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镁光闪烁、人头攒动,中外记者纷纷采访这次授勋的有功之臣。
云麾勋章,民国二十四年六月十五日颁行,分一至九等,此章颁给陆海空军军人,凡对国家建有勋绩,或镇慑内乱,立有下列功绩之一者颁给之“:……治军有方成绩显著者;。。。”
尽管康咏筠不太喜欢当“大猩猩”但是作为蒋介石的学生不得不配合做出踌躇满志的样子,胸佩二等云麾勋章,这也是对他的手下击毙松室孝良的嘉许,同其他军官一起接受采访。但是为了保密起见并没有宣传他的获勋来由,仅提到他们部队的晋南胜利。
“康将军您好,我是《中央日报》记者,贤伉俪在第二战区共同抗敌的事迹已经全国闻名,请问您真的放心未婚妻身处炮火之中吗。”一个戴眼镜的男记者给他照相后提问道。
康咏筠虽然是第一次应付采访,可毕竟受过前世商业训练,全当一次商品发布会:“她虽然是我未婚妻,但也是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她的责任,何况国难当头。我说实话不放心,但是我们部队有规定不让女士前往一线阵地,所以她还是安全的。”
“康将军,在第二战区公布的战绩中,贵部队歼敌最多,请问这里面是不是有夸大的成分。我是。”清脆的女声来自于依然笼着学生头的记者,看样子像是才做记者不久。
康咏筠面对有些尖刻的问题,微微一笑,从口袋里取出了几张照片回复道:“这几张照片是我准备稍后向大家展示的,既然你问到,那么我就就此机会拿出来。都是我们缴获的日军武器,有坦克、105榴弹炮、92步兵炮我想这些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更不是买来的,都是我们的战士英勇战斗缴获而来,足够说明我们部队是在校长领导下有着顽强战斗的部队。”那些缴获日军心知肚明所以即使拿出来也不算泄密。
通过一旁的侍从军官,将照片传递下去,马上中外记者们掀开了锅,为争夺照片而你推我搡,宪兵不得不维持秩序。
康咏筠却趁此机会转身告辞。待记者们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前往机场的汽车上了。
上海裕和公司在武汉分公司的汽车低调的驶入礼堂后门,接康咏筠上车,吴悠已经在车里等他,他们就是要趁着没人能反应过来登机返回临汾。
康咏筠先前跟蒋介石辞行时申明的理由简单而有效:“学生得报,有些“共匪”分子阴谋对下面的学生进行赤化,所以学生要赶回去清理。”
“如此我就不多留你了,千万不要被共匪渗透,我很看好你的部队。”蒋介石对他甚为嘉许,还以为他是自己的忠实弟子,不枉那些军火的许诺。
黑色轿车很快驶出市区,在一辆蒙着帆布的卡车带领下飞速奔向机场。路途有些颠簸,但仍不减康咏筠的兴致,搂着吴悠的纤腰哼起了京戏:“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只有那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你新编的?都不在调上,不过挺有意思的。”吴悠扭脸笑盈盈的看着他,觉得这个词有些滑稽。
康咏筠亲一下她的秀发:“额,信口胡诌呗,哈哈。想咱们在那山沟里的时候,觉得能生存下来就不错,我真没想过会有现在的成就。还能获得苏联坦克的配给。”
“你校长给了你多少坦克,把你美成这样。”吴悠靠在他肩膀上。
康咏筠咧嘴一笑:“40辆。一个营。不过添上师里的4辆,放眼国内足够编成一个团了。”
“这么多啊。一个坦克团,哪能干掉多少鬼子。”吴悠不可思议道。
康咏筠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说道:“要看配合了,配合得好,击溃鬼子最少一个旅团。使用不当,也就打垮他们一个大队。40辆可不多在国外是一个营的配置,一个满编坦克团有108辆左右的坦克呢。但是相对中央军来说,这可是大手笔。”
回想起蒋介石问起他能不能指挥坦克作战,他也迅速琢磨片刻才对答:“学生在这方面仅有些许突击经验,但是自信能够将所了解的坦克战术灵活运用。鉴于初始成军,学生想指挥一个坦克团。”
