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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中阐述了蒋介石对26旅战绩的肯定,以及对各级主官的表扬,为使抗日力量再获壮大,让这样的部队奋勇杀敌,军事委员会决定将26旅扩编为国民革命军整编第59师。师长康咏筠,参谋长沈荃。其他官佐升迁皆由新成立的59师师部上报待批。
康咏筠同沈荃、赵国华等人庆贺过之后,随即安排各项扩编事宜,与战区和所属的第14集团军联系兵员和补给。
“很抱歉罗斯塔尔先生,我需要处理些公务,你可以去部队中参观采访,但是请不要打扰战士的训练,如果要拍照请先得到允许。我们还有些照片你可以看一下,这些都是我们在进行过几次战役中保留下来的珍贵资料。”康咏筠叫过参谋余兴光让他陪同罗斯塔尔下去参观。
罗斯塔尔自然知道年轻的将军刚刚升迁有很多工作,知趣的回复:“将军阁下,我当然知道不能泄露您的军事机密,请放心。很荣幸能够采访这支战绩辉煌的部队。”
罗斯塔尔兴致勃勃的跟随余兴光来到新组建的战车连和炮团对着那些缴获的日军武器大拍特拍。
惊叹之余问道这批武器是怎么缴获的时候,余兴光得意的笑道:“鬼子的坦克装甲很薄根本经不起穿甲弹的冲击,美制的M2HB机枪更是轻而易举的能撕开这层铁皮,其他部队没有足够的穿甲弹和反坦克枪,所以面对鬼子的薄皮坦克损失很重。至于大炮么,战术上是机密,请原谅。另外这些你明白就可以了,如果不想让鬼子的坦克继续制造屠杀,那么就别报道原因。”
“我明白的,中尉先生,日本人这是一场侵略,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记者我不会让这种泄密的事请发生。”罗斯塔尔拍下那几辆89战车的照片。
为了避免泄密,余兴光只字未提关于附加装甲模块的事,而这些战车正在保养更没加挂这些模块。
“这下咱们的炮团和战车连的成立就顺理成章了。要不然我还以为要藏着掖着呢。”康咏筠看着拟定的编制表说道。
沈荃喝口水道:“可惜一件事,现在国家战事紧张,后勤吃紧,拨付的武器不能跟咱们刚成立独立旅的时候一样充足了。”
“这个我会想办法。武器尽快搞定,只要弹药他们能给多派发就行。”康咏筠马上取过记事本,写下等查明所缺枪械数量后,由美国速速生产发运。
整编后的59师全师下辖两个旅,番号为一零一旅,一零二旅。每旅两个团,团以下编制不变依旧是三营三连制。
杜擎峰的一团升级为一零一旅,廖耀湘的三团则升级为一零二旅,二团长张树茂调任师副参谋长,二团的三个营有两个营被分别并入各旅,余下的一个营与大同、南口战役中负伤,在西安修养后伤愈归队的老兵一起被扩编为师教导团,作为以后其他旅团里基层军官的补充。
师直属队辖一个炮团,共12门博福斯75山炮,9门晋造75野炮,4门日造105野战重炮。以及防空营共6门20mm厄利空速射炮,6挺M2HB机枪、反战车连6门20mmFLAK30速射炮;战车连包含4辆89坦克,两辆皮卡加装37mm平射炮改装的“反坦克车”。
只是各团原来的6门IG37步兵炮被调到新成立的旅直属炮营,加上二团炮连拆解后分到的3门,每个旅有了9门IG37步兵炮。康咏筠看看报表一咬牙,拿出西安仓库的战略储备中仅有的6门IG37步兵炮分发下去,让每个旅有了12门步兵炮的火力配置。
杜擎峰原来缴获的8门日式92步兵炮这时派上了用场,被分到下属的两个团里成立炮连。
廖耀湘心里不舒服,晚上找跟杜擎峰喝酒,直抱怨师长夺走了他的战车。杜擎峰嘿嘿一笑,盯着他说道:“别哭穷,以为我不知道你夹袋里还有好东西,你缴获了两门90mm迫击炮不说,还有师长给你的两辆自行火炮,你在忻口下来撤退的时候不是还从其他部队那里坑蒙拐骗了4门82迫击炮,再加上原有的“三头犬”战车已经不少了。”
“你不是在我旅里面放了特务吧,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廖耀湘惊道。
杜擎峰叹道:“谁让无巧不成书啊。我就是这么恰好遇上你买炮的那个晋军团长。还记得不吴小姐可在你那里救治过伤员,伤员们见了吴小姐个个拼命表功,,而我老婆么又跟吴小姐交情挺好,这就清楚了90迫击炮。这么一串连,你说我能不知道么。”
“唉,人算不如天算啊,我还说找师长哭穷,看来他更是什么都知道了。”廖耀湘叹息道。
