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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3降落苏军基地后,开始进行加油,人员也下机休息。蓬头垢面的鬼子军官野田终于得到了这些天来第一顿饱饭,不过因为半饥不饱的时间太长,只给了他一些白菜汤和半磅黑面包。
野田虎吞狼咽的填饱肚子,不仅面包吃的渣也不剩,连汤盆都舔的干干净净。看着他的吃相,队员们都轻笑了起来:“下顿去重庆吃辣子吧。”
“请问你们谁是最高指挥官?”一个军服符号有些与众不同的军官走进饭堂问道。
“我是小队负责人潘建涛。”潘建涛站起来说道。
因为他是狙击手,一般处于副队长位置,而且较早到达哈尔滨,所以后期电报中要求他担任负责人,在关键时刻有决定权。
“你好,潘同志,我是苏军远东军区情报官列夫捷特大尉。请您给我们介绍一下日军在哈尔滨一带的相关情报好吗?”来者一口流利的东北腔汉语说道,虽然礼貌但是口气却不容置疑。
潘建涛愣了一下,转念一想说道:“非常抱歉大尉,在没有得到军部明确命令前我们不能提供情报,而且我们也马上就要转飞中国。”
他们上飞机后得到过电报,不得向苏军透露一丝一毫,同时也会要求苏联方面尽快给予放行,对于这次行动和收获必须处于绝密状态。康咏筠跟蒋介石已经表明了重要性,蒋介石向苏联施加压力,这是中国获得的情报必须放在重庆会审。
苏联顾问对于这样意义非凡的情报十分重视,斯大林得知在诺门坎进行的细菌战剂撒布而且工厂居然在近在咫尺的哈尔滨大发雷霆,认为这就是苏联远东地区的定时炸弹,并且对诺门坎战役中苏军没有大规模染病感到后怕,先是把朱可夫在电话里骂了一顿,再将苏军情报部门的头头挨个骂娘,朱可夫抱屈说提供过这方面的报告但是递上去以后石沉大海,经过调查果然被一些官僚束之高阁,称红军不应该害怕疾病,随后被斯大林送去了农场改造。
本来斯大林想先睹为快以苏联提供更多支援和开放领空为条件,但是重庆方面寸步不让,如果苏联不想陷入两线作战的话,就要全力合作。这时候芬兰以小国之力打的苏军硬是付出了2倍的伤亡才获得关键性胜利。德国又跟苏联瓜分了波兰,苏军目前同德军还不想正面冲突,所以斯大林权衡利弊接受了中国的要求。
那个大尉见他态度坚决,只好客气的说道:“我们也可以提供一些情报做交换,对于日本法西斯我们几个月前还狠狠揍了他们一顿,所以我们是盟友对吗,这是对我们都有好处的事情。。。。。。”
潘建涛看看表已经时间差不多随道:“大尉同志,您的军衔虽,但是密级却不够接触情报的资格,军令您是知道的。”
列夫捷特大尉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换个问法道:“那么我可以跟这个日本人聊几句吗。”
“请回一下保密守则。”潘建涛不知道苏军里面叫什么名字,但是考虑简称大概都像。
列夫捷特听到这几个字顿时闭嘴,只好悻悻而去。
潘建涛不想再生什么变故,通知飞行员尽快起飞。
AC-3的螺旋桨没有停止转动,因为实在太冷,停下来后再启动比较困难,所以补充完油料依然保持一定转速。此刻飞机随时可以出发,一行人都已经上了飞机。
但是苏联人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不够意思的话,一会又说没有命令不能起飞之类,领航员跟苏联人接触过,明白这帮家伙因为苏联物资太少想要点纪念。出发前知道苏联时值寒冬,特地带了一些烧酒,因为华侨航空队受康咏筠照顾还有白兰地的配给,所以领航员拿了4瓶中国烧酒和2瓶白兰地,马上获得塔台允许,AC-3即刻滑跑,跃上干冷的高空。
自此以后机组人员无故不再下机,在机场加油后也就拉屎撒尿下来一下,直到飞入国境。
在四架战斗机护航下,AC-3平安抵达重庆,立刻受到严密保护车队将所有人员送至一处秘密军事基地。
关于如何处理这些情报,在军委会高层有着不同意见,这时候除康咏筠外,国内能接触此事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何应钦、张治中、陈诚、陈布雷,再就是苏联总顾问卡恰诺夫。
张治中认为应该联系苏联今早铲除毒瘤,何应钦则主张暂时搁置等待时机成熟再消灭或者将祸水引向苏联。陈诚明白依靠国军力量去打到哈尔滨三年五载也困难,不如将此消息公布,引起国际社会的反对,让日军屈服于压力。陈布雷文人出身并非军职所以并不表述意见,属于旁听。
苏联人虽然想轰平这个所谓关东军防疫给水部,但是面对缔结的停战协定也有种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嘴的境地,毕竟不能再首先挑起战争。
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康咏筠,他的部队首先发现并且成功带回了一手情报。
