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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蝴蝶效应(2)

逐日长刀 燕山枪骑兵 8298 2021-04-05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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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四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突围中受了重伤,为了不当俘虏不拖累战士,毅然举枪自戕,在他牺牲后,项英与副参谋长周子昆带着突围一部化整为零摆脱国民党的追踪,终于在泾县南部山区隐蔽下来。

  失去大部队和电台的项英只得依赖战士们去联系地下党组织,以便恢复与陈毅和南方局的联系。经过数日的搜寻终于集合起了一支100余人的连队,其余人马依然不知去向。

  饶漱石同傅秋涛经过几天商议后认为:“在这个关键时刻必须尽快转移保存实力,我们的弹药和粮食所剩无几。如果继续同敌人游击只能被消耗掉。”

  傅秋涛也赞同了他的意见:“问题是我们转移去哪里呢,到处是国民党的顽军,在外线我们的群众基础也不是很好。或者去与陈老总会师?”

  饶漱石坚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同时掌握着核心情报,拒绝道:“我将通过重庆与国民政府交涉,根据两党的协议,我们北上,要求国民党约束部队,不得进行任何干涉,同时也上报中央。”

  傅秋涛不再信任国军皱眉道:“可是我们刚刚牺牲了那么多同志,没人再肯与顽军讲协议,如果亮明旗号他们会不会再次攻击。”

  饶漱石:“我们称为新四军第一纵队,等重庆国民党给了明确的电报然后在行动,现在周主任正在同他们谈判,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另外再次给陈老总发报,我们距离遥远多行不便,我将带领同志们坚持斗争,暂时不与他会师。”

  傅秋涛打起精神道:“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将与日军和国民党反动派斗争到底。饶书记,我服从你的安排。”

  有了指挥员的支持,饶漱石对前途充满了信心,他开始与名干部谈话,要求复原军部转移和突围的全过程,利用项英与叶挺的不合,他开始将错误归咎于项英身上,因为项英提出要带队伍南下并付诸于行动,进而导致顾祝同和上官云相的包围,意在使中央完全解除项英的职务,取而代之。

  很快中央来电,在无法联系上项英的时期由饶漱石重建新四军党部,并在项英部归建后向组织做出总结。

  但是重庆的电报迟迟未到,迫使饶漱石一天三遍的催,周主任也是急得起火冒油基本半天时间都泡在重庆行营。

  蒋介石火气尚未消退,对周恩来一向客气,现在却发了火:“明明说遵令北上,却又调头南下,是何居心,新四军一再抗令是置国家于不顾。叶军长指挥有方,你们却不会好好利用,这样优秀的人才我要归于国军序列,给新四军令派军长,要么干脆改编为游击队。”

  周主任义不容辞道:“新四军已经遵令转移,明明是上官云相部在前设卡堵截,请问是否出自委员长授意,如果没有那么该部又是何居心?破坏抗战的究竟是新四军还是三战区。叶军长在新四军广受爱戴,在海内外享有军人极高的荣誉,他是我们新四军的旗帜,而且希夷将军(叶挺别号)是被非法拘禁,我们对此严正抗议,要求上官部三十二集团军立刻无条件释放叶军长并停止对新四军的敌对行为。”

  蒋介石摔下一摞电文:“那新四军南窜天目山、黄山、四明山发展根据地,擅自更改防区又如何解释,还在改地区筹粮筹款,扰乱当地政权工作。国军友军这是对其行为做出了约束。”

  周主任怒急质问道:“从抗战以来,新四军成立之初可曾得到过军委会的一文军饷一颗子弹?各种武器还是我们从日军手中缴获而来,还是叶军长从海外华侨手中的捐款购来,为了自身生存新四军四处抗日,得到人民的拥护,这是一种自发的行为。倒是友军不断扣留新四军物资,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请问委员长天理何在。这次新四军已经遵令,为什么委员长下令伏击新四军军部。”

  蒋介石气势稍错:“新四军扩军从来没有得到军委会批准,现在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如何说遵令,我从没下令去伏击新四军军部,你可以查看来往电报。完全是新四军擅自改变路线所造成。”