“那要100辆坦克,国家现在还是从苏联贷款来购买,没法一次性给你这么多。你再减少些,要考虑别的部队。”蒋介石重重叹息了声,也算给学生吐露了下心声。
“是校长,学生就要一个营40辆吧,学生愿下军令状绝对让校长满意。”康咏筠绝不肯放过这大好机会。
蒋介石权衡了利弊,下决心道:“给你一个营的坦克,但是其他的苏械就没办法给你了。你要好自为之。”
“学生铭记在心。”康咏筠差点喊句:“成交。”估计老蒋非拿文明棍敲他不可。
就这样,康咏筠终于拉来苏援,却也感慨民国政府家底如此之薄要靠贷款打仗,如不是苏联怕日本牵涉精力无法同德国对抗,只怕要付出更沉重的代价
汽车忽然慢下来,已经到了机场,经过机场两重关卡检查后放行。汽车开到AC-3跟前才停下,康咏筠已经换上了野战风衣,用风帽遮住面目以防汉奸认出。
没有停留,一行人迅速登上飞机,片刻便升入云端,告别了荆楚天地。
康咏筠一路上都在深思坦克营的使用,是配属其中一个旅,还是作为师属突击力量。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了坦克营,整个师都要围绕它来行动。也许自己不应该依靠穿越的优势,那些优秀的部下同样能够组织精彩的战术。
感觉一阵放松,抽了支烟,便裹着毯子睡去。直到3个小时后醒来,已经黄昏,西边的舷窗被染得桔黄,两位女士又为这层美丽赞叹不已。
临近机场半小时才通知师部做好准备,这样即使有鬼子汉奸的潜伏哨通知,鬼子空军也来不及反应。
没有现代化的跑道灯,战士们便用一盏盏车灯排成整齐的两条线引导飞机降落。巨大的轰鸣声中,机翼带起一阵黄沙,安然落地。
“总算到家了。这个年代坐长途飞机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康咏筠活动下手脚道。
沈荃他们都来迎接:“师座,武汉之行可算顺利?”
“走,咱们回去说,通知两个旅长来开会。”康咏筠见了战友顿时一阵亲切的感觉。
安排吴悠回到住处,男人们则钻进了会议室。康咏筠喜滋滋的向大家宣布:“经过本师座争取,校长厚爱,我们要获得一个T-26坦克营40辆坦克的编制。今后我们也算是有了可以一战的装甲力量了!”
“哇,好啊。”
“太棒了。”
“这下鬼子们有好受的了。”
人们喜出望外的大声嚷起来。尤其是两个旅长互相看看,先是一阵兴奋,然后眼中又多了一种友善的竞争。
“师长,您打算把坦克营配给我们旅?属下是装甲骑兵专业毕业,绝对成为您的尖刀。”廖耀湘热切的说道。
杜擎峰也不甘示弱:“这不行,师长他不能好事都占全了,您可得一碗水端平,每个旅分20辆才能体现您的胸怀。”
“你以为切蛋糕呢,这样显我胸怀。”康咏筠笑道,随后脸色一正:“我很遗憾,先生们,需要再一次的抽调你们的部下来完成这个坦克营的建制,我会向校长申请足够的兵员来把它扩成装甲团。当然新来的兵会给你们作为抽调的缺额补充。”
“师座,那样我们的战斗力只能维持一半了。”杜擎峰脸皱的像个核桃。
康咏筠示意他坐下,然后走到墙上的地图前说:“我们还有时间,因为这个坦克营,不,坦克团具备战斗力需要充分训练,所以不会在没有完成准备就参战,这也是我跟校长达成的共识。为了应对一切可能,我们从明天起开始坦克团的建设准备。”
“伯君,后勤可要跟上啊,这坦克一个个都是油老虎。”沈荃提醒道。
“我明白,这个也跟校长提过。现在陕北的延长油田已经在多方努力下开始了合作化生产,今年上半年就可以满足北方战区需要。另外国内的砖家学者们在玉门勘探成果喜人,从苏联那里援助了一批钻井设备,预计今年完成全国的燃油自给。这些话请诸位离开屋子就不要提了。”康咏筠不止一次的跟宋子文和蒋介石提过,他们也深知石油的重要性,作为难得的效率来完成了一系列开发。
诸将脸上都轻松起来,如此一来后勤最制约的事情总算得到了圆满解决。作为机动部队,最怕的是失去燃料,如此一来腿着倒是小事,而是那些技术装备不得不抛弃,任谁也不愿发生这种事情。
清晨,在各团集合后,康咏筠脸上面带微笑,而其他旅长团长脸上却有些苦楚,因为又要从手下抽调人。
各种技术士兵和士官被抽调了200人来集中学习日本89中战车的驾驶和作战,为接受即将到来的新装备预热。
看着不断在他面前立正的战士,康咏筠低声哼起了《Panzerlied》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