康咏筠正襟危坐,碍于蒋介石在场没有抽烟,静静的喝茶,等他们让自己发表意见时清清嗓子说道:“校长,学生一开始没有想太多,只想将日军俘虏和情报带回来供校长和诸位长官审阅,既然让学生发言,那就说说不成熟的想法。眼下欧战已经开始,英美法开始协力对付德国意大利,而德意虽然没有同日本签订结盟,但是也暗地眉来眼去。我们都有听说柏林和东京之间的各种接触,所以英美同日本在太平洋的对抗也近在眼下,他们对日本人恐怕也会相应的提高了警惕。”
蒋介石插话道:“是的,英美目前同我们有着广泛的情报合作,向我们提供过不少日军的情报,这点苏军也没有他们做的好。”
康咏筠做出惊讶的样子:“看来老牌帝国还是不肯放弃亚洲利益,故学生以为可以将英美邀请进来参与这次审讯,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当然要一切严格保密。至于法国人就算了,现在不看好法军,告诉他们估计会转头将话透露在女人的枕边,然后德国人再告诉鬼子。”
人们听了他说的都笑起来,蒋介石佯怒道:“伯君,不得粗俗无礼。当然你说的很有见地。”
何应钦呵呵笑道:“伯君在国际事务方面的把握能力比较敏锐。委座意见呢。”
蒋介石喝口水说道:“加快审讯,然后会同英美苏共同判研情报。为避免打草惊蛇,不得透露一丝一毫。”
各人都表示遵令。
英美大使都是接到电话后秘密前往总统官邸,在面见蒋介石的时候得到的通知,无比震惊的表情充斥在他们的脸上。
均表示要派遣使馆武官全程参与审讯工作,对于这样的机密必须先向本国元首汇报后再传达元首的意见,同时对中国在情报方面做得努力表示赞赏和感谢。
蒋介石随后将审讯工作交给了戴笠,指示他尽快撬开日本人的嘴,而且最后一定要活得鬼子。
戴笠自然要找康咏筠提人,面对校长面前红得发紫的小学弟,戴笠也是面脸堆笑,平时没少受康咏筠好处,同军统私下的走私让戴笠小金库日益膨胀,所以康咏筠的一些不检点行为也被他忽略或者提醒,对于新9军里的一些“共匪”行为他仔细研究后认为不成气候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没发生过私通的现象,哪个将军部队里没有“共匪”存在,就是军统也不干净。
“唉,我这帮手下啊没几个成器的,不知道这鬼子的嘴是不是比共匪还硬,倒是死在他们手下的不少,招供的不多,我真担心他们最后把鬼子给打死,完不成校长的任务。”戴笠跟康咏筠随口说着。
“其实雨农兄的手下为党国出力良多,他们有些急功近利了,对了,我在柳州见到总务处长沈将军,这可是一员虎将啊。”康咏筠也不想让这个来之不易的活口被废掉,戴笠是没话找话,但他要提醒戴笠。
戴笠讶然道:“伯君也知道沈处长?确实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年轻但是在我们军统的资历却老。嗯,我明白了,可以让他来同老郑共同会审。只是伯君怎么认识的沈处长?”
康咏筠解释道:“哦,我们柳州防空洞里认识的,交谈几句觉得沈处长精明干练。还有件事,雨农兄马上有批货要到越南,然后前往云南,可能杂乱了些还需要雨农兄让兄弟们多多照顾。”
戴笠自然会意忙道:“好说好说。等完成校长的任务我们再聊聊,我先去把工作安排一下。哎,伯君你的秘书可越见风致,看来伯君调教有方啊。”
康咏筠不想跟他多纠缠,只好谈些别的话题,戴笠好色可是出了名。
对于那文件包里的资料,经过消毒后呈往高官面前审阅,康咏筠对于731部队了解历史资料甚多,所以不想再看这段沉痛的文字。
但是越南来的一封电报却让康咏筠背心透汗,这关系100多吨战略物资,其中还有很多是稀缺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国军伤病员全等这些药品救命,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自从美国开放军火购销之后,法国在越南也有了一定的默契允许“美国商队”经过中越边境前往云南。这样就缩短了行程,不用非要绕道缅甸。就在不久前,原第五师团长今村均因为败绩被军部于40年2月卸职,派来的新任师团长中村明人频频派遣部队进入越南即法属印度支那,目前在靠近中国一侧截住了一支商队,虽然由美国人充任领队,但是以携带武器为由扣押了这支商队。
美国人向法属印度支那方面表示抗议,日军却不为所动,怯懦的法国人只肯言语调停。
“草的,这第五师团是想给新九军一个下马威,还是这个什么中村活得不耐烦了。”康咏筠怒道:“敢抢老子的货,信不信搞沉你一船货来报复?这些法国人也真怂,几个越境的日本鬼子还不敢管。”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