  周主任马上跟道:“刚才已经说了改变路线的原因不需要重复,现在我希望让剩余的部队前往江北归建,施放叶军长。”

  蒋介石耍了心计道:“归建的事需要军委会研究新的路线,另外叶军长也需要重新审查。现在日军在豫南酝酿新一轮攻势,我还有重要的军事会议,恩来,我们下次再谈。”

  周主任只好离开他的办公室去找白崇禧和何应钦,尽快确定新的转移路线。

  现在基本没有康咏筠的什么事,开始算计着龚雪菲还有几天能回来,刚来电报说已经到了湘江,估计这几天就到了,他想到龚雪菲在美国的2个月,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龚雪菲确实由一开始的抗拒很快变为接受、享受、以及震惊。在太平洋岛屿上的长途飞行让她开了眼界,大自然各种壮美的风光很快让她忘却了硝烟,旅游是女人的调剂品,等到夏威夷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筹划这几天的安排了。

  黄韵诗得到康咏筠的电报,要她帮着接待贵客,一见龚雪菲自然明白了康咏筠的用意,两个女人没几句话便亲热起来,挽着手走进了会馆。留下目瞪口呆的林保志看她们远去,只好跟致公堂的华人青年把行李拉走。

  享受完海鲜大餐,美美的睡过一觉之后,龚雪菲恢复了精神,黄韵诗敲门进来,捧着两套衣裙:“龚姐,来试试这衣服合不合身。”

  龚雪菲讶然道:“我有衣服,怎么能让你破费。多少钱我给你,这料子真舒服一定很贵。”

  黄韵诗笑眯眯的说:“不用了龚姐,都是康总裁报销,所以你想还钱回国给康总裁好了。你的衣服在国内还行,在美国会让人们都看你,实在不是一个风格。”

  龚雪菲明白一切都是康咏筠的安排,撇撇嘴心道难道就脱离不了你的魔掌吗,接过棉麻混纺的花裙子,龚雪菲试了试比较合身:“谢谢韵诗,这几天有劳你了。”

  黄韵诗推辞道:“呵呵,不妨事,我平时也都是做些应酬的公关工作,正好给我几天假,我正乐不得。吃过早饭我们去街上走走。”

  在军部也经常吃西餐,龚雪菲拿起刀叉也游刃有余,喝过一杯香滑的椰汁,拾起餐巾擦擦嘴角:“这几天关于我的消费都要由我付账,否则我难以接受,黄小姐请理解。”

  黄韵诗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龚姐真是多虑了,那就依龚姐所言。”

  龚雪菲这才放下心来,作为校官工资虽然不多,但是历年下来没有什么花销,节本都攒了下来,临行康咏筠又给了她一笔不菲的零用,所以她打算看看自己的积蓄能有多大购买力。

  逛了2个小时下来,龚雪菲便发现自己一个月的薪水花光光,当然这与黄韵诗领她去得地方较为高档也有关系,于是开始走些风情小店才算有了些自信。

  龚雪菲用花头带随意的束起头发,被黄韵诗拉着略施粉黛,显得光彩照人,大有东方女性的雍容大气之美,这边的日本侨民也不少,只是身高和身材先天不足,跟黄韵诗和龚雪菲这两个高挑美女一比,简直就如同土鸡一般,而且日本人大多小眼龅牙,甚至还有的初到者满脸白粉令人反感。黄韵诗刀马旦出身,形容美艳,龚雪菲自带有军人的威武之气,与众不同;她们两个在街头咖啡馆一坐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不少经过的美国水兵还吹着口哨。

  甚至有美国陆军航空队军官借故前来搭讪,邀请她们喝杯香槟。

  黄韵诗一看只是个飞行员上尉,知道他们以为自己感觉良好泡妞无往不利,这次要栽了,眨眼笑道:“上尉先生,你是不是泡妞太多,见到漂亮是女都想请客,这次你可是要请长官喝一杯哦。”

  上尉好奇道:“女士,你在开玩笑吗,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长官。”

