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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忠一与山本五十六早在美国时便已经相识,如今已经相交多年。只是南云忠一没有按预想的一个人来,还带了一名年轻的军官。
踏上舰桥,山本亲热的说道:“连日来南云君辛苦了,我想今日君已有新的计划。”
南云忠一道:“承蒙司令官阁下错爱,只怕鄙人才疏学浅难当大任,不敢坏了司令官计划,经深思熟虑举荐一个人,这便是航空参谋源田实中佐。”
山本对源田实也是早已知晓,便道:“我们一切的训练皆是为了突袭珍珠港,可是为了达到奇袭的效果,源田君有何攻击良策。”
源田实道:“现代海战,航空兵才是主角,而且一枚鱼雷的效果要高于一次重炮齐射。况且大型战列舰编队靠近敌人纵深很容易暴露目标,机群却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出动200架次轰炸机足能让美军港被摧毁,海军主力舰沉没或者重创。”
山本微笑道:“幺西,此言甚合我意。只是还缺一名攻击队的队长,源田君可胜任否?”
源田思索道:“卑职技术不足以胜任,但是有一同学任赤城号的飞行队长,名叫渊田。他不仅有3000小时飞行记录,而且能够在极端情况下还保持冷静的头脑,为人性情温和,外号名唤“佛爷”,他更可胜任此职。”
南云忠一和山本道:“如此说来更要见上一见。源田君可以安排飞机,载我们前往。”
源田忙道:“过两天会在鹿儿岛举行演习,届时我们可以在那里见到他。”
山本遂欣然命勤务兵端上新鲜的海鲜,烫上一壶清酒招待南云忠一,源田也获得入座的荣幸。
日本定下南进计划后,山本五十六的联合舰队班子创立不久,正是选拔用人之际。他从帝国海军学校调来了任校长的南云忠一作为第一航空舰队司令官。但是南云忠一作为老牌海军将领拥有鱼雷战和大规模海战的经验,缺乏海军航空兵尤其是舰载航空兵的作战指挥经历。
山本在国内也找不到可指挥战列舰和舰载航空兵的综合人才,只得一步步深挖。而海军对他也是倾力支持,种种要求无一不足。
饭后与南云忠一又下起了围棋,两人边谈边杀,太平洋的腥风血雨即在他们的手中掌握,奇袭珍珠港后,随后便把美国人逐出菲律宾,麦克阿瑟乘鱼雷艇狼狈而逃,英国威尔士亲王号载着海军中将葬身南中国海,终于成就了心目中的“大日本”亚洲共荣圈。山本觉的疲惫,起身道:“今日时间已晚,我们何不去洗浴放松一下。我知道一个比较好的去处,请随我来。”
山本五十六作为日本难得的海军将领,平生也有几样男人的爱好。他嗜好赌博,头脑精密严谨经常利用高等数学来获得赢面,以至于赌场老板不允许再次光临;他曾经作为少尉军官参加日俄战争,一发炮弹在他附近爆炸,不仅切掉了他两根手指,还把下身打的伤痕累累,此后洗澡便避开男人,可是这里就包括了另外两大嗜好:洗浴和嫖妓,尤其是与艺妓们共浴。
年轻时山本便是一个留恋青楼,放浪形骸的人,到老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这几年钟情于一个千代子的妓女,只要结束军务必去千代子那里洗浴嗨皮。第二天战舰将驶往广岛,所以有几天小别,山本决定临行前好好欢愉一番。
轿车载着两名海军高官驶出军港,来到附近娱乐餐馆聚集的街区。这里有一家巴西来的日裔开设的桥本餐馆,不仅提供精致的日本关东料理,还有纯正的意大利菜、巴西菜供应,更难得是餐馆老板见军官们喜欢小酌之后洗浴,干脆将临近房屋盘下来改造成日式和土耳其浴兼有的浴池。
上世纪巴西政府计划大开发,苦于国内人手不足,只好寻求海外移民,首先将眼光投向了中国,那时候清政府不肯合作,而国人又不喜背井离乡,巴西政府转而寻求日本的移民,正好与日本的拓展不谋而合,最后竟有百万人移民巴西。
