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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好办法,我们都要试一试,没有先例,我们就是创始者。看了很多历史小说,大臣一说就是没有成例,要是没有创新思维,怎么让时代前进。失败了,顶多捞不着炮,我们还是按照战区命令进行了依城野战,杀伤上千日军。”康咏筠说完自己的想法,顺便给人们做心理疏导,别有太多顾虑。
沈荃放下心来,脸色和缓多了:“我就怕咏筠铁了心去完成目的,现在放心多了。不知道南郊有没有鬼子围拢过来。”
“这个容易,小艳给城南的杨维垣旅长去个电报询问一下日军动向,让巴雅尔派人侦查,四条腿的跑山路也比汽车好使。现在油料要省着使,可惜汽车不能烧煤,否则在山西那可不愁没燃料。”康咏筠最后把人们逗乐了。
杨维垣很快来电,城南一片安宁。3个小时后,巴雅尔也从南郊转了一圈,直接抵近第二十师团的警戒圈,发回的侦察报告也没有发现日军有往南包围太原的意向。
方耀明递给康咏筠电报:“旅座,看来是鬼子想集中突破,连围三阙一都没用。”
“那就马上行动。”康咏筠瞳孔里放出精光。
经过旅部集中会议商讨决定,放弃重达10吨的八九式150mm野战加农炮,固然40公斤的弹头威力大,但是实在不利于机动,目前中国的山路无法承载这样的大家伙。主要目标为大正十四年式105mm野战加农炮,一方面重量3吨多点可以勉强承受,另一方面主要看中其15公里的射程可以压制绝大多数的敌方火炮。而且超越了美军的105师属榴弹炮11.16公里的射程。
各团的战场精确射手被抽调了一半,反器材步枪小组被全部抽调,配合两支火力侦搜队趁夜迂回到了太原城南郊。然后一团和二团承担主要阵地防御,设置大纵深梯次防线,不与敌人硬拼;三团作为机动突击力量充当预备队隐蔽待命。
华侨航空队同时接到命令,将缴获的日军战斗机涂成电报规定的编号,这样与白天的日军飞机编号相同,达到鱼目混珠的效果。以免用阳明堡的编号被日军识别,要知道现在那四架飞机不仅红遍全国,已经响遍了全世界,给了天蝗响亮的四记耳光,成为全世界的笑柄。美国《时代》杂志11月中旬的封面已经定为康咏筠和那几架飞机,并准备对他们夫妇进行一次专访。
时至初冬,汾河水冰冷刺骨。利用搜集到的几艘小船先头渡过侦搜一队进行前出警戒,然后将整支特遣部队运送过河之后,工兵开始在汾河架设浮桥,以期能够承载重炮通过。
这次赵国华自告奋勇亲自督阵,汾河边上人们分工有序,低声喝令,准备在天亮前设置好浮桥并隐蔽。
特遣部队的行进路线早已探明,躲过日军的几拨巡逻队,便来到纵深南侧翼炮群外围。
要说川岸师团从也是不把国军放在眼里,从石家庄到娘子关一路攻无不克,拿下娘子关,一举推到太原城下,目睹沿线国军大部溃逃,除了狡猾的土八路频频给蝗军制造麻烦。以为二战区全部主力都据城坚守,根本不会有出城反击的勇气。
结果特遣部队发现日军防线就是表面一层戒备较严,越靠里越松懈,得以从容布置好阵列。
伪装好后迷糊了一会,天空便泛起了鱼肚白,人们都穿着厚实的羊皮大衣,还算没有冻透,可胡子眉毛都挂上了一层霜雪。
太原东北角的是二一一旅第四一九团袁庆荣部,首先被日军撕开一个缺口,夜晚部队派人用沙袋填上,很快被重新轰开。突破口不断被扩大,部队伤亡惨重,半天功夫就损失了2个营的人马。
日军利用城外的建筑物和丘陵复杂地形做掩护,不断向城墙推进,准备实施强攻。战至半日,日军分出一部分兵力向西渡过汾河,占领了汾河桥和西岸一部分阵地。