杜擎峰递给他根烟,低声说道:“还有个事,我跟你说。师长前些天让我组织点人准备去执行特殊任务,作为兄弟我提示你也跟师长说你想参加,绝对是好事。”
“哦,怎么讲,什么特殊任务。”廖耀湘急忙敬杜擎峰一杯。
“你也知道咱们的那么多好枪大炮怎么来的,要是指望委员长拨那不猴年马月啊。所以现在扩编了,上面也一下子发不了这么多枪炮,西安的储备又不能一下子掏空,只能靠自己解决一部分。要不然习惯了以前的打法,现在火力骤减真不适应。所以还是老办法派人马去敌占区,一个字“抢”,用鬼子的钱来武装自己。鬼子现在占领区烧杀掳掠,还派特务来算计咱们,怎么也要算计回去。”杜擎峰夹起缴获的鬼子牛肉罐头示意道。
廖耀湘闻之则喜:“呵呵,那就是说要在他们肚子里面开花。”
“就是做钻到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杜擎峰捏捏拳头比划道。
“好,我明天就去找师长。干了,痛快。”廖耀湘跃跃欲试。
第二天一早,康咏筠正在吃早饭,廖耀湘就找来了,把来意一说,康咏筠随即应允:“我准备每个团里出50个人,分成4队,每个城市放一队。不过这次不光老杜说的抢钱,什么都做,制造恐慌,暗杀之类的,但是前提一个保护自身安全。否则一味硬拼我就是有一万人也不够消耗的。”
“明白了师座,咱们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样还能练兵,一举两得啊。”廖耀湘想起了26旅初成的日子。
康咏筠吃完抹抹嘴:“注意挑些军人气质淡写的,免得一见面就让鬼子觉得不面善给抓起来。重武器就别带了,多用冲锋枪和一些狙击步枪,每人配一把手枪。准备好了告诉我,很快我会命令出发。”
“是,师座。”廖耀湘听完指示便忙着下去准备。
回到作战室,康咏筠马上把龚雪霏叫来,随手关上了门:“找你有要紧事。”
“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有事快说吧。”龚雪霏似乎有了关门恐惧症,微微有些色变。
“瞧你怕的,我还能吃了你。我要派些人去后方给鬼子制造些麻烦,报哪些特务的暗杀之仇。请你联系山里的朋友找条稳妥的道路送过太行山。”康咏筠还是把手按在了她肩膀上。
龚雪霏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移开:“恩,没问题。不过我们也派人跟着一起去怎么样。”
“你好像还没这个能力劝说你们的高层吧,不过最好你们单独行动,因为我们两军的打法和训练不一样,还会因为领导权的问题会有纷争,所以可以彼此帮助但是不要混合在一起。”康咏筠在她身旁坐下。
龚雪霏无奈的摇头说道:“唉,说个事情打击你,刚才收到通报,南京失陷了,昨晚上唐生智下的撤退令。虽然我们党派不同,但是作为中国人痛失国都,我深感无助的悲哀。下步你的校长不知道要丢哪里。”
“南京失陷!”康咏筠腾地站起来,赶忙翻看日历果见13号的大数字,心里顿时突突的跳起来。历史上1937年12月12日晚唐生智下达了各部队的撤退令,事先没有参谋作业,而各部主官在会议后率先脱逃,结果撤退变成了溃退。12月13日日军攻入南京,开始了长达数星期的南京大屠杀。
康咏筠有些失神喃喃自语:“我怎么就忽视了,看来蝴蝶效应还是不够。南京还是会丢。他们可怎么办啊。”
“谁们啊”龚雪霏还没见康咏筠这么失神过,不禁惊问道。
康咏筠脸色发白,抓着龚雪霏的胳膊说道:“那些老百姓,那些伤兵,他们,没机会跑出来,没机会的。最后会被鬼子杀掉,都杀掉,好几十万人啊。松井石根、朝香宫鸠彦王,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说道最后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杀气。
龚雪霏看他声色俱厉的说完一堆不着边际的话,摇着他问道:“你在说什么,老百姓不会死那么多的,平津不也没事么。”
“不,你不懂,南京的特殊性。不行,我要找人来开会。”康咏筠抓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然后夺出房门。
有些脚步虚浮的进入作战室,众人看到他的样子不免有些惊讶,康咏筠愣住了,意识到自己失神了,定定心态说道:“开个会,把两个旅长也叫来。我要派部队去南京。” 逐日长刀