日本海军高级军官大多有留洋的经历,而且海军本来也是一个侧重交流的兵种,经常与西方接触,所以在海军基地附近开设西餐馆生意自然兴隆。一进门便见旺盛的炭火在炙烤大块的牛肉,一些海军军官三三两两的饮酒作乐,见了他们急忙起身敬礼。
老板似乎与山本很是熟识,恭恭敬敬的将他们让到一个极为雅致的隔间。
山本吩咐取来在此寄藏的苏格兰威士忌,然后通南云忠一各点了份荷兰奶酪焗大虾、巴西风味蘑菇鸡。
奶酪香浓,大虾鲜美,蘑菇新鲜,鸡肉嫩滑;南云忠一夸赞道:“司令官阁下果然寻到绝妙的佳处。”
山本也享受道:“虽然在东京都也能吃到荷兰奶酪,但是终究不如这里有种归属感。还能看到自己的战舰,喝茶饮酒都极为妥帖。这里还有土耳其浴,我们过后便去蒸上一蒸。”
作为高级将领每月有数百美元的薪金,纵然这间桥本餐馆价格较贵,对他们来说也是九牛一毛。
进了浴池,早有千代子恭候,南云确认山本经常光顾此地。于是南云也吩咐点了名颇有姿色的年轻艺妓侍奉沐浴。
这家浴所转为军官准备,分成了大大小小的隔间,让喜欢隐私的日本人觉得像回到家中。而且浴池的装修都是上等材质,出来还有自助餐饮供应,甚至有身穿欧款女佣服的白俄妓女与身穿和服的日本艺妓伺候,可谓别具一格。因而军官们大感有征服欧美的快意,下船后往往要来这里倾泻欲火。
可惜这个年代能想出如此理念的人恐怕东亚地区只有一个。。。那就是鬼子的死对头康咏筠。
驻日本792部队搞完一系列的恐怖活动,让鬼子受的损失只能苦水肚里流,可792部队也付出了人员牺牲,日本国内环境越来越紧张,792部队为了生存受康咏筠指示很少进行恐怖活动,执行潜伏侦察任务,通过对日本国内重点目标和地区的走访来暗中测绘详尽的地图。这些活动也受到了美国海军情报部门的支持,最后由美国海军提供大部分经费,利用亚洲人的天然优势进行广泛的活动。
792部队很多人冒称日本人比较成功已经取得了日本的合法职业,甚至有两人被征进了海军。担心陆军的扩充会被抓了壮丁,康咏筠不得不指示他们谋求其他途径。
美国在美洲还是有一定影响力,通过海军情报部门运作,一批队员去巴西打个晃回来成了巴西日裔,并且具有正本的巴西护照。这下日本政府总不能抓亲日的“日侨”。
日本海军军官的对话以及活动便成了美国情报的来源之一,通过日本军官的动向可以了解到主要舰艇的进出港情况。像山本这种高级军官的谈话都成为窃听的对象,美军特地提供了最新的仪器设备,当然也时常听到山本跟千代子的交欢声,令中美监听人员暗自偷笑。
康咏筠收集日军战略情报的目的不仅仅是让美海军得利,主要是判定油库、大型工厂、仓库等一系列重要场所的位置,挖出隐蔽的军事基地和洞窟。为日后的战略轰炸做准备,他意图借刀将日本的工业全部抹去。
获得的情报美国海军还会提供给英国份副本,792队员所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情报经常成为白宫会议的重要议题而呈上罗斯福的案头,自然抹去了山本的靡靡之音。
康咏筠则吩咐他们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联系国内,全为安全着想,但是地图不要在此时交给美国人。
关于792部队现在的活动和情报,康咏筠会有通报给蒋介石,但具体细节却未透露,搞完恐怖活动后告诉蒋介石已经改换门庭潜伏了下来。精明的美国人也充分意识到康咏筠的能量,默契的在国内保守了秘密。
随着美国海军情报处意识到日本对美作战难以避免,越来越倚重792部队的情报收集。甚至登门拜访康咏筠。
刚主持完对江陵的作战会议,康咏筠走出门,秋老虎让他心里一阵烦躁,信手点支烟叼在嘴里。会上孙立人提交了计划,以两个团压迫江陵,令需要集团军提供一个坦克团或者骑兵团做迂回,以便在日军回援时候能够完整抽身。问题就难在廖耀湘的坦克团被抽调了20辆较旧的T-26交给友军,而补充的20辆美制M3坦克还没运至国内,油田被毁造成未来时间内油料短缺,也许可以说用骑兵弥补,但那些大炮总需要拖曳,总需要制空权做依靠,现在战斗机都腿短,自己又没有大口径高炮,炮兵很容易被日军轰炸机轻易抹平。一下回到“解放前”康少自问做不到。