经过赵国华带领三团一部奋战,在团属步兵炮连的支援下,将西岸的渡河日军全部消灭,巩固了西岸的防御。同日军隔河相望,为了不过度吸引日军注意力,没有夺回承重不足的老汾河桥,以掩护新修的浮桥。
日军步兵、炮兵、航空兵更加紧密协同,集中力量攻打四一九团防区。袁团长受伤,日军蜂拥而入。傅作义连忙阻止冲锋也未将阵地夺回。曾下发5万赏格要求拿下东北角,但是晋军士兵纷纷放弃大洋,义无反顾的冲向失陷的阵地,最后大部牺牲在炮火之下。
傅作义城内的大炮不足以对日军形成压制,只好求助于康咏筠希望他呼叫空军也好,用炮轰也好,减轻城里的压力。并派侍从参谋刘春方从西门潜出送去3万大洋。
康咏筠本想说我们正在准备对鬼子炮兵下手,被沈荃眼一瞪就把话收回去了,话到嘴边变成:“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为傅司令分忧,但是钱不能收。”
陈春方想当然以为他在推诿,只有拿钱才肯办事不是:“康旅长还是收下吧,这是给弟兄们的辛苦钱和抚恤,由康旅长代为转交。傅司令对康旅长的才情很是欣赏,相信康旅长一定会让鬼子再次尝到教训。”
在表面推过几次以后,康咏筠也“痛心疾首”的收下了白花花的大洋:“傅司令是抗日名将,早在长城抗战时期就如雷贯耳,我康某向来以为军人榜样,现在事不宜迟,我们马上拟定方案,请傅司令放心,我愿下军令状,对敌人炮兵实施打击。”
在护送刘春芳离去后,康咏筠便电令特遣分队,抓住机会开始行动。
除了各团侦查部队和两支火力侦搜队的狙击手之外,连排里的狙击手在康咏筠眼里只能算战场精确射手,用高射速的半自动步枪能够进行战术打击。精度随差胜在射速和人多。
几轮射击下来,800米外的日军炮手变付出了几十人的伤亡。由于旅长想要大炮,那些反器材步枪手们只能打人。饶是如此,断成几节的同伴尸体,让炮手们不得不停止战斗,进行隐蔽,警卫部队开始搜索国军的渗透人员。
随后康咏筠看在那3万大洋的份上追加命令,对其他150mm重型火炮进行破坏性打击。
这下反器材步枪才更能发挥用武之地,远距离去击穿炮管无法实现,但打个凹坑或者在火炮关键部位来上几下还是可以的。即使炮管有了轻微损伤,在高膛压的作用下,也会严重降低寿命,甚至连续射击会炸膛。几发穿甲弹连续击中炮管后,一门150mm炮不敢再发射,炮手们也缩在沙袋后面不敢再探头。
炮群的警卫部队和师团直属队搜索过程中,不断遭到狙击手的有效杀伤,几乎匍匐前进,还没跟侦搜队接上火便已经伤亡三分之一,连敌人的具体位置都没找到。
几发点50穿甲燃烧弹和穿甲曳光弹击中了150mm炮的分装式发射药包,顷刻间阵地上腾起一股橘红色火焰,每秒3000米以上爆速的硝基无烟火药,瞬间吞噬了抱头躲藏的炮手,并且火化的很充分,踩几脚就可以装进小木盒送回日本,或者留在中国做钙肥也不错。
见到效果奇好,反器材步枪手们有样学样也换装弹药对重炮的弹药进行破坏,比仅仅打击那些铁疙瘩效果更明显。
随着更多的弹药殉爆,重炮的炮手们崩溃了,纷纷四散而逃。
前沿的鬼子们突然见炮火支援没有了,一时很不适应,只好加大了迫击炮和掷弹筒的力度,中队长们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傅作义闻报,苦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是不是给康伯君十万大洋,他能把对面一个旅团给吃了。”