  龚雪菲一起心起,故意拉下脸来道:“上尉,你怎么能对长官不尊重。”

  上尉开始愣了,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两位女士你们太可爱了,一定是跟我开玩笑。”

  龚雪菲多年习惯就是证件、手枪随身带,打开挎包出示了军官证:“上尉,以后一定要问清楚哦。”

  虽然文字不认识,但是照片上的上校军阶还是能认出来,上尉不禁嘴巴大的能吞个鸭蛋:“长。。官,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两个女士见上尉惊慌起来,恶作剧般的笑起来,龚雪菲伸手道:“请坐吧,上尉,很高兴认识你。香槟怎么还没上来。”

  上尉赶紧催了下侍者,转头道:“想不到是来自遥远中国的长官,今天你没有穿军服所以我也不算冒犯,下次我也不会穿军服了。欢迎来到夏威夷度假,希望您在这里过得愉快,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长官。”

  美式英语连词多语速快,龚雪菲这二把刀等翻译完了,想怎么跟康咏筠一个德行,等香槟上来,三人碰了杯,龚雪菲问道:“谢谢你的香槟上尉,我想知道你对太平洋对岸进行的中日战争有什么看法。”

  上尉倒是很直接:“长官,依我个人看法,这是一场侵略,就好像欧洲战场一般,我们中有的人也想去参加这些为了自由和独立的战斗,而不是在这里继续观望。据我所知有的美国飞行员已经去了中国,并且驾机参战,这很刺激。”

  黄韵诗翻译完追加了一句:“这是他本人的想法,也是一些牛仔精神的体现,并不是美国军界的态度。”

  龚雪菲表示明白:“那么上尉你愿意去中国打击侵略者吗?我们需要你这样的飞行员。”

  上尉摊手道:“欧,其实我是个轰炸机飞行员,他们都是需要战斗机飞行员,另外我还没有女朋友。”

  龚雪菲扬眉道:“没关系,我代表国军37集团军欢迎你,我们同样需要轰炸机飞行员,至于女朋友,我可以给你在中国介绍个。上尉你叫什么名字?”说着伸出了手。

  上尉先是绅士般的吻了下她手背,虽然龚雪菲觉得有种被吃豆腐的嫌疑,瞪大眼睛道:“真的吗,听起来不错,长官我叫Steve,我会考虑前往中国的,可以去这个37集团军找你报道不。”

  龚雪菲被这一吻弄出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说道:“你我都是军人,自然军无戏言。我还有事再见。”

  离开咖啡厅,龚雪菲擦着手背,感觉这Steve上尉也太好说话了,遂对黄韵诗提出了疑问:“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说去就去啊。”

  黄韵诗见怪不怪的说道:“现在有几百名美军飞行员在英国参加伦敦空战,他们是雇佣兵,因为自己的骑士精神收包就走这很常见,就是你真能给找个女朋友么?”

  龚雪菲自信道:“没问题,军部还有不少小姑娘,甚至张艳军衔比他大,都能制住他,哈哈。先把他骗去给日本人投炸弹再说。”

  做外联多一些,有了这次交谈龚雪菲不禁开始琢磨怎么忽悠让更多美国人去打日本,是不是需要采取各种宣传攻势。

  一连几天傍晚在海滩悠闲的晒着太阳,林保志偶尔也前来游泳,不过更多时候是去靶场打靶或者学习飞机驾驶。夏威夷有不少飞行俱乐部,正好过一把飞行梦。龚雪菲真正感受到了一丝心灵上的放松,很想就这样睡到战争结束。

  去了洛杉矶,龚雪菲和林保志应邀参观了斯塔克防务工业公司总部和生产车间,在机器的隆隆声中,龚雪菲看着一支支冲锋枪顺序而出,锃亮的子弹滚下流水线装箱待运,供应欧洲的订单被打上标号,庞大的库房一眼看不到边。以往在国内见得兵工厂相比之下竟成了作坊。

  公司常务副总裁安东尼殷勤的介绍道:“除了这批给欧洲的订单还有供给中国市场的在那边。供应中国市场的份额要小,但是品种很多,一些新式装备都有提供。”

  林保志问道:“安东尼先生,你是说中国战场的武器比欧洲还要先进?”

