宝贵,很快在大批将校拥簇下离开,小栗玉山走下船舱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对勤务兵道:“将未来7天的值班表取来给我看。”
小栗玉山一丝不苟的检查完毕,随后前往舱室视察士兵的工作。
经过两旁满满的炮弹和鱼雷,小栗玉山内心不禁激动起来。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