参谋长陈炳谦狠狠一咬牙:“那就给他10万,不打走小日本,日子也没发过。”
“好,再派人去探探他口气。”傅作义看向刘春方。
刘春方也不含糊,马上出城去了康咏筠大营,吃了顿饭后跟傅作义说:“唉,司令,姓康的说了有10万大洋可以组织10万义士,一寸山河一寸血,让鬼子在群众战争的汪洋大海里淹死。他看来是不愿损失实力了。”
傅作义叹口气道:“算了,我看他也不是贪财之人,已经给出了很大力,起码没有不战而退。”
川岸文三郎几乎要把来报信的炮兵联队长江户一刀砍了,命令他率一个步兵中队一定要清除那些卑鄙的渗透支那军,前线正处于白热化阶段,已经无法分兵,如果再完不成任务那就去切腹。
鬼子们像被烙铁烫了屁股一般不要命的冲向狙击手的埋伏地点,两支侦搜队尽力阻击着敌人。鬼子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伤亡,鲜血渗进了山林里厚厚的落叶层。
从云层里扑下两架战斗机,在鬼子上空盘旋了几圈,然后拖着长音俯冲了下来。两架轰炸机也一前一后经过炮群上空。
“满赛!”日军们欢呼起来,突然有了力气,跑动更加迅速。
没想到头顶俯冲过来的战斗机哒哒哒扫射在了自己的队伍,航空机枪子弹激起的土花足有一人高,两道金属之犁反复扫过日军散兵线后,已经没有多少活人。剩下的被侦搜队的狙击手挨个点名。
江户联队长对战斗机“误击”事件死不瞑目,在他切腹之前,一颗7.92mm子弹飞进了他的胸膛,让他把疑问带到了天照大婶那里。
一排轻型航空炸弹落在了排列整齐的105mm野炮队列附近。因为是超低空轰炸,所以相当准确。绝大多数的炮手被炸死,而火炮尽大限度的得到了保留。
倾泻完炸弹,战斗机和轰炸机用自身的机枪在鬼子炮兵群上空来回扫射,那红红的太阳丸极为刺眼,鬼子挨了攻击以后看了半天,的确是自己熟悉的日制飞机,这几天不都是同一机型支援自己么,怎么突然反水了。
编号被报上去以后,发现居然都是华北派遣军的归属。
底层士兵被限制了信息的了解,但是高级军官们突然明白这是在阳明堡缴获的自己飞机,卑鄙的支那人居然这样利用起来。
由于“反水”的日机编号经常换,导致无法分辨,所以以后时常有己方的飞机被当做“伪装”者而遭到地面火力的攻击。几次以后,飞行员们大为不满,纷纷上告,不再为太原方面军提供支援。
特遣部队在日军大队兵力反攻前撤离了阵地,待日军结束搜索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了回去,只待旅部派出的大队人马来夺炮。
“第二阶段作战开始实施。”康咏筠感到时机成熟,将二团悄悄从前沿撤了下来,准备用作对汾河东岸日军的突击。
三团的拖曳卡车、坦克在西岸开始隐蔽集结。而傅作义也得到康咏筠电报,请求城里的炮团对南部和东部日军进行不间断骚扰性炮击,自己将给日军一个出其不意。
傅作义正求之不得,一旦城破炮弹也只能销毁,马上命令炮兵只管打炮,掩护26旅作战。结果日军的轻型火炮跟35军又打起了炮战。
在隆隆的炮声中,机动车的马达显得很是轻微,三团除了作战士兵一共过去了8辆卡车,和全部的坦克。
随后二团也渡河完成了对东岸突出部日军的包围。
“老孙,现在情况怎么样。”廖耀湘从坦克里钻出来问接应的孙凤岐。
孙凤岐咽口吐沫,声音嘶哑的说:“现在日军正在调整部署,炮手们伤亡过大,大炮一时没有被处理,暂时还扔着。”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