  安东尼肯定道:“是的长官,这也是根据市场的需求而定,欧洲目前需要的常规武器要多,技术性兵器因为陆战的缺乏而基本派不上用场,不过我相信未来会有更大需求。中国市场是康总裁亲自掌控,全部都是成本价应该说欧战爆发后公司才有大规模盈余,以前都是靠全球市场,现如今欧战的订单就达到近千万美元的利润。”

  随后又参观了研发部门、公司旗下其他的服装,装具,鞋靴等分工厂,充分感受到了机器大工业的壮观。

  公司晚上举行了晚宴欢迎这两位国军特使,主持人以传奇式的故事给来宾做了介绍,博得了阵阵喝彩,令龚雪菲和林保志成了瞩目的焦点,林保志穿上燕尾服头发梳的锃亮,意大利皮鞋闪闪发光,一经走下场立时受到众多名媛的邀请,林保志享受着纸醉金迷感慨人生不过如此,回去定要死心塌地跟着康长官走。

  龚雪菲脑子里还沉浸在流水线的巨大产能中,心中发出阵阵悲鸣,什么时候中国能建成与之比肩甚至超越的大型兵工厂,这样再无外敌之辱。

  第一次穿上晚礼服很是不习惯,她想穿开叉到大腿的旗袍,又不愿露出两扇香肩,甚至酥胸也要裹进去,黄韵诗给她换了很多,最后她干脆穿着黑色长裙,外加个白色狐狸毛皮披肩来做点缀,但那份高雅气质令与会的企业高管和政府官员迷醉,当酒杯端过去的时候,那双清澈如水的双眸里竟含有一丝凛冽的杀气,使酒徒们软了半截,悻悻而归。

  所谓安排的战斗机和武器接受不过是走个过场,质检都已经由公司专员完成,他们仅仅签个字完事。

  龚雪菲在会场待着觉得自己像个木偶,便让黄韵诗带她出去走走。

  黄韵诗跟她换过衣服,开上一辆指挥官,问道:“龚姐想去那里走走,看看洛杉矶夜景?”

  龚雪菲摇头道:“晚上哪里都是高楼灯火,没什么看头,你带我在公司各车间走走吧,这个机会很难得。”

  黄韵诗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她是高级职员,给张志刚打过电话,领取了A级通行证后便在厂区四处游看。

  一批钢灰色的金属棒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注意到包装的原产地上写着中国,便问道:“这是什么钢材,还是中国产的?”

  问过管理人员,黄韵诗道:“这是钨棒,中国是矿石出产国,这种金属可以制作穿甲弹,比钢芯弹要威力大的多,当然价格昂贵,属于紧俏的战略物资。”

  龚雪菲问道:“这些都是用来打日本的吗?”

  管理人员狡猾的一笑:“这不是我们部门的权限,而且公司会为客户保密。”

  龚雪菲表示理解,她思维中这些不是去打德国人就是打日本人,所以无所谓去哪里。

  如果知道其中的7成被德国人买走,龚雪菲肯定会觉得崩溃,美国没有对德国宣战,所以对德贸易没有完全中断,这种紧俏的钨棒已经同德国军方谈好价格,将运往南美转口,在巴西将有巴拿马籍货船运往公海,一艘运输型U艇把这批宝贵的钨运回德国。

  康咏筠指示张志刚同德国人谈判时特别阐明,不得贩售第三国尤其是日本,否则将遭到索赔以及供应的完全中断。事实上德国人也舍不得给日本使用,元首的装甲兵在欧洲势如破竹,拿下匈牙利,罗马尼亚等国后,现在酝酿巴巴罗萨计划,直到遇上T-34,钨芯穿甲弹才派上用场。

  进行完签约仪式后,他们又前往多个城市参观,可龚雪菲更怀念国内的战场,想把一切都汇报上去,于是督促尽快回国。林保志有些不情愿的踏上了返程的飞机。 逐日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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