“这就是我的短板啊,终于轮到鬼子得意了,不过也是暂时的。”康咏筠在跨院里抱胸来回散步。
“伯君,江陵的计划还可以变,实在不行就改为佯攻。”龚雪菲进来见他愁眉不展劝道:“大天才,让我看看你设计的新装甲车怎么样。”
“哦,这个容易。就在文件柜里,你自己打开看吧。我抽支烟。”康咏筠给了她钥匙,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机密,就算把设计稿给了陕北也没用。
“没有什么不该看的吧。”龚雪菲逗他道。
“有你洗澡的裸照。”康咏筠还真给她拍过,不过都被她连底片收走了。
龚雪菲拧了他一记,自己去解决好奇心了。见了设计稿和一些参数,更佩服康咏筠是个“天才”。
抽完烟正要回屋,李副官匆匆来报:“司令,来了个美国军官要见您,自称是美国驻华使馆海军武官。”
康咏筠奇道:“目前来说我跟美国海军还扯不到一起吧,那就看看他放什么闷屁。”
海军少校麦克被安排在会客室,见到康咏筠首先来个标准的美式敬礼,受他影响,康咏筠的回礼也略微带了点陆战队风格,但没让麦克诧异,以为中将拿架子简化了架势,让他惊讶的还是那口美式英语,带有强烈的东部风格。
寒暄过后麦克道:“康将军,我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跟您谈下在日本的情报合作问题。那些官兵受您的指挥,所以命令还需要您来下达。我们很重视在日本的这支情报队伍,有效地弥补了我们的不足,能够完成我们所不能完成的任务。海军方面期望能够获得日军舰船的一些数据,希望他们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比如在日本近海安放一些仪器或者进行舰船的监视,请将军考虑我们的建议,海军方面必然会非常感谢将军的合作。”
康咏筠笑道:“不知道少校所说的“我们”是指美国军方还是单指美国海军。另外这样的任务是来自海军还是白宫。”
美国这时候既没有参谋长联席会议也没有国防部长,陆军部和海军部还是平等的机构,似乎权力比较分散,两军之间同样有矛盾。
麦克肯定的说:“将军,自然是来自海军部。也就是海军部长同您的合作。”
康咏筠道:“可我是陆军军官,过去的合作算是对美国提供便利的一种感谢,我们同时也需要情报作为判定日军的战略动向。如果越过战区和军种,这样的合作会对国军内部产生不良影响。另外,我们能得到什么,你要知道国军海军现在名存实亡,无法对日本海军进行有效打击。少校,显然那样做我的部下成了你们的雇佣兵。”
麦克显然没想到康咏筠会拒绝,在他看来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过去既然能良好合作那么现在也能,他脑子转的也快,抓住了一句话反问道:“那么将军,坦率的说这是对中国的敌人展开侦查,对中国也有利。既然是合作,我们自然也会提供一些东西作为交换,您想获得什么。”
康咏筠一句话说的麦克心惊肉跳:“远程对空警戒雷达,大功率探照灯,射击指挥仪,以及新型的F4U战斗机出口,帮助培训雷达技术人才和高射炮兵。话说这些东西陆军也有,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美国海军在雷达的研究和应用上起步较早,1937年便研制成功了舰载雷达从而在太平洋海战中处于先机。康咏筠集团的无线电实验室虽然开始研制雷达,却没有海军充裕的资金和技术,转向小型雷达研究,41年开始的课题便是对空的小型探测雷达和战场雷达。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